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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风雷地动令之黄梁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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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正文
王重阳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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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5/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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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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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6-5-05 周五, 下午6:39    标题: [分享]风雷地动令之黄梁漫步 引用回复

  2005年8月20日周六,今天对于我而言是个极不寻常的日子,因为我们换宿舍了。换宿舍本来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但这次换宿舍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凡,因为公司现在形势越来越好了,而我,作为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高级行政人员(翻译、秘书兼打杂)的地位似乎也有所提高。

  新建成的宿舍楼很大,也很漂亮,里面装修的也很豪华,里里外外全都仿照欧洲建筑的模式,阳光充足,金黄色的如同麦穗般的光线把整个宿舍点缀得像是沉浸在了金色的海洋里一般,总之,我的前途和这栋楼一样,一片光明。

  当我站在宿舍大厅里欣赏着这一切时,小朱笑嘻嘻地跑过来告诉我说她就住在离我不远靠近大厅的房间,说完还带我去看,经过走廊的时候正好碰到小陈,她又冲着我和小朱暧昧地笑了笑,我赶紧回避她的目光……

  我站在小朱房间的门口,看着她欢快兴奋地收拾着房里的东西,房间的窗户却突然打开了,我发现原来公司设计部的那群饥渴男就住在她的旁边,他们也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色眯眯地盯着浑然不觉的天真的小朱交头接耳地窃窃笑着,我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所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也就是这么的不简单……

  我从外地出差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风雨把这天的夜晚折磨得像我一样狼狈不堪,狂风夹杂着落叶将宿舍楼“扫”了一遍,我拿着行李箱站在楼外仰望着矗立在暗夜中的大楼,一道闪电忽然划过天空,给我模糊的视线一个暂时的光亮,我这才发现宿舍楼的后面是一片墓地,不一的墓碑阴险地躲在大楼的背后似乎在策划着什么阴谋,我无原由地打了个冷战,越发觉得这活似德拉库拉伯爵出没的《惊情四百年》里的场景。

  唉!我拖着沉重而疲惫的身躯缓慢地走进楼里,真令人难以置信,在这见鬼的夜里整个大楼居然一点光亮都没有?!由于光线太暗,所以我也懒得看手表了,反正现在是什么时候对我来说也不太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好想睡觉啊!所以,我在房间里简单地换了身衣服后就走进公共洗漱间里准备尽快洗好脸刷完牙好回房睡觉,我实在太累了!

  谁知就在我埋头洗脸的那一刹那,原本就昏暗的灯光突然闪动了一下。怎么?要停电了?!我抬起头来发现灯光的确诡异地一闪一闪地,然而更要命的是我看到的镜子里的景象:我竟然看到小陈穿着寿衣,头戴紫色纱巾披散着乱发看着我阴森森地笑着!

  在当时我的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本能地认识到:我见鬼了!

  我惊恐地夺门而逃,大声呼救,可空旷的大楼里却根本没有人回答我,应和着我的只有她那令人惊悚的笑声!说不上来那到底是不是笑,因为我越听越像是哭,而且是含着咒怨的哭!

  我漫无目的地拼命狂奔着,当我意识到我必须逃出这个地方时却怎么样也逃不出去,我只好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蹿,谁都不会体会到我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恐惧!我身后那凄厉的“笑声”越来越响亮了!那笑声逐渐超越了奔跑中的我,跃到了我的头顶。

  头顶?我抬头望去,在黑暗中依然典押的大厅里一片狼籍,房梁上却吊着一个死不瞑目的女人,鲜血还顺着她的嘴角往外滴着……

  不容我把恐惧进行到底,也不容我完全昏厥,小陈吊在房梁上凄惨地告诉我说:就在我出差的那天晚上,那群男人就冲进了她和小朱的房间里轮番残忍地蹂躏了她们,她的手冲我一指,瞬间,我听到了永远停留在那一刻的邪恶——尖叫、狂笑、哀求、哭泣交织在了那个如今夜一样的风雨交加的罪恶之夜里……事后,小陈含愤自尽,而小朱却一直昏迷不醒。

  ……

  小陈说完复又笑了,从眼眶里流出腥臭的血泪。

  而我却在第一时间冲进了小朱的房间,就在我推门的时刻,所有的微弱光线忽然变得明亮起来并聚集在了昏迷中的小朱身上,她身着童话中公主的华美衣裳恬静地躺在床上,显得那么美丽,好象只是睡着了一样。

  我默默地坐在床边,久久地凝视着昏迷中的小朱,轻轻地拉起她的手放在我的胸口,我对着沉睡中的小朱低沉地说道: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我也一定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的,请相信我。因为,我爱你。

  说完我把她的手放在我的嘴边柔柔地吻着,我想起过往平日里可爱活泼的小朱,想起她的俏皮与可爱,我真后悔我为什么不懂得去珍惜她,我早就应该对她表白的!

  我低下头任由我的泪水流淌,望着昏迷中的小朱伤心不已,仇恨与怜爱交织在了一起,此时此心恐怕只有天知了。

  忽然,我看见一滴晶莹的眼泪从她微闭着的双眸中流了出来,顺着她美丽的面郏滴在绚丽的毯子上——她的眼睛眨动了一下随即睁开,她醒了!

  她坐了起来对我甜甜地笑着,然后依偎在我的怀里对我说:我爱你。

  刹那间幸福充斥着我的全身,金色的阳光再次滋润了整个房间。

  我正欲开口,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了。我惊讶地看见阿庆带着小房、老谢、陈总、阿姨还有秦经理他们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而小陈居然也恢复了常态笑着跟在后面。

  我迷惑,阿庆拍拍我的肩膀一如往常那样很Q地对我说他们早知道我的心思了,所以找了个时机为了考验我对小朱的爱才筹划出这么一出戏……

  我愣住了,看看搂在怀里的小朱,她红着脸羞涩地“嘤”地一声复又低头不语。

  接着,各种嬉笑声充斥在我的耳边:

  “小刘啊!很好嘛!”

  “现在混得好啦!”

  “我早看出来……”

  “滴~滴~滴~”

  ……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本能地拿起手机,是小房女朋友发来的短信,她问我小房回来了没有?我想确定一下,转身看看,小房正摆出迷人的POSE与周公缠绵着,房间里一股昨夜尚未散尽的烟味……

  我颓然地瘫在床上,大脑仍没有彻底地清醒过来。

  我不住地四下张望,这才开始逐渐有了点清晰的意识:妈的,一切都没变,还是这个破楼,还是这个破集团,老费还在加拿大,我口袋里还剩10块钱,小田现在应该在家带着孩子,小陈明天应该去新的地方上班了,而小朱现在应该还在某个地方玩……而我,仍旧是一个被高层忽视的小角色而已。

  晕死!原来只是一场梦啊!

  不过这个梦让我回味了一天,因为我好长时间没有做过关于爱情的梦了。

  ……

  靠!小朱与我有何干?我应该梦到杨昱娜或者范文芳的!

  不过,无论如何,今天是周日,祝大家周末愉快。

  2005年8月21日周日上午10点45分醒来于床上速记后郁闷中

  王重阳lp

  后记:对于我和所有熟悉我的朋友来说,一定都很惊讶我为什么会写出这样的东西来充斥在《风雷地动令》里,滥竽充数?随便怎么说吧,但我想告诉各位,这个梦围绕了我直到现在,包括我在打这些字的时候我都在笑着,因为浪漫与爱情对于我一向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而且这个梦带给了我一些灵感,所以我就当做热身以后开始继续写《风雷》的其他故事。至于小朱,她调到中马工作快一个月了,对于她,好感是有的,不过还不像梦里的那么夸张而已,所以,我对这个梦境至今玩味不已。或许,梦中的这场梦是我潜意识里的思维吧。这不,下午因传真事与小朱通电话,她倒没什么我却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估计她该在那边用口头禅说:神经病了!我一直都很想对她说:如果我有阿庆的地位,我一定把她留下,哪怕与老费闹僵。不过,这样的话我是说不出口的,就更别提其他的话了。好了,请大家开始关注我即将写出来的《天龙八部•迦楼罗》、《僵尸大时代•唐尸宋祠》、《请阴神》、《走夜路》、《三生•血日》和《妖魔道7》。哦!差点忘了,“爱因思念”啊!我每次听与非门的《梦蝶》这首歌都觉得是你在唱的。虽然我没听过你的声音。

  2005年8月22日周一中午饭后于办公室边写边笑

  附文一:

  小莫说女人其实是一种比男人要冷酷的动物,因为别看女人爱哭,其实哭完就表示宣泄完了,她们心里的感情也会随着一次次哭泣而逐流失。男人则不同,男人的哭泣被视为懦弱的表现,所以大多数的男人都会压抑着自己。

  一个男人,从他生下来就注定他所要承受的东西比女人多得多,却惟独没有哭泣的权利,所以,男人通常会比女人短命……

  2005年7月14日周四下午接到父亲的电话,他说他在江阴,而且就在申港的边上,当时我很诧异,更多的却是——恼火。 我赶紧坐车到他所说的地点,我看到他站在加油站旁,下了车,我对迎面向我走来的父亲大光其火,以至于父亲来不及把笑容收回,就那么僵硬地留在脸上。我在车上看着坐在前面的父亲沉默的背影,突然觉得我是个混蛋。

  到了中山公园,他把带来的东西一一细数,中间他打了个电话给母亲,母亲也听出了我的不快,叫我不要生气,我说我没有生气。我到底又在生气什么呢?

  反正决不是我对他们说的那样:事先没跟我说,让我觉得太突然了。

  最后我带父亲去吃快餐,他自己点了几个菜和啤酒,我买单。

  回去的时候我们坐在车上时,我偷偷瞄着父亲,他头发又白了许多,我想,我不在的时候,谁给他拔白头发呢?他一向是个讲究形象的人。

  送走了父亲,我一回办公室就打电话给母亲向她解释说我没有生气,她说那就好,不然父亲会难过的,临行的前一晚父亲叫她不要告诉我,他要给我一个惊喜……我终于哭了,我说我这个儿子没用,还不能给他们什么,母亲叫我别这样说,她和父亲已经很开心了。回宿舍后我又发短信给父亲,祝他一路平安,他说谢谢,儿子。

  我回头看看床上,摆着一堆他带来的东西,我又哭了。

  的确,我是个没用的家伙。

  自从来到了这里,我承认我的思想已经越来越接近《猿猴月》里的妖怪了。

  我正逐渐地把尊严和道德丢到一个我不常去的角落里,连对家人的思念也一起放了进去,所以,父亲的突然到来竟会让我无所适从,让我觉得我突然一下子就把我肮脏的灵魂暴露在了他的面前,我怕他会从我的眼中看到我所做的所有卑鄙无耻的事情。时间长了,我都快不拿我自己当人看了。

  几位朋友问我,是不是生活安逸了就写不出好的东西来了,人也变得不那么“愤青”了?他们都错了,他们会这样说,只能证明他们根本不了解我,谁也不会了解我,包括我自己。

   刘沛(王重阳lp)

   2005年7月14日周四晚于宿舍

  附文二:

  东升和阿锋说我这个人不简单,心智发育超常,和阿庆有一拼。可我觉得,阿庆不如我,因为他没有我卑鄙。

  ……

  2005年7月29日周五下午下班后,办公室里只有我和阿庆、老谢三人,我坐在小朱的电脑边焦急地等待着上网的时刻,阿庆坐在我旁边的办公桌上低头无所谓地翻看着什么,老谢却站在靠窗的沙发边留给我们一个背影。

  今天发生的事,大家心知肚明,这其中也有我的作用,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作用。

  我们都不是坏人,起码比他们要好得多,但之所以会成这种暗斗形势,只因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奈。

  我留意到老谢,是因为他那被夕阳沁润而湿透了的孤独的背影。我忽然觉得他那种无言的孤独与伤感,像极了我的父亲。所以,我抛下了阿庆,也只在那一刻抛下了阿庆,冲动地走到老谢身边,却沉默地陪着他一起“看”着外面。他忽然说到我的饮食习惯,说我要适应这里,并拿出小朱上午给他的芝麻糖给我吃……

  作为一直以来都存在隔阂的我和老谢之间,迄今为止,有两次让我对他感到亲切,一次是因为签证的事他被骂而在下午对我说起很多话,恐怕比三个月对我说的话都多,还有一次,就是这次。我摸着自己办公桌上的烟夹,真得很想说一句:“主任,要是不嫌弃的话,抽我一根烟吧。”可我终究还是没有说。我怕他会以为我在同情他而刺激他本来就很敏感的神经,但我又的确是在同情他。毕竟,大家都是男人,有些心境和心情是吻合的,本就不需要什么语言。

  晚上在回去的路上,小房让我以后尽量多跟老谢说说话,我想我会尽力的,虽然我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可是,为了我自己,我还是会做出今天这样的事的,因为我的确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只是在尽量避免伤害过多的人,或者将受伤害的人的痛苦程度减轻到最低。

  我想,在那天下午的那一刻,我为他的忧伤而替他憎恨那些利用完他就把他弃如敝帚的人,在那一刻,我为他而愤怒!但也仅在那一刻而已。因为,我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员。

  在这一轮回合中,我又赢了。想起父亲对我说引用毛主席的那句“与人斗,其乐无穷”的话来,自责完后又很是沾沾自喜,晚上值班时,我听了与非门的《梦蝶》:“画只蝴蝶天上自由飞,寻找可爱的花蕾。东张西望,编制花里的完美……”。我觉得我很累。

  特留此篇以纪念阿庆说的“同仇敌忾”,还有在那天那时那刻我被感动的那背影,更有那在瞬间融合的父亲和老谢。

  《 猿猴月》里的妖怪:王重阳lp

  2005年7月30日周六下午于总裁办公室

  王重阳lp

  QQ:181534104

  办公室电话:13771221029(我才发现智灵通也可以发短信)

  电子信箱:liupei1021@hotmail.com

  wangchongyang1021@yahoo.com.cn

  个人网站:http://www.wcy121.pkm.cn/(感谢苏州阿谟)

  友情单位:

  http://www.swxl.com/flgg/model/temple3/index.asp?id=13俄罗斯联邦鹰舞国际经贸公司

  备注:

  6月19日下午发短信祝老爸父亲节愉快,他说明日抵肥给大小买麻醉打针剪毛,心嘀咕。20日周一,中午徐至又言赴哈事,并让我打听哈局势问我可否随时出国,心思推辞。

  6月22日上午东杰阳至,方知小莫梦中情人真面目,心下震惊并对莫无限敬佩。下午至江阴为父母买衣,晚莫蔡争吵于吾室。23日晚与房夜出买瓜复改买雪碧回宿舍相聊言及现代女子所嫁者除钱无他。24日周四上午去开天广告排版,阿庆带我与东升吃面,房有去意。下午徐又至言要去哈国。日!夜观〈大宋提刑官〉与房谈公司黑幕。25日老费嫌头版他照片不够大,鄙视中。26日周日去公司路上被阿姨拦下去她家吃馄饨又喝醉,回宿舍睡至下午。晚房买瓜归,撑死。29日发现阿庆等皆有“上贼船”之感。30日夜看〈大宋提刑官〉结局。颇感与今暗合。

  7月2日周六,王叔叫我,言老谢打电话问我与房为何不来上班,惊觉睡过头。阿庆因房擅离事不爽,本期稿费135元为唯一优秀稿。3日又至江阴为父母买衣天热几乎中暑。

  5日、6日两天腹泻未上班,阿庆带黄连素给我吃。7日翻译文件。与小学盛聊QQ,8日周五去东杰采访,小芦很标致。下午小学佳佳在校友录上找到我,晚与她聊并打电话。与秦经理同归,发现他也对公司不满。9日周六,老费最近脾气差,中午因房玩游戏他骂我等,发现他会说成语“碌碌无为”,令我刮目相看。10日周日老费因坏电梯发火,我鼓动小朱写简历跳槽。13日周三秦经理为萍离去请客,席间皆有去意。14日周四接父点言他至江阴,与其会后送走,莫名哀伤。15日上午与房去人才市场,后去合肥见佳、跃,失望。17日周日打电话回家,言东西送到,天津焦总与我聊。18日周一阿庆因出国事被费骂,他对我笑说坚持真理不容易。19日周二徐因酒店签单事与费有矛盾。于网上见合肥市政府新大楼图,来此若干时日众人皆说安徽穷只因官贪。22日去排版前阿庆指导工作,语音低沉。夜看〈江山风雨情〉再看中国与公司不禁叹:大明要亡了。23日周六,上午张总要我把策划书翻译成俄文,一天内全部搞定。25日老费去新加坡前指示总控刘:公司断网。26日翻译赴俄签证与批文,房去上海玩顺带找工作。27日至京江翻译哈人护照,刘总人不错,比徐强。下午南京梁主任来,我接待。29日下午下班后阿庆因房事找我做思想工作,小莫因告密遭人恨。北京办做事拖拉。29日房归交辞职报告,小田午至,因大事计,我找小朱商议。秦说已找一女俄会计。谢因田事孤寂,我同情。

  8月1日锋请喝酒,工资未发。6日至7日“麦莎”来此,夜听窗外疾风。8日小田来,因费言,小朱走,暗恨老费。心伤却不动声色。夜锋复找喝酒,大醉露言,醒后悔。9日至11日周二到周四为“建伟杯”乒乓球赛忙,拍照接待。11日夜为七夕节黯然。12日借冲洗胶卷在江阴混一天。14日秦为电脑事找我去江阴与东升谈,然未果。晚去日他同学家喝酒,言其感情事。15日庆无心工作,我也是。16日早上房说小陈因看无心看电影事被健有心开除,老谢要去股份,沈公公将至。众人晕!下午房带我去工商所完成交接见华科。年检收费太黑。夜与小陈发短信。19日周五灿发短信言其上三中,蔷26日结婚。高秀敏昨日病故。下午上海来人,陈总叫我做笔记,上海马仔势利待我。20日周六,房去昆山找工作,我资料也带去看机会。晚归说工作事,太年轻。21日周日,昨夜因梦小朱,在宿舍傻了一天。22日周一,老费在加拿大,盼其速归好签字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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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6-5-05 周五, 下午6:40    标题: 风雷地动令之千年·江城子 引用回复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

  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

  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

  唯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断肠处,

  明月夜,短松岗。

  ——苏东坡《江城子》

  引子

  当我的脑海中再次拥有对文君的思念之情时,我已在黄土中沉睡了千年……

  《千年·江城子》

  王重阳lp作品

  2005年8月23日周二下午于办公室起稿

  公元2005年的深秋,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孩子头戴着MP3,拎着一个可爱的白底红花手提包,摇头晃脑的哼着歌走进了一个酒巴里。

  她看了看酒吧墙壁上的钟,时针指着九点,晚上九点。她独自一个人坐在酒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叫了杯马蒂利,眼睛散漫地游移打量着酒吧的每一个角落,好象在寻找着什么,忽然,她感到眼睛一阵灼热的刺痛,随着疼痛的方向,她看见在一个远避光线的不起眼的地方坐着一个穿灰色衬衫的男子正盯着她,她觉得很生气,这个男人真是无理,她本打算狠狠地白他一眼,却感到一种莫名的羞涩。

  羞涩?这样的感觉已经麻木很长时间了,她竟有些不好意思看那男子,转过头埋进酒杯装喝酒,却真切地了解身后那灼热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盯得她好不自在。于是,她俏丽的脸上抹了一层红晕……

  ******

  文君,你害羞时的样子真美,这样子正如我当初对你说我爱你的时候一样。

  文君,还记得你我邂逅的那一个风花雪月的季节吗?长安城里的牡丹正是绽放得最妩媚的时候。天和地都为你和我的相遇布置了一个艳美的舞台,我这个落寂的男人恰倒好处地停留在城外绚丽的牡丹园里,接受上天的安排,等待着我生命中的女主角的登场。

  只是片刻,灵动如仙子的你随着你的女伴们也依上天之约走进了这个处处都是美好的世界里,现在想起那一瞬间的故事,真的就好象波斯老师对我讲述的西方爱情神话一样。在神话里,女主角的出现都会让男主角惊为天人,我也是。

  看见你的时候我只觉得天地间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因为我的眼中只有你的存在。

  天知道这这个平素里自夸豪迈的大丈夫是怎么了,我让所有的人,包括你都觉察出了我对你的痴醉。

  身旁的几个朋友戏弄地大声呼喊我的名字,我竟没有感觉,仍旧沉迷在无限的仙境中。一时间,满园赏花的游人都笑了,你也笑了,你笑得真美,比牡丹还更添醉人的芬芳,你初始脖子上的那一抹红晕逐渐散播到面颊上,对,就像现在一样,我已经醉了……

  ******

  女孩子现在应该很恼火了,可她实在不敢像平时那样大声斥骂男人,一方面,这有违她的白领丽人的形象,另一方面,她同时也有种怪怪的思想像虫子一样钻进她的脑子里,她觉得自已象认识这个男人,可她的确肯定自已真的不认识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她好想回头看看好,可她居然没有勇气,于是只好装做嬉皮的样子“漫不经意”地“扫”着酒吧,对着其他单身的男人不住地抛媚眼,而用眼角却认真端详那个神秘男子。

  也许单从外表上真的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女孩想。

  白净的过于白皙的面孔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尤为显得突出,一袭青灰色的长衣很老气,更有点土气,与这里花花绿绿的男女们很有点格格不入,瘦削的脸庞更无任何性感可言,也许这就是他为什么选择坐在那样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原因吧。我倒真没看出他有什么吸引力。——女孩固执地想,瞧他看我的眼神,也太白痴了一些吧?好像在看着自已的恋人一样,干嘛?我又不认识他,这个人犯花痴了吧?神经病,我又不是他的女朋友。

  ******

  文君,我的文君。

  你是我的。

  我不断地这样告诉我自已这一点。

  我想我和你都应该感谢那干好友和你的那群手帕交们的细心撮合,让你我之间的感情如同秋风细雨一样绵长而又醉人。回想起我们在小桥古道边与花前月下洒下的点点浪漫,我不清楚你怎么想,但我猜你一定也和我一样常常对我们的甜蜜过往同样回味不已吧?

  如今,千年后的你过得还好吗?

  我抿了一口有着仙鹤一样长脚的酒杯里琥珀色的酒,品味着,这是什么酒啊?我不禁皱了皱眉,唉,看来还是长安王记的杜康最好。

  这里好奇怪,我周围全是五光十色闪亮的玻璃球,屋子里末曾找到的乐师们弹着古怪的曲调,倒与以前西域胡姬们弹唱的曲儿有几分相似。

  我心里莫名地一陈烦乱,因为我看到我的文君竟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了许久。

  ****

  眼瞧着这个傻子一样的男人喝了一口XO却露出不快的表情,女孩鄙夷地翘着嘴唇笑了一下。她不打算再去关注这个土包子,而是像往常一样让目光集中起来搜寻酒吧里的那些什得让好关注的男人。

  刚才从她身边晃过去的那个帅哥就不错,她快乐地想,身材高大,衣着光鲜,人也长得蛮帅的,擦身而过时一双眼睛饱含暖味地同她彼此相互“扫”了一边对方,现在他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叼着根烟吞吐着妖娆的云雾时不时地望着摆着撩人姿势的她。

  就在这时,酒吧里的撩人音乐突然中断了片刻,让所有沉醉的男男女女都尴尬了一阵,但也只是片刻,随即又响起一首同样显得靡靡却动人的歌曲。

  “走过西厢扑鼻一阵香,隔壁小姐还在花中央,鞋子忘了原来的方向,停在十八九岁情惆怅……夏至的前一天,秀才西厢走一遍,邂逅小姐正在窗台赏花等着雨天……”听着听着,女孩恍惚间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谁家种的桃花开了,花下谁在哼着《离骚》,赶考书生还趁早,要把功名报……”那悠远充满无限哀伤回忆的歌声似乎倒很合这男人的意,女孩见他闭上眼睛轻轻随着音乐的节奏慢慢点着头,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酒杯。真是个怪人!女孩不可思议地耸耸肩,把胸前的MP3调了调,调到她最喜欢听的《花花世界》。她决定暂时不去理会酒吗里发生的怪事以及人们看似孩童一样的吵闹,不由自主地也想学着那个男人一样陶醉在自已的世界里,哪怕片刻也好。奇怪?听着听着,女孩想起,自已干嘛要跟着这个家伙学?今晚上是怎么了?我难不成也中邪了?切!她颇生气地关掉MP3,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不再回避男人的目光,眼睛狠狠地盯着男人,不一会儿,那男人似乎也感觉到有人看着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竟是女孩在大胆地看着他,原本平静的幽雅一扫而空,顿时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哈哈!你也会不好意思啊?!女孩看见了男人的尴尬,心里终于有了报复的快感。

  ****

  文君,你不要这样盯着我好吗?你以前从来都不曾这般看着我啊!

  你生气了?难道在怪我不辞而别?文君,我是有苦衷的。

  文君,哪怕是在漫长至千年的黄土中我都一直想告诉你我对你的爱慕与思念,还有和你分别后的那段不断征战厮杀的痛苦岁月。但我始终都没有真正地对你表白过我的情爱。对此我一直懊悔得很,我悔了千年。

  我想,如果不是那该死的战争的话,我们的结局就不会这样两两相望如此漫长的时间了。

  政治对于我远不如爱情那么地动人,虽然,我是个男人。但我觉得和你比翼双飞的快乐远比同突厥人刀锋相见要让人愉快,可惜,朝廷并不这样想……

  我记得,出征的那年,恰好是我的本命年。

  我原以为我这样的读书人是不会被随意征召远赴西域讨伐突厥的,可惜我错了,我忘了原本就世代享受显赫爵位的将门之子们早已被富贵享乐不知不觉地洗去了祖先的铮铮铁骨,唯一留下的是和我们平民百姓一样点就是权势,而仅凭这一点,我就冒名顶替一个不知名不识面的官宦子弟的名额当了军尉,得到的是一笔足以供养爹娘和弟妹一家四口的银两,对于这些,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早已规划好了我们的生活,考取功名虽然一直都是我的希望,但你的出现,更为我的希望凭添了一双翅膀。我带着自已假想的你的轻语祝福踏上了征途。

  即使是在连年征战的时候,偶而间歇,我躺在马背上都会幻想着战事结束以后,我会立即尽快的刻苦读书,早日金榜题名,早日登门上你家提亲。早日把你迎娶过门,真的,我那时都已在脑海中浮现出你相夫教子的如画一般的场景了。长安城里的风刀雨剑,现在想来,要比西域柔和多了。

  ******

  看到男人傻兮兮的样子,女孩情不自禁地笑了。

  却在心里油然生出一股甜蜜。女孩下意识地捂着胸,那感觉仿佛她十六岁时遇上邻班暗恋的大男孩一样,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这样的滋味她只会依稀在梦中回到学生时代与那个邻班大男孩擦肩而过时才有,现在……哼!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想今天晚上自己是不是想钓个“凯子”想疯了,才会对眼前这个怪人胡思乱想了一堆。

  随着酒吧里喧闹的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女孩觉得自已实在是不应该再对男人这样关注,也对他失去了耐心:想泡我就过来,坐在那里像个呆鸟一样算个什么意思?!这样的男人真没劲!女孩想。对面的那个帅哥倒似乎更符合这里的情调一些。

  ****

  “夏至的前一天,秀才西厢走一遍,邂逅小姐坐在窗前赏花等着雨天,名诗读了几多篇,名画临摹了几多卷,懵懂书生的梦存在西厢正时少年……”这首歌真得很好听,我一边看着相隔了千年的文君一边温暖地想,听着这歌声我仿佛刹那间又回到了千年前长安的一个寂静美丽的夜晚,回到了低首羞涩与我同行的文君的身边。文君,与你相会时几次我都想告诉你我好喜欢你,从见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了你,可每次我鼓足了勇气想说时,一望着你,你就把你的头深深地低了下去,我的勇气顿时化为乌有……

  有时候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在感情上是一人不折不扣的懦夫,因为,我对我喜欢的女子从不会、也不敢大胆地向她表白。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对自已没什么自信。我是个内向而又腼腆的人,而同时,从还在上私塾的懵懂书生时,我就发觉自已其实是一个很享受暗恋滋味的人。

  暗恋的感觉说不上,不过我觉得挺惬意地。我想我暗中爱慕的文君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从心里把她爱了个够。不用担心会为此付出代价,我害怕一旦向她表白会被她当即拒绝甚至会被她嘲笑的结果,那会让我难受。尽管我也同样要承受整夜包括梦中都必然的相思煎熬,可偷偷喜欢她总是好的,我会独自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为她哭、为她笑、为她的悲喜而悲喜,为她的爱恨而爱恨着。总之,一切都是痛并快乐着。我大可以幻想自已其实已经完全拥有她了。

  文君,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但在出征的前一天晚上,我的确一直守在你家门外等着你,我不是故意来迟的,请你想信我,要不是我的朋友硬拖着我要与我喝一杯饯行酒的话我一定如约与你相会在迎宾亭上。我本来也以为只喝一杯就好了,但我们喝着喝着、谈着谈着就不禁几个大男人像群姑娘一样痛哭流涕,是啊!此夜一别,谁也说不准还能否相见。相见,我那天夜里真的害怕了。

  ****

  “小姐,一个人啊?我能坐在你旁边吗?”那个帅哥终于翩翩地走了过来,却不等女孩回答就坐在她的身边用一双电力十足的眼睛温柔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可人儿。女孩也习惯性地妩媚地冲他嫣然一笑,两个人不约而同举起酒杯碰了一下,你一言我一语地谈了起来。

  看看,人家可比你先行动了哦!看这个呆瓜什么时候过来。女孩老道地与帅哥聊着天,脑子里还在盘旋着那呆呆的怪人下一步会怎么样,进攻?还是放弃?想着想着,女孩却身不由己地回头对那边看了看,帅哥见她眼神迷离的样子,也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女孩在看着一个坐在角落里的男人,帅哥有些吃不准,电光火石一样蹦出很多念头:那小子是谁啊?这小mm好像从一进来就和他有点不对路,是不是……

  幸好女孩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忙又继续用酥软的语调和帅哥玩着语言游戏,脑袋瓜里还在不自觉地想着:这样的人我倒真没见过,一点也不像晚上出来“混”的。

  ******

  我整个人都瘫痪了。如果说我还算是个“人”的话。说不清楚我是怎样恢复知觉地,唯一的印象就是当我睁开眼睛时,我躺在地上,映入眼帘的唯一事物但是那月亮,那天夜里的月亮真圆!我记得当我盯着那圆月许久后确信自已终于有了知觉后才把手抬了抬,却触到身旁的一样硬物,我吃力地转过头看,借着冷静的月光看出那是一副骸骨,很大,像是牲畜的,我当下便想到那肯定是曾经伴我征战沙场的坐骑“旋风” 如今却蜕成了沧桑的骸骨。

  那么,我又睡了多久?

  直到现在我的意识都是恍惚地。我唯一记得的最终场景是:那一片庞大的厮杀屠场,那一阵惊心动魄的凄厉惨叫,血光、残肢在我眼前如当初与你相遇在牡丹园里的花瓣一般满天飞舞。我很恐惧,不是为死亡恐惧,而是预感到可能与你从此分离的恐惧,我勒马狂奔,可我不知该奔向何处,倒是“旋风”,凭着它动物的求生本能往它认为安全的地方奔去,然而,我和“旋风”最终看到的却是互相沉醉在屠戮中的人群忽然伸出一把长戈,精准又残忍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感到一阵巨烈的震动,仿佛天已经塌了下来了一样。接着眼前一黑,我便从此沉睡在远离故乡的黄土中了。

  直到……

  直到那天际中只有一轮圆月的夜里,我方苏醒过来。文君,这是我唯一记住的名字,也是我临“睡”前唯一想到的名字。

  就这样,我挣脱了千年的禁锢,告别了千年的风霜,来到了你的面前。

  文君,如今我已到了你的面前,你……你已记不起我了吗?你真的忘了昔日陪你等你想你念你的刘生了吗?

  ******

  “砰”地一声,那个男人眼前的高脚杯突然碎了,闪亮的玻璃片夹杂着琥珀色的酒水颇为绚丽地凌空绽放出一朵令人心碎的花儿。

  附近的人都错愕地纷纷望去,只见男人捂着脑袋一副痛苦的样子。酒吧里的招待有些不知所措:夜晚的酒吧中常有郁闷无聊甚至有些神精质的酒客,他正祈祷这怪客别突然跳起来揍他顿时,正好又有几位客人叫他,他连忙如获大赦一样跳了开去,不再“关怀”这个怪人。

  女孩也同样看到了这一幕。他根本就是个神经病!女孩越发肯定了自已的判断。

  此时身边的帅哥已趁这当口儿把手轻轻搭在好的腰间,并在她的耳边说起不知曾跟多少女孩说过的绵绵情话,直说得女孩整个人都酥了……女孩越发厌恶这个醉汉了。她突然很想离开这里,不管到哪去,只要别再见到这个疯子就好。虽然此刻外面下起了雨,但她想走的心思依然强烈。

  正当女孩与帅哥浓情意意地缠绵时,无意看了一眼,发现这男人已停止了痛苦,继续傻傻的看着她,于是,女孩对帅哥使了个暖味的眼色,但手却去拎包,帅哥老道地从衣服里掏出皮夹扔出一张百元大钞,说了声不用找了。便迫不急待地搂住女孩纤细的腰身走了出去。临走时他也望了那独坐的怪人一眼,冲他丢下一个“胜利”的笑。而女孩更温存地依为在他怀中,两人宛如一对相爱多时的情侣一样缓缓走出了酒吧。酒吧里的人见怪不怪,红男绿女们继续录打各自的“猎物”。

  ******

  文君,文君……

  文君走了,

  文君走了……

  是啊,文君走了,她已经走了有千年了,正如我同样沉睡了千年一样。眼前的女子不应该是文君,起码,不是我千年前朝思暮想的文君。

  今天晚上我觉得好累,是见证了一切往昔的沧海都已经变成兮日桑田的那种累。

  洋洋的失落和迷茫潜进我的头脑里,继而贯穿了我的全身。何去何从?我都迷失了方向,

  “树上的鸟儿,你为何紧皱眉?地上的人儿,为一个情字醉……”

  我听着如天籁一样的歌声,思绪忽然一阵混乱。

  时间和时空交错在我脑子里让我头痛欲裂。

  一时间,千年前的文君与眼前的女子真得让我茫然无措。我竟分不清楚究竟我是否肯定眼前的女子真的是不是文君了。当初我也不明白为何我会执着地认为她就是她,只依稀按照千年前铭记在心中的熟悉模样找到了她。

  可是,她是她吗?

  眼前的这个正与陌生男人搭讪调笑的真的是我朝思暮想了千年的文君吗?

  ****

  “我又从西厢过,十二前的白日梦,写下当年的你的我,水调歌头词一首。再从西厢过,十二年后的才高八斗,百花还在人去已楼空,那花儿,常开人难留……”我独自沉醉着,听到这时似乎明白了过来。

  是的,文君是我“十二年前的白日梦”,而无论现在的我是否真的“才高八斗”,世间万物已变,连那埋藏了千年的“花儿”,也早已凋零在历史不断沉淀的黄土中了。

  我终于彻底明白了。当年的文君并没有变,她还藏在我的心中。

  此时,男人望着女孩逐渐消失在雨夜中的背影怔了半晌,沉重又轻松地轻声低语道:文君,请你将我从你的记忆中抹去吧,因为我已将你从我的记忆中抹去了。

  男人想到这里,发出一声没有人听见的叹息,他拿起酒杯仰着脖子将剩下的酒一仰头全部喝光,抬头看看外面淅沥的小雨,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出去。

  身后的洒吧里还有隐约响着那一丝哀愁:“我又从西厢过,十二年前的白日梦,写下当年的你的我,水调歌头词一首。我再从西厢过,十二年后的才高八斗,百花还在人去已楼空,那花儿,常开人难留……”任凭酒吧里的人怎么关也关不上。修的人满头大汗,看的人啧啧称奇。大家谁也没有注意到酒吧吊角上电视里正播报的一则新闻:“目前,刚于新疆咯什县境内发现的被国家文物局正式确认为是始于唐代的古战场遗址被严重破坏,其中现今保有最完好的一具唐朝男性干尸失踪,目前,当地警方已全面介入调查……”

  谨以此文纪念我曾爱慕过的小小朱和那段荒唐的情感。

  感谢“爱因思念”(阿华)、牡丹姐、“越南人”和“小子”解开了我一段本就不该有的念头。

  本文所用歌词出自歌手后弦先生专辑《古·玩》专辑主打曲目《西厢》。感谢后弦和他的《古·玩》陪我度过了一段失落时光。

  附文一:《一直很安静·办公室里的故事》

  办公室里一直很安静,

  可我却无法安静。

  上班对于我来说是种酷刑,

  我怕我受不了酷刑的折磨

  终于被迫承认我喜欢她。

  人们说感情谁也控制不了,

  我承认这一点,

  哪怕是一向自认为冷酷的我。

  办公室里一直很安静,

  我对她的爱也一直很安静,

  尽管每天我的内心无法安静。

  我只有装成一动不动看着空旷的显示屏幕,

  把桌面上的她当成是她。

  我说我们是最好的工作搭档,

  可这样的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我试图每天用一副笑容来伪装我自己,

  可以使办公室回到以前的气氛。

  我用谎言来试探她的态度,

  她却开心地说祝我成功,

  于是我得到了体面的失败。

  我曾骗我自己说当初为她愤怒只因为她是我的同事,

  可这样的话我自己都不相信。

  为什么要在乎她每天的心情?

  为什么我现在只盼望看到她以前温暖的笑容?

  为什么我如此在乎她远去的背影?

  现在我只希望我们能像以前一样说说笑笑,

  我只希望她的眼睛别只看着电脑,

  因为我的眼睛一直凝视着她。

  办公室里一直很安静

  我的心却一直无法安静。

  我知道我不是她的爱情,

  也知道她会躺在别人的怀抱。

  我还是会默默地喜欢她。

  直到有一天我的心累了,

  我也会默默地自动离开。

  虽然到了那一天,

  我会作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可是——

  谁说我不在乎?

  谁说办公室里的我一直很安静?

  附文二:《暗恋日记》节选

  对于小朱,如果真的产生这样的情感那对于我将会是非常之危险的。

  ……

  真正让我察觉出异样的还是在小朱被调走后第一天下午,我从外面回来正赶上下班,我看

  到她坐上一个男人的摩托车走了,在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在连续一个礼拜的梦里我都梦见

  了她。每次醒来我的心脏都在砰砰直跳。我知道我吃醋了。我居然吃醋了!我居然会对

  她吃醋了?!

  我这个一向自认为冷酷得像机器人一样的家伙居然对她吃醋了!我好想问她那个人是谁

  ,可我凭什么去问她呢?我又是她什么人呢?如果现在有人能够给我答案的话就好了。

  小朱在被调走后回来过一次,但那天我借口先走了,避免和她碰面。那晚在给小房饯行

  的饭桌上,得知她要回来后,最高兴的还是我。所以我一直板着脸生怕别人看出我的喜

  悦。

  2005年9月1日周四上午,我第一次看到小朱流泪,我第一次对阿庆发火,也是第一次看

  到阿庆颓废沉思的沮丧,我想,在那一天的上午,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不好受。

  当时,小朱低头垂泪的气恼与无助使我顿时感到有了责任,一种疼爱她、保护她的责

  任。所我有了无比的勇气,一种誓要保护她的勇气。

  我不后悔为了她而暴露自己的真性情,但唯一后悔的是我不该在安慰她的同时过多地向

  她表达了一些不应该表达的意思。坦白地说,虽然这些也的确是我真实的想法,可我不

  应该说出来。真不知道我这个人是高傲还是矜持。

  这两天我一直都很生气,生自己的气,只不过,就在那天那时,看着那样弱小的小朱,我当时真的很想拥她入

  怀,告诉她:你是我的,我会保护你的,谁也别想动你。可惜,我做不到。我一定要控制

  自己的情绪,不要让小朱进入我的世界。昨天,阿庆对我说,在现在这个商品化的社会里女人也是商品,什么样的价钱就可以买

  到什么样的女人,我认为这是他迄今为止对我说的最有道理的话了,因此,我必须自我

  抑制任何不利于我发展的情感,决不容许这样的情感再萌生出来。

  又或者,小陈这样的八婆还有东升这样的垃圾才是催生我几乎投降的原因……我只会保护她,默默地保护她。连周日值班的时候,我也会过来一趟,确信她安全时我才会离开。起码,在上班时间里,谁也别想欺负她。欺负那个令我又爱又

  恨的小朱。

  因此,我现在还真的巴不得她赶快离开这里,让我永远见不到她更好,那样我就安全

  了。可是,我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真的走了,我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我会慢慢忘记她

  吗?我很矛盾。

  2005年9月3日周六中午于办公室。

  刘霈

  2005年9月5日周一下午 办公室

  今天一天小朱的情绪似乎不太好,所以我也不太好,但在最后下班时她终于有了笑容,

  于是,我悬了一天的心才放了下来。我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终于可以肯定地说:我喜

  欢上她了。

  可我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我要始终保持只留下保护她的距离就可以了,万不可再动

  情。

  或许,外在的因素才是最危险的,就像今天下午在财务时小田老是调笑我和小朱一样。

  本来八婆小陈走了以后我以为会清净一点,可没想到来了个更加八婆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的小田!死秦经理晚上居然也坐在我身边阴不阴阳不阳地对着“空气”说:“小朱很可

  爱啊……”,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回了宿舍,越南人大嘴锋也咧开他那张无比“凶残”的

  大嘴对我说:“小朱现在……你……嘿嘿……”

  好吧!我躲到开天广告去排版吧,那里还有个八婆牡丹!工作也不老实,手上忙着嘴里

  也不闲着说小朱好啊……东升那个东西更不用说了!一切麻烦都是他挑起来的。

  在这样的环境里,我更要坚持住自己的信念,不要被别人所左右。我满脑子问号,怎么

  每个人都在笑说我和她?是不是他们都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应该不会吧?我一直隐藏得很

  好啊?!起码和别人谈到她的时候我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但不管怎么样,我只有祈祷别人不再拿我和她开玩笑,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每次调

  笑一下,我的心就乱一次。每次一提到她的名字,我的心就剧烈跳动着,我怕我自己终

  有一天会坚持不住向所有人,包括她妥协。我好想对所有人说出我的真实想法,但我什

  么都不可以说,我一定要保持我的骄傲。我刘霈永远是一个,也只是一个成就事业的人

  ,绝不让别人看出我的情感,这很危险。

  今天下午差点我就把持不住要对她说我喜欢你,幸好沈公公的及时出现救了我,我真感

  激这个家伙。她也不会知道,我一直站在三楼看着她骑着摩托车远去的身影,我只在心

  里默默地说:小小朱,我喜欢你。

  此时夕阳西下,我觉得那一刻的意境很美。

  ……

  我想我和她现在都在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可以随便说笑了,这似乎是

  一件很尴尬的事,不过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慢慢淡漠的。那么我呢?随着时间的

  推移,我也会慢慢淡漠我对她的感情吗?

  这个死丫头!我心里暗自骂道。

  我随时都在注意她的去向。她不知道,或许她以为我根本就不在乎她。这样也好。

  ……

  今天上午听痞子蔡的《红豆》时,忽然想到“给她披上婚纱,把她抱回家”这样荒诞的

  念头,晕死!

  这两天除了工作上的事以外,我们基本上没说什么话,我不找她聊,她也不找我聊。

  所以这两天是我来这里以后最累的两天,整天装出一副冷酷的表情对着她,连我自己都

  觉得过分了,可我也试过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大早笑容满面地冲她打招呼,可她的

  态度又让我“坠毁”了。我甚至无聊到去找老费的那个傻大个保镖聊天并强烈要求当那

  个比我还“COOL”的男人的心理医生,结果他的眼神就已经把我揍个半死了。

  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我极力不去想她,可我发现满世界都是她。

  老谢倒是估计有些急了,他一定在想:这小子整天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范文芳是什

  么意思?难不成真能当饭吃?他这个大老粗怎么会晓得?!

  他想玩扑克是吧,可轮到他玩那我就要进阿庆的办公室了,虽然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想

  进去,都想坐在阿庆的座位上跟她说话,但实在想不出要跟她说什么好啊!

  这个笨丫头都不知道的:其实只要现在她主动找我聊天,说一声:刘霈,我好无聊啊!我们

  聊一聊天吧.我保证一定飞身过去……

  我好希望她能对我笑一笑啊!就像以前一样。

  ……

  别犯傻了,我本来就不应该再把这样的感情加深下去。

  每天可以看到她开心对于我来说就是种享受了。

  赏心悦目。

  记住,你要冷酷。起码要装成冷酷的样子。

  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是中了什么邪了!该死!她有什么好?

  其实她一点都不漂亮,身材也一般,人也幼稚得很,想法也天真……

  可我终究还是喜欢上了她。

  昨天晚上想了想,我在感情上最终接受她,就是因为那天她的眼泪。

  我当时(其实现在也如此认为)觉得我才是可以照顾她的人。

  又或者,她的天真与可爱才是我喜欢的原因吧。

  ——2005年9月6日周二中午 面对着她正眼看着电脑,眼角的余光看着她。

  下午她走了,今天的气氛……我明白以后再想要和以前一样恐怕不可能了。我发现我在

  有意识地躲着她。而她也在有意识地回避我。

  这样的日子天知道还要过到什么时候。难道事情真得如我所料想的那样:

  我已经整天满脑子里都是她。

  今天晚上我打算一个人找个地方好好喝一场,醉一次。

  所以我跟阿庆说我明天请假一天,我也不知道我要到哪里去胡天胡地一番。

  可是现在,我好害怕与她单独相处,我怕我……

  谁都不可以知道,也无法知道。

  我好想把她抱在我怀里大声对她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但这可能吗?

  又或者我终于、或者至少目前想通了。

  我实在不应该把自己的这种情绪带到工作之中来感染大家,尤其是小朱,她还是个小女

  孩,我不应该让她觉得压抑,因为她可以回来我已经很满意了。

  至于她的工作,如果有一天她觉得自己真的在这里很郁闷也无聊,而此时正好有一个相

  对好一点又稳定轻松的工作,那么我将鼓励她离开,此其一;其二,我衷心地希望她可

  以找到一个真心喜欢她,而不是玩弄她的男人,并真的可以保护她一生。我想这才是真

  的喜欢她,不是吗?只要我喜欢的人快乐就好了,我不要在乎她是否喜欢我,最好她永

  远都不要知道。同时,我也拒绝别人喜欢上我。那是一种负担……

  现在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天,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我又怕看到她,又想看到她。

  所以,尽量不要和她交谈.

  或者,干脆,我辞职吧,离开这里.

  否则,我怕我真的会爱上她乃至不可自拔。——我想

  可我现在究竟是不是已经喜欢上她了?我想这个答案才是我恼火的原因吧。

  这真是个问题.

  我真傻,为什么要对她发生这样的感情呢?做回以前愉快合作的同事不是很好吗?

  今天晚上,我要好好想一想,我希望回到以前那样的氛围,更希望小朱还是以前那个整天

  嘻嘻哈哈的小朱.那样的充满阳光和活力的小朱才是我所喜欢的。现在唯一值得我欣慰

  的就是大家都不知道我喜欢她的事。不然的话我就糗大了。

  或许,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她,惟独我自己不知道罢了。

  如果真的这样的话,要么我就得主动对她坦白;行不行是另外一回事,起码心里有个解

  脱。但这样的情况我现在真的没办法去做。太突然了!对于曾经相信爱情结果被爱情狠

  K一顿的我来说太困难了。那样的话要么我走人,去另外一个地方逐渐把她淡忘掉将她

  尘封在我的记忆中成为一个永远美好的片段。

  可我扪心自问:这样的结果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我很矛盾,更心烦!

  我最大的敌人正是我自己。

  2005年9月6日周二晚 于办公室

  给万恶的老费倒茶后 记录

  连老费都来欺负我!我真有够惨!

  昨天晚上喝醉了,与“爱因思念”聊了一个小时左右,夜里大嘴锋趁我喝醉竟然看了我

  与“思念”的短信,这件事到现在我都很害怕,因为我怕他那张大嘴会到处乱说。至于

  昨晚他对我说什么我记不太清楚,只知道“思念”叫我在清醒的时候对她说我爱你,而

  大嘴锋则叫我约她出来等等。

  今天上午我鼓足勇气给小朱发了个短信告诉她我今天休息,办公室里的事她一个人做真

  是辛苦了。她说没什么,反正她也经常调休的。接着我想做轻松状说我们是工作上最好

  的搭档,她却再没回复。“思念”说我应该直接告诉她我们是“天生一对”,但这样的

  话让我怎么说出来?

  “思念”说要我主动大胆地对她说:“我们谈恋爱吧!”并说她会答应的,但我不这么

  想,事情来得很突然,我根本就没有准备。

  一天都在开天广告待着,而今天我和牡丹说起了这件事,因为我觉得我可以信赖她,晚

  上我们一边逛街一边说着,说着说着,好几次我都渐渐沉默,可我的心却再也无法沉默

  了。

  我们在中山公园坐下,久已冷酷的我终于对牡丹说起那个令我心碎至今的往事,还有那

  个让我到现在仍无法彻底忘怀的蒙古女孩……

  我第一次觉得牡丹姐很亲切。

  我特意去买了几本杂志想明天带给她,牡丹又说她可以肯定我是喜欢得无法自拔了。我

  没有否认,依旧选择沉默。

  回到宿舍后,我一直对着镜子演练明天该用如何开心的模样来调动一下气氛,当我害怕

  她再冷漠时,我又想到了我以前是如何对她,如何对待这样一个可爱天真的女孩的,于

  是,我告诉自己说:没关系,就当是报应吧。

  ……

  2005年9月7日周三晚8点49分于办公室

  今天大早我就赶到公司,我用最快的速度刮完胡子,把昨天逛街时买的女性杂志拿出

  来后又走到一楼,等着她的到来。

  她来了,我装做“不是在等她”的随意用一种我所能够做出的最轻松的语气跟她说早,

  她的眼睛一晃而过,我陪她走上楼,我说今天的天气真好,她用一种我几乎听不见的声

  音恩了一下,接着我问她昨天有什么事,她说昨天阿庆下午两点才来等等。

  我几乎快放弃了。但想到昨天晚上的心思我又马上从办公桌上拿起杂志很沉重的步伐走

  进小办公室(阿庆和她的),我说你一定喜欢,她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我出去了。

  正当我在门口徘徊时,沈公公来了,我感谢他!小朱开始和我“同仇敌忾”起来,那厮

  转了一圈后走了,我们就把话题扯到了他的身上。接下来的事似乎稍微顺当多了:我开

  始聊她的发型,聊小房、工作以及她的发型,还有其他一切在我看来是废话的事情,而

  我最想说的就是“我喜欢你”。但我真的无法接受这样对于我来说极其危险的事情。不

  过,气氛似乎比前两天稍微活跃了一点,而她也有了笑容并且……我觉得,不太像前两

  天那样的尴尬了,起码是我不觉得尴尬了。

  而接下来,估计差不多有一个上午,我像个傻子一样坐在她身边,她看着电脑里的电影,我

  看着书,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再看电影,反正她的眼睛一直紧盯着显示器,不过我却是真

  正地在假装看书,我的心思一直都不曾离开过她,有好几次我都僵硬地扭动脖子看着她,

  奇怪的是我觉得她越来越美了,大概是那“什么眼里”出了个“西施”吧。

  怜爱之情油然而生。

  可为什么她还是用那种虚无飘渺的眼神看着我呢?

  下午我对她编造了个谎言,我对她说我周日要去约会,并请她帮我参谋一下。

  ……

  整个过程我都觉得很奇怪,我脑子很乱。至于阿庆则站在门口晃来晃去——他知道我的

  事的。

  她问我是什么样的女孩,还问我那个女孩是什么类型,我说就是你这样类型的。

  ……

  她笑着开始给我出谋划策,我拉过阿庆的椅子坐过眼睛始终在看着她,她眼睛却大部分

  时间盯着显示器或者拿支笔开始在纸上满无目的地画着,但是保持着现在已少见的开朗

  笑容对我说着这些主意。我开始套她的话,问她那天骑摩托车送她回家的那个男人是谁

  ,她说那是普通朋友。我又问起关于她以前男朋友的事,她说以前有几个,后来都分了

  ,满不在乎的样子,并说她对男朋友要求很高的,她追求的是完美,因为她是天平座的

  (我也是天平座的),所以直到现在她也没找到中意的对象。

  她说她又不是没有人要。我借口请她明天下午下班后到日本料理去帮我参谋以下,顺便

  吃个饭。她说到时候再说吧。接着很迅速地把电脑关掉收拾好东西头也不回地说声再见

  便离开了。

  ……

  我把她写完扔掉的纸拿起来看,一共三张,我看着上面不断重复画出的线条和字,似乎

  在一瞬间明白了点什么,又好象什么都没明白。

  我笑了,却不知道究竟为什么笑,似乎我有点把握了。

  我坐上去江阴的车,下了站又坐上回去的车,来回的走,我承认我心乱了。

  晚上喝了点啤酒,和大嘴锋说了整夜的话。

  我发了两条短信给她,一条是“祝你今晚睡个好觉”,一条是“请记得明天把微笑带到

  公司来”,两条她都没有回复。

  我琢磨不透了,可话又说回来,女人的心思谁能琢磨透呢?

  2005年9月8日周五晚

  今天上午我看着她又来了,她一见面也给了我一个笑容,但同样是一晃而过。

  只在阿庆等走了以后她突然笑呵呵地跟我说她今天晚上不去了,祝我周日成功。我问她

  为什么,她说她有事,不过谁都知道是托词。

  接着我们(其实是她主动)说起公司里小燕和秦的事,我说事情总算解决了。

  今天我们都基本上正常了点。

  中午我到江阴去找了个看手相的。我知道那是骗人的,那人果然说我有财运什么的,至

  于其他的我想我都会说了,可我现在就是想听听好话。

  回来时跟表妹菲打了个电话,太寂寞了!

  聊了很长时间。她问我有没有找女朋友,要不要她把她的同学介绍给我?我就开始恢复

  我不正经的玩笑了。我很想对一个亲人说出这些,但我根本说不出。充其量只能写。更

  何况我也不会把这些告诉表妹的啊!

  牡丹跟我说,如果我真的太累的话,那么以后就当是普通同事算了.最多是关系好一点的

  同事.

  今天是9月16日周五,前天我在南京出差,我整个一天都在想,这样下去到底是不是办

  法?

  上午我想跟她聊天,可她却低着头。

  现在我们似乎可以说是一根越绷越紧的弦,终有一天会断的。

  ……

  今天,我很生气。

  其实一大早我的心情很好。

  我在南京的时候已经想得差不多了。

  我想过,无论这样的事是否有意义,我都不应该让她觉得工作沉闷。

  所以,昨天晚上我特地跑到外面去买点好吃的给她,我想,对她好就可以了,其他的不

  用计较太多。新的一天就应该有好的心情,这样大家都开心。

  可是今天上午的事让我真的很生气。

  我觉得她很过分.

  也太伤人心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聊聊天而已。

  她的眼睛从来都不看我,我在她身边我感觉自己像是空气一样。

  本来我想说以前无论有什么不愉快我们都是好同事,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甚至我会直接对她说我喜欢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喜欢你.

  但是我碰到了一座冰冷的墙.

  快下班时,办公室里就我们两个人,我闷得发慌,点上一根烟泡上一杯茶独自坐在靠窗

  的沙发上,我发现我和老谢倒是越来越像了。

  下午她走时我连打招呼的心情都没有了。

  她走了以后,我看着她匆匆的背影想了很多。

  因为,我觉得我真得太傻了。

  突然间,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掏空了一样。

  我知道了。

  以后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往后的日子,该干嘛干嘛吧。

  把心收回来。

  我再也不会每天早上装成开心的样子去打招呼了,一切都应该恢复到以前才是最正确的

  .

  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她被人欺负,我都会帮助她的.

  因为我相信一句话:前世的千百次回首,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无论如何,.能在此

  相遇也是缘分.

  我会履行我心中的诺言的.

  ……

  2005年8月27日晚她在饭桌上对我说的那句话:以后还请多帮助我.

  我记住了.

  那一刻,

  我最幸福.

  王重阳LP

  2005年12月2日周五上午于江阴市喜来登网吧完成。

  这是我在江阴写的最后一篇,算起来,一共写了12篇。

  《风雷地动令之千年·江城子》完

  《风雷地动令》系列与其《千年》系列末完。

  QQ:181534104

  E_mail: liupei1021@hotmail.com

  Wangchongyang1021@yahoo.com.cn

  个人网站:http://www.wcy1021.pkm.cn.

  备注:今日心愁/与家致电,父母言:无论如何,家是我的港湾。/明日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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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道士,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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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6-5-05 周五, 下午6:41    标题: 风雷地动令之情人桥·桥段 引用回复

  
  白云飘飘

  小船摇摇

  没到家门先到情人桥

  先到情人桥

  岸上瞧一瞧

  瞧瞧情哥等得可心焦

  情哥莫心焦

  小妹回来了

  几年没见

  哥哥你可好

  情哥说道

  小妹你莫笑

  日走千遍

  踩断情人桥

  --潘迪华《情人桥》1968年百代唱片公司

  引子

  “白云飘飘,小船摇摇。没到家门先到情人桥……”

  “你在听什么啊,我听听。”表妹一把抓下我的耳机听了一会,“靠!这么土的歌你也听啊?唉!老先生……”我头也没抬,戴上耳机继续听着。

  “哎,我问你啊。”她回头看看没人,俯耳在我耳边小声地说:“你在那边有没有给我找个嫂子啊?”说罢满脸的期待我回答。我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情人桥·桥段》王重阳lp(不是“作品”的作品)

  2005年8月25日于宿舍

  我不知道我究竟喜不喜欢她。

  目前为止,只有这一点是肯定的。

  虽然人们都说她是狐狸精,而事实上,她的确也是一只狐狸精。

  我的家乡是一个宁静祥和的小山村,在这里丝毫感受不到外面虚幻的繁华外表下的险恶,这里只有最朴素的爱与恨。

  人类与妖怪,无论你是人,还是妖怪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属于你自己的世界,只要你不是心怀叵测的家伙,大家都会欢迎并接纳你的,因为这里的人很质朴……

  等一下,算了,我还是不要把这件事情生安硬造在神怪故事里了。

  我想说的,是我自己的“桥段”。

  那好,那就开始吧。

  重来一遍:

  我不知道我究竟喜不喜欢她。

  目前为止,只有这一点是肯定的。

  ……

  今年是我的本命年。

  我很害怕。

  一般来说,本命年里什么都不好,我一直不情愿地迎接本命年的到来,心里还祈祷着在这一年里千万别出什么乱子,可到底还是让我赶上了。

  我认为,我在江阴唯一亏欠的是一个女孩子:小慧。

  尽管小朱的形象一直没有子爱我心里挥散掉,不过,我终究没有亏欠她什么。

  而对小慧则不然。

  如无意外,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一直都把她当成另外一个人。

  小慧,对于我而言,只是小朱的替代品,更准确地说,她其实是我毫无目的的一个"报复"对象。故事的开始,是一天晚上,因事外出,经过镇政府,小朱的形象一直在我的脑海中挥散不去,她家就住在镇政府对面,每回因公因私坐车到江阴办事的时候,经过镇政府,我都会下意识地看看她家。虽然,我看不到她,但我也会一直看着那个方向。希望可以侥幸看到她。遗憾的是,一次也没有。

  那天夜里,我很想送一束花给她,不过,我知道她是不会接受的。可是,我的确有种想要送束玫瑰的冲动,结果却是:我鬼使神差地把玫瑰送给了小慧。

  “哇!好浪漫哦!”走进店里,里面的人都被我的架势搞懵了,片刻,旁边一个小妞看着我捧着一束玫瑰羡慕地说,还转头看着坐在她身边的男孩,明显流露出不满。“呵呵……祝你成功!”男孩尴尬地对我皮笑肉不笑地说。

  “谢谢!”我回答。

  也正因为我如此这样做了,终于让我纠缠进这样一场“爱情”里……

  “石板桥,老城墙。回忆回到那学校。第三排,第三号,坐着传说中的女主角。你看着我,偷着笑,笑我书法练得很糟糕。潦潦草草的字迹,怎么去写纸条……”我戴着耳机,疯狂地踩着自行车在寂静的空无一人的空旷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飞”着,连同心中的思绪飞扬在2005年的深秋夜里。当初,一开始听这歌中的开场RAP让我感觉很没品,因为我听不清楚后弦那小子到底在哼着什么东东,不过,比较优美的旋律让我很有兴趣继续听下去。

  “兄弟,你知道泡妞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东升开着车一边问我,我刚跟他抱怨完小朱的事。

  “什么最高境界啊?”我没好气地问。

  “就是泡到手以后甩了她,让她痛苦。”他说。

  ……

  “很古老,十六世纪的城墙。让时光,回到爹娘的爹娘。爷爷和她见面的老地方,有他们路人皆知的桥段。二姑娘,十九岁能说会唱,在村口,每天绣着翠鸟鸳鸯,在村口,每天绣着翠鸟鸳鸯……”一股暖暖的热流激荡在我心中,我的胸口很闷,我的眼睛也不禁地模糊了。

  每次我听到这里都会这样,因为我每次都会想起小慧,那个笑起来很俏皮又很狡猾的小慧。

  “谁知道老天爷是不是在耍我啊?!”她歪着头斜着眼一副疑惑的样子看着我,眼睛里却分明写满了对我的疑问。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好了。原本想出来的一通长篇大论早就被我踢到瓜洼国去了。要命了,每一回都是这样,我暗自叫苦。尽管每次在见她之前我都要好好地“策划”一下该如何用从书上和朋友那里学来的几句甜言蜜语哄她,可一看到她那双狡猾而俏皮的眼睛我就禁不住结巴了。

  根本说不了那些话嘛!我叹道。我也明白,对于一个第一次见了一面,第二次见面就送玫瑰对她说“我喜欢你”的男子,我要是女孩子心里也要掂量一下。东升的话再次在我耳边响起:“你这个人,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一点:油嘴滑舌,你要知道,无论什么女人,都是喜欢油嘴滑舌的男人。明白了吗?”

  “我看你刚才打完电话以后就很不高兴,怎么回事啊?”我开始转移话题。

  “我妈妈骂我了。”她眼神黯淡下来。

  “骂你?为什么?啊呀!这么可爱的女儿为什么还要骂啊?”我问她。开始自己领会东升的话。

  “她说我钱花得太快了。”小慧一边整理货柜一边说。

  “哦!那没什么!我妈也经常这样说我啊!”我不在乎地说,尽量想让她轻松下来。果然,她听了我的话,很有点好笑的样子。“是真的啊!我妈是这样说我的啊。”我怕她不信,继续说。

  “你平时都买什么了啊?”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是不是买什么化妆品啊什么的?”我问她,忽然想到下一句“台词”。“没有啊!我从来不买化妆品的。”她很有些委屈地说。

  “啊?!不是吧?!那我怎么觉得你化装了啊?不然你怎么会……”我停了一下,往她跟前近了一些,看这她的眼睛说:“怎么漂亮啊?!”我觉得我TMD真是个“天才”,一点就通。

  “……”小慧的眼睛立刻弯得像月牙一样,捂住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

  “今天是你生日啊?”小慧问我。

  “不啊,我生日早过了。10月21号,上个礼拜。”我笑着对她说,她“哦”了一声沉默了半晌。

  “怎么,是不是想送我生日礼物啊?嘿嘿~”我双手插进裤兜里缩着脑袋半俯着身子问她,她正在探下腰看着琳琅满目的饰品架找寻着什么。我觉得有点没趣,便四处看看那些小玩意。

  “你看这块玉好不好看?”她忽然拿着一块玉走过来问我。

  “这是什么东西啊?”我看了半天,“这是玉啊。”“我知道,我是问,这块玉是什么图形啊?”我真的没看出来,只看到那块玉圆滚滚的,硬说像什么的话,倒像是鸡蛋的胚胎一样。“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满好看的,怎么样,你要不要啊?”她似乎有点生气。

  “好啊,我要了。”我冲她一乐。

  临了,我把东西拿到收银台前让老板算帐。

  “你现在不戴上啊?”她见我没马上戴着她给我选的玉佩,站在那忍不住问。

  “啊?哦,我现在戴吧。”我说。虽然我脖子上已经有两块玉了,一块是老爸给的,一块是老妈给的。不过我想多一块也不会把我的脖子压折。

  “好,我给你戴上!”她欢快地说罢,把我拉到镜子前,给我小心地把玉佩戴上。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不在乎的表情也丝毫没有掩饰住眼中的窃喜。虽然我没有去看周围,但是,我敢肯定,当时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们。

  “好啦!东西买完了,我走啦!”我说完就推开门往外走去。

  “再见啊!”我没回头,尽管,我明白那声音中包含着不舍。我想再装得酷一点。于是,我从鼻子里“恩”了一声就出去了。不过,我还要耍个回马枪。

  “嗨!小慧!”不到五秒钟,我又走了进来。她还没反应过来,我就从口袋里掏出刚才在店里买的透明唇彩,“给你,以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用它了。88”说完,不等她回答我又开溜了。

  我每次到这里来,都要编些理由,说是给我表妹买或者挑些好玩的玩意。

  刚才看到唇彩时,小慧忽然望望老板,很小声地对我说:“不要买这支好吗?”“为什么?”我问,“这支我用过了,我挺喜欢这支唇彩的。”她郝然地说。“哦!”我明白了,小丫头没钱买,又喜欢,这好办。“老板,我要了!”我拿起唇彩走过去对着睡眼惺忪的老山羊说。我知道只消片刻,她的失望会变成惊喜。

  ……

  镇上的精品屋生意应该说很糟糕,老板像是只老山羊,整天只会捋着胡须坐在收银台前打瞌睡,唯一能够应付的是店里的两个女孩,一个我叫不上名字,另一个,就是小慧了。

  “想请教,山神庙,谁是你传说中的至尊宝?我猜不透,摸不着,桌上刻刻刻着不知道。打开第一页,字两行,写着悟空悟空也会有烦恼……”是啊,曾几何时,我真的很烦恼,不过不是因为小慧,而是因为小朱,对于小慧,我只想着把“戏”做足,可真地碰着了她,脸上还要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她呢,还是老样子,用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没底,不,不如干脆说是没有底气。

  毕竟,做这样的事,我还是第一次。

  “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用着街头痞子一样的腔调对她说。

  “恩!”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对她说这话的时候,以精品屋为中心的方圆十来里都知道有我这么个小子在“泡”着那个小姑娘了。

  ……

  “喂,你好!”手机响了。

  “喂,是刘沛吗?”手机那边传来一个女声,“啊?你是哪位啊?”我正忙得晕头转向。

  “呼……我是小慧。”那边似乎压抑了一下,很不满地说。

  “哦!小慧啊!哇哈哈!怎么,这么快就打电话给我了啊?是不是想我了?!哈哈!”我故意夸张地笑道。还说得很大声,因为,小朱此刻就坐在我对面。“嘻嘻~”我都能想得出电话那边一个女孩子站在公用电话边傻笑的样子。

  “你晚上过来吗?”她问。

  “哎呀……这个,我最近在帮老总起草文件,比较忙啊!不过我保证,只要一有时间我就过来。怎么样?”我不经意地说,瞟着不远处的小朱。

  “……那好吧。我先挂了,88”我等了一等,片刻她才说。

  “88!”我先挂了电话。

  等目送着小朱离开,心里把那一阵酸痛忍住后,又在盘算着吊起小慧的胃口。想着下一步该怎样让她上钩。

  “想偷偷陪你一起看星星,一起看爸爸放映着的老电影,月亮在水上飘,倒映着石板桥,妈妈的叮嘱忘了多少……”听着听着,我口中也不自觉得哼唱起《桥段》来,我一直在想,“桥段”,演绎的是爱情的片段,那么,我和她的“桥段”,在这场不是爱情的“爱情”中,又在演绎着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你这个人真是的,怎么什么都无所谓啊?!”小慧不由地用嗔怪的眼神看着我。

  “啊?!我……我是无所谓嘛,只要你开心就好了。”我无所适从地看着她。

  我们进行这样的对话时,我已在镇上,我们就在精品屋旁的烧烤店里随意地吃点东西,她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问我,我明白,小丫头开始对我进行“侦察”了。

  就在刚才,她还在问我妹妹多大了,见鬼的是,我竟有些答非所问,我说无所谓。其实,她问起我的家人,或者是我以后的计划,我都是这样,因为我实在不知道以后的事情,以后的什么样我怎么知道?!我心里这样说。“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是我这几年领悟的一个道理。

  感觉似乎话不投机了,不过,幸好她该上班了。

  “我晚上来接你下班,好吗?”我试探着问道。

  “恩!我等你!”她回答得很干脆。

  “我走啦!”我说。

  “好啊!”她已转身。

  “我真的走啦!”我喊道。

  “……”她回头看我好一会,笑了。“再见!”她很认真地冲我挥挥手。

  此时,旁边一个小子坐在摩托车上看着我俩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你说,小慧是不是狐狸精变得啊?”牡丹姐一天中午瞌睡没打成,倒看着意兴阑珊的我引发了兴趣,她打趣地问道。

  “啊?!你说什么?”我一愣。

  “我是说,你啊,整天写那些鬼怪神仙的故事,会不会是哪只狐狸精知道你最近求爱遭拒了,特意出现来安慰你的啊?”牡丹姐透过她那酒瓶底一样厚的眼镜片看着我,笑眯眯地说。

  “靠!不是吧,大姐,这你也想的出?”我哭笑不得,不过,她这么一说,我心里隐约觉得似乎是那么一回事。小慧啊小慧,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孩子啊!我穷极心思去思考这个问题。

  “想偷偷陪你一起看星星,一起看爸爸放映着的老电影。听谁的心在跳,看谁的脸在发烧。月亮照亮着我们俩,傻傻的模样……”歌已经唱了一半了。 我最爱间中的一段琵琶独奏的《月亮代表我的心》,感觉好美啊!

  “今晚的月亮好美啊!”她抬起头看着深邃的夜里高高静坐着的圆月,一副出神的样子,看得我也很神往。当时,我接她下班后就一起满无目的地散步,一直走到镇上的公园里。

  “可惜啊,没有流星。”我夸张地叹息道,怎么搞的,自己也要像个十八九的男孩一样,我有点后悔玩这样的“游戏”。

  “不可惜啊!”她一本正经地说。“有月亮就够了呀!你看,月亮真美!好亮啊!”她凝视着寂静的夜空,闪烁着纯真的梦幻。一点也没察觉我正在仔细看着她,好一会才看着我,“你看我干什么啊?”她傻傻地说,竟没有被我的眼神“电”着?“没……没什么,看月亮吧。”失败!我暗骂一声,无可奈何地陪着她“欣赏”那个根本就不圆也不亮的月亮……

  若干日子前每天晚上陪着她去看着星星,两个人傻乎乎的样子又浮现在我的眼前。在这以后的几个昼夜里,我几乎片刻都没有离开过《桥段》,一边听,一边哭,把自己一个人完全封闭在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地方,我回响起与她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的甜蜜和单纯。人这一辈子里,有很多事情,身在其中时并不觉得如何,可是,当过去或已经失去的时候,仔细地回忆起那些过往的片段,大多数留在心里的,应该是几缕温柔与甜蜜。

  ……

  “我要吃烤山芋!”我还没反应过来,小慧就拉着我的手不由分说地拽着我走到卖烤山芋的老婆婆面前。“阿婆,给我一个烤山芋。”她兴冲冲地说,一面还不忘挽紧我的胳膊。我呆呆地站在她旁边,眼睛死盯着一个个刚从炉子里捞出来的香喷喷的山芋,“要几个呀,小姑娘?”阿婆话是这么说,见我们两个人,已经掏出了两个大山芋来。“不,我不要,您拿一个就好了。”我忙说。“恩?你不饿呀?”小慧奇怪地问,“我不喜欢吃山芋。”我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哇!烫死了!”她看着我正要说话,却被热滚滚的山芋烫了一下,“姑娘,给你塑料袋装着,别急着吃,很烫的。”老婆婆看着这个活泼的小女孩心疼得说。“我来装。”“不要!我自己装!”我刚要去拿塑料袋,小慧一把夺过来小心翼翼地把山芋放了进去,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八成是看我刚才见她被烫了一下自己还傻戳在那儿有些生气了。“呵呵~~”老婆婆看着我们两个,一脸慈祥的笑容。

  我无语,也尴尬地冲她笑笑。小慧则甩开我的胳膊转身一个人走,我赶紧跟着她,不紧不慢,就在她旁边,一边走一边斜着她看她,依我对她的认识,要不了多久,这小丫头就气消了。

  “你为什么不喜欢吃山芋啊?”果不其然,她津津有味地吃着山芋主动找我说话了。

  我看着她,先咧着嘴笑了笑,然后装作很神秘的样子四下看了看,悄悄凑近她跟前,几乎就是贴着她的耳朵对她说:“因为……一斤山芋两斤屎,山芋吃多了屎也多。”说完赶忙跳出一丈远,哈哈大笑着跑开了。

  回头望向小慧,她歪着脑袋眨眨眼,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个死人!你给我站住!”她见我跑远了拿起手里的山芋要砸,想想看又舍不得,气得一跺脚就来追我。

  “哈哈哈~”“你给我站住!”我们一前一后地跑着,沿着马路洒下欢快的音符,丝毫没有顾忌路人诧异或微笑的目光……

  “南~山~有~栲,北~山~有~忸”我看着牡丹姐的《诗经·南山有台》,忽然大声念着我自己改的歪词:“南山有靠(四声),北山有妞!”“哈哈~”开天广告的小伙计牛飞笑得直咧嘴。

  “应该说啊,是……”牡丹姐放下手头的活,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南山有‘朱’,北山有‘慧’。”“嘿嘿~!”我愣了一会儿,实在找不到反击她的词语,于是也笑了起来……

  “我想,我应该是满喜欢你的。”我一只手搭在货架上侧着头对她说。

  这次,她没再用那双大眼睛看着我,而是低下了她的头,紧紧盯着自己的鞋子。我没看到她的脸,因为她把自己的头低下了,我只看到她的耳根很红,很红……

  “故事慢慢讲,甜蜜地想象,爱情的电影桥段连场。没弹木吉他,没送玫瑰花,白色恋爱的表达。简单拌着简单,幸福就是这样,好象她种在抽屉里面日记的芳香,爷爷讲的故事慢慢讲,慢慢讲,陪我睡着……”我任由眼泪默默抚摩我的面颊,管它呢!反之能够也没有人看到。

  深夜,我们走在回她住处的路上。

  “你在这里开心吗?”我问她。反正我很不开心,我和小朱之间的“冷战”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了。最近这几天,小莫这小子总给她打电话,然后,她就用一种酥得让人发麻的腔调跟他说话。

  我很火大。虽然“越南人”或是牡丹姐都在猜测:她可能就是想故意在我面前这样来气我,不过,这些“解释”并没有丝毫让我的火消下来。那天夜里,我本不想去找小慧,但又无处可去。

  更何况,我要加紧实施我的“报复”。

  “不啊!老板老骂我。”她撅着嘴说。的确,刚才我在门口等她时还听到那个老山羊催促她“快点快点怎么这么慢”之类的声音。

  “那你跟我在一起开心吗?”我带着明显的笑意又问。

  “……”她没吭声,不过,眼睛更亮了。

  “这个地方就是我的‘家’了。”她指着一扇低矮的小门对我说。

  这是一间很小的“房间”,我要在这里打上引号,是因为,这个所谓的“房间”只有巴掌大一块地方,旁边就是自行车库,我想,这根本就是房主原本用来放杂物的地方。

  开始要进她房间的时候,她还满忧郁的,临要开门了,仍不忘“警告”我:“我这里很乱的,你不要被吓着啊。”我有了心理准备,结果,进来以后,我却认为,她这里要是叫“乱”的话,那我的宿舍就是标准的“猪圈”了。可不是吗?连东升和他老婆都说我那里像是个“垃圾场”一样。

  她的房间虽然小得可怜,但是收拾得很干净,很整洁,而且一看就是个女孩子住的屋子,因为到处都是开的卡通人物的贴画。

  “明天我又要交房租了。嘿嘿!”小慧费力地从床底掏出一个箱子,冲我做了个鬼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现在回忆整个事情,唯一一次让我有所犹豫的就是那个时候,我开始动摇了:我到底是继续还是就此打住?伤害这样一个天真善良的小姑娘真的会让我失衡的心有所弥补吗?可那也只是一瞬间的念头而已。

  “我想……”我刚站起来,“你要干什么?你可不许走啊!多陪我一会嘛,不然我一个人好无聊啊!”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没要走啊!”我惊讶,谁走谁是傻子!“那好!给你一个苹果,自己吃啊!乖!”她这才放心下来,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苹果哄小孩一样对我说。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坐到床边,紧挨着她,用手指轻轻拨开她的头发,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本漫画书,“我想,我会对你很好的。”我定定地说,接着,慢慢凑了过去,吻了她耳朵一下,看她没有抗拒,便猛地吻上了她的脸颊……

  现在,我坐在显示器前写着以下这些文字,心里既有种罪恶感,同样也有种甜蜜的感觉,说不上来。我还清楚地记得那夜那时那刻,她的脸好烫,手一直在颤抖,吻她的那一瞬间,我触碰到她柔软的嘴唇,抚摩着她温柔的秀发,真的把她当成了小朱。又或者,在那一刹那赋予我的是百感交集,我不确定的是,我喜欢她吗?

  我只记得,小朱的生日是9月26日。

  她跟我说过,她的生日是阴历的几月几日,大概应该是在炎热的七月,不过,我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我没在乎过她。

  那我为什么要做出一副对她“一往情深”的样子?

  事实证明,做一件事情,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并不难,难的是如何控制自己,如何把握事情发展的方向,而这些我都没有去考虑,只一味地去“享受”一种莫名报复的快感,可我究竟要向谁报复?小朱吗?还是小慧?其实我谁都不应该去报复。但可惜的是,如果当时我是这么去想的话,就不会出这么多事了,更不会导致今日的内疚与自责。

  “唉!你们男人……哦,不对,应该说男人女人都一样。”牡丹姐漫不经心地说。“什么?”我问道,尽管我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她一字一句地说。

  我承认,这句话一语中的。

  为什么有很多事情,都要在发生之后才能认真地去思考和对待,很多人是这样,我也是这样。我实在不该去伤害任何人。尤其是小慧这样单纯善良的姑娘。

  “干嘛不把她当妹妹来对待,非要这么累呢?”“越南人”一夜问我。

  可能吗?现在这样的状况,无论我和她,恐怕谁也不会再调整角色了。

  一个阴霾的下午,江阴的天气冷起来一点也不逊色任何北方城市,甚至是俄罗斯的西伯利亚。

  我的心情,同样也印证着这个寒冷的时刻。

  “我走啦!”我说。

  “好啊!”她已转身。

  “我真的走啦!”我突然喊道,胸口一阵疼痛。

  “……”她回头看我好一会,一丝疑惑闪过她的眼睛,她站了一会儿,片刻后她又笑了。“再见!”她很认真地冲我挥挥手,立即跑进精品屋里,大概怕耽误太久又会被老板骂,这次我没先走,目送她快乐地进了精品屋,我想多看她两眼,然后才一步三回头地艰难迈着脚步缓缓离开了她,每迈出一步,我就清楚地了解:我跟她的距离又拉远了一些。

  “小慧,对不起。”我说,不过是在心里说。

  “老朋友问我,你在干嘛,喝了那么多酒,说了那么多话。爱由不得人,真的一点不假,时间会讲真话,事情有点复杂,我扪心自问,我爱不爱她,把我换做是她,像我这样的人嫁不嫁。我好怕,怕再爱她会害了她……”回家的车上,一路都在放着这首MTV。当时,车已经离家不远了,我在车上,几次都有想下车的冲动,可我终于还是忍了下来。

  ……

  找阿华,是我当时都没想到过的。

  想到找阿华,也是无意间的念头,那日上网,偶尔搜索到“风雷地动令”,看到有这么一行字:“想和刘沛写风雷地动令,这个念头已经……但怕坏了刘沛的名。”我很好奇,天下还有知我者?于是,打开那个网站一看,才知道是阿华。

  关于阿华,我满佩服她的,在她身上发生的事如果在我身上重演一遍的话,恐怕我早就崩溃了。她是个坚强的女子。起码比我要坚强多了。

  而对于北京,说不上有坏感,但也谈不上有什么好感。对于北京,我仍然停留在上街不带“三证”,就要被抓到昌平拉沙子然后遣返原籍、还有那满大街一口京腔的男女老少的印象。

  我一直很拒绝北上,做一个“北漂”,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也纯属无奈之举。

  北京,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在那里,我这样的人多如牛毛,说句不好听的,一条纯种京吧可能都比我金贵。温瑞安写《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中第一部描绘王小石进京闯荡,就说过,京城,那是个……多少人踌躇满志,又有多少人伤心而归……

  我也期望有一天,我可以像王小石那样,在破板门里救下“金风细雨楼”的楼主苏梦枕,被他看中,也当个不世的人物。在京城里风云又风光,结交天下英雄。

  但那终究只是一个梦。

  最终要实现的,只有我自己。

  ……

  12月9日周五中午,小惠给我打电话,我说我回家了,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久,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对她说:“小慧,我想……我们还是会再见面的,不是吗?”“……是的。我们会再见的。”电话那头半天才回答我,“你过年回家吗?”我问她,“回家啊。快了。”她说。“记住,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不要让坏人骗了。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知怎么了,我忽然很急促地一口气对她说了很多。“我知道的……你也要好好保重。”等了很长时间,那边缓缓传来我几乎听不到的声音。“……”一阵沉默。

  “再见。”我说。

  “再见。”她回答。

  于是,我挂了手机。

  如我所“愿”,我终于做了一回“负心人”。可是,前所未有的内疚包围了我。

  按理说,我已经完成了东升说的“泡妞的最高境界”了。

  可我心里完全没有一丝半点的“成就”感。

  我只觉得自己很无耻,极度无耻。

  “不要再伤害我了,好吗?”小慧无声的泪水却在愤怒地谴责我。

  “我恨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小慧说这句话时,她的样子却出奇地冷静。

  我无力地站在她面前,一股刺骨的寒潜进我的身体里。

  我猛地惊醒。

  这已经是小慧给我打电话以后的第……我记不清次数了。

  “石板桥,老城角,回忆回到回到那学校。第三排第三号,坐着传说中的女主角。你看着我,偷着笑,笑我书法练得很糟糕。寥寥草草的字迹怎么去写纸条。想请教,山神庙,谁是你传说的至尊宝?我猜不透,摸不着,桌上刻刻刻着不知道。打开第一页,字两行,写着悟空悟空也会有烦恼……”

  周围静悄悄的,黑漆漆的一片,我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耳机都没摘下来,《桥段》已不知放了多少遍……

  “故事慢慢讲,甜蜜地想象,爱情的电影桥段连场。没弹木吉他,没送玫瑰花,白色恋爱的表达。简单拌着简单,幸福就是这样,好象她种在抽屉里面日记的芳香,爷爷讲的故事慢慢讲,慢慢讲,陪我睡着……”我烦躁地翻来覆去,这次再也无法安睡,小慧的印象和往日的桥段都一一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扪心自问,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难道全是在演着一场戏吗?我难道真的对她没有一点感情吗?

  迄今,我在网上洒下很多求职,称“天女散花”行动,如今得到的回复也有,但我嫌职位或待遇太低,没有兴趣。真的,当你做过一个比较高,哪怕是名义上的“高”职位后,再去看那些,估计也没多少兴趣。

  人往高处走。这是必然。

  我现在,还在“能屈能伸”和“更进一步”间徘徊。

  无非希望:

  有朝一日,再见小慧时,我能有能力照顾她。又或者,我能倾我所有给她最好的来弥补我的过错。

  “想偷偷陪你一起看星星,一起看爸爸放映着的老电影。听谁的心在跳,看谁的脸在发烧。月亮照亮着我们俩,傻傻的模样……”

  小慧,不,应该是刘沛,你可知道,花下赏月时的你,心也一样在狂跳,吻上那个叫小慧的女孩的嘴唇时,你的脸也同样在发烫……

  写出来了,终于把这件事写出来了。我舒了一口气。开始要写《情人桥》的时候,本打算写成一个虚拟的爱情故事,不过,想来想去,还是把小慧的故事写出来吧,我不介意这是不是我的隐私,这是我的故事。真实的故事。

  有些事,既然说不出来,那干脆就写出来吧。

  各位,这就是我的“桥段”。这就是我在自己营造的虚幻爱情中的“桥段”。感谢后弦,他的《桥段》带给我这段回忆。诚然,我大可以继续用鬼神小说来表达对腐败、对世道、对人心的各种愤慨与不满,可我自己呢?我又做了什么好事?倚窗而卧,一样的夜空,一样的明月,不一样的心境。

  12月底了,2006年快来临了,春节也快到了。

  小慧说过,她过年要回家的。

  一路顺风。千万照顾好自己,千万。

  写完这一篇,我终于把字面上的内疚解决了,哪怕心里还有。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真的像我对她说的那样,我们还会再见面,可能性有,但很渺茫。

  我一直在想,茫茫人海中,我与那么多人的擦肩而过,却又能与几人相遇相识? 长久以来,我已经学会承受乃至享受孤独。所以,我因此而失去一切。那个城市虽然时刻左右着我的喜怒哀乐,却始终得不到我的灵魂。 而最终,我也没有珍惜过应该珍惜的人。

  无论是小朱,还是小慧,冥冥中似乎真的有种力量让我们彼此认识。无论结果如何,无论谁对谁错,我永远铭记这段即将成为记忆中这场风花雪月的“桥段”。我设想乃至盼望有这么一天,小慧,或者我,都会神奇地出现在彼此面前,我会对她说:“小慧,对不起。”

  不过,这是后话。在以后的小说中(如果我还写得下去的话),我还是会在各种天马行空的故事里堂而皇之地对大家说:

  我是道士,谢谢。

  备注:本文所用歌词,取自后弦专辑《古·玩》之歌曲《桥段》

  王重阳lp

  2005年12月22日周五晚完成。

  QQ:181534104

  电子信箱:liupei1021@hotmail.com

  wangchongyang1021@yahoo.com.cn

  个人网站:http://www.wcy121.pkm.cn/(感谢苏州阿谟)

  《桥段》歌词

  RAP:(石板桥,老城角,回忆回到回到那学校

  第三排第三号,坐着传说中的女主角

  你看着我,偷着笑,笑我书法练得很糟糕

  寥寥草草的字迹怎么去写纸条

  想请教,山神庙,谁是你传说的至尊宝

  我猜不透,摸不着,桌上刻刻刻着不知道

  打开第一页,字两行,写着悟空悟空也会有烦恼)

  很古老,十六世纪的城墙

  让时光,回到爹娘的爹娘

  爷爷和她见面的老地方,有他们路人皆知的桥段

  二姑娘,十九岁能说会唱

  在村口,每天绣着翠鸟鸳鸯

  爷爷去挑绸缎一尺三丈,哥伦布当年也和他一样

  故事慢慢讲,甜蜜地想象,爱情的电影桥段连场

  没弹木吉他,没送玫瑰花,白色恋爱的表达

  简单拌着简单,幸福就是这样

  好象她种在抽屉里面日记的芳香

  爷爷讲的故事慢慢讲,慢慢讲,陪我睡着

  想偷偷陪你一起看星星,一起看爸爸放映着的老电影

  月亮在水上漂,倒映在石板桥

  妈妈的叮嘱忘了多少

  想偷偷陪你一起看星星,一起看爸爸放映着的老电影

  听你的心在跳,看你的脸在发烧

  月亮照亮着我们俩,傻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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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道士,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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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6-5-05 周五, 下午6:42    标题: 风雷地动令之小慧 引用回复

  当我去“尝试”玩弄感情时,我就已经开始接受了上天对我的惩罚。
  小慧,就是最好的证明。

  ————————刘沛随笔

  2006年2月24日周四,我乘车开到北京,阿华接应的我。随即把我带到芍药居一间学生公寓里。我便联系上了那家几次请我过去的石油公司。

  开始听石油公司的人事说,想让我去柬埔寨做办事处的行政主管,无论待遇还是薪金方面都很丰厚,我没有理由不动心。我想我是可以去做的。这样,虽然身在国外,也可以每个月资助小慧一些钱,让她不至于那么辛苦了。当然,我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小慧,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春节后一夜,我接到来自镇江的一个电话,才知道是小慧打来的,她说她的一个“叔叔”带她来了镇江,让她在一家工厂打工,我问她情况如何?她说糟透了,还让她去洗厕所。我听后,虽然当时在笑她,但是心里很不是滋味。

  此后陆续地接到她几次电话,那时,她已不在工厂做了。我劝她先回家,可她不听,她说就这样回去不好,她自己去找工作。像她这么大的年纪本该是上学的年纪。我一阵酸痛,对她说我到北京后落实下来就一起生活吧。她说她很笨的,什么都不会。我说没关系,我来照顾你,她想了一会,说:好的……

  车到北京崇文门车站的时候是凌晨五点来钟,天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很冷。我站在汽车站外伫立了很久,心想:我又到北京了。看着旮旯胡同,我不由地想起王小石和白愁飞初到京城的情形。

  我在想,我是王小石,还是白愁飞?

  2006年3月5日周日晚于北京朝阳区芍药居

  2月26日周日,我来这的头一天,就认识了广东台山到这旅游的阿军,他过几天就走了,下午我们出去走了走,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晚上打电话回家,心里忽然觉得满凄凉的。后来,我又打电话给小慧,打的是她那个“叔叔”的手机,我问她在做什么,她说她在和人家玩牌,测自己和心里喜欢的人的结果,我笑问是不是在测我?她不告诉我,我又问她:如果我在北京安顿下来了,她愿不愿意过来?她说她不知道。我问她为什么不知道?她结巴了半天,说我们两个无论学识、家庭都不一样,门不当,户不对,最后,她小声地说她配不上我。我急了。

  我说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只要她知道我对她好不就行了?接着,我说了一大通话告诉她别傻想着这些事情,我想说,书读得多,找不到工作赚不到钱又有什么用?她沉思片刻说,明天给我打电话。

  于是,我一晚上没睡好。

  阿军临回广东的晚上,说他以前在广东工作的老板年轻时去香港打拼,那时,香港人都轻蔑地叫内地来港的人为“阿灿”。老板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向她表白。那女孩说:“我很感谢你对我的爱,可你是个阿灿,还是个没钱的阿灿,如果我跟了你,以后叫我在亲戚朋友面前怎么抬得起头啊?!”从那以后,他老板就拼命地赚钱,才有了今天上亿的身家,身边的女人才多了起来……

  2月27日,周一,昨天晚上,我决定推掉石油公司的邀请,留在国内,等自己扎实下来,接她来北京,好好照顾她,弥补我以前的错误。

  下午,我临时去应聘一家公司的俄语文员,结果,那家公司要的是专业机械方面的俄语人才,而我,却没有这个资格。结果,人家把我撇在一旁自己忙自己的事去了,当时,我的情绪很低落。最后,实在坐不住了,只好硬着头皮跟人家说一声,不好意思,打扰了,拎着包就走了。

  回来的路上,接到小慧的电话,我当时在公车上,说我等一会打过来。

  当时,我的心里很急,我希望能够赶紧找到工作,最好待遇好一点,那样哦就可以存些钱把小慧接过来了。

  回到宿舍没多久,我打电话过去,我问她,是不是担心我即使现在不嫌弃她,以后也会因为她找不到工作,成为我生活的负担而讨厌她?她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说我毕竟比你大几岁,你想到的我都想到了,你想不到的我也都想到了。

  我对她说,我已经把石油公司给回了。我要留在国内照顾好你,否则,再多的钱对我也没有意义。我还说了今天下午面试的事情,我说我很明白你没有找到工作的心情,现在我和你一样了。我继续找,哪怕一个月只赚一千,我也把工资交给你,我们省着点用,应该够了,如果不够,我再去做兼职,周六周日不休息,就算卖血,我也要养你。说着说着,我的眼睛湿润了。小慧在电话那边也哭了。她说,她出来那么久了都没往家里寄过钱,她心里也急。我说我明白你的想法,我都明白。她叫我不要多想了,晚上塌实地睡个好觉。我说好的,你工作也不要太累,我会为未来打拼的。我会赚很多很多钱,让我的小慧生活得好一点,我不敢保证不让你吃苦,但我起码可以让你少吃点苦……

  3月5日,周日,昨天,我看了人才市场的报纸,按照报纸的介绍去了一家娱乐城应聘“公关”。在北京,几乎随处可见招“公关”的启事,谁都知道那是做什么的。我知道所谓的“公关”是什么意思。但我很着急。这几天不断地出去找工作,总是碰上骗子公司,不是叫你交押金,就是让你交“服装费”。我明白,做“公关”收入多,我想,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快速赚到一笔钱好把小慧接过来了。至于其他的,我没有多想,也不容我多想。

  去那里的路上,我想,为了小慧,我豁出去了。先做着这“职业”,等我找到正式的工作后,就辞掉它。

  下午到的那里,酒吧里没什么人,一个大个子经理把我引到一间屋子里,意味深长地问我:知道做公关是干什么的吗?我咬咬牙,说知道。接着谈了几句,叫我站起来给他看看,再转个圈,像打量牲口一样看着我,说:“好!今天晚上12点来上班吧。”我正高兴,他却问我要“红包”,说是在他场子里给他的“孝敬钱”……

  我想,如果我能够拿得出红包的话,或许,现在我就不在电脑旁写字了,我的生活就是另外一种模样。

  回来的路上,我抱着包,一路走一路在想,我究竟在做什么……

  3月7日,周二,晚。

  宿舍里山西小胖捣鬼,贴了一张也是某娱乐城招公关的启事。对门的人过来闲聊,与我聊起这东西,说现在做这些的哪个不是为了钱去的?尤其是那些十几岁的小姑娘,如果不是家里太穷的话,谁会去做这些事啊?

  我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小慧工作已经有一周了吧?听她说好象是服务员什么的,也不知她工作得怎么样了。给她“叔叔”的手机发短信,也不见回。

  想起小慧对我说的话,越发让我不安。

  以前在外面看到那些按摩妹时,也不觉得什么。现在,却突然很痛惜她们。

  当女人用身体和青春去换取金钱时,我敢说,她们的内心一定十分痛苦。对周围的一切也十分憎恨。

  尊严,在金钱面前,有时真的太渺小了。

  小慧,勇敢点,我支持你。

  在宿舍里,什么人都有,听的最多的一句就是“好B让狗给操了。”大致是说现在有姿色的女人都被大款们包了。电影学院的门口,一到周末就停满了各种豪华轿车……山西的室友也笑说:在北京郊区最豪华的别墅,最漂亮的女人,都是山西的煤矿主,那些农民挖出了煤,几乎是一夜暴富式的,还说了个笑话:一个山西煤主进了大饭店,看菜谱又不识字,就指着一行菜名对服务员说:这一溜!就来这一溜吧!

  ……

  北京人很友善,问路时许多人都会帮住我,让我感到温暖。而另一方面,北京,卧虎藏龙,精英人才很多,在这个物质化的世界里,我感到一阵彷徨。

  阿锋对我说,意志力差的人,在北京是待不下去的。

  我想我可以,为了小慧,我可以!

  周日,谢天谢地!小慧终于给我发来短信了。

  她问我工作的事怎么样了,我说快有眉目了。并叫她不要累着,如果现在的工作太累,就别做了。她说她知道,还叫我也这样。我说我不一样嘛,我要赚钱养我们家小慧嘛。还叫她不要准被别的男人追,心里只能想着我一个人。她说我好自私哦!我说因为我在乎你嘛。她说那她只看她老爸好了,还说我是小气鬼。我笑了,心里很甜蜜。

  我说她长得像蔡卓妍,她说她不觉得啊,问我是不是喜欢她?我忙说不是,只是认识了她以后才注意阿SA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同样的年纪,同样的青春,一个星光四射,一个却要辛苦挥汗。

  以前难以想象,小慧的生活圈子,但现在,我明白了。小慧,那个外表活泼开朗的女孩,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艰辛和痛苦。

  天黑了,北京此时很冷,特别是早晨和晚上。我的宿舍楼下一到晚上就热闹以来了,烧烤的小贩和往来下班回家的人们组成了这繁华都市里的景象。看着他们,我想,他们也和我一样,在寻找各自心里的梦。

  我的梦,是和小慧在一起,用我的能力照顾她。

  在这里晚上没什么娱乐,我唯一的喜好就是听音乐,听着《桥段》面向起小慧,内心一阵温存。

  一晚无聊,打电话给小萍,她说公司已经三个月没发薪水了。我想我走的真是时候,顺便问起老谢和小朱,她说他们还在。对小慧到现在也买不起手机她无法理解。我不由地生气,我说你不能拿我们的标准去衡量她平常的消费。尤其是小慧这样出身的女孩。她问我是不是对小慧来真的了?我说如果我一开始是错的,那么我想我来补偿她吧。

  如果以前我做人做事一直没有目标的话,那么现在我就要给自己定下目标了。我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了。

  我说,男人,要有责任心,才是真正的男人。懂得责任的男人才是一个有出息的男人。我忽然分外想念牡丹姐,如果她在的话,或许会给我一个好的意见。

  夜晚,我时常漫步街头,看着灯红酒绿的世界,有几个人能把握住自己的低线呢?

  小房好吗?阿庆好吗?父母好吗?大小好吗?

  我抬头看着月亮,在合肥,在梅山,在俄罗斯,在江阴,在申港,无锡,我看到的都是同一轮月亮。此时的月光,正照映在我和所有与我相识相知的人身上。

  小慧好吗?在镇江工作顺利吗?有没有人欺负她?我在想这个问题。

  去公司面试的时候,老总问我,对以后的工作和生活有什么计划和希望,在谈到希望时,我忽然说:我要用我自己的能力让她不再做低三下四的活,不要再颠簸于几个城市,给她一个安定的家,和一个爱护她的男人。

  老总沉默了一会,叫我下周上班……

  3月11日周六,上午,刚醒我就给小慧发短信,这个礼拜,我每天都给她发短信,随时报告我的情况,却不见她的回复,我想:是不是她太累了,还是手机没钱了?还是她“叔叔”没告诉她?我说我很担心你。

  这次却得到了很快的回答:你不用再担心她了,现在她是我的女朋友了。

  我坐在床边愣了半天。随后发疯似的打手机,发短信,对方却不接也不回。

  上网却看到她给我的留言:最近怎么样?工作累吗?

  我留了一大堆话给她,心里一片凄凉。

  拨通了阿萍的电话,迷迷糊糊地跟她说了半天,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了。

  阿萍叫我站在小慧的立场上看这个事,也许我能为她做很多事,可她或许在我面前始终有自卑感,那她宁可去选择一个在她看来适合她的人。

  她问我小慧现在在做什么,我说在镇江打工。她说这样的小女孩会学坏的。我说这就是我为什么要照顾她的原因。

  下午,我又上网,也就是今天,碰见了牡丹姐,我没跟她说什么,她问我,我只跟她说了我的想法,她再问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我说让我好好弥补她,认真地爱她一次吧……

  同样是在下午,父母打电话来,从来没有在父母面前袒露过情感问题的我第一次说出了我的痛苦,他们叫我坚强一些。

  阿锋问我今天怎么了?烟一根接一根地抽?我没理他。

  小慧,似乎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

  我在网上留言,请她考虑清楚后给我一个电话。

  我在等她的电话。

  希望她能够让我照顾她。

  今天,我本来想说:小慧,我找到工作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攒钱,我来照顾你。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吧。

  此时此刻,在电脑上,打出这些文字的同时,我脑子一片混乱。

  这是我的报应吗?当我想要认真地对一个人负责时,上天终于找到了惩罚我的机会。当我想要弥补过往的错误,想真心地投入一段感情时,她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当我去“尝试”玩弄感情时,我就已经开始接受了上天对我的惩罚。

  小慧,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痛恨我自己。

  报应!报应!

  2006年3月11日周六晚于北京朝阳芍药居金晖霞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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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6-5-05 周五, 下午6:42    标题: 风雷地动令之小慧2 引用回复

  
  3月13日周一,昨天上午,小慧打来电话,我拿着手机开始我们之间的对话。事情搞清楚了,原来只是一个玩笑,是她的“叔叔”在她不知情的时候跟我开的“玩笑”。她说她没变,还是以前的小慧。

  我说我也没变,她叫我别想那么多。她打算去昆山找工作,我说好啊!等我这边稳定下来就接她过来,每个月把工资都交给她,她说用不着,男人手里总要有钱的嘛。我说我爸爸就是这样的,她在电话那边笑了……

  今天上午,大清早坐车去公司上班,今天第一天上班,在车上,我手里一直紧紧拿着电话,因为小慧昨天说,她今天上午给我打电话。果然,一会儿,她就打电话过来了。问我吃过饭没有,我说没呢。今天头一天上班,怕迟到了。她说也对哦,给领导一个好印象。她说她没买到车票,明天晚上给我打电话,我心里好温暖……

  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不顺人心,当我重新燃起希望时,却再一次进入了低谷:这家公司又是一家骗子公司。当初答应的一切都好好的,上午一去,发现上周面试我的人自己先跑了。而老板说让我试用一周,一周考核不及格就不给钱。我坐车回来的时候,心里一片黯然。

  于是,中午一回宿舍,我就给同样面试过的公司打电话,下午,去一家公司面试,那家公司更扯淡,人家最后说,我思路清晰,很有才干,运营企划上很有魄力,适合去大公司发展。

  回来的路上,我想我是白愁飞,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我抱着自己简历走出那家公司,走到汽车站等车,可等了很长时间也没等到运通101,当时,我想:有没有搞错?我跑了一天了,只想等一班车回去休息而已,我累了,想休息,我累了……

  下午,我在上网找工作时,小慧来了,她要和我语聊,她说她很想我,想马上和我在一起。我对她说了这些,我说我现在很自卑,我对不起她。我怕她会嫌弃我穷。她说只要对她好一点就可以了。我又想到了做“公关”,并对她说了,她叫我不要去,赚钱有很多种办法,不一定要做这个。她说不急,叫我慢慢找。我喉咙一阵发热,问她有什么打算,她说先回徐州,去跟她妈妈学作饭,她说她不会作饭,我说我也会作饭,还做得很好吃,她说她来了以后天天作饭给我吃。问她什么时候可以来?我说三个月左右吧。她说好长啊!她家乡的人都要出来做事的,否则父母会说她的。这个时候听到她甜美的声音,我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我晚上一直很沮丧,我的自信都被一点一点磨光了。小慧对我说,钱够花就好了,她还叫我周六、周日不要去做兼职了,太累了。让我好好休息。可我不能给她物质享受,一个男人,让自己的女人吃苦本身就是很失败的事。我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是希望?还是失败?

  我还在拼!就凭她对我说的话,我拼了!

  同样,就在这一天,小胖被人炒了。阿峰面试也不顺利。我想,我们究竟是怎么了?

  小胖和阿峰与我分析了一下,对我说,你不要锋芒太露,让面试的人有危机感,认为你太有才干会抢了人家的饭碗。你得装孙子。

  大家在一起喝酒。

  晚上,小慧发短信说:老公,我想你了。

  我很开心。

  3月15日周三,昨天,我无奈之下,向公司老总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对她说:请给我一次机会我想我能做好的。下午,有人就打电话叫我去面试了。

  整个一上午,两个老总都对我进行了考察。整个过程一下来,觉得毕总比较看重我,李总不行。小胖说毕是女人,女人总是喜欢有能力的男下属,男人则不同。

  下午,毕总给我打电话,让我明天去上班。

  晚上,小慧给我打了两次电话,她又去江阴了,还是去她表姐那里。她去学美容,她很开心。刚才老板娘请她们吃饭。她说学会了以后就不愁找不到工作了。对于我,她说她也厌倦了长久的独自生活,想和我在一起。我也很开心,我说你终于肯叫我“老公”啦!我们聊了很长时间。我说,你以后来了,我把每月工资都交给你,你的钱你自己留着,她不要,她说我们各花各的嘛!我说我是男人,我要照顾你嘛!她说我好傻哦!我承认。嘿嘿……

  我们为未来规划了许多,稍后,她又给我发短信了,问:老公在做什么?我说我在动脑子明天去公司怎么做,她叫我好好做 哦!我说我知道啦!老婆!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跟一个女孩子互相称老公、老婆,我兴奋得一晚上没睡好。我觉得,我快要有个“家”了!我好开心!

  3月16日周四,头天上班,我就接受了严峻的考验,毕总和李总让我尽快拿出一套有效的行政方案,我尽力而为。效果还可以。中午东升打电话来说他老婆有喜了。牡丹揭也怀孕了。下午下班毕总安排我的职位很高,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想马上打电话给小慧,让她分享我的喜悦。手机却不知怎么回事,充不了值,我打算明天换手机。并致电家里,叫他们别为我担心。

  3月18日,周六,今天和大家基本上比较融洽,昨天换了手机号,小慧发短信说她不在她姐那住了,和别人合租。我叫她小心点,她说知道啦,老公。

  基本上,我现在做的是以前阿庆、老谢、小朱、小莫和秦经理等所有人加在一起的工作。虽然工作很累,很繁琐,但一想到老板挺赏识我的,又想到以后的生活。我想到小慧,我就觉得非常满足,晚上的时候,我就把她的短信拿出来看,就像看情书一样,看到那么些“老公”,我觉得我好幸福。

  3月19日周日,今天去公司加班,草拟计划书。在网上看到小慧,我很惊讶,以前小慧不上网的,我问她怎么没上班,她说她不做了,我问她她现在做什么。她说玩啊。我很替她担心。

  3月20日周一,今天中午,小慧上线,我喊了她几声,她没理我。她说她在跟她男朋友聊天。叫我别打扰她,她不喜欢我。我问她那她以前对我说的话是假的吗?她说她说过什么?她不记得了。那个男的也随后加了我的qq,叫我以后别缠着她。我把他们都删除了,连同短信一起删除了,脑子很乱。凭感觉,我认为小慧不会是这样的人,可我还是心慌慌的,我想,当她对我说以后给我作饭吃的时候,我就真正地爱上她了。

  不知道一天是怎么过的。晚上,阿峰也回来了,巧得很,他也和他女朋友分手了。晚上,真的没睡好。好象一场梦一样。不过,我也真的做梦了,我梦见我回到了俄罗斯,看到一群同学在操场上玩,接着,我收到了来自江阴的电话,小慧打来的,她说她家人想叫我跟她一起回她老家生活,我答应得很干脆。我想,只要和她在一起,哪里都可以。可我还是醒了。

  3月21日周二,我心里一直盼着手机会响,中午果然小慧打来电话了。我跟她说了这事。她说她现在还在学美容呢,时间安排得很紧,根本没有时间去上网,她叫我赶快把她qq的密码换掉,并对我的怀疑很生气,说她是那种善变的女孩吗?我挠挠头笑了!我问她工作怎么样?她说好累哦!我说累就不要做了,她扑哧一声笑着说她才不笨呢,她正在学呢。我赶紧说我的小慧本来就聪明。我跟她说我现在很本事的,还夸张得大笑,小慧在电话那头笑我的声音好傻哦!接着她说她要上班了,不跟我说了。我依依不舍得挂了电话。

  以后的工作,我又有信心了。

  王重阳lp

  2006年3月21日周二下午16:27分写于北京朝阳区甘露园西里某公司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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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6-5-05 周五, 下午6:43    标题: 风雷地动令之小慧3 引用回复

  
  3月22日周二

  今天下午,接到短信,问我下班没,还发来笑话,我一开始以为是小慧,问她是谁。

  结果……靠!小丫头想考验我?!硬骗我说是我同事,还说自己是什么“蓝蓝”?我八辈子也不认识啥“蓝蓝”的。还问谁是我老婆?我很严肃的说:她叫小慧,你不要烦我。

  心里乐开花了,哈哈!小丫头也不知道怎么美呢!她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手机地址查询”这回事呢!

  3月21日周三

  昨天晚上做梦梦到大小了,小家伙歪着脑袋,睁着大眼睛看着我,我和它坐在沙发上,一起玩,昨天很早就睡了,很累,所以今天睡眠比较充足。

  小慧大清早还用那个手机说:早上好。

  我装傻:你是谁?

  她还说自己是“蓝蓝”。

  晕!我也不能露馅,不理她!恩!严肃点,对,让她放心。我不跟其他女孩子接触过多的!

  可是……

  她接二连三地发短信给我,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又说和我做朋友,又说看我寂寞,又说只想做我情人,让我无聊时找她,我那个冷汗哦!!我可不上当!哈哈!我都骂她了,说我很爱我老婆!嘿嘿!我都能想象到小丫头现在在那边笑歪嘴了……

  其实,如果抛开一切其他的东西不谈,她发的短信倒是我心里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她说:“我相信你见到我以后会喜欢我的,是那个小慧吗?你就这么爱她,她爱你吗?”

  她,说得对,这个问题我也时常在问我自己。我倒真的不敢确定她爱我吗?

  我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对于自己,有时候面对一些事情我都不敢把握住自己的尺寸,何况,在我的身边,有很多人和事让我知道了什么是背叛。对于此,我看过太多这样的事,其实,我心里很忐忑不安。我现在的等待,只是想听到她的声音。

  我说我爱小慧。

  她说:“你说谎,你每天一个人上班,你难道不寂寞吗?”

  是的,我很寂寞。不过,工作让我忘记了这些,我现在的生活两点一线,没有什么太多的内容,除了工作,就是睡觉,睡觉,基本上是我最大的“娱乐”。每天晚上回去,躺在床上,只一会儿工夫,我就睡着了。寂寞这个词,对我已不陌生了,寂寞,寂寞与孤独,已经伴随着我走过很长一段时间了。

  可那又如何,走在街上,相信周围与我一样的人不在少数,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是寂寞的。

  我知道,我现在写的基本上不是《风雷地动令》了,相信很多人在看了《小慧1、2》之后就失去耐心,甚至在骂我乱添字数滥竽充数了,可我不管,我很开心,见他的鬼吧!只要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什么我都可以放弃了。

  再者,工作那么累,让我倾诉一下自己的感受也不可以吗?

  基本上,我每天都在希望中度过,每天都在等她发短信或者打电话给我。

  她又没手机,每次打电话用的手机我也不知道是找谁借的。

  中午有点不快,毕总找了个小子来做市场开发,我负责接待,结果,那小子好象是来面试我的一样,谱别提多大了,我当时那个气呀。要不是因为毕总的原因,我早轰他走了。

  可是,毕还是把他留了下来,对此,我想市场部和李总心里都有看法。

  下午,今天我值日,打扫完后就回去了。毕总今天给我划了一个工资底线,明天拿出制度。我的月薪基本上和预期的一样。

  阿锋晚上和我一起回去,坐在公交车上时,小慧来电话了。她问我现在怎么样。我心里乐了,知道这小丫头肯定要给我打电话的。接电话的时候,公车突然一晃,我摔在地上,不过没在乎,赶紧爬起来继续跟她说话。她说她附近网吧老板不让她上网,因为她没身份证,当时我没想,事后想起来,不对啊,她说她有身份证啊……其实,她具体在说什么我听不大清楚,因为当时公车上太吵,我只傻傻地对她说:“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她笑我,问我到底在说什么呀,我说这就是我要的。她说老板总是让她做这个做那个的,我又何尝不是呢。给人做事,忍忍吧。

  谈到工资问题,她坚决不要。我又搬出我的理念:我爸爸就是这样对我妈妈的……她笑着说每次我都拿这话回她,我说我觉得,有必要把我们家族这一优良传统发展下去嘛。

  只是,最后道别时,忘了说一声:“老婆,我爱你”。

  3月24日周五

  对于公司目前的形式,我想,毕总在管理上有很大的漏洞,这些在现在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但长久下去,很可能会造成严重后果。

  下面的人对她已经有很多不满和意见了,大家看来,她太没把员工的利益与私人时间放在心上,这就是不满的根源。而我,夹在中间很难受。

  说实话,老板的死活我都不管,我只在乎以后我和小慧的生活。

  胖子每听到我这样的口吻,就劝我别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一样,可我不认同他的看法,我承诺过她,就要做到,这生人从来没有这样认真过,也没有这样感受过压力。

  有时候,压得让我的确有点喘不过气了。身为一个中层管理干部,上头下达一个任务,只要你去执行,可下面什么想法,他们不管,也不会去管,他们只要下面的人听话,好为他们做事,但犯难的是我,上面压着,下面顶着,每天,我都会有五分钟左右的混乱时间。思绪非常紊乱,甚至有点崩溃的感觉。

  自从到了北京以后,每每念及小慧与我分隔两地,我就听周杰伦的《发如雪》,“我焚香感动了谁……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我想在歌声中寻求片刻的宁静与满足。

  表面上,我尽心尽力地做事,其实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为以后的生活打算,我希望我在的公司能够好起来,我能够稳定下来,也能让小慧稳定下来。我希望老总能够兑现她的承诺,我希望我的生活可以一路顺畅地走下去,尽管,我骨子里很渴望那种令狐冲“笑傲江湖”的感觉,可是,现在已经不允许我这样了。因为,我这条野狗找到“家”了。

  王重阳lp想做个“住家男人”了,工作上的事都处理不完,还写什么《风雷地动令》?我现在想的不再是如何构思一个故事,而是怎样省钱,怎样吃饭了。我现在还在考虑戒烟问题,不过我烟瘾很大,估计短时间内戒不了,想省点钱,留着给小慧……

  呵呵,俗了,为衣食奔波了。不过,我愿意。我愿意为一个我爱的人改变自己的人生观。

  我想,世上少一个写《风雷地动令》的王重阳lp也没什么损失。

  如果我以前是韦小宝的话,现在,我想我要做杨过了,我只爱着我的小龙女。

  对于小慧的问题,毕总在无意中倒是把一些传统的观念传达给了我,她是个比较成功的女人,也是个成熟漂亮有心计的女人,那天她在讨论问题时说道:现在的伴侣,最好是学历与能力相当的,这样才不会给对方增加负担,生活上也可以有共同语言。说实话,道理我都懂,我明白以后我们在一起的、可能会出现的许多问题,我决定承担下来。我是白领又如何?她是最低层的打工妹又如何?牡丹姐说过,两个人过日子又不是过学历和文凭,我们在一起是心和情。

  我相信,我能尽自己所有让她舒服一点的。

  财务芳芳问我:你爱她吗?我沉默了一会,只是傻笑着告诉她:小慧说,她会天天做饭给我吃……

  回头想想,当时我的样子倒是和《情癫大圣》里的岳美艳对她妈说:“他叫我的名字……”一样,呵呵,感觉挺怪的。

  芳问我,如果小慧最终变了,你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是我最不愿意回答,但我必须面对的。

  最坏的结果我早就知道了:我会像以前一样,每天吊儿郎当,到处闲逛,走在街上看到漂亮的mm吹口哨……但我不愿意再过那样的生活了,真的不愿意……

  上了几天班,公司同事说我上班的时候很严肃,下班的时候比谁都疯,比较喜欢我这个样子。其实,我也是在进行自我调节,我在训练我自己以后就要这样做,尽快调整自己的情绪,不要把上班时的压力和烦恼带回去,为了以后和小慧在一起时,也不让她为我担心,更不要让她觉得她成了我的负担。

  我是条野狗,我找到家了,我不想离开这个家……

  结果,当晚,我又睡不着觉了……

  晚上,在楼下西北面店吃面,店里也有个小女孩,看起来和小慧差不多年纪,每回看到我都笑,主要是因为我每回看到她心情就很好,因为,看到她,我就想到了小慧。

  我找她要一块烧饼,只有那么一块了,还做得不完整,她抱歉得很,我点头说没关系。

  她笑得很灿烂,那笑容,就像我第一次遇见小慧时一样。

  所以,那晚在面店,我吃得很开心。一边吃一边在想,小慧现在在做什么?

  ……

  小慧那次说她配不上我,那她觉得她配得上谁?保安?厨子?还是民工?

  她说这些其实只能让我更怜爱她。其实以前在申港就是这样,她总是被别人呼来喝去的,休息时间也少得可怜,不过,那个时候,我都没在意这些。

  我希望下次与她通话的时候,我想听她说几句她的家乡话,因为她是徐州人嘛,以前听开天广告的牛飞说过,上回小慧打电话来说的时候,还说起我以前的河南同事阿萍,她还很兴奋地说她那个地方离小慧家乡很近,有一回她们还聊起家乡话呢。

  我把我自己电脑上的桌面换成了蔡卓妍的照片,其中一张的角度特别像小慧。没办法,先凑合用吧,先把她看成她也好,起码,自己感觉天天和她在一起。

  王重阳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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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3月25日,写作地点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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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6-5-05 周五, 下午6:44    标题: 风雷地动令之小慧4 引用回复

  
  我一直在等待,等待着一场风花雪月的事,等待着一场传说中的古典的《西厢》式的爱情。

   ——刘沛(王重阳lp)

  2006年3月26日周日

  今天上午打电话回家,告诉家里我的近况,妈妈突然问我有个叫“小慧”的女孩子打过电话到家里,说是我的朋友,语气中有些疑问,幸好我及时转移了话题。我问大小好吗?他们呼唤大小,但我没听到它的叫声。

  终于找到了一家可以视频可以语音聊天的网吧,我坐着,一边把关于公司行政上存在的问题通过邮件发给毕总,一边等待着小慧的来到。期间,表妹菲菲跟我视频,还是一副小孩的样子。过了半个小时,快11点的样子,小慧来电话了,问我在做什么,我说今天我休息,我特地在网上等她。她说她现在一周工作七天,哪有时间上网啊?

  我们正谈着,忽然旁边一小子走过来,把我的手机碰掉在地上,我再拿起来的时候已经断线了,我赶紧再播过去,一个男的接的电话,估计手机是他的。我问小慧在吗?他很生硬地说她走了……

  下午,由于阿锋和他女朋友闹了矛盾,我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去外经贸去找他女友,当个和事佬。五点来钟去的,谈到七点多,谈得我口干舌躁。期间,阿霞跟我说了她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我听着听着,心里很沉默。我觉得,以后和小慧在一起,会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比如性格、处事、还有文化的差异?

  送阿霞回宿舍的门口,我接到一个短信:“我是小慧,给我回电话0510-********”我顿时眉开眼笑,阿霞笑我重色轻友,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走到一处草坪上给她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孩子,我说我找小慧,她赶紧喊一声。

  小慧来了,正说着,她说一句“别闹了啦!”接着两个女孩子咯咯地笑着。我打趣地问:你和谁脑呢?男的女的?她调皮地说:男的!我装夸张:啊!你怎么这样啊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她笑说:当然是女的啦!我怎么可能跟男的打闹呢?!

  我嘿嘿笑了。

  我对她说如果6月份没什么意外的话,她可以来北京了。她问我是阳历6月吗?我说是啊。

  她犹豫着,问我:你不能到这里来吗?

  我心里沉了一下,我说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我的声音又忐忑起来。

  她说她给我写了一封信,我说是好事坏事,她说是坏事,我试图轻松点以玩笑的口吻说是吗?她说是的,她不撒谎。

  我说我每天都在听《发如雪》,她说她也喜欢听。

  我说你6月来吗?她说她不知道。我急了,结结巴巴地说:“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那边没说话,我说你想留在那里继续学美容吗?她说想慢慢学会。我说那好,我等你,尊重你的意见。她说当然啦!你以为我想留在这伺候人呀?

  我说:除了你我不会再要别人了。老婆老婆我爱你!

  她说:店要关门了,她答应过我的,她会做到的。

  我只好结束对话。

  3月27日,周一

  今天,顶头上司梁总加了我的qq,对我说我很负责,好好做,并问我,以我留学的背景,又是搞行政的,为什么要加入这个团队?我问他要我说真话说假话?他要我说真话。

  我说我留在北京,完全是个意外。为了一个女孩子,为了我的承诺。

  他说他是过来人,以他来看,女人骨子里就是贱,你越珍惜她,她就越不拿你当回事。

  叫我要有心理准备,别到时候太伤心。

  我冷冷道:我知道了,我尽力。

  其实,他的话让我内心又起狂澜。

  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女人,就拿毕总来说,她就善变。我的工作也很多困难。

  晚上,寻思半天,决定发短信给阿萍,问她是不是冒充一个叫“蓝蓝”骚扰我?半天人家骂了一句:靠!我才没那么无聊呢,你家小慧回申港了,还打电话给我,我帮你向小慧说了不少好话,你放心吧,有时间会去看她的。

  3月28日,周二

  今天被毕总训了,说我管理不到位,其实事情是她太情绪化地处理问题了。

  目前,我总结出来,谁顶撞她,不管合理不合理,她都心里有数的。包括文锐和刘征。

  今天我的心里很委屈,芳对我说:做行政就是这样,平时看不出成绩,只有挨骂的份。

  她对员工太苛刻了,有时很不顾及员工的个人生活,觉得大家都要像她那样,没有正常的作息观念才好。阿锋对我说,任何公司里的员工与老板都是对立面。我相信。

  梁总在深圳和我对话,叫我对公司和毕总有信心。有什么事直言不讳,都是为了公司好嘛。

  我说:在夹缝中生存,这是一门学问。

  他说:你有了这样的思想,是我们的过错……

  下午,小慧来电话,她说她是跑出来的,老板不让她打电话,她不管,说完调皮地笑着。

  我说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性子!恩!有个性!

  接着我问她信里究竟写什么了?她说:不告诉你。

  末了还说:你要是收到了,打开看了别当回事哦!不过我想,嘿嘿,你也不会这样小气的吧?

  我说周末给你打电话,别乱跑了,老板会不高兴的。

  她说好……

  同样,在下午,小房上来了,他说:小子,看了你的《小慧》很感动,做朋友的不帮你太说不过去了,他和小燕下周去申港看看她。

  我很开心,并嘱咐他千万别说小朱的事哦!

  他哈哈地说不会的。

  忘了说一句:他也在看我的《风雷地动令》。

  东升也在网上,他告诉我说阿庆现在整天待在家里打牌呢!我和他聊起以前在江阴的事,感觉很美好。

  晚上,我憋了一肚子火回宿舍,心里很郁闷的。

  在门卫那里,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小慧的信竟然到了!

  我连忙请门卫帮我拿下来。我拿着信走到隔壁的山西面馆那里坐下,小心又忐忑地撕开,发现小丫头居然叠的是方胜形,晕!费好大劲才分开:

  老公:

  我好想你呦。我好想把你给忘了,可是……哈哈。跟你开玩笑不要生气呦。生气会变老的,知道吗?我好无聊,没时间出去玩。就连打电话也要请假的。因为我是学徒吗。每天都要上全天班,好累呦。我现在在拖人帮我找房子,等找到房子后,我就可以上早班或晚班,要比现在舒服一点。你那边还好吗?是不是很累呀。我知道你也蛮辛苦的,那也没办法呀!哎呀,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但又不知道先说什么。我想想:对了,我发现,现在不是我不相信,而是你不相信我。就是那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你问我有什么事情。真是的你就这么相信他。那我们是不是就这样算了呀。下次不要这样了,知道吗?

  老公,说实话,现在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那以后,我们要是生活在一起,会发现对方很多缺点的。你会接受我的缺点吗?话不要说的太早,要说到做到才算数。到时候,你要是不要我了,我怎么办呀!你那么优秀,随变都可以找的到。我跟你不一样的。你老婆还是个未成年少女,我真的什么都不会。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要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考虑清楚。你是外向,而且说话特别快,好象没考虑一样。没有安全感。

  祝:烦恼少少,快乐多多

  开开心心,度过每一天

  信的背面还有,估计是想到后补充的:

  我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不要生气。我也知道我问你的问题,你回答过很多遍。可是我还是希望你好好想一想,我要的是老公,不要男朋友。

  我是喜欢你的人,不是喜欢你的钱。不要老跟我提钱字,好烦。要是贪钱的话,我早就嫁人了。没钱的时候我会跟你说的。

   3.24 五 小慧

  (备注:以上文中的错别字均属原版,决非打字过程中出现的失误。)

  信看完了,我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回走动,爽!哈哈哈啊哈哈!

  搞得店里的服务员吓一跳。我看着那个和小慧一般大的女孩笑,她也看着我直抿嘴乐。呵呵,我不管了。

  就这样,我捧着信来回读了几遍,现在还在看呢……

  3月29日周三

  怎么搞的?又被训了~!

  靠!大清早就被训,不爽。

  还好,我把小慧的信带到公司来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中午和阿华聊qq,我说女人难伺候,她说男人心机深。

  下午,她说她认为我更适合做编辑或写手。

  老实说,我现在哪有心思写小说啊?这些日记也都是忙里偷闲写出来的。

  ……

  毕总这么搞不是办法,芳芳说她想学武则天呢,什么都要管,也不信任我们,不肯放权给部门的负责人。能不累吗?能不火吗?

  情绪化的管理态度让每个人每天都感到巨大的压力而不是动力。

  看着她开会时,有的人投其所好,尽说好的听,她就乐得忘记了时间,不知道我们这些住的远的人回去是几点了……

  芳芳鄙夷地看着里面似乎大有前途的场面:只有没本事的人才天天开会。

  她说得对。

  3月30日,周四

  不爽。

  这两天,我上班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了,几天前的锐气被毕总一闹,又下去了。

  我发现,毕总和费总真的太像了,唯一的差别是他们的性别而已。

  心情很压抑,十分压抑。

  中午和同事出去吃饭,同事说:你的工作压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基本上,我们都理解你,也尽量配合你的工作,可是,关键是毕总这边。她理解你吗?理解大家吗?

  这话此时都萦绕在我心头。

  若是以前,我才不管她怎么样,有意见就直接说了,为了工作,骂也好,吵也好我都不怕。可是现在……胆子小多了。

  现在,在回去的路上,我也想清楚了:妈的,老子连公关都敢做,还怕她骂吗?只要能按月发了工资,自己有了点积蓄,把小慧照顾好,你天天骂我都行。不过这话,我可不会跟小慧说。

  晚上,从公司出来走到总站,坐419路车,那车从来人就没少过。

  一路上,经过住邦2000和朝阳公园,看着五光十色的夜景,我忽然想:要是我有条件的话,以后就和小慧开家夫妻店吧,管它卖什么呢。掉渣饼、土豆王、衣服、等等等等豆科仪,总比受人家气强,不坐办公室也没关系……

  3月31日周五

  今天毕总对我很和蔼,我害怕了。

  真的,现在她的笑脸对我来说其实预示着某些阴谋。呵呵,这个女人啊,心计太深了。聪明又愚蠢。李总每天的工作我也知道得差不多了:每天坐在电脑前拿个表格看来看去,要不就进去跟毕总说话,里面常传出她的笑声,而现在根据工作计划,李负责的工作一项都没完成。为什么?

  人家说李总能说会道,会哄女人开心的。我说那我也不差啊,我也可以哄小慧开心啊。

  对方沉默了一会,说:那是小丫头,这是老女人。你还嫩着呢……

  下午的工作会议气氛很紧张,是我故意挑起这样的紧张情绪的。

  我希望老总能认识到现在管理和运营上存在的问题,可是,她还是把问题都压下去了,什么都拖曳住,李总保持“深沉”的样子,然后跟我们讲“狼的团队”精神。

  去你妈的!当我三岁小孩呢!

  但我还不能跟他们正面冲突,我只好忍,心里想:等着吧,只要我能挺过来,腾出手找到下家,我就学吴三桂,彻底反了你!

  正当会议紧张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小慧的电话,我赶紧离开会场,懒得跟他们罗嗦。

  小慧问我怎么还在公司,我说在开会呢,她说那她就不说了,我忙说别啊,不关他们了,我们好好聊聊嘛!

  还说了来信的事,她不相信,说我骗她,哪有信寄得这么快的?

  叫我说信的内容,其实我都记下来了。

  刚开头说:“老公,我好想你呦……”她就笑出声了。

  我很认真严肃地向她检讨我的问题。并解释我故意说得快只是想逗她开心嘛。

  她一直都很认真地听,我说你有什么缺点是我接受不了的?她说不出来,吞吐了半天。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后面:

  “小慧,我错了,我不应该不相信你,那么,以后请你也不要怀疑我了,好吗?老婆,我爱你。”“恩!”电话那边很肯定地答应。

  ……

  我想,无论如何,爱是需要包容的。除此之外,没什么其他的问题。小慧,嘿嘿,我的傻丫头。我等你。

  我一直在等待,等待着一场风花雪月的事,等待着一场传说中的古典的《西厢》式的爱情……

  我等待着。

  曾经的王重阳lp ,现在的小男人刘沛。

  2006年4月1日周六上午愚人节于公司,但我没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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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6-5-05 周五, 下午6:44    标题: 风雷地动令之小慧5 引用回复

  
  关于一些问题,我还没想明白,虽然道理我都知道,但飞蛾,总是要扑火的。

  ——刘沛

  一辆,又是一辆,又过去了一辆……

  我坐在419路车上百无聊赖地数着来来去去的汽车。

  北京的汽车很多,档次也很杂。和许多人一样,我喜欢看高档的汽车。

  上回我看到了一辆“悍马”民用型橘黄色的,真棒!我很喜欢“悍马”车,总觉得坐在里面很威风的感觉。此外,还有劳斯来斯、林肯、皇冠……

  看来,我也该换车了,等发了工资,我也要买一辆……凤凰。

  2006年4月2日周日

  今天,我还在上班。

  毕总让我又有了在江苏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今天加盟商走了,可毕却不动声色地没通知我们,让我们仍过来加班。

  没有加班费不说,可这样的心态估计每个人都能够明白。或许,在她看来,我们都在家休息,就她一个来这里确实很寂寞吧。

  好在,现在我还没什么事,小慧也没过来。

  心里对毕的不满日益加深了。若是以前倒还好一点,以前,在老费和我之间,毕竟隔了个阿庆。现在,在我之上直接就是她,还有个李总。那么现在……文瑞说了我一句:伴君如伴虎啊!

  呵呵。妈的。我在感叹呢,自己怎么老是遇到这样的人啊。

  命不好,命不好。

  其实在北京和江苏都是一样的,全国都一样,劳动法和其他法律都是假的,人家给你钱,你就得给人家没有条件地做事。现在就是这样一种观念在雇主和佣工之间形成。

  我现在很压抑。我真的觉得已经丧失了自我。

  每天上班,已经不再是冲劲十足,而是带着一种敷衍的心情来到公司了,进了公司,我话都不想说,只想把手头上的事做完,好尽快回去。

  我不想再对毕总提什么意见或建议了,因为她也听不进。她只想听好听的,充满希望的事,却忌讳可能出现的问题。

  周日,毕竟今天是周末,我想给小慧打个电话,结果小慧上午打电话来了。她说我以前的同事来看她了。不用说,那一定是小房,我问她小房有没有给她带吃的啊?

  她说带了,我说你谢谢他了没?她说她忘了。

  哎呀!你这个小丫头啊,真不懂事。我调侃地说。

  当时,我都懵了,我真不知道他会来啊。她说。

  没关系的,以后你要是在那边有什么事,告诉我,我来告诉他们,能帮就帮帮你嘛。我说。

  不用了吧。她说。

  哈哈,你不知道,我的同事们很好的,你有事他们能帮到你的。我说,在哪里,都要尽量保持一个良好的人际关系嘛。我“教导”她说。

  恩!这方面我要向你学习!她很认真地说。

  小慧啊,你叫我一声老公吧,你只在短信和信里写过,还没叫过呢!我渴望地说。

  不!她说:我就不叫!她调皮地笑着。

  叫嘛!我说。

  哎!我就是这样哦,你叫我往东,我偏往西哦!她得意地说。

  反正,你总是要叫我的啦。我满自信地说。

  老刘!她突然说。

  那你叫我什么啊?……算了,那你还是叫我刘沛吧。我不好勉强她。

  老刘!~哈哈,她说。

  行啊!我哭笑不得,只要你愿意,不过,人家一般叫我沛沛、阿沛、老沛啊什么的。我用一种颇滑稽的语气说。

  呸呸呸!(沛沛沛)她笑得很开心。

  唉~~行!你喜欢怎么叫都好!我无奈但甜蜜地说。

  哈哈,我就这样叫……老公!她说。

  那你怎么……什么?啊?你叫我老公啦?!!!啊!哈哈哈!我开心得直跳。

  你还是叫我老公了!我觉得此时我们两个身处电话两端的人都沉浸在一种幸福中。

  不行了,我要上班了,被老板看见要骂的。她说。

  好!那你快去吧。我忙不迭地说,真怕她被骂了。

  我认为看一个公司有没有前景,主要是看它的员工对待工时的态度,还有老板这个人是怎样的人。如果到了下班时间,员工都像逃命似的往外跑,那这个公司就满值得担心的。起码现在,在这里我是这样的感觉,芳芳也是这样,大家都是这样。

  阿锋说,毕总根本就不是个当领导的人,她现在只具备做员工的素质,因为只有员工对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才会斤斤计较,她就是这样。女人嘛,能做成事的有几个呢?

  中午,奉命去东郊批发市场调查采购办公用品价格,和燕一块去的。她很活泼,和毕总都是成都人。她是个乐天派,总是嬉皮笑脸的样子。

  周日,我满肚子火,不过,现在基本上我每天都是一肚子火。

  但是,我一定要牢记小慧的最高指示:生气会变老的。

  在批发市场,我顺便看了看日用百货,呵呵,我想逐步布置起一个小家庭来了!

  我想,我是个幸福的小男人。

  晚上,打电话给小房,向他表示感谢。

  他说没关系的啦,还说他和小慧说了,希望她对我有信心,能给我点时间。

  他对我说起他的看法,他希望我考虑清楚,如果觉得只是对她有所歉疚的话,那长痛不如短痛。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说:放弃小慧吧。我说我知道的,我考虑过的。

  他说得其实有道理,我想过,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

  他问我北京好吗?他不认为这个城市有什么发展的地方。我承认,热就热得要死,冷就冷得要死,人又多,物价又贵。充其量不过是个国家的首都而已。中国的首都罢了。

  不过,现在,目前为止,还没有将迁徙地区考虑在我的一年计划中。

  我明白小房想表达的含义,他是好心提醒我。

  对于我和小慧之间的问题,其实现在的我已经不去想了,只想努力再努力地为她生活和工作,只有这样一个念头而已。

  4月3日晚,小慧打电话给我——这里我要特别说明一下,现在所谓她打电话给我,就是她那边的电话响一下,我这边就要打过去。

  除了特殊情况,不过,现在我还没遇到过。

  我问她江阴现在天气怎么样?她说热死了。店里的人都走了,只剩她一个在看店。我问她为什么人家都走了,就留她一个?她没说。

  哦。忘了说了,今天我一直在公司里写信给她,她姓陈,我一直念叨这个名字,结果,在电话里就直呼她的姓名,而不是叫她“小慧”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说怪不得她总觉得不对劲呢。她说她从上学到现在,最不喜欢人家叫她这个名字了,喜欢别人叫她“小慧”嘛。而我,很不幸地,刚才还说了好几声。我惶恐地连喊了她几声“小慧”,才算是“平息”了她的“怒气”。嘿嘿。

  小丫头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我跟她说,老总回成都几天,我自由了!哈哈哈!

  哎呀!你自由了,我可有得受了。她说。她晚上还要负责给美容店洗衣服呢。

  哦!对了,小慧问我,你同事(指小房)那天说什么你在网上写日记的事?

  我一愣,当时差点冷汗就下来了,幸好她不会上网,不然她要是往前看,知道我以前的事(特别是关于小朱的《风雷地动令之千年·江城子》和《情人桥·桥段》),那可是严重影响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啊!

  于是,我面色一变,严厉地批评了小房,对小慧说,别听他的,他喜欢开玩笑的。

  接着转移话题,不过,我似乎也能感觉到她的疑惑了……

  我一口气给她连续写了三封信,都分别寄出去了。

  至于内容,呵呵,不好意思,不会给你们知道的,因为比较肉麻嘛!

  我只能说:里面一口一个“老婆”地叫,嘿嘿!:)

  关于公司,我现在充分扮演一个“管家婆”角色:每月的水费、电费、电话费都要算计、还得像劝小孩一样哄着员工。公司的库房也归我管,采购也是我,人事招聘也是我。

  不过,也好。借这个机会锻炼一下,好在若干时间后独自支撑起“家”嘛。

  毕总不在的时候,李总跟我说了一些话,突然让我觉得,他也没有权力做一些事情。正如我预料到的那样,毕总把所有的权力都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虽然嘴上说要我们负责这个、负责那个,但一旦我们要做事的时候,她就什么都来过问了。

  其实我挺烦这样的老板,一透着不信任,二她和我们做事都累,甚至比以前规章制度还没建立起来的时候都更累些。

  偶尔,在晚上下班后,我走到419路总站的路上,都会怀念起以前写《风雷地动令》的日子。啊,那个时候,我记得我的脑袋里有多少说不完的故事啊!

  现在,都麻木了。每天受着“夹板气”不说,搞不好还要背个黑锅。

  唉!没办法,生活嘛……

  中间发生了一件事:小胖中途回太原。

  自从他被公司炒了以后,就一门心思地想去做生意。和对门的“老道”合计着与楼下的“土豆王”联合起来做连锁店。我跟他说要脚踏实地,先找份工作再说。他却说他生来就不是给人打工的,要做生意了。

  一连半个多月,他都在外面看地点,选店址。

  我们都有自己的事,因此也就没有过多理会他。

  直到一天晚上,我们回来了,发现小胖喝了酒,还喝得很多。他非常地兴奋,说这说那,我很不习惯。不过阿锋和小弟却说跟他住在一起三年了,早习惯了。

  他说他要回太原。还问阿锋有什么口信给他妈,他帮着带回去。

  人家没理他。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我明白,这个平时嘴里没个正经话的胖子,正承受着与他年龄不相符合的压力。

  他第二天真的就走了。

  过了几天,也就是前天晚上,他回来了。

  他真的回了太原,把他的“灵感枕头”带了过来。说要在北京大干一场……

  我不喜欢北京,真的。留在北京真的只是个意外。

  但不管在哪里,我都需要努力些,好给小慧创造出稳定些的生活。

  我现在有些讨厌小胖了。他总是说些我不喜欢听的话。

  对工作、对小慧、对未来,他总是说些打击人的话。虽然,他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忠言逆耳”的意思可以明白,但未必可以接受。

  就像毕总临走那天上午把我叫进办公室,让我监督员工一样,“夸”我是“忠臣”、“刚正不阿”一样。

  我表面上装成很感动的样子,心里只在想:自古以来,忠臣有几个好下场?

  要不是为了稳定、为了小慧,我早拍屁股走人了。

  就算能勉强留下来,还得看你这边工资待遇能否兑现呢。

  我不是不忠诚,也不是没有责任感。我有我的苦衷。

  不过,他们不知道罢了。

  就连小慧,也不会知道的。

  我希望小慧下次可以对我再温柔些,哄哄我。

  最好把我骨头都给哄酥了就好了。我也想让别人哄我的。

  小胖也说过,女孩子的心思,就和这个世道一样,说不好,不好说。

  我明白的。

  虽然道理我都知道,但飞蛾,总是要扑火的。

  王重阳lp

  2006年4月6日周四下午于办公室内。

  Qq:181534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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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下午停电,毕总不在,哄李总,让他去看他那病胃。得以挣脱片刻写下以上内容。

  备注:因为工作关系,对外联系qq现改名“阳光移动行政刘沛”,不再叫王重阳lp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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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6-5-05 周五, 下午6:45    标题: 风雷地动令之小慧6 引用回复

  
  夜深了。

  阿锋和小胖在隔壁打牌,也不提什么找工作的事了。

  整天就是这样胡混,还整天计划着怎样去做个“老板”。一谈就是大半夜。我看在眼里 ,碍于面子,没说什么,也不想去说什么。反正他们到底怎么样也不关我的事。

  我躺在床上,鬼使神差地拨通了小朱家的电话,电话一声一声响起的时候,我就落入了

  《千年·江城子》的迷雾中。当电话那头她母亲“喂”了一声,我才醒了过来,赶紧挂

  掉电话。

  算了,都过去了。不要再纠缠下去。我想。

  难得小慧信任我,就算是无聊也好,也不该打她的电话。

  有段日子没跟阿萍联系了。打她的电话,聊到小慧就说了个没完。我玩笑地说起给小朱 打电话的事,谁知她火气一下冒上来了。“刘沛!我警告你啊!你可不能再三心二意的对小慧了!你要是敢辜负了人家,我告诉你!我不会原谅你的!”语气十分严肃。我竟被她说得心虚不已。赶忙对她说我只是好玩才打的。

  “你可不能这样对人家了!知道吗?她是个好女孩。”阿萍依然这样说。她说她去小慧的店里看过她了,并和她聊了几句,发现她很懂事,不像以前她想的那样。所以才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赶紧转移话题,接着和她聊起了她自己最近的工作生活情况。

  她说了一些,集团做事也不好,她想辞职。回家休息休息。另外,对“越南人”,她很生气云云。“越南人”和她,以及我们三人的故事,很复杂,这里牵涉到他们的隐私问题,就不说了。

  周日再给阿萍打电话的时候是中午,听到那边雨声很大。申港那边下雨了。

  “你是刘沛吧?”对方突然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哦!对!”我才想起来,我连续寄了三封信给她,店里的人自然都知道。“抱歉哦!直接喊你的名字。”对方可爱地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差点连“自己人人嘛不客气”什么的都说了……

  小慧生我的气了,嘿嘿。

  原来,我好几天没给她打电话了。

  冤枉啊!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没时间,所以,我不敢打电话给她,怕她老板看见要骂她。

  不过,总算哄得她笑了。

  打完电话后,我觉得好累哦。

  恋爱,也是一件辛苦的事。

  4月10日周一

  毕总回来了,对于她不在的这几天,公司的运营情况,通过李总对我的转述,似乎对我 很是不满。而我,忙忐忑地与财务芳将员工工资算出,公司里的人这天破天荒地谁都不走,捱着等发工资,还问我什么时候能发。我和芳进了会议室里独立开始核算,算着算

  着,她还在为这些数字头痛,我却又神游开了。

  我终于明白秦经理在集团中的如履薄冰,当然,还有那份可怜的“优越感”。

  我领了工资以后,竟少有的开心,我想,终于可以给小慧买些好吃的给她了……

  今天早上醒来,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和父亲站在瑶海公园的亭子里,看着对面的人工假山,他抽着烟,

  而我则生气地坐在地上不理他。事实上,当时也的确是这样。

  那是我很小的时候,星期天,父亲说带我去一个我从来没去过的地方玩,我很开心。当时,父亲还在单位工作,没有做生意,家里环境一般。

  我记得那天他骑着自行车骑了很长时间才到了瑶海公园。我以为是什么很热闹的地方,结果一看,很冷清,只有几个工人在那里施工。

  当时的瑶海公园刚建成没多久,现在想来,环境也是很清雅的。可惜,那时的我很喜欢热闹,不像现在,喜欢安静。结果,我很生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叫闹着要走,估计那时父亲很累了,他哄着我说就在这里先玩着嘛,我不干,只生气,不理他,后来,他抽了根烟,只好带着我离开了……

  我知道,我想我的父亲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父子间就有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乃至以后随意间取名“王重阳lp”,也是潜意识里的一种反抗吧?

  从小到大,我和父亲母亲之间的隔阂居然就是在一点一滴中积累的,我明白,我的父母对我很好,他们已经尽力为我创造出了很好的条件。是我自己不懂事。

  一个人的时候,仔细想一想,我,乃至每个人,亏欠的最多的是父母。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父亲的交流越来越少,基本上,没什么交流。

  有过争吵,有过冷淡,也有过憎恶。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我的父亲,我爱我的父亲,也恨我的父亲。说不好是什么感觉。

  不过,两个男人之间,总不能像母女谈心那样吧?我认为是这样的。

  冷、生、硬,似乎是我和他之间的一贯相处方式。

  有时,我也想对父亲说一声:“爸爸,我爱您。”……

  说不出。很奇怪的,我规劝别人对待父母时道理一大堆,但轮到我自己时,我反而……

  只好写出来,抒发一下自己的感情。

  我想我的父亲、母亲,还有我的狗弟弟大小了。

  ……

  “你收到我的信了吗?”她问我。她说她给我又寄了一封,不过,一般四天内可以到这里。

  “没有啊,我没收到。”我说,她似乎很着急。我安慰她说迟一两天很正常的。

  “对不起哦!我工资这个月发的少,不能给你买布娃娃了。”我答应过她,我在一家店里看到一个玩偶,长得很像我,要买来送给她,逗得她直乐。

  “没关系啦。”她说,“以后再说嘛。”

  “你钱够不够用啊?”我问她。

  “够的啦。我有钱的。”小慧回答。

  “我给你买了几本娱乐杂志呢”我说。

  “真的?!”她高兴地问,我知道,她喜欢看影视娱乐。不过,为什么所有的女孩都喜欢这些呢?

  “谢谢老公!”她兴奋地说。

  “不客气老婆!”我开心地回答。

  等我到邮局往包裹里放食品和杂志时,才发现果然很重。那么多繁杂的小密封食品, 我想,小慧收到的时候一定很开心,一定会让她的同事们嫉妒的。

  我及时跟她“撒娇”:“唉!今天真是的,又被老板骂了。”其实我差不多经常这样。

  “算了嘛,给人家做事都是这样的啦。我们老板骂我,我也就左耳进,右耳出。别想了嘛。”小慧说,我知道,她就是这样一直过来的。语气倒像是个大人一样宽慰我,我好开心的。 我想,我也喜欢被别人哄。被别人哄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中午一下班我就给你寄出去。”我说,心里巴不得东西马上就能到她手上。

  “不要吧,没有时间的话明天后天也可以呀。”她说。

  “不啊!我想越快到你手上越好。”我说。

  “中午先吃饭嘛,别忙着寄。”小慧说。

  “多吃点嘛,你好瘦的。”她说。

  “不啊,我吃得也挺多的,就是一工作了就瘦了。”我说。

  “一工作就瘦了呀?”她问。

  “是啊!可是不工作没办法啊,谁养我呀?”我夸张地对她“叫苦”。

  “我养你呀!”小慧说。

  “你养我?”我好笑。

  “对呀!我养你呀!”小慧又说了一遍。

  “那你怎么养我呀?!”我继续问她,“不告诉你!”她调皮极了。

  “我们是小两口嘛。”我腻着声音说,电话那边尽管声音压得很低,可我还是听到她憋住笑的低音。

  ……

  小慧来信了。

  看了她信里的内容,原来她很希望天天听到我的声音。

  还有,我寄出的东西她收到了,她说她好开心,店里的人很羡慕她,也妒忌她哦!只是,有人说,我们之间不可能的。因为学识相差太大,不会有好结果,她想哭,她很矛盾。

  我在寄出的包裹里又放进了我的照片,原来,她希望我留短发,她喜欢我短发的样子。呵呵,好吧,其实,我喜欢长一点的头发,不过,既然她说了,也只好遵命了……

  这是一个晚上,当天,我已经给她打了三次电话了。

  我和她约好,她想我了,就用店里的电话打过来,响一下我就打过去。

  就在下午的时候,我外出办事时,还打了电话给她。

  并给她唱了《女驸马》和《发如雪》,她好开心!说我唱得很好听,想我天天唱给她听。

  不过,她重复又重复的一再对我说,她收到我的东西后人家都在嫉妒她,一再对我说她很开心,并说她身上又钱,不要我寄。叫我别担心她。

  晚上坐车回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我在信里跟她说:我想她哄哄我。

  这才又点明白过来,我的眼睛突然红了……

  “我在看你的照片啊!”小慧说。

  才躺在床上,她就发短信来,说老公,我想你了。

  她对我说,她一看到我的信,就整天捧在手上一边看一边笑。每天晚上回去的时候,路过我以前工作过的集团大楼,就会幻想我当时在那里做事的样子。

  我发现,小慧现在真的很想我。她说,她离不开我了。

  她渴望我能作她第一个老公,也是最后一个老公。问我能否作到,我说能。

  我对她说,下个月再寄给她吃的,她说不要,我问为什么?她支吾着半天才说:怕麻烦。我明白,她怕我花钱。

  我装着“无赖”的样子对她说:不行!我是你老公,有些事我听你的,但“大事”你要听我的。她嘿嘿傻笑。

  她问我同事约我出去我为什么不去?我说晚上不想出去的。想待在宿舍里不乱跑。

  “恩!我的老公很乖的。”她说。口吻倒十足一个老婆。呵呵。

  哦,忘了说了。再信离她夹了寄张大头贴,我贴在手机后面了。

  每天工作闲暇之余,或是不开心的时候,我就拿出来看……

  阿锋对我说: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压力太大了,工作上,老总方面,员工方面,你承受不来的,真的,有些事你要对小慧说,既然你觉得她是一个懂事的女孩,她就会明白你的处境的。

  但我不想说。我不希望她为我背上任何思想包袱。

  有时,我也叹气:男人的确比女人活得累。不过,没办法。

  “叶落谁家”在qq上联系上我了。

  算起来,差不多一年没联系了。

  她的出现,让我很亲切,我感觉又回到了以前在网上作“王重阳lp”的日子。那么的洒脱、那么地意气风发,那么地狂傲不羁……可惜,生活总时现实地。她说得对,爱情到最后,就是责任。

  她提出得帮助,无论成功与否,我都很感动也很感激。毕竟,人要学会感激。

  就在与她聊天的下午,毕总和李总和我谈了三个多小时,我第一次把积压的意见都说了出来,想尽力改变他们对待员工的态度。可惜,还是失败了。

  他们居然在电脑里安装软件,监视所有人的聊天记录和电脑页面显示。并洋洋得意地在我面前流露出他们的“聪明”。

  在21世纪的今天,简直不可思议。我的天!

  我心里很愤怒,员工不是奴隶!他们是人!是活生生的人!

  起码的对人的尊重和隐私的忌讳都没有吗?没有这个概念?还是没有对道德的尊重?!

  我知道,下午对我的“安抚”是暂时的。因为现在我的动态他们也知道。我的去留“暂时”对他们也很重要。或许,我是应该按照他们的意思,作他们的“内线”,拍拍他们的马屁。把不听话的员工动向及时告诉他们……

  刘征说,我会混得很好,因为我的性格好,老板骂我不管有道理没道理我都不还嘴。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的原则呢?我的骄傲呢?

  王重阳的变,不是变得没原则吧?

  我很矛盾。在生存与原则上,我越来越把持不住了。

  我突然想到小莫,他可以跟上面搞好关系,可以打小报告,可以随便让下面骂,可以没骨气。

  我也想过作他。

  或许,我该作他……

  “下次你想再寄点什么?”我问小慧。

  “……我想把你寄过来。”她沉默了半天说。

  我笑话她半天,她不知道我当时得表情。否则她一定觉得很奇怪:我哭丧着脸,却把自己的声音调整得非常happy……

  2006年4月16日上午于芍药居金霞晖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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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6-5-05 周五, 下午6:45    标题: 风雷地动令之小慧7 引用回复

  
  生存,终究是个硬道理。

  原来,我不明白的事,还有这样许多。

   ——4月17日周一晚 刘沛

  “老公,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电话那边的小慧说。

  这是我今天要写下的一段故事。一个孤独在外,为了一份终不知结果的爱情而努力并惆怅的男人的故事。

  晚上,正如小慧周日所说的那样,她打电话过来了。当时我正在主持一场重复又重复的会议。

  周日下午和晚上,小慧与我聊了很长时间。好象打了三、四个小时。周日的晚上,她问了一些事,勾起了我不开心的回忆,我抒发了自己的忧郁的情绪,她哭了。但天地良心,我没想让她哭啊,我只是在说我自己的事。

  她说她是我的包袱时,我慌了,意识到我大概让她也有心理负担了。方才察觉出自己的失态。我忙开解安慰她,末了还打趣地说来生我做女人,她做男人吧!她说不要!她才明白原来做男人这么累的。我挺后悔让她知道我的心情,一直这样忍着,结果还是让她感受到了。

  星期一,又是一个开始,遵照她的“吩咐”,我中午打了个电话给她,当时她正在吃饭,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话,听她说她被老板骂了。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我只好先挂了电话。

  整天工作,心不在焉的。连主持会议,都错误百出。

  我想,我和她现在的心情,都在随着对方的心情变化而变化着。

  正想着,接到她的电话了。这次,是她一直用她店里的电话打过来的,一开始,她就对我说声对不起,说昨天晚上不该这样问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当时我很激动的,我忙说没关系没关系,我没往心里去,我们之间还计较这些干嘛呀!随即也顾不上开会的事,先跟她说了几句,然后挂上电话。

  走回会议室时,芳芳看着我直乐,我也憋住笑。他们都知道我的小娘子,呵呵。那天下午临下班时,我在阳台上给小慧唱《健康歌》还有《月亮代表我的心》时,竟没发觉文瑞一直站在我后面,出来时,人家才对我说:当时办公室里的人只听见他哈哈大笑。然后出来把我的样子学给他们听……

  笑归笑,我倒觉得那个时候,公司里才是最温馨的时候。

  我喜欢这样的工作氛围,真的,我从没按照老总的要求,把自己打扮成一个高高在上的管理者,不一定要人家怕你,工作才会有自信。尊敬和爱戴才是最主要的。也是一个管理者最应该具备的魅力。

  晚上,陪芳芳下班去佐丹奴给她男友买衣服,也想着给小慧选一件。在公车上,再给她打电话,可惜声音太吵,听不清她说什么。只自顾自地对她说,等发了工资,再给她寄点东西。谁知,她的语气很坚决地一个劲地说不要,还问我听清楚了没有,她不要!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不要就是不要。

  我说那看情况吧。

  她说不许寄!我不要!

  我忙转移话题,说等下了车再给你打电话吧。她问我什么时候能到?我说估计七点来钟吧,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你要是不在就算了。她说好的。

  芳芳一直在旁边看着我笑,她说,她男朋友要是有我一般好就可以了。我嘴上应承着昧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我现在,也只有给她寄点吃的和玩具的能力。

  到了外经贸内,我赶紧打出电话给她。

  看样子,她一直等在电话边上。

  我和她逗了一会儿,又问她为什么不要我寄东西给她了?她说好麻烦的,别寄了。过了片刻,她说:以后寄信过来给我就好了嘛……

  那晚,我给她唱了好多歌,恨不得把我能唱的都唱给她听……

  “请你多照顾小慧,麻烦你了。”我拿着电话说。

  “不客气的啦!我还是你的老乡呢!”女孩说。

  “哦!对了,你是安徽临壁县的”小慧对我说过,她说和她住一起的那个女孩是临壁的,这个地方我听说过,小慧说那里离她家乡特别近,口音也很相近。

  “呵呵,我还等着喝你和小慧的喜酒呢!”女孩笑着说。

  我愣了一会,“谢谢啊!”我开心地说。

  电话那边笑开了……

  小慧本周都要和我聊上很长时间,她说只想听到我的声音,还想听到我给她唱歌,我给她唱了好久,实在很不自信地说我嗓子不好听的。阿萍以前说过,我的嗓子只适合唱民族的。小慧说她喜欢,她喜欢就好了。所以,我就搜刮尽了肚肠地给她唱。

  北京的气候变化无常,四月份到了,漫天都是白杨的杨絮飘舞着,落得人头上、身上到处都是。此外,就是风沙,通常白天干干净净地出去,晚上灰头土脸地回来。有时,说话都不敢张大嘴,怕含了一嘴沙子……

  每天我走出公司,就在心里盘算着她要用店里的小灵通打电话来响一下了,结果,真的,很准时。或者,有时候我主动打过去。这样的情况多些。如果稍晚一些没打过去的话,她就会主动找我。

  周六晚上,我继续跟她“煲电话粥”,说到镇江那件事,还有申港的那晚,她说,她当时以为这辈子都不会与我联系了。

  我对她说,镇江的那件事,让我想了很久,我对她说,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就自动消失一段时间,等那个人对她不好了,甚至把她抛弃了,我再出来重新接纳她。

  她一直沉默着听我说,“恐怕只有你会这样对我。”她说:“老公,我想对你说一句话,”我应该知道什么话,可我没反应过来,“什么话?”我问。

  “我爱你。”她说。

  “我也爱你。”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心情难得好了起来,只为了这个淳朴善良的乡下丫头。

  周日,我下午就去拍大头帖,拍了两贴后寄给了她。我告诉她我一个礼拜没洗衣服,她就那么惊讶!唉!女孩子就是太爱干净了。还好,我还没告诉她我快一个月没洗澡的事……

  我从来没有拍过,所以姿势摆了很长时间,搞得我自己都不耐烦。

  又是便装、又是西装,尽量把自己的表情弄得生动一些。我想让她看个够,她说过,她想看我现在的样子。

  我把当年和Tokii的合影也寄给了她,并忐忑地对她说起以前,她说没关系的啦,那时候你还不认识我呢!以前怎么样我不想知道,我只在乎现在。

  是啊!只要现在。我想。

  我没告诉她,当我剪下Tokii时,我心里还在痛着。

  周日晚,我按照约定时间给她来个电话,她情绪很不好,我问她怎么了,她说经理不高兴了,因为天天打电话,一聊就是好长时间,人家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心里总归是不高兴的。我说那以后还是你一有时间就通知我,我再打吧。工作要紧嘛!

  她不情不愿地说好。

  这个小丫头!白天还说哦什么来着?隔一天来一个电话,帮我省电话费呢!呵呵,真的要她这样做,恐怕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整……

  结果,还是老样子!

  只要老板娘不在,她就响一下电话,我再打过去,晕哦!要是老板娘问起来:你怎么不给你老公打电话呀?她马上又会“醒悟”道:哦!我这就打!

  拿她没办法了!真的!

  4月27日晚,一回来人家就通知我搬家,从四楼搬到二楼去。

  6个人一屋。对我来说,看着那些匆忙的人过来过去,搬动行李,有的情绪一烦躁就开始和别人吵起来……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悲哀在于不稳定,很不稳定。

  小慧明天要去淮安接受为期半个月的“名角”美颜技术培训,她昨天晚上就告诉我了。她说半个月好长啊!一有机会就要打电话给我。

  晚上她还跟我说因为我们的事,老板娘在一个月内问了她三次:“你跟不跟你老公去北京啊?”她说这话的时候好笑极了,说经理很看重她哦!

  我突然心里一阵压抑,我问她:会不会对我们以后的未来有怀疑?她说没啊,她都没想过的。我说那我这边稳定下来后,你会不会来?她说她答应过我的,就一定会来。

  接着,我问她,如果我现在一时不能让你来,而时间久了,你会不会对我失望?

  小慧对我说:没关系的呀,我可以等你,今年不行就明年啊!我等你的。

  我没有太多感动,只有难过,很难过。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她说我照大头贴的样子比以前瘦好多,以前嘛,感觉正好。还说我严肃的时候比较酷一点。我说我不帅的哦!她说如果我帅就不要我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帅哥都不安全。我哭笑不得,我问她,她的话让我真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沮丧地好。

  她开心地大笑。

  她经常这样,有时候我也不觉得我说话有什么好笑的,她就会突然笑起来说我好可爱啊什么的。我追根问底时,她就不说了。

  唉!我与她调侃了很久,直到快12点钟。

  这段时间,她和我聊了很多,基本上,互相间都有了很大的了解,而不是一味地像以前那样只谈风月。实际上,小慧也不懂得什么是“风月”。

  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很单纯的乡下小丫头。

  我对她说,如果有一天,你再也找不到我了,你会怎么样?

  她很惊讶,如果?她说,没有如果。那是不可能的。

  我反复这样对她说的原因,可能就是自己对自己的不自信。尽管,我努力地在别人面前装得很自信甚至自大的样子,可我知道,我很脆弱,几乎不堪一击。

  她最后只好说:那要真是这样的话,你自然有你自己的道理,我会伤心一段时间的……

  爱情,永远都是一个琢磨不透的谜。

  如果我真的琢磨透了,估计我也就出家了。

  我需要钱的欲望太强烈了,就连《风雷地动令》系列,我也想拿出来换钞票,如果现在,有人雇我去当枪手的话,我也会答应的。听阿华说,做编辑薪水更高,我想做编辑,还在网上投简历。我只瞄准了赚钱多,这个目标。

  我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

  小慧说她听过的。

  我说那你变坏就有钱了!她说她不要!

  我说那我有钱了呢?她说:那我宁愿你不要有钱……

  傻丫头,我只想为了她变得有钱。

  我终于记住了小慧的生日,她说,按照阳历算,她的生日是7月26日。

  我又记住了一个女孩子的生日,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刻意的去记一个女孩子的生日,最后一次。

  附文:《OFFICE有鬼》

  办公室里有鬼!

  办公室里真的有鬼……

  其实,我早该注意到这些事。

  如果不是芳芳晚上回来时跟我说起这事,我还真的不敢随便去怀疑别人。

  这事牵扯到许多人,许多谈话,许多本来不应该也不可能让老板知道,可她却偏偏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事……

  为什么我们每次私下里聊天的内容都会被她知道得那么详细?为什么连在私人饭馆里的话语都会马上传到她的耳朵里?为什么她不在的时候,我们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

  芳芳说:我现在很害怕,做在办公室里感觉很冷。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否则,我的话会在第一时间被她听到。

  我现在一下班,出了公司的门,我就感到一阵轻松。真的不想回去的感觉。

  我的思路忽然有点清晰:老总可以在我面前说某某不好,不可用,要我监督监视他们,那么,在其他人面前呢?

  在我面前,她会夸我而否定别人,那么,在其他人的面前呢?

  当她做这些事的时候,我们的劣根性就浮现出来了。

  猜疑、恐惧、不信任,在我们中间已经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交流方式,取代了以前的快乐、坦诚和团结。

  现在,我们谁都不相信谁,谁豆油理由去怀疑对方。

  或许,这正是老总想看到的结果,分化每个人。

  芳芳说:怎么会这样?谁都有可能,那么到底是谁呢?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谁会说?

  我说:那只有一种可能,OFFICE里有鬼。

  不错,OFFICE里的确有鬼,那鬼,正是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

  备注:离开集团时,秦经理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坐在办公室里。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你的背后,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呢!

  是的,这的确比我以前写的鬼故事更恐怖。

  因为,OFFICE里有鬼。

  王重阳lp

  2006年4月22日周六晚于芍药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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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6-5-05 周五, 下午6:46    标题: 风雷地动令之小慧8 引用回复

  
  不可否认,思念是一种慢性病,它时刻折磨着一个人的身心。

   刘沛

   2006年5月2日周二下午

  小慧到淮安学习已经四天了,我们已经三天没有通过电话了。

  这是我今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个念头。

  唉!我啊我啊!我不禁叹息。我意识到我的思念深了,深入骨髓了。想起阿华以前的网名叫“爱因思念”,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小慧去淮安学习前,几乎晚晚都要听到我的声音,那时,我心里甚至还有厌烦感,现在,她忙了,每天时间安排得很紧,正是学习的时候,她自己也说要认真地学好。听不到她的声音了,我却觉得魂不守舍。

  男人、女人,或者本质上都是一种不珍惜、或是不懂得珍惜的动物。

  4月30日晚,我还收到她的信,她叫我五一不要做兼职了,不然身体受不了,叫我好好休息,她明白每次通话我都在哄她开心,明白想去做兼职是想多赚点钱,她很感动。并“训斥”我不要再劝她“考虑清楚”,她从没认真地对别人说“我爱你”。可周六晚她对我说了,她要我做她永远的好老公。

  最后说:好好保重身体,傻瓜。

  到了淮安后,她详细地对我说了那里的环境,还有人。总是重复又重复地说她要减肥。我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大头贴上那胖胖的笑嘻嘻的面容,在告诉我:千里之外有个女孩在等着我……

  “算起来,我们认识已一周年了哦!”电话的另一端,牡丹姐说。再听到她的声音,我很高兴。我们当初,还是因为为集团办企业报刊才认识的。她陪着我渡过了在江阴的那段时光,还陪着我经历了小朱和小慧的故事。

  我们探讨起现在各自的工作,她说她在杂志社里做编辑,经常被老板PK。我对她诉苦,说我现在的女老板也几乎天天PK我作为她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牡丹姐促狭地怂恿我把女老板“搞定”,我哈哈大笑,我说那样怕小慧知道。她惊讶地问我怎么现在还跟小慧联系?我大致地说了经过,并说我现在要为小慧“守身如玉”,可是,牡丹姐地态度竟和小房惊人地一致:不相信。

  看来,好人变坏或许会让人接受,而我这个“坏人”变好却让人无法、至少一时难以接受吧。

  牡丹姐说阿庆现在还留在集团里,没办法,市里的报社和电台都没有他的位置了。

  当牡丹姐知道我天天晚上都要给小慧谈天、唱歌,她严重表示了一种“受不了”的抓狂。她说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疯狂”过。我调侃着她,心里却为她感叹:一个女孩子,应该有一段自己的浪漫时光,没有激情和浪漫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人生。临了,我说我对牡丹姐有种“母性”的依恋,她笑死了,我却在说真话……

  关于王小石或白愁飞的定位问题,我想,我还不清楚。我的“苏梦枕”在哪?我的“金风细雨楼”在哪?这才是个关键的问题。我还要我的“温柔”和我在一起。真想拜托温瑞安,快点把《说英雄·谁是英雄》写完。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把这句话说给小慧听的时候,逗得她发笑。我却在思考:我在做事吗?

  我只有对中国人得专业内斗素质表示无奈的赞叹。光是每天想着如何推脱责任、如何明哲保身、如何勾心斗角,就已经把我折磨得身心疲惫,哪还有心思去想着怎样把公司做好?毕总也说过,处在我这个敏感的位置,谁也不会好过。

  其实,我的苦闷是无法对任何人说的:我是在工作?还是在玩政治?或者,中国人生来就是政治的动物?

  ……

  北京的天气转热了,我的心情也急燥得很。

  “老道”和小勇时不时地说在刘晓庆开发的紫玉山庄里,张国立买了两套房,那里是如何的豪华;阿锋在地坛看道巩汉林和金珠签名售书。这些电视立的人物一下子离我是这么近,可我还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连算是胡哥和老江,对于我也只是等同于中南海和八宝山的相同概念。

  我注重和关注的只有我自己。

  北平,不过如此。

  我想。

  我从未如此不安过,也从未如此惶恐过。我只愿意想着小慧捂着嘴在电话那边逗我玩,冲我撒娇、对我诉说工作与生活里的趣事、说她家乡的事情、带些羞涩地告诉我她变胖后的胸围……这个傻傻的小村姑,已经让我爱得无法自拔了……

  此时的北京,郭德纲正当红,我不怎么爱看北派相声,不认为那有什么好笑。人家说我不懂得生活,可能事吧。

  超级女声让央视不太爽,双方彼此看着都觉得不服气……

  芳芳对我说,她虽在北京生活了十多年,也拿了北京户口,可她看不起北京人,总是满口的牛皮,对什么事都关心,其实对什么事都不关心。

  阿锋和胖子仍没工作,他们也越变越懒惰了。阿峰的女友似乎还是在容忍他。我在警告自己,千万不要也变成这样。

  他们在外面成天不知所为,只偶尔透露:今天去了哪个摄制组,明天要去哪个摄制组,想做个临时的演员。有个摄制组的人对胖子说,给他50元,就让胖子在镜头前说两句“台词”……等等。

  本来,想在五一时把一篇构思好的故事写出来,去年的五一,我就是一口气写出了《天龙八部·阿修罗》、《五通神》和《述异录》三篇的。今天翻了翻,看了看当时的备注,去年的往事立即一一呈现在我眼前……

  可是,现在,怎么也抓不住那样的感觉了。

  山西烧饼里的小姑娘难得在屋里悠闲地打着牌,平时,只看到她忙得风风火火的样子;连公司附近“成都美食”里的跑堂妹,也穿上一身轻松的心情和知己姐妹相伴逛街,看到我开心地和我打着招呼。

  她们尚且如此,小慧呢?

  她现在还在“名角”美容学校里学习美容吧,我心里一阵难过。

  她总说她有很多缺点,让我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到时候后悔,那就晚了。

  她去淮安的第二天中午,打电话来,当时我的手机留在办公室里充电,人出去了。回来才发现。结果下午她又打来电话,开头就是一阵审讯:为什么不接电话?到哪里去了?……我记得我当时的心情活像被在外面鬼混被老婆抓住的男人一样。

  不过,我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样被审问的“幸福”一般人是无法体会到的。

  也不是“大男子主义”者随便可以否定的了的。

  所有的故事,从小朱开始,到小慧,从《黄梁漫步》到《千年·江城子》,从《情人桥·桥段》到《千年·玉堂春》,从《秉烛夜话2》到现在的《小慧》系列,我希望,我可以把它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2006年5月3日周三中午于金晖霞网吧

  QQ:181534104

  个人网站:http://www.wcy1021.pk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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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道士,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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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6-5-05 周五, 下午8:52    标题: 引用回复

看来得分几次才能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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