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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 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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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正文
九华浪子

会员等级:3




加入时间: 2006/01/17
文章: 135
来自: 安徽省青阳县国税局
积分: 470


文章时间: 2006-1-20 周五, 下午8:27    标题: 潜 流 引用回复

潜 流

姬淼,生长在江南一个古老的山村。钟毓灵秀的山水赋予了他英俊的外貌,古老的传统文化,更赋予了他优秀的品质,正直厚道,勤奋上进,质朴坚毅,还有不凡的智慧和灵感。可是,在他的血管里,却暗涌着一股潜流,这股潜流,似乎与生俱来就和传统的血脉的节律不相和谐,从刚懂事起,淼就受到这股潜流的困扰,如今,他越发感到这股潜流磁力之强,旋涡之激湍了,这股潜流,常常使他莫名地兴奋,随着是不可言状的烦恼。不过,淼万万没有想到,这股潜流,会深深地影响到他的命运。

太阳一出山,夏日的田野就一片明媚。淼,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毕,就来到楼下的小吃部,吃了一碗稀饭和一笼小包子。回到宿舍,抓了点茶叶放进不锈钢盖的旅行杯里,把茶杯往包里一放,戴好太阳镜,下了楼。从楼梯间推出了那辆红色雅马哈,把包放进工具箱,打响马达,不一会,就出了县城。他今天要去竹坡乡,到竹席厂收缴工商管理费,这是一个乡办企业,也是全乡最大的加工性企业。如果今天的管理费能够收齐,那么本月的任务就提前完成。
竹坡乡,距离县城二十公里路。淼分管竹坡乡已五个年头,从省工商管理学校一毕业,就分配到这里,所以,竹坡乡上上下下的都认得他。加上他为人谦和,办事踏实,又能在原则许可的范围内,灵活地落实缴费任务,因而在当地树立了很好的威信。
到了竹坡街,淼听取了几个店主反映了情况,又收缴了几户的工商管理费。然后穿过街道,往右一拐,就到了竹席厂。门卫姓覃,五十多岁,身高体壮,待人很热心。听见淼按喇叭,覃老就笑嘻嘻地出来开门。淼打过招呼,就开着雅马哈进了院门。覃老一边关着大铁门,一边说:
“车子就搁门口,我给你看着。”
“好的,谢谢!”
其实,摩托车放在厂院内根本就安全,可人家要客气,就当礼貌地谢过。淼从工具箱拿出包就向厂长办公室走去。厂院内弥漫着新竹的清香。
“哟,你好!快请坐!”
“你好哇!”
黄志胜厂长非常热情地迎出来,并吩咐会计小张泡茶。
“不用泡,我带了茶杯。”
淼一边坐下,一边从包里拿出茶杯。
张会计走过来说:
“我给你换茶叶?”
“新泡的,不用换,谢谢。”
张会计敏捷地给淼冲开水。
“你又不抽烟?”
淼不抽烟,黄厂长是明知的,但还是礼节性地示意了一下。
淼在茶几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并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奇怪,黄厂长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爽快,立即叫来出纳小徐填开支票,如数交纳。淼也迅速地填好缴费单,办妥缴费手续。淼一边起身收拾公文包,一边在心里揣摩,今天怎么这么顺畅,会有什么蹊跷?
“你坐呀!我有事情要跟你汇报呢。”
黄厂长果然开口了。他自己点了一支香烟,就离开老板桌,来到茶几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有什么事呢?”淼问道。
只见黄厂长从竹席市场的开拓,谈到厂里的扩大经营,又从竹席产品的系列开发,谈到机器设备的更新换代,最后,终于绕上主题。
“听说,你们局里有一种无息贷款,专门扶持企业的发展,是吧?我想请你关照,帮我们厂贷一笔款,不知道行不行?”
淼一直耐心倾听着,也早就听出了黄厂长的意图,待他一明说,就沉着地答复道:
“那叫周转金,是专门贷给有发展潜力,有偿还能力,且缴费信誉较好的企业,以扶持其持续发展的。鉴于你厂发展前景可观,缴费信誉向来不错,我同意帮你争取。”
当淼说到厂里信誉向来不错时,黄厂长的眼神不自觉地跳了一下,而当他听到可以争取时,就喜出望外了,非常兴奋地听淼介绍申贷手续和相关事宜。淼交待妥当就要告辞,黄厂长急了,赶忙说:
“哎呀!你看看,都到中了,还走什么?老关系了,你还见外?”
黄厂长边说边用食指点着自己的手表,圆圆的脸,笑成两只大苹果,那双精明的眼睛,此刻迷成一道逢。
淼是再三推辞不得,就随着厂长会计一行,去了竹坡街最大的酒家——竹溪酒家。淼向来不胜酒力,所以从来不贪杯。可是今天,黄厂长特别高兴,劝起酒来招招逼人,而淼也因为提前完成了本月的任务,心里畅快,就稍稍放松了把关。于是,不一会,淼就感到头脑昏胀,想推辞不再喝,可黄厂长一伙人又奋力齐劝,丝毫都不肯放过,淼,终于支持不住,酩酊大醉。
黄厂长把淼扶回厂里门卫室,并安排到覃老的床上睡下。黄厂长跟覃老交待了一番,就开着他的綦江摩托,轻轻松松回家。由于天气热,厂里中午不生产,工人全部回家休息。
覃老很快料理完杂活,也到床外边侧身躺下休息。因为在室内,覃老就穿着短裤和背心,壮实的肌体,散发出一种特别的气息,床铺本来不大,淼在迷迷糊糊中,感受到这种气息的侵袭,便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以前,淼的体内时常有这样的冲动,有一种欲望,但都是隐隐约约的,不可言状,由于不是太强烈,也就转念克服下去。可是,今天不行,这气息太真切,太强烈,太袭人了!这气息,很快浸透到淼的大脑和身体的各个部位。淼异常地兴奋起来,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不觉朝床外侧翻转,向覃老搂了过去。而覃老此时根本还没睡着,竟然丝毫也不拒绝,他朝里边侧压过去,用那硕健的体块和粗大的双手,应和着,抚慰着,使淼感到从未有过的快感。淼,平生第一次,得到极度的满足。随后便呼呼大睡。
淼一觉醒来,见覃老已经起床,坐在门边的小竹椅上,正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淼不禁打了个寒颤,立即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忙跟覃老说:
“不好意思,酒喝多了,打扰你啦,非常抱歉!”
覃老并没有答话,只是摇了摇头,淡淡地笑了一下,笑得是那么勉强。淼的头脑嗡嗡地响,出了门卫室,太阳立刻火辣辣地射住他,给他的心头带来一股寒意。太阳的烤晒,使满院的竹篾蒸发出浓烈气味,让淼感到有些恶心。工人都还没有来,厂里静悄悄的。只有院墙边那几棵高大的梧桐树上,知了在拼命地叫着,令人心烦。体内的酒劲虽然过去,可是淼的头脑依然昏沉,那是被另一种怪雾笼罩起来。淼顾不得日中酷热,跟覃老打过招呼就发动雅马哈。覃老也没有挽留。为缩短暴晒时间,淼把雅马哈开得比往常快。太阳依然强烈,路上行车很少。

窗外,黎明前的宁静。窗前那盏高高的路灯昏黄的光芒,犹如无数条小虫子,粘粘的,毛毛的,一直不停地钻过窗帘,爬进房间,爬上床铺,爬上淼的身体,甚至直往他的大脑里钻,根本无法驱赶和躲避。这种感觉还从未有过。他只好一直靠在床头,整个晚上不能入睡。
覃老怎么不拒绝我呢?事后又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呢?
这两个问题,已经缠绕着淼一个晚上,他百思不得其解。同时,还有一连串的问号缠绕:
我怎么会得这种怪病呢?要是覃老把这事说出去,该怎么办?那不就糟了!照讲不会吧?多年来,彼此印象都还好嘛,他不至于那么险恶吧?可是他又干嘛用那种眼光对我?那副冷冷的样子!干吗不拒绝我呢?他可是很主动呀!
淼怎么也想不透,怎么也判不明。他好生后悔,不该放松警惕贪了杯,以至酒醉失控。可他又不禁屡屡回味起当时的情形,覃老那坚实的体魄,那迷人的气息,还有那双不停抚弄他的大手,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又是一阵阵曳动,那种极度的快感,不正是心中一直朦胧的渴求吗?真是太难得,又太美妙!每当此刻,淼的身体里又会暗流涌动,不过,到底是太困顿了,暗流再没能掀起狂潮。
淼的确太累!整个晚上,其实从中午酒醒之后,脑海一刻都没有平静过,思维又是那么杂乱无章。他太想尽快结束这个可怕的夜晚,可是又深深惧怕黎明的到来,他不敢想象,新的一天,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呢?

竹坡街,是乡政府所在地。街道两边都是个体工商户,百什店,服装店,小吃部,酒家,还有修理铺,应有尽有。这些全都是淼的分管对象,业主们对他都很尊重,见面总是热情主动地跟他打招呼,有的人甚至于对他存几分敬畏,毕竟,淼分管他们,缴费的标准掌握在淼的手中。
今天是怎么啦?淼骑着雅马哈从街上走过,两边的店主好象格外的忙碌,都没空闲跟淼打招呼似的。个别的打了照面,才不得不勉强客气地打声招呼,却同时掩不住异样的眼神。这眼神,就和那天覃老的眼神相似。见到这般情形,淼立马不自在起来,他竟然一下子搞不定车子是该往前开,还是该掉头。
“覃老难道把事情讲出去了?”
他不自觉地放慢了车速,脑海开始翻腾。
“不会吧!是不是自己过敏了?就是讲了,也不会这么快吧!还是去找覃老问个清楚吧,不行!那不是去挑事吗?”
想到这,淼后悔莫及,开始怨恨起覃老来。那天毕竟是酒喝多了,而且也向他道了歉,可他当时为什么不拒绝呢?还是那么主动,那不是圈套嘛!真卑鄙!转而又想,覃老既然公开对外讲了,就绝不是简简单单能扯得清的,事情毕竟是发生过,自己是国家干部,而人家只是个普通的老农,还能怎么样呢?这苦果,只有自己往肚里吞了。
雅马哈不觉拐进了乡政府大院。淼必须把上个月的工商行政管理费进度表送到乡里,交给专门分管的桂乡长。桂乡长是县民政局下派挂职的,平常和淼交往不错,对淼的工作很支持,也总是乐于听取淼简洁的工作汇报。
“今天过来啦。”
桂乡长见到淼就问了一句,热情度较以前大打折扣。淼尽量表现出平常的样子,递过月报表就简要地汇报近期的工作情况。却见桂乡长听得不怎么耐心,眼里不时渗漏出几缕异质目光。淼能不知趣?长话短说,赶紧结束汇报,就匆匆告辞,撤出桂乡长办公室。淼感到背心有无形的针芒刺扎着,根本摆脱不了,脑子里又嗡嗡作响。
出了乡政府大院,整个上午,他都开着雅马哈,漫无目的地在田野里转悠着。他很想有人过来跟他打招呼,和他交谈,可他又极害怕碰见任何人,极其害怕遭遇人们变了味的目光。
中午,淼照常赶到乡食堂。他来迟了些,餐厅里已坐了不少人。见淼一进来,大家的眼神就不怎么安分了。
“同性恋!”
财政所的李会计突然叫道,招三不招四的样子。
“变态!”
农机站的小陈随即和道。
治安办的小鲁则假开玩笑地骂着同桌的小朱说:
“你这个家伙,阴盛阳衰!”
这时,其他的人不是在窃笑,就是用眼角刁着淼。淼顿时无地自容,恨不能立刻钻进地逢。
他的头脑一阵空白,在强镇了片刻之后,硬着头皮到橱窗前打了饭菜,他没有象平常那样,往人多的桌上坐,而是到餐厅一角的那张空桌子坐下来。他一点也没有吃出饭菜的味道,只觉得心里直泛苦水,两腮酸涩得难以咀嚼,食道也僵硬得难以吞咽。他不敢抬头看人家。这满堂的人,要是以往,哪个不跟他打得热乎?今天全部变得陌生,而且个个都极端地鄙视他,使他感到被无情地赶出了眼前的世界,再也无法靠近半步。

又是一个可怕的夜晚。可恶的路灯又射放出无数条小虫子,粘粘的,毛毛的,一刻不停地钻过窗帘,爬进房间,爬上床铺,爬向淼的身体,再一个劲地钻进他的大脑皮层,使他万般痛苦。
淼仍然只得靠在床头,并干脆不指望能平静下来。他整个人就像一壶沸腾的水,血管中奔腾,脑海里潮涌。竹坡乡上上下下的目光,就像一支支毒箭,统统射向他,无法拔除,疼痛之极;乡食堂里一声声嘲弄,好比一把把尖刀,一齐扎在他的胸口,他快要窒息。淼觉得整个世界都阴森恐怖起来,又感到自己的世界,正被熊熊的世俗之火大片大片地焚毁,空间正在急剧缩小,缩小。他疯狂地奔逃,然而,火势太凶猛,他就要被大火吞灭!
大火啊,千万别烧得太快!老天啊,求你快把这大火浇灭吧!
淼,不停地在心里祈祷。他真想这道烈焰能赶快熄灭,不要继续蔓延,不要烧掉他仅剩的半个世界,即不要烧到他的单位上。然而,他又是何等的清楚,这烈焰是决不会熄灭的,这个社会,从来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的!他痛恨覃老,悔恨自己,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
孤独无助,惊慌恐惧。淼觉得自己已经是悬吊在万仞峭壁上,而悬吊他的那根绳索已经开始磨断,下面是无底的深渊。逃,已决不可能,只有看那根绳索断得是快是慢,是早还是迟了。

签到处已到了不少人。
“早啊!”
淼与往常一样,和同事们打着招呼,得到的回应却是冷冰冰的点头或勉强的微笑,有的同事就像害怕瘟疫似地,见了他就迅速避开。淼的头脑又嗡嗡作响起来,草草地签名后就开门进了办公室。他往椅子上一坐就不禁发起呆来,竟然忘记打开水。
同办公室的王勇来了,见开水还没打,就去打水,水打回来,王勇把水瓶放进壁橱,并将橱门猛地关上,“砰”的一声,恍惚中的淼被吓了一大跳。淼正要说什么,隔壁办公室的刘炎就闯进来。他是顶父亲的职上岗的,修养很不够,为人特别刻薄。他没有瞧淼一眼,径直跑到王勇身边,凑近王勇的身体作亲吻状,并不停地说:
“哎呀!你的肉真香,碰香的!”
王勇知道刘炎的用意,但顾及和淼同一个办公室,还有些碍于情面,就推开刘炎,说:
“去去去!上你的班去!”
刘炎很得意地出去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淼真是恼羞交加,可又不能发着。下意识地去翻台历,今天又是8号。单位的惯例是每月8号集中学习。淼不禁紧张起来,他已经害怕去人多的场合,害怕在公共场所遭遇各种形式的嘲弄和打击。
同事们络续进了会议室,领导还没有到,会议室内还处在松散状态。淼走到平常所坐的位子上,那是靠墙又正对着领导的坐位。淼刚刚坐下,就见大家或窃窃私语,或用目光相互示意。这时,有人开始大声嘲弄。特别是政秘股的老李,教师改行的,有些口才,平时最是刁钻古怪,欺下媚上的,只听他高声说到:
“哎!我不为人啦!”
他说着,还特意把大家的目光引到淼的方位。淼顿时浑身难受得厉害,头,一下子重了几倍,快要顶不动,他真恨不得立刻隐身遁去。
领导进来了。这就是大家在背后惯称的“大老板”,范局长。范局长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好在开会的时候,不点名批评人,当然,他是坚信大家总能明白他所指对象的。于是,“大老板”就成了少数中层干部手中挥舞的大棒,自然,下面的人,就只有常常受冤的份了。每逢这样的集中学习,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恐惶。
淼,一点也没有听到会议内容,他只是反复地闪着一个念头:但愿范局今天不要在会上批评人,给他留一线生机。可是就在会议将结束时,范局特别地强调道:
“在平常的工作中,待人不要过于热情,两个人的关系不能太密切!”
范局这话一出口,就象一棵手榴弹,扔在淼唯一的藏身之所并猛烈炸响。淼一下子被迸得稀里哗啦。他感到了绝望和毁灭。
会后,大家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向淼发起攻击,而且,常常是特地模仿着“大老板”的口吻。让淼实在想不通的是,那些落井下石的人,怎么能做到如此默契,而且还屡屡在他的面前表演——两个同事只要走到一块,就开始互相调戏:
“哎呀,我真想你呀!”
“我也好想你呀!”
这时,总会有人赶过来很巧妙地补白:
“不要过于热情,不要过于热情,两个人的关系不能太亲密!”
每当遭遇这种情形,淼就恼羞万分,怒火中烧。他想到反击,可是怎么反击?人家都没有指名道姓啊,一反击,不就等于招认了?他于是开始憎恨那些同事,憎恨他们的不修养,不厚道;他也怨恨范局,为什么不和自己个别交谈,作个了解,再批评也不迟啊,干吗总要那样在大会上批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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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时回眸,但决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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