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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闹漕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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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uchun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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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6/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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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6-2-18 周六, 下午1:34    标题: 钟九闹漕 第十九章 引用回复

第十九章

恩人坟前忠贤毁面容崇阳街头乞丐救良女 Smile


通城县位于幕阜山北麓,系湘、鄂、赣三省交界处。周为楚地,秦属南郡,明清属湖北武昌、江夏府。县境西南五十里处则与湖南岳阳府接壤,在临界处紧靠岳姑山下的石南堡,是个“五斗(岭)陈谷(山)整白米(山),过了月半(山)又磨荞(桥)”的山旮旯——这就是汪敦高的祖籍。
在巍巍岳姑山山腰处,坐北朝南有一座新坟突兀矗起,墓碑上刻着竖排大字:
显考鲍公老大人之墓
其落款是一排小字:
道光二十一年辛丑秋月孝男汪敦高立
汪敦高为鲍大伯建墓立碑的那一刻,他还连同烧钱纸时烧给了恩人一首《起解言志》的五绝
诗句以表自己的志向:

此曰离崇地,
谁人泣楚奴。
丹心留万古,
何惜少年头。

这天,汪敦高在通城县城看到了州府判处金太和死刑的布告与崇阳县衙贴在邻县的高额悬赏捉拿越狱逃犯钟人杰的通缉后,情不自禁地又来到岳姑山上,双膝跪在鲍老大坟墓前,双手在坟墓上插着一把把香和蜡烛,烧着一叠叠钱纸满脸泪痕,痛不欲生。
蓦地,他用头在坟前重重地叩着响头,然后双掌一合,拱在胸前,口里喃喃道:“鲍大伯,小生自陈县丞带进县衙以来,从没有辜负过他的教诲,不负任何人,也没干过半点昧良心的事,这可以向天发誓。但是,您老人家把我从死里救活,我却一天也没伺候过您,反而让您掉进河里去,使您一命归天。唉!晚辈我真是后悔莫及呀!”
说到这里,他突然用两把燃着的香火,着力地在自己的两边脸上按擦,把两块好模好样的脸连皮带肉全都烧烂,以致将额头、鼻梁等处也烧得不成看相。他极度地忍受着烧伤时的疼痛,任凭脸面上烧得“滋滋滋”作响,好象这些部位不是发生在他的躯体上似的,只是一个劲地自我折磨着。
最后,他又喃喃地对着坟墓说:“鲍大伯,您老人家一生光明磊落,鼓舞了晚辈也要象您一样地去做人。今天我在县城看到了金太和大伯判处死刑的布告,还看到了对好后生钟人杰的通缉,我已经承受不了寂寞,我要想办法去找到钟人杰一道尽快对付贪官污吏。同时,您老人家的临终嘱托很快可以实现了。我现在就告诉您,经过这些时打听证实,您的宝贝女儿季红就在崇阳县城,可怜她却被万恶霸道的王大普霸占了。我原打算暂不去崇阳,现在几桩事都压着我改变了主意。等我脸伤愈合变形后,我先设法到王大普家里救出季红,再与她一道找到钟九去推翻贪官污吏,为您老人家、也为穷苦老百姓报仇雪恨!”
说完,他又在坟前叩了三个响头后离去。

施启仲从江夏老家骑马返回崇阳县衙,是在深夜头更时分。
他高兴地到堂兄卧室,空空荡荡的根本无人,再问几名守夜的差役,才知道“在老地方”逗留。
主簿心里有数,他直接来到一家妓院,果然见堂兄拥着两名妓女在听歌:

东方之日兮!
东方之月兮!
彼姝者子,
在我室兮!
在我室兮!
履我即兮!
彼姝者子,
在我阔兮,
履我发兮......

“好!唱得真好!”施启钊一面抱着腿上的半裸女子,一面狂欢地叫道:“这是《东方之日》,再来一段《东方明珠》吧!”
他正兴奋着,身边一妓女用力捏了一把他的大胯,再指了指已经来到跟前的施启仲。
“嚯!你回来了!”施启钊突然惊起,眼睛盯着堂弟问道:“她们呢?还有蔡道员呢?”
施启仲忙告诉说:“大嫂的病好多了,但她说要在老家还多呆些时日,等过了年开春之后再来崇阳。”他顿了顿又说:“茵茵说最近要来一趟,但她
来后还是不想见你。”
“不见我!那她来崇阳干什么?”施启钊怒道。
施启仲见他发火,忙转了话锋说:“蔡道员跟茵茵蛮谈得来嘿!”接着低声道:“他已经接到了朝廷的喜旨,这两天回省府去了,很可能他还要升官
呢!”
“啊!什么喜旨呀?”施启钊突然转怒为喜地说:“怪不得前几天首府来差役问蔡道员的踪迹,原来是要送喜旨来啊!”
“怎么,堂兄还不知道?”施启仲忙告诉说:“就是那船被劫的粮物,运到莎坪河岸堵了溃口,朝廷嘉奖他嘿!”说到这里他还做了个怪像。
“这是怎么搞的?”施启钊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非是钟人杰干的?”
“管他是谁干的!”施启仲对事件的真相持无所谓的态度,反而心安理得地说:“起码那件以沙充粮的事平息了,蔡道员也风光——他真是大福大贵啊!”
“是啊!运气来了,门板也挡不住!”施启钊无不羡慕地说。
施启仲突然想到通缉的事,便问道:“倘若那堵溃口的事真要是钟人杰干的,那贴出去的追逃通缉不是要撤掉吗?”
“照样通缉!”施启钊这时阴险地说:“你还不晓得吧?江夏府已判处金太和死刑,有牵连的人都要捉拿归案,他钟人杰还跑得了吗?”
“真的?”施启仲又幸灾乐祸地说:“那些银钱没有白花,总算有了回报啊!”
“罢,不谈这些了。”施启钊回到原位上说:“我们兄弟今霄就此一乐哟!”
“也是该乐一乐呵!”施启仲也随之坐了个位子,与堂兄一道淹没于众妓女淫乐之中。

同夜。王大普在茂盛粮行与金茂盛父子一道,装上大烟过一顿足瘾。
在金茂盛的姨太太装烟的过程中,王大普兴奋不已地说:“那五千担东西也幸运出手了,金太和这老家伙也将一命呜呼,金瑞山和几个硬抗份子过些天也要送到州府处决,再该我等好好享清福了啊!”
“就是那个钟人杰难对付。”金春华有些担心地说:“现在人还没到手,不晓得他跑哪去了。”
“鸡蛋还碰得过石滚么!”金茂盛也非常得意地说:“他小子再硬也是崽子鸡巴硬不长哟!”
“量他也不会再硬了。”王大普又接着说:“我估计他可能被牛大王收下了,真正成为一个人人喊打的土匪了!哈哈哈……”
过足了烟瘾后,王大普还要聚赌。他叫金春华把他手下的一帮子捕快邀来,由他做宝官,一个个红睛鼓眼、口里脏话连篇地押起宝来。
在王大普赌性正旺的时候,他根本就不晓得自己家里发生了另外的事情。
一位乞丐在王府急促地敲门。看守开门时用手提马灯一照,见是一个脸部难看、穿得破衣褴衫的叫花子,忙又将门关上。
乞丐继续敲门,一声比一声响,一阵比一阵急捉,看守又将门开开一点,伸出脑袋来骂了一通,再将门紧紧关闭。
乞丐仍敲门不走,看守不理睬了,任凭乞丐不停地敲着门响。
果然不久,府内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是谁在外面敲门呀?”女人在里屋问。
“夫人,不是老爷,是个叫花子。”看守说。
“打发他吃的吗?”女人又好心地问。
“夫人,老爷说过,象这种人不要理睬,搞惯了,他会经常来的。”看守厌恶地说。
“不能听老爷的,我出去看看!”女人一边责备看守,一边走出了里屋。
过一会,那位美丽的少妇打开门,见到蓬头怪脸的乞丐后,先是一惊,然后镇静下来,从衣袖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他。
乞丐一见到这美丽的少妇,便盯住她看了一阵后,并不去接那一锭银子,而是从胸前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少妇,再迅速离去。
少妇不解地揣着布包进屋。她进卧室里打开小布包一看,顿时一惊,原来布包内是她亲手跟父亲绣的钱包,钱包里是她家祖传下来的一根印有“鲍”字的金条。她顿时紧紧捏着这个钱包将它按在胸部,一串泪珠夺眶而出。

又一个夜晚。王大普在外面喝得醉醺醺地回家,走在家门前时,已经摇摇晃晃了。在他王府门牌不远处,一个黑影从他对面撞过来,正好撞在王大普怀里,使他颠颠欲倒。
他的神智突然清醒过来,一把抓住黑影往家门口拖,大吼开门。
看守提着马灯开开门。王大普接过马灯把黑影一照,正是那个乞丐,王大普陌生地盯着他,只见他缩着脑袋,双手发抖地捂着一条破麻布袋,装出好可怜的样子。
看守忙告诉主人:“老爷,这是个又聋又哑的叫花子,前几天晚上也是他来讨过饭。”
“瞎了狗眼!”王大普恶狠狠地说:“要饭要到老子门上来了,还乱鸡巴窜,窜到了老子身上!”说完就动手要打,却被里屋跑出来的少妇拦住了。
“季红!你跟老子滚开!老子今日非揍死这个王八蛋不可!”说着就甩出一拳头,却又被季红捉住,拳头打落了空。
“老爷,我求你别打他!”季红扯住王大普的手说:“你看他这怪可怜的样子,经得住你打吗?”
“好,看在我老婆的份上,今日就饶了这狗日的一回。”王大普将手里抓住的乞丐往地上一放,吼道:“还不跟老子快滚!”
乞丐缩着脑袋,做出离去的样子。
这时看守与王大普一道进里屋去了,待季红跟老爷倒茶的功夫,看守在他耳边细语了一番才离开。
看守从里屋出来,口里侥幸地哼着一首曲子,然后又模大样地去关大门。没想到他刚关上半时,只知腹部一震,便倒下了。
打倒了看守的乞丐这才窜进了里屋。他在里屋的一间亮着灯的窗下,用手指将窗纸戳破,窥王大普正在严厉审问季红:
“快说,你跟那个叫花子是什么关系?”
季红低头不语,上牙紧紧咬住嘴唇。
王大普这时对季红露出凶神恶煞的样子说:“你为什么给他银子?嗯?他塞给你的是什么东西?嗯?快说呀!”
季红仍咬着嘴唇,泪水如雨,就是一声不吭。
王大普愈加发火,一会儿喝问,一会儿拷打,借着酒兴大发虎威。
当王大普恶毒地撕开季红的衣领要施暴时,这间屋子的房门被乞丐踢开,他手执一柄木器,
狠地砸在正要对季红施暴的王大普头上,王大普当即晕倒在地,乞丐忙拢去抱着季红就跑。
跑出大门后,季红有些不知所措,抽回被乞丐拉住的手,站着不动,疑惑地盯住乞丐。
“季红,我不是叫花子。”乞丐这时如实地说:“我叫汪敦高,你爹是我的恩人。快,你快跟我逃走吧!”
“汪大哥,我爹呢?他在哪儿?”季红问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汪敦高再一次过来拉住季红边跑边说:“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季红这才不敢声言地跟汪敦高离开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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