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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行者]

第五卷: 爱 意 无 间

画外音：

爱是什么呢？
爱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爱或许是令人欢喜，却又落下泪水；或许是令人心痛，却又致死不悔！被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爱，会让自己痛苦，却又痛苦得快乐！去爱一个人，会让人快乐，却又痛苦得不知痛苦。


[size=7] 第十五章、2006年2月3日上午08时
(农历2006年正月初四)[/size] 说实在话，老朋友，这两天我越来越感觉到疲倦，总是一种有气无力的样子，是不是......
不是我多疑？而是越来越信不过自己的感觉。
好——，好——，不讲就不讲。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可以就好，我想问，你们谈了这么多年，一直不肯结婚的原因是什么？
我知道你们与我们正月初十这一天一起举行婚礼，这还是我逼你们才同意一起办的，我清楚，我现在只是问你，原来不肯结婚的原因？
哦——原來是这样？难怪——越来越多的人只想谈一辈子的恋
爱，却迟迟不肯走入婚姻的殿堂。
因为，婚姻容易让人变得懒惰。
如果，每个人都懒得讲话，懒得倾听，懒得制造惊喜，懒得去温柔体贴，那么夫妻或是情人之间，又怎么不会渐行渐远、渐渐无声、渐渐无情呢？
所以，有活力的爱情，是需要适度殷勤灌溉的，谈恋爱，更是不可以偷懒。
老朋友，你有这个体会吗？其实，爱情往往只是在我们的一念之间！爱不仅要懂得宽容，更要善于倾听，很多事可能只是在于你心境的转变罢了。
就讲我和阿华，我们的爱就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我们分开时，互相没有表白，没有亲吻，更沒有性爱，我们有的是爱对方的信念，我们只是默默地将对方藏在心里。
要知道当有个人喜欢上你，而你也觉得他不错时，那并不代表你就会选择他，因为，你还不是真正了解他(她)时，就说不上有爱，没有爱又哪来的情呢？
我们总是自以为是地说：“我要找一个很爱很爱自己的人，才会谈恋爱。”但是，当有人问你，怎样才算是很爱很爱的时候，你却无法回答，因为，你自己也不知道怎样才算是很爱很爱。
你还没有开始谈，还不了解对方，不知对方的优、缺点，不知对方的喜好，又何来情？又何来爱呢？
没错，我们总是以为，我们会找到一个自己很爱很爱的人。可是后来，当我们猛然回首，我们才会发觉自己曾经多么天真。
假如从来没有开始，你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很爱很爱那个人呢？后来，我和阿华见面时都说了这么一句话：要是知道当时一别三十年的话，就相互留下详细的通信地址，或永久的联络方式，就不会花了整整三十年的大好青春，来辛苦地等待这份情感。
其实，很爱很爱的感觉，是要在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才会发现是否与他（她）有爱、有情？就象你与我一样，或许每个人都希望，能够找到自己心目中百分之百的伴侣。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你身边会不会早已经有人，默默对你付出很久了，只是你没有发觉而已呢？
这几十年，讲实话也有许多优秀的男士追求，但我始终相信，他会出现的，他一定会找到我的，我不也在努力地找他吗？
我如果不是如此痴心，也许我们就真的是有缘无份。
当然，他要是也不是如此痴心的话，他早已结婚生子了。他妈就帮他张罗了几位自认为漂亮、温柔，又有才华的学生，他只是应付性地接融一段时间，就以性格不合而推掉了。
我怎么知道？他妈跟我讲的。
我与他三十年前，最后一晚呆在一起时，他讲过的一些话，我反而记得不太清楚。
有些事真的好难讲，有些该记的记不住，有些不该记的倒记得清楚。
那晚阿华爸妈走后，阿华就这么拉着我的手没有松开过。
他拉我坐在床头，左手拉着我的手，右手竟然放在了我的肩膀，我几次用力推开他的手，也几次拧腰转肩，想避过他放在我肩上的手，但他还是厚着脸皮，一次又一次依然如故地重演“拉手搭肩”的伎俩。
曾几次我装着很生气很生气的样子，再瞪着大眼睛狠狠地盯着他，我的眼睛本来就够大，再瞪大的话，那样子是很吓人的。我记得几十年来，我瞪大眼睛和小孩子玩时，沒有一个小孩不被我瞪大的眼睛吓哭的。
他知道周围的病人和家属都睡着了，以我的性格和脾气，我是不会大声影响别人的。再反抗也是无用，无奈之余，我只有让他的手暂时搭在肩上......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要抗拒他的亲近，而是怕被人看到不好意思，若是传到我爸爸、妈妈或者外婆耳里，那我就惨了。
所以，我不得不保持少女的矜持和独有的自我保护，时时提高警惕，不能让他过份亲近自己。
他见我不在抗拒，也就满意地不再进一步有所行动。
我们不再讲话，就这么我的肩胛贴在他的肩前，头靠在墙上，偏着头，他盯着我，我望着他，一直到天光。
心中的话语通过眼神的交流，也能明白，实在不明白的，就在耳边轻声地告知对方。这一晚，他轻声地在我耳边讲过不少话，到现在我记不住几句，我对他说了什么，我也基夲上全忘了。
我只记得，我贴在他胸前的那种感觉，那是第一次与男人如此近距离的靠在一起，有一种想被他亲吻，被他抚摸的冲动。
我那时才十五岁啊，竟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坏想法，让我觉得我很放荡，这种感觉让我现在想起来都感到羞愧、脸红和自遣。
这一晚，我从心里感觉这时间过得太快、太快，好似我们都有一种生离和死别的感觉，我们都觉得有许多话还未说完。望着窗外满天的星星和明亮皓洁的月亮，心中好似有另一种企盼和奢望。
其实，我们心中都明白，一旦分别再见是遥遥无期的，这一点我们两人都猜得很准。
所以，我们好好地把握住眼前的一分一秒，我们相拥着，谁也不忍闭上眼睛睡着，以致而错过了，这仲秋美好的夜晚......
这眼前温馨、甜蜜的依偎......
从那晚之后，我常常是久久地依窗而立。
如今，望着窗外的月亮和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星星还是那些星星，可我想着的那个人，却再也不能抱着我的肩，拉着我的手，深情地望着我了。
一上课，就没有时间想这些男女私情，就要专心读书，课余时间用在了画画上，就是星期六、星期天也都用在练习画画和练习英语上，因为，我的英语较差，虽然我认为作为一个画家，没有必要学那么好的英语，但还是要学啊，所以，业余时间都用在了这两项上，练习二胡总是在吃完晚饭后，才腾出那么一两个小时来练习。
你别讲，教我二胡的那位同学，见我一个暑假，竟然超过了他这个在读小学时，就获市二胡比赛一等奖的高手，惊得她半天没讲出一句话来。
她缠着我，一定要介绍阿华给他认识，我心里嘀咕：她也知道这句话:天外后天，人外有人，高手中还有高手啊!
我拉二胡的技巧和感情的投入，让她羡慕不已。后来几乎每晚都来我家，同我一起做作业，一起练习二胡，再后来，她干脆要求我开始先教她，说是等寒假见到阿华再让他教。
她从八岁开始学二胡，拉了七年二胡，得过不少奖项。我跟她学二胡就那么两个月，跟阿华学二胡还不到两个月，现在学了四个月二胡的我，反过来要教她这位学了七年还得过奖的同学，就连我妈也说我在音乐上有几分天份。
所以，妈妈见我练习画画还是很专心，也不再反对我学民乐，妈妈认为画家懂点音乐更好。
趁妈妈给的这个机会，我与这位同学一起，每个星期天晚上，跟她的音乐老师，去学习专业的民乐知识。
高中三年的课余专业学习，将我的音乐水平又提升了一个层次，我与那位教我二胡的同学，两人差距越来越大，(这话是那位教我们民乐专业知识的老师讲的。)后来，我还真的如愿考上了中央音乐学院，我那位同学反而只考上夲地的师范学院。
不知道是她的运气不好呢？还是我的运气太好！
又或者是老天垂聆我的心愿，我的确真的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