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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川上曰]

文/子在川上曰

一
转过身来 五月将我抱了个满怀
四周 是铺天盖地的雨
这个季节 有多少人在痛哭？
眼泪泛滥成暴涨的河水

五月拥着我一步步地退缩
在岁月的高处 一棵树下
将一束艾蒿置于我的头顶
一片树叶飘下
那是一艘即将起航的船

二
正在流逝的岁月突然暴涨
耳边响起了江水的滔滔声
就这样轻轻的飘起
成为一片树叶 随着潮水慢慢退去

我将会支离破碎？ 还是
在汩罗江畔重新站起？
峨冠博带 将一首诗歌
演绎成一次生命的过程？

三
没有谁能听懂一首诗歌的呐喊
雨停了 五月放下了手中的长笛
一扭腰 一跺脚 娉婷地离去
谁的目光被高挂在一截树杈上？

又一次跳入了江中 成为
一尾寂寞的鱼 有多少人撒下
那些沉默而执着的粽子 是饵
谁咬住了 谁就会被拉出水面

四
视线慢慢开始模糊 张开了双手
左边是水 右边还是水
胡须疯长成缠绵的水藻
耳边 是谁打开房门的声音？

我的诗歌像一道闪电
在江面上一跃而过
或者是一只鸟儿
站立在一片树叶上
炫耀着简单的幸福和爱情

五
另一种场景：
开着车 江水一般往前涌动着
一个人从立交桥上飞身跃下
姿势优美 我想起了
一条鱼 一个诗人
然后 浪花 四溅

今天是端午 后备箱里有粽子
老婆和儿子都说 那种最好吃
我不吃 那种软软黏黏的感觉
让我想起了一首诗歌
一条鱼 还有一朵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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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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