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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 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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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st Winner 澳洲长风论坛总目录 -> 故事小说[600字内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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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正文
下雨的樟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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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5/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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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5-11-28 周一, 下午7:14    标题: 闭关( 短篇小说) 引用回复

闭 关

短篇小说

天又黑又阴湿,下午四点钟,雨开始下,现在已经越下越细。夜饭吃到最后,日子是立冬过后第六天。确实有点冷了,酒喝过也一样。
吃好。我们一起去阿舅家,母亲语气很沉重地说。她已经提前吃完,正把剩余的炸黄豆倒回玻璃瓶里,以免受潮不脆。
去做啥?父亲问,他还在喝最后一滴酒,拿着半斤装的酒瓶抖了又抖,这酒是我小妹夫的弟弟,送给我父亲吃的,他在大城市的酒店当厨师。中午母亲拿出来问我,我说是进口酒,很好的,几百元一瓶。前段日子,母亲腌辣椒时用它来封口了,这样,辣椒不容易烂。母亲已经用去了三分之一。因为我说是好酒,父亲、哥哥、妹妹就都责怪母亲二百五,弄得母亲很不高兴,我说,又不知道,腌了就腌了,有什么好可惜的,大家的声音才变软。
母亲冲着父亲道,你装耳聋吗?今日,阿德回来了,阿舅的三个女儿、女婿、两个儿子都去接回来的,我们也去看看他。
我很惊奇:阿德去过哪里了呢?是有好多年没有看见过。对阿德的记忆我还停留在他十几岁来我家拜年的冬天里,穿着两件单薄的衣服,双手总是插在裤袋里,大大的眼睛看着我。今天的阿德怎么样了呢?
这几年,母亲和我叨唠阿舅家的事时,总说阿舅家比我们家还苦,三个儿子,一个老婆也没有讨回来,阿德又失踪了;阿德和一个有老公的女人好上了;阿德和一个女人私奔了,阿德又一个人回来了,大姨给阿德找过对象,女方和大人都很喜欢阿德,可阿德就是不喜欢。阿德在城市里做装潢,手艺很好,老早不做了,母亲总是一次一次否定我,说我记错了,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那是某某的儿子,不是阿德,阿德和一个姑娘很好,都快结婚了,后来,来了一位大学生,大学生和姑娘好上了……我已经模糊哪些和阿德有关,哪些和阿德无关。
我回家的次数不多,父母亲总是盼星星盼月亮才把我盼到家的,我回家总是问:村里有人死了吗?母亲就很生气,怪我好问不问先问这样的事。她不理解我心痛一个个逝去的熟人。
那阿德现在做什么呢?我已经问了几次,因为说到阿德,大家都开口说话了。妹妹说,在福建庙里。
做和尚也蛮好,哥哥说,因为没有让他尝一点好酒,他一直生气,他觉得这么好的酒,应该尝一小口,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真香、真香。这是中午吃饭的事,我没有同意给他喝,我怕他的毛病复发,以致整个下午,我们三个人挖树种树,他都不想理我,吃夜饭时,他动作急速地倒了一小口碗里,我来不及阻挡,我说,不行的,不好喝的,一喝,药就白吃了,但我看到他碗里确实只有一点点,他想喝,连说话都流了口水,母亲也帮他,就这点让他喝好了,夏天也喝点啤酒的。我的戒备才放松。所以夜里,他就高兴,我心里叹气又担心:喝完后,他说话会不会乱说?以前,雪碧喝了也会说胡话的。
总你说得好,做和尚有什么好?在农村,讨老婆,生小孩,才像个家,你看阿舅、舅妈,人都老了许多,愁都愁死。母亲说。
母亲的意思我明白,我好不容易从三、四百公里上班的地方回来,应该帮阿舅劝劝阿德,阿舅和舅妈都担心阿德再回去,我是表哥,又有文化又有工作,他会听我的,我却有些内疚了,以往每次回来,遇见阿舅和舅妈都只匆匆打个招呼,还真不清楚阿德的事情,想不到阿德出去三年多,他们出去找过,都杳无黄鹤。
我已经走出走廊,妹妹说有雨,母亲又把关好的门打开,进去找雨伞,雨很稀,我觉得不戴也没有关系,母亲执意叫我戴。大的是我、哥哥、妹妹一把,父亲和母亲一把破的,在农村,这样用破的雨伞也舍不得丢,其实,丢掉一把就少一把的。
我把左手搭在哥哥肩膀,他的灵魂更冷,妹妹会粘住我。三个人一起,这样的机会还真很少,妹妹说。我说,是啊,小时候大家多开心。我却一下涌出许多寂寞。
妹妹说,哥哥,你以后每次打电话回来,不要老是说,药吃了没有?身体好不好?要记住。哥哥也不高兴说我,别人听到,好不好听?我说,知道了。知道了。药要坚持吃,医院住不起的,你们两个要听话,我的工资也不多的,一个人要七人人用,再多的钱也用穷的,父母亲,年纪大了,你们不要和他们吵。
妹妹问,五嫂对你好吗?少和她吵,你让让她。
我说,你真懂事,你们身体好,她就不会吵的。这次回家,她都叫我带点钱给你们。
妹妹说,今年,我和哥哥都赚了点钱,爸爸说,要把二楼里面装修好,让你们过年回来好住,这样五嫂就会回来了,小哥也说过会拿点钱回来的,再去借一点。说着说着就到了阿舅家
我家和阿舅家,只隔一条乡村公路,我家在村的西头,阿舅家在村的东头,当然都是新的房子,如果老房子,我们只隔两幢屋,阿舅家的新屋,三间加一个翻梯加一个厨房,四层地基,现在造了一层,已经造了十年,里面前年粉刷好才搬进去住,我家的新屋三间加一个翻梯,造了二层,造了十三年,这二年,哥哥、妹妹的毛病没有复发,第二层,今年春天就造上去的。我寄了几千回家,这次,我妻子没有和我吵架。
父亲和母亲早就走在前面和他们打招呼了,阿舅家灯火通明,我母亲一叫“阿哥,大嫂”他们都出来了,我们三人也到了门口。
他们在喝酒,菜很丰富,像过年,阿德坐在竹椅上,已经站在走廊里,阿舅热情地说,表哥来看你了,阿德已经走到我面前,我们俩紧紧地握着手,阿德的手很宽大厚实,也很温暖,这让我想不到,个子不到一米六的阿德的手会是这样,我总想象他的手还是很瘦弱,在我的记忆里,阿德的印象始终停留在他十多岁那年来我家拜年的情景:他穿着两件单薄的衣服,双手总是插在裤袋里,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其实雪很厚,他说不冷,其实是阿舅家买不起毛衣。
今天的阿德不是我想象中穿着和尚的袈裟,而是着件深色的毛衣,外套一件米黄的夹克衫,下面是清色的休闲裤,很普通,只是他的头发柔柔的,刚洗过不久,已经披肩,我想是,这些年,他一直没有修剪或者有意留着的,那细细柔柔的头发就像二十岁少女的头发,这让我母亲感到很奇怪:这么长、这么长,说个不停,大表妹马上解释,他会理的,他说过,他会理的。我母亲才放心。
我们已经吃过,阿舅和他们一定要劝我们坐下再喝酒,所以我们一家又都坐下来。
我说,阿德,你过来,坐我边上,我们聊聊,阿德说,吃过了,吃过了,你们吃,起了起身又端端正正地坐回椅子上。我叫了几次,大家也都这样叫他,他还是很谦虚地起了起身又端端正正地坐回椅子上。
屋里的气氛很轻松和热闹,阿德被阿舅家人推到桌前来向我们家的人敬酒,他用绿茶敬了。
酒席上,我没有看到阿舅的大儿子阿兴,我问,阿兴呢?没回来吗?小表妹说,吃完就回城里上班了,是上夜班。我问,现在在哪上班呢?小表妹说,还在菜市场当保安,我又问,老婆找到没有?没有,大表妹接口了,胖的太胖,瘦的太瘦。听得出,大表妹已经很失望。我母亲说,姻缘是注定的。
阿兴和我哥哥是同村同年同月同日同一个时辰生的,说来是格外奇怪的事,生的头一夜,我的大姑姑做了一个好梦,梦见我外婆一手举着一盏灯,两手举着两盏灯,从我灶头间旁的庙殿里小心地走出来,又沿着石阶走到我家老屋隔壁的公共香火世间(世间:为农村红白喜事用的房子),我大姑姑就醒了,自言自语地说,是我的外婆托梦了,那时,我外婆已经死了十几年。我大姑姑就猜到大嫂(我母亲)要生了。早上,她就急急忙忙准备两大篮鸡蛋赶回娘家,我妈和舅妈当天真的生下阿兴和我哥哥,阿兴是上半个时辰生,我哥哥是下半个时辰,弄得接生婆手忙脚乱,幸亏我哥哥是下半个时辰生,因为我哥哥生下后,一动也不会动,接生婆弄了老半天,也没有反应,我母亲都绝望了,接生婆还是没有绝望,我哥哥终于哭出声音,我奶奶那时还挺着大肚子,开心得不得了,接生婆吓得忙劝我奶奶,安静点,安静点,你如果一高兴又生了,我要累倒了。奶奶才收敛了许多。这种巧事总发生在我们村和我们家。
所以提到阿兴,总要提到我哥哥,提到我哥哥总要提到阿兴,在我们村是很正常的。
阿舅和舅妈坐在墙角的长凳上,阿德坐在窗口下的竹椅上,他的过分的静让我无法走近。
阿德,坐我这里来吧,我们聊聊,表哥都好多年没有看到你了。阿德只是谦虚道,我吃过了,我吃过了。他的身子抬了抬,又坐回去。我招呼了几次,阿舅的几个女儿、女婿也招呼。阿德还是很客气很礼让。庞大的脸容,很文静的,内心,我不知他还在揣摩什么,他与我们的距离,是看不见了。
我问,还吃肉吗?他说,基本不吃了,大女婿说,吃总还想吃的,大表姐说,已经不吃了。阿德,不语。他很坦然、目不斜视,很端正地、面对着我们的酒席。阿舅叫他敬我一杯,表哥回来也很难得(难得:稀客的的意思),大家又怂恿。他以茶代酒,我只好把一大碗啤酒喝了,酒花满到桌面上,无奈地一个个消失。
我又一次握着阿德的手,宽大而温暖,想让他坐下,他还是没有坐。我问,你在那边学什么?他回答,闭关。
我没有听清楚,准确说是我没有听懂“闭关”的意思。
他坐回竹椅上,我的阿舅和舅妈也坐回长凳,看到我们笑,他们也笑,不说的时候,他们很苍老,一脸无奈。
我们大家围坐一起,阿德一个人坐在那儿,我心里总觉得他有点孤清,酒宴上缺点什么似的。
我问,阿德,你在福建哪里?阿德说,在沙县。沙县?我呆了一下,沙县,我很熟啊,我好多写诗歌的朋友,是在三明市吧?
是三明市。大表姐说,很大很大,山水也很好。
寺庙离城里远吗?
不远,十几公里,我大表姐接口。我问阿德的,大表姐都回答了,阿德也说是的是的。
在那里有多少日子呢?我问。三年多,阿德回答。
三年六个月,小表妹,去忙乎了一阵,坐回我的右边,表哥,你不知道,这三年多真不容易,常人难以想象的。
起码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想。
漆黑的屋外,有车灯照射到我们的门口,车缓缓地停到门口了,一点声音也没有。
阿德朋友来了。
许多人站起来,去门口迎接,阿舅、舅妈急匆匆去隔壁房间,阿德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们从车上下来,有男有女。
他们在门口用微笑和屋里的人打了招呼,被舅妈带到了隔壁房间。
忙了好一会儿,阿德陪他的朋友,阿舅,舅妈和表姐妹又回到我们的房间。小表妹又坐到我的身边,我乘机问,他刚才说什么——闭关?具体我不懂?你说说。我说,如果知道他在三明市,我可以叫那里的朋友去看看他。
看不到的,小表妹说,表哥,你真不知道,他的屋子外面有一道、一道、一道。三道门,有三把大锁,每道门一把,进都进不去,相当严密的,我心想,是犯什么大错吗?要这么严?表妹又说,佛门有规矩的。要么不去,去了就要按规矩来。
小表妹是我阿舅家读书最好的,可是阿舅只给她一次高考的机会,考上去就让她读,考不上就去打工,表妹读高中时,观点就很鲜明,也很有主见,那时已经喜欢写诗歌、散文和小说,并且已经公开发表过,在我们那个县城也算是有才气的女子,可她下面还有几个弟弟,给她读到高中已经很不错了,我想这是小表妹心中永远的痛,她虽然是我表妹,前几年,我却不知道她那么喜欢文学,她也不知道我喜欢文学,到今天我们俩的诗歌相互还没有看到过。
小表妹说,阿德闭关三年出来,已经有很好的境界。大表姐插嘴说,刚开始谁都不相信他能熬到三年半,在里面非死必疯,我们去接他时,那里的人都这样说的,这次出关,寺庙很隆重,专门给我们安排在刚造好的新房里,许多人都点着大香迎接他出关,杭州、苏州都有人去的。
我问,那和和尚之间有什么区别呢?小表妹说,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和尚只是很一般的。
我心想,我阿舅家的人怎么都变成人人懂佛门的人士了呢?我瞟了一眼阿舅,他坐那里一点也没有反应,脸上浮现的心事铅一样重。
这三年多,他怎么过来的?我无法想象这种毅力。看经书——你看,他带回来整箱的书,顺着小表妹指到方向,在我坐的床边,有一只很大的旅游箱。都是经书,小表妹又说。
坐在我右边的是阿舅最小的儿子阿义,他的名字我都快忘了,大表姐告诉我他叫阿义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我恍惚我尴尬,阿义皮肤净白,眉清目秀,人也修长。经常站在门口也一样清秀漂亮的是阿义的老婆,我估计还没有结婚,我没有记错的话,阿义要少我多十岁,现在最多也二十五岁。他们应该是我阿舅和舅妈最大的安慰
阿舅的大女婿劝我们不要只管聊天,别忘了喝酒,并且叫阿义要给我敬酒,阿义才不好意思站起来,我就问,阿义,你现在在做什么,他说开一间商店,我问什么店时,他说是易经占卜的店,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我母亲也和我说过,说阿义好学不学学这个相信迷信的东西,原来阿义已经开店好多年。阿义说,生意还可以。
而我陷入的是很久的沉思和空虚:我十一岁时,突然很厌世,某个冬日,“扑通”一声跳进村边的一口井里,给刚从城里回村的人看到,扔掉自行车就跑到井口,爬下井壁把我捞上来,原来井水不深,我在井里已经乱窜了,害得我母亲和奶奶哭得死去活来,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读大学了,喜欢诗歌,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一般也认为是疯子才喜欢的;我哥哥年轻时,到隔壁县的深山老林买树,受到惊吓,回来之后就得了精神分裂症,之后是我妹妹陷入了厌世的抑郁症,还有我这个写诗歌的小表妹,还有阿兴,这位已经四十多岁的大表哥,一个人独来独往天,还有阿德去了佛门,还有阿义,阿义在城里开了间专门以算命,占卜为主的商店。诗歌和佛门为什么总让我们踩得这么火烫?如果还有说的,还有我眼前的这二位表姐,她们都是和大女婿、二女婿(他俩又是兄弟,又是我们村的人)私奔很辛酸的,那年月,我阿舅愁她们愁得干活都没有力气干。
哥哥你在想什么?我妹妹看我很久没有话,问了。
我说,我们家属写诗的写诗,佛门的佛门,还有二位表姐姐当年私奔,还有阿义开这个店,你们两个身体不好,……是不是上辈的某种基因遗传了我们?大家都说,有的有的,阿义还专门把佛教,易经和诗歌三者融到一起的最高境界说了一翻道理。
父亲催我们回家,不早了。于是大家都起来送我们,我去和阿德道别,进入阿德的房间,他们说话轻得我们根本听不到,我进去都有点小心。
我说,阿德,表哥今天也刚回来,很凑巧,你也回来了,每个人的想法不同,自己的追求不同,表哥也不知道怎么劝劝你,反正想想阿爸爸妈妈的辛苦。他们年纪也这么大了,表姐也和我说了,你在家里也可以修炼的,父母亲总希望自己的儿子养大了,结婚生子,你也要理解他们。以后有机会多联系。
房内的四个客人也站了起来。
我把手机号码留给阿德,并且写上我的大名:雨树。
我们就回家了,路上,妹妹说,我也要去“闭关”,做尼姑,哥哥说,我才不去做和尚,太傻了,有酒肉饭不吃,就吃点素菜。他俩,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幸亏我的父母走在后面听不到。
走到半路,手机响了,是刚才阿舅的小女婿打的:表哥,你快回来,你快回来,我说什么事啊?他说,你的同学在这里,你都认不到了啊?我很奇怪,他已经把他的手机给我的同学接了,她说,雨树,我是余蕾,你忘记了吗?我说,我没有忘,我没有忘,我过来了,我过来了,我返回,母亲问我什么事,我说阿德家的客人有个是我的同学,于是我们折返回。
余蕾已经在门口接我,她说,你进来和阿德说话,我觉得很面熟,又不敢认,问了阿德,你表哥叫什么名字,他说,雨树,我就说是我同学,她很兴奋,我也越看越面熟,脑子里不停地搜索高中时的记忆,她说,你高中时坐在前面第二排,我坐在后面,你记得吗?我说记得的,想不到已经过去二十年。
我们聊了好久,就在走廊上,一半是灯光照着我们,一半是黑夜贴着我们。
我始终不明白,她怎么会和我表弟认识、熟悉呢?我的表弟起码要少我十岁。我记得她是住在县委大院里的,读书的时候,她是很漂亮的女子,很漂亮的女子,我都不敢多看。
她说,我跟他学闭关。我每年都来的,我知道,她说的是,自从阿德去福建后,她每年都来我阿舅家拜年,看看我阿舅和舅妈。我说,你真好,我内心很感激。她说应该的。
我说,如果在街上,一定是认不到了。她也说,那是的,大家都这么匆忙,就像一阵轻微的风,人要静下来,真困难。
第二天,我问阿舅,阿德在家吗?阿舅说,阿德去城里了。我返回单位。
前二天,我打电话问母亲,阿德在家吗?母亲说,阿德到西藏去了。阿舅说会回来的,母亲又补了一句。


2005年11月24日于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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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5-11-28 周一, 下午7:48    标题: 引用回复

巫朝晖 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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