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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锦瑟]

《同学那些事》文/成都锦瑟




　　序 言

　　现在惊觉有群挺好。虽然依平曾对我说这是史上最寂寞的群。我觉得表面平静的背后其实隐藏着更大的东西，就像我不止一次见过的汾河，暗藏汹涌。

　　既然有人建了这个群，我想就应该有东西证明它存在的价值。我临时愿意做那个渭水垂钓者，面上故作不动声色，其实内心波涛起伏。

　　这些散乱的文字只有在此才有意义，也是为群量身打造的。里面许多名字也只有在这里才被人所识，才会熠熠生辉。

　　我们的同学中有那么多可爱的精英，我所指的精英不是大家所熟悉的“精英”。因为若只是事业有成还不足以令我侧目。他们充满人格魅力就像一群精装歹徒闯入你的家门，走入你的内心，打家劫舍。幸好，咱也练过，随手在五千年的尘埃中捡起一件宏大的兵器，就可以从容应对。

　　其实，记下同学们这点散乱的事儿，是因为一晃，又过去十年了。

　　今年，来成都的同学似乎较往年多，所以小聚也频繁。


　　（一）

　　前不久老钟请同学小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机敏的向东同学开始口吐莲花。向东好思辨，总喜欢禅来禅去地想问题，诸如我是谁使命是什么等等。

　　向东说不久要乔迁“翡翠城”，搬家最头疼的是他的书，整一屋子。我戏言全丢入东湖，水面一定猛涨三丈。众人大笑。向说没有那么多。我说单一本《道德经》足已令东湖风生水起了。几千年过去，这件绝世兵器仍旧隔着久远的时光散发绵绵不绝的功。

　　那天和做IT的CEO明总闲聊，谈起管理、艺术和宗教等等。我说我的理解里，道的事业是“修己”，佛的事业是“渡人”，而上帝的事业是“创世”。明总叹息：WOCAO！难怪不得我这么累呢，原来这三个的事业我都在做！我说你们其实是拿来主义，呵。不过我挺欣赏你们的聪明做法，虽说这和宗教的精义相去甚远，但你们毕竟让它们在俗世中寻到依附。

　　还有搞监理的常总，我谓之曰我的“社会学导师”，时常向他讨教关于生存艺术亦即“术”的范畴，一度受益匪浅。《遥远的救世主》里那个高人说强势文化在武侠里被称之为“秘笈”，那么我内心十分清楚的一点是：纵使自己得了“秘笈”，我也很难横行于江湖。因为，让“秘笈”于我的“道”水乳交融是件非常困难的事。

　　还有，十年前读《水浒》不太懂，总是胸中一股气不顺畅。十年后气顺了，知道一个时代价值观的厉害。看到梁山兄弟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老钟是个很不错的人，比较宽容，生意做的也很不错。较之以前刚来成都的日子是云泥之别，不差钱！吃馒头现在想粘白糖粘白糖，想粘红糖粘红糖。

　　钟总对待美女问题上是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的那种。虽然这样做的结果也给他本人带来不少麻烦，但老钟依然风萧萧兮义无反顾的摸样。对此，我唯有祝福。

　　而老高与老钟不同。老高说依照佛法他现在的境界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美女是美女，看红颜知己是红颜知己。不过他又说自己明白自个是什么东西。往深处说这样做的根源在于性格的底色，这事说到极致有些玄妙，至少命相里有“两仪混沌未开”一说。往浅里说就简单了，就是有色心没色胆！所以，在此他特向美女们公告一声——一定要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奉献精神，呵呵，有趣的紧。

　　老钟是靠鼓捣乐器发家的，在他的豪宅中“斗地主”的时候我一度心神恍惚。

　　去吃饭的时候大家去开车，一辆奥迪闪一下。老钟问：“小刚换车了？”
　　小刚说：“这不是我的，是老明的” 略停一下道“我也订了一辆新车，要过两个月提”
　　老明问：“什么车？”
　　小刚：“奔驰越野”
　　老钟：“噢.....”

　　我心想幸好今天没开车打的来的。过去我们一提地主就想起周扒皮，貌似都有刻骨的仇恨。后来与时俱进的没这么大恨了，不过还是觉得地主离我不是隔着千山万水的遥远也有一箭之遥。今天，活明白了，原来地主们就在我身边。难怪当年明月说——这个世界上，不做农民，就得做地主。

　　最近我很忙。忙着鼓捣明总送的茶具。我觉得我鼓捣这玩意的时候光彩照人的。随便说一句：老明的铁观音不错。


　　（二）

　　春节老袁到了成都。

　　袁先生（听闻老袁公司上下这么称呼）和老钟中学时代就关系不错。后俩人从商后越走越近。一南一北，遥相呼应。老袁借老钟打开了成都的局。而老钟也通过老袁推开了另一扇窗。

　　两个都是聪明人。

　　借老袁来蓉之机，成都的同学得以小聚。老马、老高、小刚、老明、德广、向东、云、雨虹、小丽、老冉和我。

　　喝茶的时候，大家坐而论道。向东依然做他的唯我独尊东方教主，兀自口吐莲花。老袁、小刚和老高轮番迎战。他们三个都喜欢较真，但境界不同。老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小刚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而老袁更像是个“大家分享”的布道者。只可惜遇见了如我这般不上道的主：无所谓信无不信。看来，这世道，求生与求道，一个都不能少。

　　小刚这人是我所喜欢的，人品没得说。用老明的话讲叫“很正！”。与我的理解里，小刚属于那种简明的粗线条，开飞机作为他的职业再合适不过。

　　我时常想女人就该嫁給小刚或老卫这样的好男人。然后再找个如老常那厮的情人。最后，找个像老高那样的红颜知己。。。于是觉得自个够贪，嘿。

　　老马跟老高抢着把单埋了，这会正靠在藤椅上抽着袁先生带来的古巴雪茄品茶。老马与我一样爱茶，老袁说他那有上品大红袍，让老马和我留地址邮来。马总笑着说好，露出满嘴黑牙。

　　老马是个厉害的角色！我以为。世事洞明，不露痕迹。

　　老明碰我一下，“锦，你看——”

　　此刻老马正和老钟瞎聊。奇怪的是他们俩的姿势：老马很舒服的缩靠在藤椅里，而老钟的身子整个前倾向老马，两手比划着什么。。。

　　我立马明白了老明的意思：一个商人，一个官员。小隐隐于山林，大隐隐于庙堂。这点上，我们都不如老马。

　　后来，大家散了，意犹未尽。后来，我收到老袁的大红袍，不错！再后来，收到老袁的短信，大概是说大家的印象，并且邀请大家有机会去北京。

　　呵呵，欢迎老袁再次来成都。


　　（三）

　　而老卫和老常来成都，基本上算个局。

　　那天我正在群里与向几位同学闲聊，忽接到老卫的电话，问我干嘛。我说正在家群里瞎聊你也上来呀。

　　他说好，等十分钟。

　　十分钟后听见敲门声，打开，晕了！老卫活生生站在门口。。。

　　老卫经常这样神出鬼没的。在我印象里他厚重，义气，荣辱不惊。大块头有大智慧。

　　半小时后，向东到了。吐着莲花。

　　于是联络朱三和老练，朱三说在路上，还有一美女。

　　我暗自琢磨哪位美女呢？一直没想明白。

　　茶坊里等来三个人：老练、朱三还有那位“美女”——老常。

　　原来他们春节就计划好了，独独瞒着我一个人。

　　朱三真名很多人不知道，因为不好记。其实，我一直很想称呼他朱三太子。

　　朱三太子说话大声武气，很张扬！于是老高曾说每次去新都找朱三，晚上在街边与他喝酒时都保持高度警惕。老高很严肃说只要大家稍微注意一下他的坐姿，一种奔跑预备状态就知道。

　　“我怕挨黑打！”最后老高说。当时大家“哈哈”都乐了。

　　时间：晚上。人物：老卫、老常、老练、老高、朱三太子、向东、老明、老钟、涛子、小刚和我。

　　有时候我经常觉得，处久了同学就不像同学了。更像是兄弟姐妹。而夫妻呢，像一个人。

　　时间很快。几天后我和老练最后送走的是常总。在机场三个人喝了一个多小时龙井。

　　老练也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我一直这么认为。一个人拥有财富和权利并不一定强大，内心强大才真正强大，虽然老练也脆弱过。一个人内心是否强大。不是看其一帆风顺之时，而是观其处于逆境之地。

　　而说起常总，我对他的评价是“预则立，不预则废”，有野心！这还不是我最欣赏他的地方。我最欣赏他之处是：把银子特当银子，又把银子特不当银子。挣钱的时候他把钱特别当钱。花钱的时候他又把钱特别不当钱。

　　窃以为，后面的境界，较之前者更高。


　　（四）

清明过后那几天，老明生日。

　　地点：红杏 。人物：老明、老钟、老高、小刚、德广、老冉、向东和我。

　　老冉这人挺有趣的。当向东述说他与一知名富家女擦肩而过的时候，老冉同学以范厨师的口吻随口道：“可、可惜了！” 面上表情更是感同身受。不过大多时候这孩子挺魔怔的，最后一个来，最早一个走。啪啪地来，啪啪地走，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老明是非常有趣的一个人。我对他的评价是：谨慎。老明做事的计划性与常江有些相同，只是，又有分别。常江是天衣无缝的行动计划制定妥当后，虎狼一般猛冲。老明可能在计划的完善上略逊于老常，但老明的行动步步为营，蹑手蹑脚如一只捕捉猎物的大猫。

　　老明很低调，不喜欢太多交流。不是不善于，而是不喜欢。大多时候一见面他就嚷嚷着地主还是麻将。这厮好赌，不是为银子，而是喜欢运筹帷幄的快感。

　　于是跟老明谈话很艺术。他言语不多，却往往婉约里透着机锋。我也曾对他讲过，说他从商基本上算是误入歧途，更多的是逼上梁山，当年这么一个有艺术气质的有为青年，就这样被现实劫持了。。哈，想想都为之扼腕叹息。

　　大家说有锦瑟在成都真好，所以我们这一干等人才有缘经常围绕在美女身边，你就是物质我们的精神道长嘿嘿。我笑道虽说有些肉麻，但喜欢听。

　　酒精麻将之后，众人做鸟兽散。那天，老明又长一岁。


　　（五）

　　大班长峰子也来成都了。成都的兄弟姐妹眼巴巴等着被宣。但是却未见到。

　　是否一下飞机就被隔离了？


　　后 记

　　现在爱上功夫茶。品茶的妙处，在于养心，佛曰的“明心见性”既如此。至于红尘中奔来跑去的众生，能做到“海上岁月，山中心情”已是神仙了。生活的好你就欢天喜地地接着，不好的就去它的呗。

[谢子清]

呵呵。生活小记。问好！

[成都锦瑟]

谢子清来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