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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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9/08/04 文章: 2951 来自: 中国 积分: 6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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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早上,有早读,起得早。六点三十五分已走在街边,来往的大多是穿着校服匆忙赶路的学生。路灯照了一夜,闪着倦意的光晕。行人和街树的影子似乎在玩捉迷藏,高低不一的楼面跟着凑热闹,忽而有了,忽而没了,再加上冬寒的起哄,更使人有如入瘴林的阴郁。为了安全起见,我走在大街道临中线的旁边,那是灯光辐射面最多的部分,也是安全感最强的选择。
和往常一样,进那家铺面很小的面店要了二两面,里面已坐了好几位学生,大小不一,有男有女。我的背后是一对儿大概上高中的学生,一边吃着面,一边精神奕奕地说笑着,整个店里,除了吃饭的声音,就是他们俩的声音了。吃完了,男生和女生走到店门口,一边抽了纸擦着嘴一边继续着谈兴。这个时候的他们,正好在我抬头的视线里。男生很帅,眼睛很亮,女孩子也不错,颀长的身材上方留着青春的马尾。然后,各自从口袋里掏钱付了各自的饭费。这个动作让我很诧异:以为他们是一对儿!看来,我的判断失误了。男生已做好出发的准备,骑在自行车上侧过脸来等待着女孩儿。女孩子系好围巾,戴好手套,然后,对着男生笑了笑,骑上车出发了。女孩走了,可那笑容留在了我的印象里,很想找个合适的词来修饰一下那笑容,可想了很久,我都仿佛在一个怪圈里迷失着。
那还是在希望校教书时的两个记忆。之一:小中巴车上几乎坐的全是放学的教师,男老师居多。因是来此上班的第一天,我默默坐在加座的木板上。最后上来的是两位怀孕数月的女老师(现在和我一样,都已离开那所学校),车里开先的热闹凝止了近两分钟,其间有人小声打趣“雷锋叔叔赶场去了”,然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喧闹。望着两位身体沉重的女同事,我实在坐不下去,就站起来小声示意其中一个,挤坐在加座上。之二:学期快结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冬天,同校好友庞师,一位32岁才论及婚嫁的大女孩儿,在那个大雾的早晨,为赶早班走在灯影浑浊的街上,被小流氓猥亵的惨叫和哭泣,至今还响在我记忆的深处。打那以后,很多同城女子都增加了防卫自保的意识,记得我把半竖在包里好几月的匕首放回的那天,我还笑着给好朋友说:无论男女,都希望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安全感啊!
对,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搭伴儿一起去学校的俩位高中生给我的启发是什么了。父母叮咛的“注意安全”虽起了警钟常鸣的作用,但不足以抵御坏人或者寒寂冬晨笼罩在心头的恐惧感。同学之间,无论胆小的男生和豪气的女孩子,还是懦弱的女生和天性勇敢的男生,相互结伴,友爱互助,那安全感不是大大增加了吗?!有了这个想法,我是从心底里想对那个男生说声谢谢了,因为,我也希望我的学生,尤其是女学生,在寒冷的冬晨,有一份充满温暖的友情陪伴着!
吃完面,我继续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冬寒,裹在夜羽里,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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