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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逖]

從原罪看人之性善或性惡

──文化話題之二




李 景 麟




筆者寫了篇有關荀子「性惡論」的文章，即電郵給文友丘生求教，第二天便來電與我長談，聆聽其賜教受益匪淺，我感謝至極！非但感謝而且感動，尤就文化問題的異見，面對那無奈者們“中庸”式之沉默，更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可也是，聖人的善惡觀，連聖人都莫衷一是，焉能凡人之間爭來論去？！

不是嗎？孟子曰人性善；荀子云人性惡。看來，首當其衝真要給「善」有個絕對意義和標準了。因關於人性的善惡是重要的哲學命題，它對人生觀的取向絕對至關重要：人知其善，才能為善，知之天理！

然而，對人究竟性善抑或性惡，就連至聖先師孔子也語焉不詳。不是嗎？他只說了句：「性相近也，習相遠也〈《論語?陽貨》〉。」──為什麼？有人說，是春秋亂世與遺失的上古道統，給了孔子強烈的衝擊使然。看他這樣感嘆已逝去的好時代是「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而他面臨的春秋呢？則「大道既隱，天下為私，各親其親，各子其子，貨力為己」〈《禮記?禮運》〉。看來世代不同，大道行也與大道既隱，人居然也大不同，亦即同樣是人，為何差異如此之大？──「習」依然，「性」則變也！於是，他也只能長嘆：逝者如斯夫矣！

於是，孟子為救駕，又強調他的性善論：「人性之善也，猶水之就下也。」其實，也與事無補，只是個「性善口號」。不是嗎？若人的善性，都似水一般，哪有缺口往哪流，豈不與告子的「人性之無分於善與不善也，猶水之無分於東西也」〈《孟子?告子上》〉一樣，這不成了「性本能」了嗎？

於是，荀子便更舉起「性惡論」的大纛，其獵獵飆動勁顯滔滔雄辯：「今之人性，生而有好利焉，順是，故爭奪生而辭讓亡焉；生而有嫉惡焉，順是，故殘賊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慾，有好聲色焉，順是，故淫亂生而禮儀文理亡焉。」〈《荀子?性惡》〉。

看來荀子雖比孟子言之有物些，然中國人還是尊長的──為了尊崇亞聖孟子，還是常頌「人之初，性本善。」

然而，世事和經歷告訴〈亦訓誡〉了我：要窺透善的表象，鑑識惡之真相！我從小就熟悉孔融讓梨的故事，以此推究出，人性若不善，小孔怎能將大個好梨讓給他人呢？於是，我信人性善也！然而，當得知曹操一怒之下把這位有文德雙全的「建安七子」之一、我崇拜的孔融殺掉時，我愕然了：難道孔融臨死時，還相信「人之性善也」乎？！

筆者不想再多舉「晏子使楚」、「二桃殺三士」和《伊利亞得特》、《懺悔錄》裡的故事來說明，從什麼時候起人類已經不知道何為惡了 ？ 何 謂 善了？不是嗎？我欣羨晏子作為政治家的機智和風度，然而，也更憎惡其作為陰謀家之詭詐與凶殘！

於是，恕筆者祇能求助於神了。亦即祇有祂才能給我圓滿的答案：原罪論。

為了敘述方便，筆者只好摘引《聖經》裡的一些句子：




耶和華 神將那人〈亞當：筆記注〉安置在伊甸園，使他修理看守。耶和華 神吩咐他說：「園中各樣樹上的果子，你可以隨便吃，只是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




然而，亞當並未聽神的話，當蛇引誘夏娃，她不但吃了；而且她給了亞當，亞當也吃了。於是，人類始祖有罪了，稱之為：Original Sin〈原罪〉！於是，我們也成了他〈她〉們帶罪的後裔。

看來原罪是由亞當、夏娃傳下來的，其後人一出生就帶有原罪。看《聖經》詩篇51：5說：




我是在罪孽裡生的，

在我母親懷胎的時候就有了罪。




於是，我們生來就犯罪，歸於根深蒂固：即從始祖就沒聽神的話──行為均有悖神之意志，抗拒神的生活準則！亦即必須承認：人是有原罪和罪性的。其焦點在於：由於原罪的存在，將人類和神隔絕，使人類終生受苦，不得解脫，原罪的由來：是來自人類的祖先亞當和夏娃。

本來人類始祖亞當、夏娃，在說受造時除具有人性，還具有分享超性生命，能與神直接溝通，生活在伊甸園中無憂無慮；後來亞當、夏娃背叛神，失去樂園，失去與天共融的幸福。也造成後來人類普遍和神隔離的處境，失落超性的生命，即「原罪」──原罪是人類與生俱來的。

於是，我頓開茅塞：荀子的「性惡論」誠哉！人殤失了神賦予的超性生命，其性本惡也！──與後天之缺失〈罪〉不同，後天犯的罪可因教化正之。

於是，我尊崇荀子，亦更皈依耶穌。

[zzj]

问好巫会长.

[巫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