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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闹漕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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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uchun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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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6-2-08 周三, 下午11:02    标题: 钟九闹漕 第十六章 引用回复

第十六章

入匪洞钟人杰大显身手堵溃口鲍老大不幸殉身



原来,突然窜进粮船上袭击的一群蒙脸人,是观音石洞的匪首牛秃头所策划,他们行凶劫走了粮船不说,还把钟九擒进了匪洞。
蔡得勋被保镖救出来返回崇阳县衙后,他与众随员垂头丧气地跟施县令诉说苦衷。对于这次粮船被劫,是他根本没有想到的事。因此,他误认为是钟九与匪盗为伍,有意劫走粮船,从而坑害于他,使他官鼎落地。此时此刻,他对钟人杰咬牙切齿地痛恨,丝毫也没有为自己是抄袭钟文而中榜封官感到愧疚了。
施县令却暗暗窃喜。他本来与粮商金茂盛勾结发了横财,此批赈灾粮食已无法交出,则采取以沙代粮的权宜之计走一步险棋。万万没想到,他将错就错反而还诡计得逞。眼下“粮食”被劫,他这个县令虽有协助追查的责任,但他们用粮袋装沙冒充赈灾粮食的秘密则瞒天过海了。因此,当匪盗出现之后,他当即根本就没有追击,有意给劫贼提供了便利。
当蔡道员愁眉苦脸向他诉苦时,他却装作很同情的样子劝道:“蔡道员不必太着急,也可能会因祸得福呢!眼下贵体要紧,万勿伤了身子。人一生嘛,不论当官还是为民,都一样有旦夕之祸福,就象天有不测风云一样。再说,赈灾的粮食不是你没有调到,也不是下官没有调出,乃是被土匪所劫,应该另当别论了嘛。”他见蔡得勋在认真聆听,便主动承担责任说:“省府粮道的漕船是在下官所辖内被劫,本县乃有责任追捕。现已派王大普县丞亲率捕快沿河追捕去了,你就在敝处等候消息吧!”
“施县令为官有道,精明果断,且为人仗义,卑职实在钦佩不已。”蔡得勋一下收敛起前几天的威风,不无沮丧地说:“眼下可恨的是,我过去多年的同窗钟人杰,没想到他竟成了我初入仕途的劲敌,竟然敢与匪群为伍,在我尚未建立头功之时,却被他给破灭了!唉!”
“蔡道员休得悲伤。”施启钊继续劝道:“那个钟人杰,早就是崇阳官民之公敌,也是府衙割去了秀才巾戴的白衣,加之他此次勾结匪帮抢劫粮漕,已是万恶无边了。待捉拿之后,岂不千刀万剐!”
“施县令所言极是。看来只好等候王县丞追捕的消息了。”蔡得勋说完,便闭目养神了。
一会,施启仲进来,喊蔡道员、施县令到一家歌女酒店就餐。当他们刚刚入座后,两位美貌歌女便拥了进来。
施启钊熟悉地吩咐道:“来,给我们省府的蔡道员唱曲歌子下酒——可要唱出情调来哟!”
二歌女便扭着屁服来到蔡得勋跟前,柔声地唱起了一曲《送郎歌》:

送郎送至房前头,
手拿丝带系郎腰。
郎系三下溜溜软,
妹系三下软溜溜,
系了丝带情不丢。

这郎送到书桌边,
手捧镜子笑颜开.
照见情歌梁山伯,
照见妹子祝英台,
二人相亲又相爱.

送郎送在堂屋中,
手拉情歌看灯笼。
灯笼里面绣灯盏,
绣对童子拜观音......

“蔡道员,这歌子唱得么样?”施启钊见蔡得勋听得有滋有味,便打趣地问他。
“哦!唱得蛮好、唱得蛮好!”蔡得勋连忙称赞道:“卑职虽然生在崇阳、长在崇阳,可听这等乐曲却还是头一回呢!”
“蔡道员人年轻,也还颇多幽默哟!”施启钊说着,举起了刚刚斟满白酒的杯子与蔡得勋碰了一响:“来,干一杯!”
“干!”蔡得勋也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歌女继续唱着:

送郎送到天井中,
麻风细雨洒郎君.
左手替郎撑把伞,
右手替郎递手巾,
免得湿了郎的身……

蔡道员、施县令与众官吏在诱人的歌声中饮酒作乐,把漕船被劫的事忘掉于脑后。
钟九被一帮蒙脸人用麻袋捆绑到通山观音石洞。牛秃头象一只威风神气的老虎蹲在洞厅中间。
赖五摘下脸上的罩具后,手舞足蹈地向牛大王禀报“战果”:
“大王,五千担粮船已顺利收缴,正在按事先的吩咐运至通城囤积。”他又指着地上正在动弹的麻袋说:“另外,还捉拿了大王早就想见到的钟人杰。”
“嚯!了不得了不得!”牛秃头高兴地说:“还不快为钟人杰松绑!”
赖五吩咐两名小匪在为钟九松绑时,牛秃头继续说:“赖五老弟呀,看来本王收留你没有收错,你这次就立了大功嘛!哈哈哈……”
钟九被松绑后,对此匪洞全然不解,他大声喝问:“尔等是哪条道上的货色!为何要把我钟人杰抓来呀?”
“钟人杰,休得无理!”赖五制止地:“你转过脸来,还认得清老爷吗?”
钟九一听声音有些熟悉,忙转过身一看:“哦!是赖五兄弟,你还活着?怎么在这里?”
“谁跟你称兄道弟!”赖五高傲地一扬脖子,再指一指牛秃头说:“这是本洞府的牛大王!本老爷便是牛大王的手足,怎么?你还以为老子真的死了?本老爷是决不会冤死的!”
“赖五老弟休得动火,来的都是客嘛!”牛秃头挺着肚皮站起来说:“钟九老弟的功夫也是远近闻名的,还蛮不错嘛!若愿意投靠本王,不就是亲兄弟了么!”
“本人若不愿投靠你们呢?”钟九厉声问道。
“哈哈哈!”牛秃头大笑道:“钟老弟暂若不愿投靠本王也行,但武道上都有个讲究,你若能与本王打三个回合不败手下,立即放你回去,彼此仍作为武林兄弟来往;若你败于本王手下,就服服贴贴拜本王为师了;倘若你是个纸老虎不堪一击的话,就别怪本王下手重了,糟踏了你这条汉子!”
“牛兄果然直爽!”钟九一听此言,将两肘衣袖一卷说:“那好,我钟人杰也只好强将面前过过手瘾!”
“闪开!都闪开!”牛秃头见钟九出言不逊,便怒气冲天地纵身跳起来,即刻便与钟九甩开了拳脚斗打起来。

待到天亮时分,王大普听从施县令的吩咐,带着一群捕快假惺惺地沿河搜索一番,见被劫的粮船已无踪影,便打道回府了。
其实,在粮船被劫的当天夜晚,有一艘渔船燃着松油在河道下游捕鱼。如果从火光中探看,人们便会看清楚这熟悉的身影是鲍老大。
此时,鲍老大的网下沉重,他吃力地拉着网绳,不一会,一团黑影浮上水面。
这个黑影不是水中动物,而是人们又都很熟悉的县衙书吏汪敦高。
鲍老大见拉上船的是一具人体,忙将他抱进船舱,以他老练的动作做起人工呼吸来。过一会,人体开始蠕动,鲍老大将他翻个身,让他尽可能地倾出肚中的浊水。
汪敦高慢慢地睁开眼,与鲍老大对望良久,两人彼此似曾相识,又不曾相识。
“谢谢您老人家救了我的命!”汪敦高十分感激地说。
“不用谢、不用谢。”鲍老大显得很平静地说:“渔家人救落水者是常事,不知你这位后生是哪里人,为何掉到河里了?”
“老大伯,说来心寒呀!”汪敦高由衷地说:“实不相瞒,小生乃是崇阳县衙书吏,因揭露县衙内调运赈灾粮食做假,不料被人暗算,当时是与县令一道行走,只知头部突然受到重击,后来人事不醒了,如何掉进河里也全然不知。”
“哦,原来你是名清官,只是被奸臣所害。”鲍老大又问:“那你现在作何打算呢?”
“老大伯,小生若再回县衙,定会又要遭害。”汪敦高无可奈何地说:“我想天亮后回通城
老家去,再不打算在官场上去混了。”
“既然你想回通城去,又何必在这里等呢,就着活水,老夫用船送你一程便是。”鲍老大好心地说。
“不不。老大伯,您救了我的命就感激不尽了。怎好还劳驾您老人家。”汪敦高不好意思地说。
“你这个后生果然善良。”鲍老大称赞道:“要晓得老夫我也是一生搭救过不少人,从没有想到要别人感恩。”他拿出自己的干净衣服递给汪敦高,“你快换上干衣服,在船舱里去好好地睡一觉,让老夫这就送你到通城去。”说着便起身架起船来。
“老大伯,您老人家真是好人啦!”汪敦高再一次感激地说:“请问老人家尊姓大名?小生乃姓汪名敦高。”
“汪敦高是个好名字。”鲍老大摆开双桨说:“老夫我一生靠打鱼为生,没取个正经名儿,只知道自己是鲍氏家族,熟人也就唤我叫鲍老大嘿!”
“鲍大伯,您对小生恩深似海,不论您老人家图不图报恩,小生日后一定要报答!”汪敦高说着,便更衣进船舱入睡了。

钟九与牛秃头的比武正进入高潮。众匪徒在石洞四周围看,一饱眼福,不时击掌喝彩。二人厮厮打打好长时间后,谁也没有胜过谁。牛秃头觉得实在累了,才收住了拳脚。
“人杰兄弟果然好身手,本王好些年没遇到过你这样强的对手,钦佩、钦佩!”牛秃头又带着挑逗的说:“歇会儿我俩再用兵器比试如何?”
“牛兄弟也真是一手好功夫!”钟九称赞后又说:“依我看,你我仅拳脚就相斗了两三个时辰,再用兵器较量,恐怕一时间也难分出胜负。大王若赏脸的话,就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让我赶回崇阳去,我还有急事要办,比武日后有期。”
“也好、也好!”牛秃头就着梯子下楼,说:“人杰兄弟何时想投靠本王就随意来好了,我保证封你为钟副王!”
“牛兄的好意我领受了。不过要我投匪是决不可能的。”钟九直言不讳地说:“当然,看在大王且能宽容人的份上,我倒要实话相告,你们劫走的那艘粮船并不是粮食,而全是装的沙袋。”
“哦?”牛秃头突然两眼圆瞪,五官变得不成形体地难看。过了好一会儿,他向钟九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天蒙蒙亮。鲍老大划着渔船已行至崇阳与通城交界的莎坪河道。
汪敦高从船舱中醒来,见天已亮了,忙起身来到船板上,要鲍老大往河岸靠拢。
“鲍大伯,您彻夜未眠太累了,快划到岸边歇息吧。”汪敦高无不感激地说:“天已经亮了,我乘早走旱路回家还快些呗。”
“还早着呢!这还只才到莎坪,看你这副模样儿,能走得几十里路吗?”鲍老大仍很关切地说:“你再去睡会儿,老夫我熬夜熬惯了,你别不好意思。”
“要不让我学着划,您歇息一会儿吧?”汪敦高见他不肯靠岸,又试探着说。
“这不是学着划船的时候,你只管去歇息吧!”鲍老大正说着,忽见前面一团黑影,忙对汪敦高说:“你眼好,看看那前边好象是条大船吧?”
汪敦高忙调转身子一看:“嚯!那好象是漕运使的粮船,怎么不往北去长江而却往南运呢?莫非这粮食要开往湘江南调么?”
“你怎么知道那就是一条粮船?”鲍老大问。
“粮船是没有错,可不是装的粮食,全是装运的沙子!”汪敦高愤愤的说。
“哦,就是你说的那一船假粮么?”鲍老大正说着,忽又听见对岸一阵急促的锣鼓声,夹杂着一阵阵惊人的喊叫:“溃——口——了!快堵口子呀!”
“喂!那边的船快来堵口呀!”
“溃——口——了……”
“鲍大伯,是河对岸溃口了!”汪敦高忙说。
“真的溃口了?”鲍老大突然果断地说:“快,你准备从这边岸上上路步行吧,我得要把船划到对岸去堵口子!”
“鲍大伯,小生好歹还当过几年文吏,这么大的事,我怎能撒腿就跑呢?”汪敦高也毅然说道:“走,我们一道去,快赶上那条大船,我去劝船上的差官把沙子运去堵口。”
“嗯,这是个好办法!”鲍老大赞同地说:“可是你身子虚弱,还是上岸回家吧,老夫一人去就行了。”
“不行!鲍大伯,小生肯定不能逃之夭夭!”汪敦高着急地说:“快,我们快去追那条大船!”
鲍老大见汪敦高的态度坚决,也没有再犹豫了。他快速地划动双桨,船象箭一样向前边那条大船射去。
不一刻功夫,鲍老大的小渔船靠近了粮船,二人则弃掉渔船爬上了大粮船。
“干什么的?快说!”粮船上众匪围住二人喝问:“是不是来抢粮食的江盗?嗯?”
二人正要开口说话,一名匪头想出出风头,一拳向鲍老大击去。没想到,这家伙拳头刚一出手,却被鲍老大一手捏住,再一用劲,那匪头被捏得哇哇直叫。众匪欲上来围攻,汪敦高发现这帮人不是粮差,心中已有了底,忙上前拦住他们:
“诸位兄弟别乱来!”汪敦高认真地说:“我俩不是来抢粮的什么江盗,只是想告诉你们,这粮船上装的不是大米,全是沙子,不信你们开舱拆包一看便知道了。”
众匪大吃一惊,慌忙撬开船舱,拆开几包麻袋一看,果然全是沙子,一个个莫不失色。
“快说,你们怎么知道是沙子?”一匪徒喝道。
“这是崇阳县衙与粮行合伙捣的鬼。”汪敦高如实地说:“我是特地到码头把信的,不料被人谋害,幸亏这位鲍大伯相救。”
“原来是这样,那……”另一匪徒不知所措地说。
“别这呀那的!”鲍老大打断说:“前岸在喊溃口了,你们这船沙子正好有个安放处,快把船开过去堵口子吧!”
“鲍大伯说得极是。”汪敦高接着动员说:“天灾人祸,谁都有一份天职,把这船沙子运过去,不正好为消灾出把力,为当地百姓施恩施德吗?”
“说得也是。”有名小匪也跟着说:“这船沙子有屁的用,真还不如堵口子,到时候牛大王那里也有个交待。”
“我等堵个鸡巴口子!”那个拳头被捏痛了的匪头儿说:“到了岸边,我等回去,让这两个伙计堵去!”
待粮船开到溃口处,众匪果然一溜烟跑了,就留下汪敦高与鲍老大堵口子。二人不顾体弱与饥饿,凭着一颗善良无私的心,将一袋袋沙子往溃口处丢下去。渐渐地,溃口处的急流缓和多了,流水量也减少了,粮船上的沙袋眼看扔掉了一大截,岸边聚拢的乡民有不少人也游上船来帮忙。忽然间,只听见一声喊叫,鲍老大连同肩上的麻袋一道掉进湍急的河水里了。
众乡民迅速下河水里抢救这位恩人。可是,通过好长时间将鲍大伯救上岸时,他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汪敦高哭丧地伏在鲍老大身上用人工呼吸,然而已经无济于事了。
“鲍大伯!鲍大伯呀!”汪敦高抱着鲍老大摇晃着叫喊。
鲍老大艰难地睁开眼睛后,断断续续地对身边的汪敦高说:“敦、敦高……我、我只……一件事……托你……我有、有个女儿……叫、叫季、红……”说到这儿,他双目紧闭,再也睁不开了。
汪敦高伏在鲍老大僵硬的躯体上大哭起来。
众乡民也痛苦地流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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