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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佳

44、你这个人呀！会干事，不会当官。——《不平凡的平凡》

这一天中午，“面得来”小饭馆的东南角那张桌，坐了四个人，每人一大碗肉丝面。“这等好事！怎么不找我呀？”念中不满的埋怨道。“你家不是住的远么。黑天半夜的咋回家？”凯录说。“我呀！不像建军胆小怕事的。”念中啥时候都不忘埋汰建军。“去你的吧！……”建军真有点来气了。“哎！这次呀！如果说凯录立了头功，那么建军就是立了大功的。诸位只要是有舞台，都是好样的。”援朝喜悦的心情跃然显露。“那还不都是你策划的呀！”建军说道。“谁策划的！……”援朝猛然详怒的问道。“关银来！”建军和凯录愣了一下同声说道。三人哈哈大笑起来。弄得念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连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三人更笑的拉着念中走出了小饭馆。

下午大家都在植树，操场四周种了一圈紫丁香，还有槐树等。就见姜老师走过来，叫援朝和建军到办公室来。援朝与建军就随着姜老师进了主楼，没想到是来到了常队长办公室。一进屋看到徐军代表也在。“坐下吧！”常队长装怒，又装的不像地说：“你这个援朝呀！把事可整大啦。”把进来的三个人都弄蒙了，愣在那了。“徐参谋你说说吧！”徐参谋笑呵呵地说：“开玩笑哪，是这样。再有两天就十一了。十月五号，区里要在我们学校召开'重建美好校园’经验交流会。全区每个学校都有代表参加，全市其它区派代表参加。规模在一百多人左右。我校军宣队《关于在全校开展'重建美好校园’的整顿活动，为以'三学’为内容的复课闹革命做好充分准备的决定》已经作为经验材料通报全市了。会上我校有两个材料，一个是军宣队介绍活动开展的情况，一个是经验介绍。这个经验介绍就由你们二年四班来讲。所以，把你们三个找来研究研究。”姜老师和援朝、建军有些不知所措的相互看了看。援朝先抢为主地说道：“常队长，我看就由建军去讲最合适了。他一是我们班的副班长，二又在学校有一定的影响。整材料又很内行，讲话也很流利。是吧，姜老师？“”我看……“还没等姜老师说话，建军就急着说：”那不行！要讲就得援朝讲，理由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知道的。我肯定不行的！“”常队长呀！你是知道的，我说话吵吵什么的还算行，要是大会上一念材料就磕巴。建军你说。我要是在大会上一磕巴起来，那不让人笑掉大牙呀！也把咱们校的脸都丢没了，还是建军讲吧，就这么定了。“”不是这回事……“建军真是急了。”好了！就这样吧！姜老师给材料把把关，你们谁讲。你们回去自己定吧！十一也别休息了，二号把材料交给徐参谋。不得耽误，啊！“常队长干脆地说道。”常队长，你说说吧！回去我就完了……“建军急的都有点要哭了似的。”援朝你这猴小子，整什么事我还不知道！……“常队长话里有话的用手点着援朝。又接着说”怎么地这材料都得你建军整，你就讲吧！“让建军问的，反倒把事情问的定下来了。”对！对！对！我这个猴子，逃不过那什么的手……“援朝站起来缩着脖子伸了一下舌头，顽皮的边叨咕着，边快步的留出了办公室，后面还听到常队长说”就这样了，建军呀！你就准备讲吧！这也是锻炼锻炼么。“

建军垂头丧气回到了家。建军的爸爸见到后，马上就问道：“怎么！建军。”“怎么了？又让援朝这猴小子给整了。”建军十分泄气的说道。“援朝能整你？谁信呀！怎么又是猴小子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建军爸爸着急地问道。”我也知道，这本来是谁都想挣，都挣不到手的好事。可是这本来就应当是他援朝的呀……“建军就把整个过程说了一遍。仔细的听完后，建军的爸爸拍了一下大腿，说道：”援朝这孩子呀！真是个帅才呀！爸爸体会，帅才都这样呀！一是援朝的本性就是个帅才；二是他知道自己进不了'革委会’，而在极力的推你呀！这才叫做深谋远虑呀！”“推我？”建军愣一下。“是呀！这是表现自己多好的机会呀！不是在推你么？！”“走吃完饭，咱爷俩好好琢磨琢磨。”建军的爸爸拍着建军的肩膀一起走进了西屋。

第二天一早，援朝一到学校操场，就看到建军拿着铁锹从楼里走出来。过来援朝劈头就问：“你不琢磨材料去，你来干嘛呀？”“我才不整哪玩意哪？”建军满不在乎地说。“什么！你说什么？！”援朝真的有点急了。建军见援朝真的被自己逼急了，暗自高兴的说道：“你不愿意的事，我就得愿意呀？啊！”建军有意的气气援朝。“你！你！你！真是不明白呀！还是傻呀？长脾气了！还……啊！上了。”援朝可真是动了气了。建军听后，笑得前仰后合，把援朝倒闹蒙了，愣在那了。“我的大班长呀！我这个副的，敢不听你的么？昨晚我就动笔了，写了大半夜。二号早上你来，保证交卷。但是，白天的建校劳动，你总的让我参加吧！”援朝大喘了一口气说道：“你小子！”“你猴小子！”建军回了一句。“你！……”“我怎么的，常队长教导的。”建军大笑着跑开了。就这样，经过了一上午的植树活动，建校劳动的室外部分也就接近结束了。

援朝扛着铁锹向教学楼走去，当走到新立起来的教学楼门前东面的宣传栏时，被正在画批判漫画的史中梅叫住了：“施援朝！怎么了？出了名了就不理你姐了？”由于上史老师家抄书的事，和被抄的书也放在学校图书室里，一起被烧了的事。援朝心中有愧，所以，总是躲着史中梅。但是，以前不熟悉的初、高中的同学，通过那次抄书反到接触多了。原因就是史中梅向援朝要过几回那本线装的《红楼梦》。援朝总是支支吾吾没法办，后来又被烧掉了，更是不敢见史中梅了。“不是！出啥名呀！史姐别开玩笑了。”援朝来到史中梅跟前，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知道呀！我告诉你呀！除了那本《红楼梦》，你们抄去的书，我老爸都不心痛。真正我老爸心痛的书你们一本也没抄去。“史中梅小声的很神秘地说。史中梅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从那次抄书以后总觉得这个大男孩很可靠，很知心。”是呀！太好了！我家的书，我也都偷着藏起来了。“援朝一时也吐出了真心话。”好呀！那我就告发你去！“史中梅笑怒着说。”可以呀！你就向我来告发吧！“援朝笑嘻嘻的说道。”好了，我爸一点都没怨你，还说看你这个小孩还是老实的，真诚的。“史中梅学着她老爸的声音嬉笑的说道。”你才是小孩哪！“援朝还真有些不满的说道。”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让我画批判孔老二的漫画。我回去呀！还真认真的找了我爸爸的老书，那孔夫子的画像是又慈祥又睿智的，怎么也不能画这样呀？我都不好形容了。你看呀！“史中梅很认真的说道。援朝看也没看的就问道：”谁让你画的？“”章卫礼说是军宣队定的稿子。“史中梅说。”咳！那你就认真的按稿子画好。现在弄不明白的事多了，还是那句话，在执行中理解吧！“援朝也是很无奈的说道。”咳！你这个大初中生都弄不明白的事，我这个小高中生就更弄不明白了。“史中梅诙谐的无奈。“费世中过来了。”史中梅使了个眼色。援朝“啊！”了一声。就听费世中在身后小声地说道：“援朝呀！你可给你小大哥出了这口恶气了！这个关银来真不是个东西！”“你说什么呀？关哥。”援朝认真地说。“什么？不是你谁能收拾了这个关银来呀！他把我整苦了！”我收拾？……“还没等援朝话说完。费世中就拍着援朝的肩膀说道：”我一听说就知道，全校除了你援朝，就没有人能这样有勇有谋。虽然听说你没在场，但是，做这个事的，全是你的弟兄，建军是吧！凯录是吧！还有的全是你长征队的弟兄。他们不听你的，听谁的！我真是佩服你，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呀！“”你可别这么说！……“援朝此时，让世中说的无可奈何的。”得了吧！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会上你谭大哥第一个站起来支持你的，你没看错你谭大哥；我就是第二个。我们两基本上就把那张大字报给定下调子了。接着大家跟着一边倒的支持你。军宣队一表态，那就得了。你说，啊！当初你先组织的黑字红后代，我接着就组织的黄字红卫兵。那时造反的时候，他们干什么哪？我是真不甘心呀！小大哥我支持你进'革委会’！”这时费世中那种讨好的性格又显露出来了。“关哥！我知道的。但是，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我进不了革委会。你是知道的，我也是文革副主任。你以后可别这样说了！”援朝又是很认真的说道。“你与常队长不是……”费世中小声地说。援朝没让他说完，就抢着说到：“咳！关系好是好，我不否认。但是，越是这样，我越不能'进革’。你明白么？！我的小大哥！”费世中听了后，愣了一会，眨巴眨眼睛往前凑凑说道：“你这个话，别人不信，我信！你这个人呀！让人佩服的就在于此，会干事，不会当官。中梅你说，当初那叫'文革’副主任，就相当于现在要建立的'革委会’副主任呀！虽然，我排在他那面，但是，这小子有能耐呀！与谭学仁一合计，就把我给凉了。他还是个初二的呀！可是，这小子随后，他就把这个副主任轻飘飘的随手就给扔了，去参加什么纠察队去了。啊！你说说。所以，援朝呀！你这个话，我信。“……”聊什么哪？都中午了，该喂肚子了。“念中由教学楼门里走出来说道。”我也该收拾了。“史中梅说道。”走吧！我请客！“费世中说。”那好呀！“念中到实在地说。”你等会，我把铁锹送教室去。“援朝边说着，边与世中走进教学楼。刚一进楼，费世中就搂着援朝的肩膀小声地说：”你说，史中梅怎么跟你是有说有笑的，跟我怎么就是一声没有呀！“”啊！你说什么呀？“援朝是先一愣，后不知所措的推了费世中一把说道。到了二楼，援朝与世中分手各回自己教室去了。当看到援朝走出教学楼时，念中就说：”费世中哪！他不请客么？“”你还真当真了，呆子！？走吧！“援朝看到，史中梅边收拾着，边看着援朝和念中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