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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佳]

60、三队取得了锁龙沟大队第一届篮球赛的冠军——《不平凡的平凡》

这边逐渐的正在解开锁龙沟人与人之间简单而又复杂的关系。那边篮球赛就更加简单了。淘汰赛三队以大比分二十八分比十二分淘汰了沟里队。不出所料，一队、联队也分别以大比分战胜对手，进入了循环赛。循环赛的第一场就是一队对三队。都打急眼了，金队长还是没看住佳鹏，最后三队还是以三十七分比三十四分的三分之差败北。循环赛的第二场打的更是激烈，联队接受了三队输的 教训，用两个人看死了商佳鹏，结果是以四十二比四十的两分之差，出乎意料的赢了一队，但是，要结束时罗校长脚崴了。这样循环赛的第三场就成了焦点之战。如果罗校长上不了场，联队也可能赢三队，那么，联队就是冠军，三队就是第三名；如果三队赢了联队超过五分球，三队就是冠军，联队就是第三名。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在赛前一天，上午练球时援朝看见一个与自己个头差不多的，长得白白净净文质彬彬小伙子也站在球场上，援朝给了他一个球，他来了一个标准的中距离跳投，正中篮心，好痛快的一个进球呀！“好球呀！你是哪队的？”援朝有些吃惊的问道。“三队的。”那个小伙怯声声的说道。“啊！他是黎营家的三小子。才回来吧？是不。”金队长跟着就说道。“那上场呀！我们队正缺这么把手呀！”援朝喜出望外的说道。“他是黎营的儿子！是不。”金队长又强调了一下。“怎么？……啊！地主呀？！地主怎么了？我姥姥家就是地主，往上查上他几代还都是清朝的遗老遗少哪！”可能受到二爷爷前天的影响，援朝也不怎么就冒出来这么几句话，气不过的大声喊道。当时就连在挨着的一个场地练球的全都惊呆了。“你叫什么名？”援朝面向那个小伙问道。“黎朝。”那个小伙有些羞愧的说道。“那好呀！我叫援朝，你叫黎朝。来练球，你的位置就是左前，要充分发挥你中距离跳投的优势。”援朝接着说：“金队长！这个事不用你管了，有事找我。我就不信那个邪了。”“那我还不高兴呀！是不，这不太好了么！”金队长当时就高兴的爆棚了。这下子金队长来劲了，这天晚饭，金队长杀了两只鸡，黎朝也参加了，好好的吃了一顿，好好的动员了一顿。拍的援朝后背都疼了，喊道：“你再拍！我就投不了篮了。”“那好！是不！今天我们是休息了一整天，他们联队今天是累了一整天，明天我一定把那个小六子看住！是不！黎朝又加入了。是不”金队长这回可是蛮有信心的说道。第二天一到球场，就看到罗校长是拄着棍子在场外看着自己的队伍。金队长走过去笑嘻嘻的说道：“怎么样罗大叔，是不，昨天用劲猛了吧！是不！”“你小金子，是不啥呀！场上看！哎呀！”罗校长一使劲脚痛了一下，还是不服气地说道。“哎呀！罗大叔你可多保重呀！是不！”说着金队长笑呵呵的跑开了。来到了三队练球的半场，跟援朝说到：“妥了！脚还痛哪！是不，指定上不了场了。没问题了！是不。”“不可掉以轻心呀！你一定要看住金良才呀！赢也在此，输也在此呀！”援朝还是不放心地说道。“没问题！是不！你放心吧！是不。”金队长满有把握的说道。正说着，援朝就看到罗校长在与准备观球的肇书记、罗书记说着什么。援朝拨开金队长就走了过去，正听到罗校长的话尾“……地主子弟能参加球赛么？！……”还没等罗校长再往下说，援朝厉声喊道：“地主子弟怎么了？！他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他有受教育的权利、有还乡知青的权利、有劳动的权力、就有打篮球的权利！罗校长呀！你还是不是校长了！怎么就连这么点道理都不懂呀？！你是不是想把篮球赛阶级斗争化呀！？啊！不让黎朝参加，三队不打了！”援朝这番话说的气壮山河斩钉截铁，没有留下一点不同意见的余地。霎那间整个赛场一时静了下来。这时肇书记马上说道：“别吵了，黎朝可以参加比赛。好了！就这样，准备开球。”就在援朝与罗校长离开之际，肇书记对罗书记说道：“这个小援朝那阵有一套，厉害！”……就在援朝走回到了自己队练球的半场，黎朝走过来怯声的说道：“援朝谢谢你呀！到赛场上你看！”“没事的，以后再有这事，你就找我。”就这样比赛正式开始了。因为，比赛时犯规五次又不带罚下的，金队长真是把他六弟，那不是看住了，而是打住了。有好几次都是援朝带球突破，转身回传黎朝，黎朝跳投命中得分。最终三队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掌声中，在一片叫“好”声，还有阵阵的“嘘”声中，以三十八比三十一，赢七分的成绩，取得了锁龙沟大队第一届篮球赛的冠军。全队成员与来观战的三队全体社员，都高兴得疯了。尤其是那罗大嫂还有肇建玲等大姑娘小媳妇的，那嗓门通天地响亮，端水、递手巾……忙的一片笑声。当肇书记把冠军奖状发给金队长和援朝时，还戏说到：“真是便宜了你们三队。”金队长也不管那些了，举起了奖状，全队连喊带跳的……在学校食堂吃饭时，罗校长还说哪：“你这金老大，真是老大呀！也太赖了！你看把你六弟打的。都不敢着你边了。”“你们不也是一样么？是不，把人家佳鹏都看死了么？是不。”金队长就是个高兴的说道。援朝也走了过去，握住了罗校长的手说道：“罗校长对不住了，晚生在此给你赔礼了。”“没什么的！没什么！……”又小声地说：“我就是想赢你们！为了冠军么！”两人都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篮球冠军的事使得金队长和三队全体高兴了好一阵子。接着就是拔花生、割豆子、割谷子；挑装高粱车、挑装谷子车；虽然割豆子有些扎手，但援朝他们有胶手套，最不好干的就是割高粱，割豆子与割谷子都是每人三垄地，割高粱是每人五垄地的往前干，每次援朝他们都是拉在最后，尤其是让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接你，被她们那“嘎！嘎嘎！嘎嘎嘎！”笑的呀！害臊透了，那也是没办法的呀！但是，那劳动的气氛真是：热情的让你不知道身体累了；欢乐的让你不知道腰腿疼了；说笑的让你不知道时间过了。一天天的过得真快。为此，援朝写过一首采桑子·挑装高粱车（新韵）。 高粱穗重叉难挑，卸穗腰腾。装穗腰疼。穗重年丰手脚轻。身乏车动朝天仰，望晚霞红。看早霞红，田野歌声小道哼。

就这样一晃地里的庄稼都收到场院里了。也不知道这几天金队长上哪去了。过了好几天才看到金队长笑呵呵的在早会上说：随公社组织的，去金都市八十一中学了，去回访本队的知青父母家庭去了。咱们三队长的老父亲那可是大领导呀！虽然现在都被打倒了，可是人家就一个电话，咱们村就要提前通电了。因为孟建军也随着金队长回到了青年点，援朝他们才知道了一些情况。后来援朝回家了才进一步的知道，是金队长他们回访援朝家，援朝的爸爸听说村里还没通电，用的是油灯。就打听了一下省电业局的一位老部下。才知道因“文大”耽误了一年通电，现在省里计划最迟明年上半年就会通电的。在金队长他们要回去的时候，告诉了他们。就这样有些消息就慢慢的传出来了。什么咱们队知青这几家都不错，但数援朝家最阔气，那可是大领导呀！人家是独楼，日本的小洋楼。就那个换鞋的门厅就有咱们一间房子大，楼上楼下都是地板……。还有解放军警卫着……什么的。有时候问的援朝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这回念中可有话说了，瞎白活了一气又一气的……。但是他不知道，一股对他极为不利的暗流，也在他全然不知中，以农村家族式的形式传开了。“念中的父亲有历史问题，是国民党员……”这对念中以后的处境起到了说不清道不白极坏的不利作用。

“援朝，公社要召开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讲用会，你准备准备，代表锁龙沟大队知青在大会上发言。”已经进入冬月了，一天罗书记在队部早会上，来到了三队，向援朝说道。“我？我讲啥呀？”援朝不知所措的说。“你就把你下乡以来的所作所为，及其感想写一写，讲出来就行。你准备吧！”罗书记很轻松的说道。“哎呀！这是好事呀！是不。你得好好准备准备，是不。”金队长很兴奋地插话说道。“你知道啥呀！”援朝冲着金队长说道，又接着向罗书记说：“罗书记呀！我讲不了呀！”“你讲不了，谁讲的了呀？我想去讲，我也不是知青呀！就怎么地了！给你三天时间，向我交稿！”罗书记不可改变的说道。援朝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罗书记走后，金队长说到：“你回去准备吧！是不。”“走吧！晚上再说。”说着援朝与金队长向场院走去。到了冬天队里一天只是上午下午两起活了。到了晚上，在一盏油灯下，援朝铺开了稿纸。把白天所想好了的一个题目，写在了纸上：毛主席著作给了我下乡以来战胜“三关”的力量。“三关”就是下乡以来所遇到的，生活关、劳动关、思想关。并以十篇日记的形式展开的。思想的砸门一旦打开，思想就像泉水般的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由援朝手中那支十四剋金的金笔，流在了白纸上。那支金笔是援朝的爸爸在以前访日时买的，在援朝下乡时送给了援朝。援朝写文章也可能就是由此开始，往往就是一起哈成。当收笔时援朝一看表，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足足写了三个多小时了。援朝也不洗脚了，躺下里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援朝就把稿子送到了罗书记那里。“说没什么讲的，没什么讲的。你援朝一旦答应下来，一天就完活呀！还写了十页呀！”罗书记接过稿子说道。“啊！昨天晚上写的，白天构思呀！留下两天时间好修改呀！”援朝说道。这时罗书记已经进入到稿子中去了。过了一小会，罗书记有些惊讶的说道：“援朝呀！我真的对你得刮目相看了，我看，写的相当不错了！你先回去，一会我与肇书记汇报一下，再送到公社审一下，回来再与你说。”就这样援朝又回到了场院……。

过了三天，罗书记在早会时间来到了三队，很高兴地说道：“稿子通过了，援朝呀！只改了几个句子和字，没有什么大改动，我也没找你，就给你定稿了。现在公社打印哪！还有后天，十一月二十五日周一，你随我和肇书记等去公社开：兀术街公社首届知青学习毛主席著作讲用会。你指定是要发言的。”每回遇到这事，援朝都是非常不好意思的一句话也没有，这次同样是一句话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