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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泪成珠]

折翅的天使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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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怀来的时候,小店里冷清清的,只有李秦照看着.见他进来,急忙迎上前招呼道:三哥,来啦.

让过坐,便从吧台抽屉里拿出一个白信封,递给王三怀:哥,今晚看来要你自己去找个妞了.我店里那几个,今天全给我老婆安排出去了.

王三怀闻言,脸马上拉了下来:怎么,你三哥玩不起女人,要你请?

李秦和王三怀聊的那会儿,娇娇就在阿莲的小店.阿莲的病,已经几个月了,脸上,脖子上,大腿上,长满了一个个的脓包.有许多已经溃烂了,流出恶臭.同住的阿鹃,怕自己被传染,早已不知去向.

这条街,是中年卖淫女集中的地方,价格出奇的便宜.当地人戏称:五找三.开始,娇娇不理解,五找三是什么意思.后来,芊芊告诉她:玩一次,客人给个50元,还得找他30元.

价格便宜了,光顾的客人自然非常多.来的人,大部分是没钱的主.或者年迈,或者穷困.为了开开荤,拿个20元钱,到这里来嫖女人.层次低了,修养当然也不必说,所以,病毒在这样的环境,最容易滋生和感染.

阿莲的病,已经到了后期,没有医治的钱,只能这样拖着.现在这样,又不能接客赚钱,李秦有些不耐烦,派娇娇前去告诉她:这房子借到月底,让阿莲准备搬出去.

临走时,娇娇在阿莲的桌子上,留了200元钱.

在几个月后的某一天,娇娇看见马路边的垃圾筒旁,有个人影酷似阿莲.她上去看了看.果然,是阿莲.饥饿和病痛,已经把阿莲折磨的没了人形.娇娇难过的问“为什么不回家去呢”？阿莲凄然一笑“回去做什么？去丢父母的脸？丢孩子的脸？还不如就在这里等死算了。哪一天，死了，只盼望有好心人，把我送火葬场去烧了。别让我尸体落在外面，就好了......”

娇娇陪着阿捐，洒下几行同情的泪。临分手时，把兜里的600元钱全掏了出来，给了阿莲。

芊芊出台去了，可她的老客户江先生大概是喝多了酒，偏要李秦找她回来，然后，陪自己去KTV。最后，李秦让娇娇去伺候这位大老板，随他去KTV唱歌。

车到醉红楼夜总会，已经快九点了。包房的灯，暗淡而暧昧。江先生的两个生意上的朋友，各搂着一个小姐，在唱歌。小姐是裸体的，一丝不挂。娇娇怔了怔，自己平时接客卖身，一次只伺候一个男人。这样，男男女女好几个人，象什么样子呀？没等她思考完这个问题。江先生就不耐烦的催促：脱呀，你快脱呀。

平日里儒雅帅气的江老板，此时象一头闻了醒味的野兽。他粗暴的拉着赤裸的娇娇，走出包房，来到走廊里。男女服务生们在他们跟前穿梭，好象见怪不怪。江老板靠墙边的一排椅子坐下，把娇娇放在自己大腿。

当着大庭广众，娇娇羞愧的无地自容。江老板却好象吃了兴奋剂，情绪高涨，他不停的说着不堪入耳的下流话，手指在她身上不停的掐，突然，他大声嚎起来：“你叫，快叫，快叫呀，你这头猪，叫呀，垃圾，垃圾..........”

娇娇感觉自己快崩溃了，她猛然从他身上站了起来，冲进包房拿了自己的衣物胡乱套上，飞快的向楼梯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