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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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6/03/20 文章: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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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疼痛的一种解释
二十年的时光,如一个发烫的动词,在母亲湿润的视线里来回的跑动。我捡起在青春里走过的一个个脚印,埋在诗歌的麦地里种植。 ——题记
[工地里的搬运工]
我出生在日渐衰老的村庄。
我正在一步一步的迈进肆无忌惮长高的城市里:楼房施工地。
一座座拔节的大厦,是村庄走向城市的脚印:深深浅浅。
一个个挪动的工人,如破琴键上盲目的音符:上窜下跳。
汗。嘈杂。急促声。
这一幕,我的心在倾斜的沦陷;
我的目光跟不上搬运工脚步移动的速度。
天空愈发矮了;
我的青春正被搬运工一车一车的拉走。
[通往异乡的火车]
这是一颗脱靶的弹头,奔向城市;
失神的城市,直喊疼。
拥挤的陌生。乱窜的目光。失宠的心情。
没有拽紧的村庄啊!颤抖我感恩的方向。
[碎了一地的玻璃]
被阳光击得一败涂地的玻璃,是我梦想中的斑马。
我在城市的结构里奔跑了太久;
那种碎的声音歇斯底里,如迷失的野兽在嘶吼出口的方向。
(我却早已失去了听觉。)
这是一次蓄谋已久的阴谋么?
我却无所适从。
[摆放在墙角的旧梯子]
阴深的角落。孤零的梯子。失措的视线。
这是一位被流放的老功臣,现只留下一副松动的骨架。
聋又哑。寂寞又无奈。
洞口,如一张张开的嘴,试图在对我说:“快燃烧我吧!无用武之地是一种屈辱。”
(燃烧并不都成为灰烬。我想。)
凝思梯子,那是一次思想上的攀登;
攀登梯子,那是一种灵魂上的高度。
[忘了叠的被子]
凌乱的被子,如一块坍塌的废墟,痛了我干净的目光。
一铺一折,顺着流淌的手势,直抵我温暖的内心;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来兑现一个美梦,是否公平?
深夜里。月光下。寂静中。
这是一次躯体与灵魂的融合;
这是一次现实与梦想的碰撞。
我还能乞求什么呢?我的梦在被子里越长越大。
[掉进眼里的沙粒]
大风。城市的街道。一个人。
我的视野开始失去了秩序。
(脚陷入了失控中。头垂进了昏暗中。)
[阴沟里的一株水草]
一场风暴远赶不上一株青草来得更撼动人心。
天籁。低沉。烟燎。
草,孤立无援;
谁,异常愤怒。
把草葬入我的诗歌中,来捍卫我思想的尊严。
春,从此一病不起。 _________________ [书讯]在校大学生徐敏的处女作散文诗集《灵魂如歌》已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欢迎大家邮购。详情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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