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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逖]

讀《老子》感受予人循循善誘
《老子》予人循循善誘

──中國文化話題之四

李 景 麟

我寫了讀孟子 、荀子的感受，慨括起來：前者講仁義，後者遵禮制；而老子 呢 ？則認為皆因「失禮者，忠信之薄而亂之道」，於是，他堅稱主張「絕仁棄義」，反儒家之道而獨行。

怎麼辦？筆者認為，老子的話有道理。──不過，絕非因老子是李家姓氏的遠古之祖，我便向情而不向理。而他這位姓李，名耳，字聃者，正是以其理則，予人循循善誘 、娓娓道來……

不是嗎？讀坎，那由衷之言，由不得你不信！

一

《道經?上篇》第十七章 ：太上，不知有之；其次，親而譽之；……

於是，其貴言。

於是，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

也就是說，最好的統治者，應是用無為的方式，人民不知到其之存在， 然而，人民則能各順其性，各安其生，所以人民只知道有一個國君罷了。次一等的，該是能用德教感化人民，用仁義治理人民，所以人民都親進他讚譽他。

筆者讚賞前者，亦欽敬後者。於是，讚賞的當推英國女皇E l i z a b e t h二世，而欽敬的當舉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總理溫家寶。尤其胡、溫二位受到人們的親進和讚譽，正是「不知有之」無為而治，和「親而譽之」實踐的典型見證。──亦即老子認定的，莫過於統治者之「貴言」，從不輕易發號施令，而人民和政府則相安無事。當然，這種美治在老子時代並不存在；然而，老子的這個「烏托邦」夢想，在今天的中國一定會變成現實。

二

《道經?上篇》第十八章：大道廢，有仁義；知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仁慈；國家昏亂，有忠臣。

亦即當社會制度和秩序已被廢止了，才始提倡仁義；屆時出現聰慧睿智之時，便也隨之冒出奸詐偽善；父子、兄弟、夫婦出現家庭不和時，才醒悟要孝道與慈愛；當國家陷入危難時，才渴望有忠良出現。

然而，是否為時已晚？！是否要先防患於未然？！

是的，中國有「相濡以沫」的成語。誠然，相濡是美德。然而，我們不能等到江河沒水了，才像魚一樣只好吐沫相濡。──這是何等悲哀呵！

三

《道經?上篇》第二十四章：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見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無功，自矜者不長。曰餘食贅形。物或惡之，

故有道者不處。

試想，如果一個人抬起腳尖想高多過別人，反站不住腳；而張開腳步要快過別人，反而走不動路。表現自我的人，反不能顯明，自以為是者，反而不能彰著；自我誇耀的，反無功勞；自高自大者，反不能久長。諸上所陳，正如終日飽食者使身上長出造成贅形多餘的肉。非但無益，反而有害。這自然一般人都尚且厭惡，故有道之人更不會如此為之了。

對以上，諸如「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見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無功」、「自矜者不長」，我們要借鏡些甚麼呢？誠然，看來這些行與果，往往是對立矛盾的。然而，在現實生活中一些情況下，還是可以採取的策略。最後，筆者想強調：我們借鑒之，絕不是僅僅採取消極退守和防禦；而是要在現實生活中靈活運用，表現出自己的知慧與膽識──即從中國傳統文化中汲取知慧，豐富我們睿哲之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