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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庆]

另类老师（中篇小说)（其一）



　　　　　　　　　　　　　文／王瑞庆



　　　　　　　　　　　　　　　一


　　新学期伊始，我就十三岁了，开始小学的最高级——五年级。五年级，对于我来说是新奇的，意味着我的小学即将毕业。毕业以后，能否在上初中，我心里可是未卜的，这与我的家庭有着很大的关系，我的母亲在我七岁那年患了一个到现在我还不明白的子宫瘤去世的。第二年，一个带着五岁儿子的寡妇女人嫁给了我的父亲，也是我刚入学的那年，那年我才八岁。
　　生活的波折使我逐渐地认识到人情的冷暖，后娘并不喜欢我，我也打心眼里讨厌这个来顶替我母亲位置的女人，甚至她带来的骚蛋我也看不顺眼，后娘却不叫他喊我姐，就是因为我从来不称呼她妈妈。
　　我的父亲虽然很疼我，但是他为了照顾家中好几亩单薄的土地，整天田里家里，家里田里的忙忙碌碌，累得焦头烂额，也无暇顾及我一个小女孩的思想。
　　去年，后娘见本村里的许多农户，就像吹气球似的发达起来，转眼之间，都翻盖了新房，盖上了平顶或两层三层的小洋楼，出门不是泪得哼唉的自行车，而是屁股一冒烟就窜出老远的摩托车，这种发达让我的后娘好生羡慕，害起了红眼病，逼走了我最疼爱我的父亲。
　　父亲随着村人的屁股后面去了河南的一家煤矿淘金，他干活特凶、特狠，不怕苦，不怕累，别人不敢干的活，他也总是毫不犹豫地接过来干，没人敢干的活挣钱多。为了也想竖起一座洋楼，父亲就发疯地挣钱，干苦活。
　　去年一年，据听父亲挣了五万多块，父亲回家特意给我买了三套衣服，两套是我最喜欢的，也是当时风靡当今的牛仔裤褂，你可以到大街上走走，转转，老女人、中女人、小女人都是一身牛仔裤褂，那曲线的美就逼真的显露出来了，令许多眼光怦然心动，特别是女人特有的“三围”，可谓是活灵活现。至于，“三围”这个时髦的词汇，还是我从电视中获悉得。
　　今年，父亲仍然又去了那个该死的煤矿，想再多挣点钱，好让手头和日子都宽余点。据听人家说，他仍是干那些危险又累人但挣钱多的活，父亲认为自己机敏，反应快，没有什么。因为父亲年轻时当过几年的兵，一个人能对付好几个人哩！后来，竟不知是啥原因，却让他转业回家务农了。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一点也不假，我的大胆的父亲为了炸一个危险的地方，造成煤矿塌方，我最敬爱的父亲也被埋在了那里面，连一点尸骨也没有找到，父亲一下子像从人间蒸发掉的一样，我思念他日日夜夜，我想念他夜夜日日，可是我永远的也看不到他啦！
　　失去父亲的我，就像一个孤苦伶仃的小鸟一样，我的心情特别的灰暗，仿佛天一下子塌了，我无助地以泪洗面，整夜整夜的痛哭流涕，整时整刻地埋怨苍天不公，叹怨自己的命苦.......七岁上失去了疼我的母亲，十三岁零七个月里又失去了唯一可以依靠的父亲，是不挣眼的苍天夺走了天底下最疼爱我的人，怎能不让我这个弱女子伤心欲绝，走投无路呢......
　　后母对于父亲的遇难，她并不怎样伤心，竟幸灾乐祸地说，他是常走夜路，哪有不遇鬼的时候......我恨死她了，希望在天之灵的父亲显一次灵，对付这个鬼女人.......

待续

[王瑞庆]

二

　
　
　　雨过天晴的太阳，火辣辣地炙考着大地，秋庄稼长势虽然很旺，但是被太阳晒得蔫不啦及地耷拉着叶子，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头，就像被开水烫过一样。偶尔飘来一丝凉风，也带着腥咸的烫人气息。
　　田里早已是“草盛豆苗稀”啦，远处也有人戴着草帽头，有人怕弯腰，竟然搬了个小凳子坐在田里薅草，俨然一副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草斗更是其乐无穷的姿态。
　　后母和我也在田里薅着，后母不说话，埋头一个劲儿的薅着，汗水湿透了她的衣服，带盐碱汗印的衣服贴在她的脊背上。她的臀部浑圆宽大，像一座小山一样在我的眼前晃动着往前移动，我记不清是谁说的，二十岁的女人看身材，三十岁的女人看胸脯，四十岁的女人看臀部。
　　太阳肆意汪洋地暴晒着大地，远方金光闪闪，好像要燃烧一样。后母抬头看看无情的太阳，晃晃带来的水壶，早已空空如也。于是，她就和我商量还半带着命令的口吻，让我回家烧点水再提来，她说自己在田里再薅一会儿，太阳还没有晌午哩！
　　等我回到家，路过我大娘门口，大娘看我提着空壶，知道我回来灌水，便说：“妮子，你不要回家烧了，大娘锅里烧的很多，来，给你灌一壶。”我很乐意地从大娘家里灌了一壶开水，就往地里送去。
　　到了地头，竟不见我的后母，想她可能在深处的庄稼地里解手，也没太在意，就往地里走去。老远就看到我家很茂盛的玉米苗里似乎在不停的晃动，天空竟没有一丝风呀！好奇心驱使我悄悄走近，哎哟！在旺盛的禾苗下，露出一张男人的脊背，黝黝黑黑的像一面古铜色的镜子，“镜子”上似乎有晶莹的汗珠在滚动，那男人强健的躯体掩映在禾苗中，似乎是一丝不挂的起起伏伏，沉重浓厚的喘息声，像一头犁了二亩地的老牛一样。仰躺在那男人身下是个女人，也是赤裸裸的，两条腿细腻白嫩嫩的，十分夸张地张开，黑乎乎一大片，上面似乎有了水珠.......
　　“日你娘，条子，你怎么光大雷不下雨地折腾老娘，要快点，马上妮子该来了。”啊？！这是我后母的声音，好一个恬不知耻的娼妇！
　　“花姐，你的身体让我好舒服，我条子两天不见你，不睡你，我心里就猫抓的一样难受，妮子咋有那么快，她回家还得生火烧锅，不会那么快的，再让我好好地享受你的身体......”
　　好个狗娘养的条子，居然睡上我的后母。四十多岁的单身汉，二流子一样在村里闲逛，不出去打工，整天无所事事，也不知道啥时候和我后母勾搭成奸的。哼！好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不知道羞耻的猪狗。我在心里骂他们千万遍，望着他们贪婪的做法，我的厌恶感倍生，就像吃饭的时候一不小心吃进去一个苍蝇一样恶心。可是我的好奇心还在作怪，他们疯狂夸张的做法，并激发了我的偷窥心理。
　　条子依然贪婪地扒在我的后母身上起起伏伏，很重地喘着粗气，他的光脊背上水淋淋的。我的后母也有一声无一声的浪叫，那声音听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大概过了三五分钟，我的后母一个翻身却把条子压在身下，像条发情的母狗一样，又是啃又是咬，又是晃又是摇的，两个肥大的大椒奶子也是有节奏的摇晃，一下子晃到条子的嘴边，条子就毫不客气地抓住一个，咬住一个......青青的禾苗掩映着后母白花花的屁股，被太阳一照，闪闪发光，十分的诱人。
　　我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一股驰魂夺魄的激情涤荡着我的心胸，我自己胸前突起的两个部分也莫名其妙的硬了起来，两腿之间也潮湿了.......
　　我的意志实在控制不了，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偷窥，他们大概又疯狂了一顿饭左右，条子大叫：“我控制不了啦！”后母就偏身一歪，躺在条子身边，而条子却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像个历经几个世纪的老风箱一样，有气无力地喘气，从他的两腿中间喷出一股乳白色的浓浆，淋了后母雪白的肚皮上，就像凉粉一样。后母恼怒地骂道：“日你老娘，死条子！”便翻身坐了起来，却看到不远处偷窥的我，后母傻了一般，脸顿时像死猪肝子一样。我也才想起害羞，就急忙扭个脊背给他们。稍停片刻，我发疯了一样往家跑去，双手捂住臊红火辣辣的脸，泪水竟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我为我刚去世不久的父亲感到羞辱，感到难过，感到可耻，更感到有这么一个后母而可悲可气。心里涌出一股恨意，恨我水性扬花的后母，恨狗日的条子，更恨苍天对我不公.......
　　我匆匆忙忙地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只和门口玩耍的骚蛋说了句，我就去了我姥姥家，与可恨的后母一个照面也不想打，细想，也没有这个必要。
　　后来听说，我走后的第二天，狗日的条子就明目张胆地“嫁”到我家和我后母光明堂皇地同居了，条子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一间秫秸搭的地震的棚子，还东倒西歪的。村里人仍麻木地见怪不怪地容忍着狗日的条子出入我家。





　　　　　　　　　　　　　　　　　 三
　　　


　　我的外婆六十多岁，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我妈是她的长女。外公早些年就病死了，撇下我外婆和几个孩子寡居着。
　　外婆见我来了，心里很高兴又难过，几个舅舅和舅母也不好说什么，他们都很疼我这个没娘的孩子，特别是三舅两口子，待我就像他们的亲闺女一样，其实他们本来就有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儿叫梦婷，经常是她有什么衣服，我也粘她的光，有件和她一样的衣服。
　　外婆更加对疼爱有增无减，经常给我做好吃的。慢慢地我适应了，也不在想那个可有可无的家了。外婆就和三个舅舅一个小姨一合计，打算让我在这里上学，学费他们合伙出，我很高兴，也很感激。
　　在外婆家的南边一里多地有一所民办学校，据说是四家合办的，主要是他们自己的小孩上学不方便，才办起来的。刚开始是他们自己教，后来随着年级的增多，不得不另请教师了。
　　五年级全班共有三十九位同学，十九位女生，正二八经的阴盛阳衰。她们的年龄都和我差不多，农村里的孩子入学晚。个个学得虽说不怎么样，但是同学们的挑剔性很强，带我们课的老师就气走的不少，几乎是走了张三，来了李四；走了李四，来了王五......每个老师顶多给我们带十多天的课，不是被我们气走，便是被我们轰走，走马灯一样换来换去，一张张新面孔的老师和我们打交道。
　　今年刚开学，才过一个多月，我们就换了十八个老师，断断续续地上课文，在学到《电子计算机与多媒体》这课时，我们的语文老师又没有了，校长急得团团转，正无可奈何。而我们很庆幸，不用说我们又要换新老师啦。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太阳是那么的红，我们的国家和人民都很挺幸福的。我们的校长给我们上数学课的时候说：“同学们，我又给大家请来了一个语文老师，很年轻，希望大家要好好的对待他，可千万别在给气跑喽！”
　　我们问：“是男的，还是女的？”
　　校长说：“这个重要吗？”
　　我们答：“很重要！”
　　校长问：“为什么？”
　　我们答：“不为什么！”
　　校长笑了，我们也笑了，可是校长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也没有回答校长问的问题。我们就私下猜着，想着新老师的音容笑貌。
　　下午的阳光更加灿烂，更加明媚。预备铃已经响过，我们仍没见到报面新老师，大家心里都在想，难道校长骗人？校长是从来没骗过人的呀。今天下午，难道又没有老师给我们上课？新老师为什么还不出现？我们都焦急地向外面张望着。
　　上课铃声“叮当，叮当......”地敲响了，教室门口人影一晃，闪进一位五尺多高的青年，他玉树临风一般往讲台上一站，左手拿着教本，右手捏着几颗无尘粉笔。他的身材是那么的高大，伟岸魁梧，一身藏青色的西装，脚上蹬着一双尖头的黑色皮鞋，擦得乌黑发亮，头上还戴着一顶白里透红的太阳帽子，显得那么风流倜傥，儒雅气派。可惜！他给我们的第一个照面却是一张像大山一样的脊背。
　　“同学们，大家好，我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第十九位老师，我们伟大的毛主席说过，咱们都是从五湖四海的走到一起，能走到一起就说明咱们之间还有缘分。我叫王刘，如果听不清也可以叫我盲流，盲流这个词大家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有知道的吗？我这有奖励！”
　　大家先是嘻嘻哈哈的笑了，之后，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傻子一样。
　　“王十九老师”等了一会儿，可能感觉到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就说：“盲流，就是说那些没有文化的文盲，流浪到异地他乡，变卖自己的苦力，拼死舍命挣那么点辛苦钱，被外地人称为盲流。其实我也是半个盲流，今天流浪到咱们的龙凤小学，和在座的同学们共同学习这册语文。至于我的名字王刘，大家叫盲流可以，可千万别翻过来叫‘流氓’，流氓这个词原指无业游民，后来指不务正业的，为非作歹的人，还指放刁、撒赖、施展下流手段等恶劣行为的人。常说：耍流氓。如果大家要叫我流氓老师，那么我教出的学生也一定是流氓学生啦！”
　　好一个“王十九老师”，一段盲流和流氓的开场白，真是有意思极了，早把我们的肚皮逗得笑开了怀，个别同学已经笑得人仰马翻的直不起腰了。
　　“流氓老师，我们可不可以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你总不能老给我们一个脊背吧？”我笑着说，并站了起来提问。
　　“很好！燕妮同学，请坐下，请你等我的话说完好吗？丑媳妇早晚还要见公婆的，大家莫急。”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而我的心里却倏然一惊，他怎么知道我叫燕妮的呢？难道他认识我，我迷惑不解地望着他那迷人的脊背。其他同学们也都大吃一惊，全都安静下来，静心地听他说下去。
　　“燕妮同学，请你坐下好吗？”我才意识到自己失态。
　　“对不起，王老师，我不该叫你流氓老师，我不该打断你的说话。”我忙说。
　　“没有什么！但是要下不为例，再也不要说明你是流氓学生。我知道你是和我开玩笑，我不计较，千万不可有下次了。我虽然是你们的老师，其实在我的心里并没有把自己当作老师，论年龄我只比大家大十多岁，是你们的大朋友，就请直接呼我的名字王刘吧！或者叫我‘王十九’也可以，因为刚才就有同学说我是王十九老师，声音虽然很小还是被我听到了。”王十九老师说到这里稍停了一下，继续说，“今天给大家一个脊背，是因为我长得黑，怕吓着大家喽！但是考虑到要和大家相处一段日子，也就顾不着那么多了，反正人脸黑，心不黑，就是为人之本。”
　　话音刚落，只见我们的王十九老师，很轻盈地一翻，是一个很漂亮的“后空翻”，翻过身的他，脸不红，心不跳，还笑吟吟地说：“上课！”，声音洪亮有力。
　　大家都被王十九老师这个干净漂亮的动作征服了，全都不由自主地拍起了巴掌。并在班长张玉立清脆的喊声“起立！”全部站了起来，齐声说：“老师好！”
　　他仍面含微笑地颔首，一口很标准的普通话回答：“同学们好！请坐下！”
　　王十九老师，眉清目秀，大大的脑门，印堂发亮，一个很标致的蒜头鼻，一笑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嘴唇和下巴用剃须刀刮的干干净净，脖子上扎着一个桃红鲜亮的领带，奶白色的衬衣，特别干净利索，脸面并不是黑的和包黑炭一样，只是赤红色的肤色而已。
　　他又嘻嘻一笑，便拿起我们班的点名册说：“点一下名，以便和大家更快地认识，更好地交流，更和睦地相处。”
　　他轻轻地拂开点名册，从他那厚厚的嘴唇里吐出三个字：“张玉立。”
　　“到！”张玉立十分麻利地站起立正并鞠躬。
　　王十九老师还了张玉立一个躬，说：“很好！你是咱们的班长，我相信你从今之后，你的班长当得会更好的。请坐下！下面的同学请不要有那么多的礼节，要删繁就简，领异标新。”
　　“燕妮！”
　　我没有学习张玉立那样去鞠躬，而是给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少先队队礼，并有点调皮地对他吐舌头。
　　“很好！学习委员就是与众不同，但愿在你的带动下，我们班大家的学习从今之后，风气会更浓厚的，争取明年多走几个去县城的重点初中。请坐下！我再次说一遍，下面的同学请不要再有那么多婆婆妈妈的繁缛礼节了。”
　　“李碧桃！”
　　“很好！.......”
　　“刘雅倩！”
　　“很好！.......”
　　“王梅红！”
　　“很好！.......”...... ......　
王十九老师，他连续用了三十九个“很好”，终于占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完成了点名仪式。
　　然后，依然不温不火、不疾不徐、不高不低地说：“今后，我的课上要严明三大纪律，任何在座的同学都要务必遵守，请各位不要以身试法，自找难看。”
　　好吗，还有“三大纪律”，是不是还有“八项注意”呢？
　　他说完后，不苟言笑地扫视全班，发现大家都在集中听他说话，就接着说：“第一，课堂上不准不讲话。解释一下，一节课下来，决不允许我一个人从开始讲到下课，十分需要大家见缝扎针的发言，发言要积极踊跃，不要害怕自己讲错了，不要不敢讲。但是，并不是一锅粥地乱讲胡讲，一定要遵循一点，我讲你们听，你们讲我听的原则。第二，不准多做作业或少做作业，甚至缺作业，拖拉作业，特别是马虎的作业决不允许出现。有我说的现象的同学，务必克服。否则，我给你的麻烦，就会接踪而至，多做作业的作业本要给撕掉。第三，不允许打骂同学和不讲卫生。解释一下，打别人，你自己也要小心别挨打喽，因为力是相互的吗；不讲卫生的同学是最不受欢迎的同学，有个别同学的衣服能穿一个多月还不洗换，脏得像剃头的磨刀布子一样，怕洗的不得了，翻过来再穿，老远就闻到你身上飘着一股怪味，让人讨厌至极！希望大家都要学会勤洗澡勤换衣，勤剪指甲勤洗手，养成人人干净，教室干净，校园干净，家庭干净，处处干净，大家有责的好习惯。就这么三条，请各位铭记在心。”
　　他的“三大纪律”说得很有意思，也让我们大家对他产生了好感，更是让我们耳目一新，不得不让我们刮目相看。
　　我们期待着他的“八项注意”，都在洗耳恭听他下面精彩的内容哩，大家全都注视着这位“王十九老师”，这位“流氓”老师，这位叫王刘的老师，这位是我们大朋友的王老师，这位特别有意思的好老师。





待续!!!

[王瑞庆]

五



夏天刚刚过去，暑气仿佛还没有消尽，天依然是白天很热，夜晚稍微凉爽。
人们在吃过午饭后，神志昏昏沉沉，听课的注意力不够集中，经常是班里有几个人在偷偷地用书作掩护，做起了春秋大梦。虽然我们是道高一尺，但是这个王十九老师总能魔高有丈地抓住偷睡者，一旦发现偷睡者，罚他去到井边打一盆凉水端到教室里，动员那些想睡觉的同学到前面洗洗脸。人的脸经过凉水一刺激，就洗出了精神来，灰尘也被洗走了，个个被洗得白皮嫩肉的。
这时，我们的王十九老师总是笑嘻嘻地看着我们，目光里透着慈祥和疼爱。待大家全都神清志爽时，他却精神一振地说：“好了，现在我们来一起做一道算术题，好不好？”
我们都一愣，便齐声叫道：“好！”个个心里都在想，怎么？语文老师竟讲起了数学，有意思，看他葫芦里埋的是什么东西。
“人可以活二三百岁，大家相信吗？”
大家都齐声说：“不相信！”
“举个例子，一头牛生下来，用二三年的时间就可以长成大牛；一个人生下来，用二三十年才可以长成大人，牛可以活二三十年，那么人不就可以活二三百岁吗？为什么人却不能活二三百岁呢？是因为人好睡懒觉，好贪睡是最大的原因。假如我们大家都可以活一百岁的话，会有五十年，甚至有六十年全被我们睡掉！”
话音刚落，张玉立同学就大声说：“不可能。”并站在那里迷惑地望着王十九老师。
“好！请问张玉立同学，你告诉我你几点钟起床？几点钟休息？”王十九老师竟摆起了迷魂阵，对张玉立下了个套子。
“大概是晚上九点钟就睡觉，早上六点钟起床，中午午睡还要有一个小时。”张玉立如实地回答。
“回答的很好，一天总共二十四小时，头天晚上到第二天早上，这中间有多少个小时，我算不好，你自己算算吧！”
“九个小时，再加午睡的一个小时是十个小时。”数学大王马涛依然不解风情的举手起立并回答。
“回答的很对，请坐下！”马涛坐下才意识到自己是多嘴，只听他继续说着，“一天一夜二十四小时，而我们大家就睡了十个小时，离一半还有多远，离一百岁的一半还有多远？”
“哦！哦！”以张玉立为首的同学才恍然大悟。
“人生在世短暂五十年，又会让吃喝拉撒占去一半，只剩下二十五年，这二十五年里又要忙恋爱、婚姻、家庭等等琐屑小事，可能又要占去十几年，真正工作学习的时间不过几十年，所以我希望大家听到咱们的分析，要从今天起做些什么！是不是珍惜时间，少睡点觉，多读读书，多努力学习奋斗才是正理呀！”
听后王十九老师的分析，如此的劝勉，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学习呢？
一次，班里号称“拖拉大王”的马辉一连拖拉好几次作业，“小能虫”周国庆看到马辉有次殊荣，开始很羡慕，后来也效仿他不送作业了。
这下，可捅了王十九老师的马蜂窝，他的“三大纪律”就有这一条，他们竟肆无忌惮地以身试法，他们想体会一下摸老虎屁股的滋味，想看看太岁头上土是否能动的了铁锨，同学们也都在拭目以待地注视着这两位先吃螃蟹，抢个沙发坐坐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那是阴雨连绵的下午，小雨不大不小地下着，看来要没完没了地继续下去，真是灯草打人虽不疼，惹得人家心里烦肚里恨。王十九王老师像一阵风似的，走进教室，他往讲台上一站，环视一下教室，怀里抱着一摞作业本，脸上写满了灿烂的笑容。
行过师生礼仪之后，教室外面刮起了狂风，远处的天空乌云密布，雷声响动，眼看老天爷就要玩大点的。教室里，王十九老师笑眯眯的脸也忽然晴转多云，多云转阴的变化着，突然，一声炸雷般的声音震得大家惊慌失措：“有些个别同学实在太不像话，作业拖拖拉拉，简直是和尚打伞！快站起来对出下句！！”
周国庆和马辉都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齐声说：“是我们无法（发）无天的不送作业，老师我们错了。”周国庆说完便硬挤出几滴眼泪，马辉也无精打采地低下了头。
在这里有必要交代一下，一次语文课上，这个王十九老师讲到歇后语，为了鼓励大家多记一些，他曾号召大家说话的时候，尽可能地多用点歇后语，并重点强调，以后谁在违犯了纪律和班规，只要能接上他说的歇后语下半句，将会从轻处理，接上五条以上者免罚。
　　“哼！我看你俩小子是不是老鼠掀门帘呢？”
　　“我们在您王十九老师面前也不敢露一手。”周国庆和马辉怯怯懦懦地对出下句。
　　“马辉同学，你到底拖拉几次作业，老实交代，共产党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要认为自己是魔术师的本事。”
　　“我再也不敢在您面前弄虚作假啦！”
　　“我看你小子是麻子照镜子，叫花子背不了三百斤面馍。”
　　“我......我......”马辉再也接不上来了。
　　“告诉你，记住喽，你是自找（照）难看，自己讨来的苦头，”王老师继续审问周国庆，“好你个周国庆，你好处不学习，拖拉学习马辉，你俩简直就是同一个马鞍上的人。”
　　“是，我俩走的是同一个方向，我是抱着屁股亲嘴呀，可是我是麻袋上绣花啊，一做起作业来就孙大圣听见紧箍咒吗！”周国庆想，好你个王十九，王流氓，光让我们接你的歇后语，而你是老师，我们是学生，你当然比我们喝的墨水多了，哼，我也给你来几个试试。
　　“噢！你说是分不清香和臭，你说你的底子差，一做作业就头疼，是吧？很好，你现在只管说歇后语的上半句，如果我接不上来下半句，今天你就免罚了，以后你就是不做作业都可以。”十九老师的怒火逐渐熄了，有点想阴转多云了。
　　“王十九老师，听您这么说，我可就是孙大圣闹过天宫哇，和你对歇后语我简直好似是屎壳郎搬泰山，对于歇后语您可是手臂上长长毛呀，您是算盘进位呀，我只是汽车按喇叭，我这样做就是脑壳上按电扇，您可要宰相肚里撑大船哟！”好个周国庆，这小子啥时学了那么多歇后语，真不亏为名副其实的小能虫。大家都看着十九老师，心里想，说不定你王十九也会阴沟里翻了大船。
　　“哟嗬！好一个‘小能虫’呀！你说自己慌了神，又说自己自不量力，说我对歇后语是个老手，说我和你对歇后语你是以一当十，还说自己要靠边站，说自己纯粹是出风头，还要我大人莫见小人怪，你看对的对？”乖乖！王十九老师的肚子里真的有货呀，让人佩服。
　　“小能虫”周国庆一下子傻了眼，他心里那个佩服呀！简直是五体投地了。做梦也没想到，王十九老师肚子里咋那么多的歇后语。唉！我看来自己是案板上的活鱼，死定啦！没办法，谁让咱技不如人还想关公面前耍大刀呢！
　　“还继续呀，好玩得很！”十九老师的脸多云转晴了，屋外也雷雨过后，天也想放晴了。
王十九老师又看了他俩一眼，继续说：“表现得不错吗！周国庆同学出的歇后语却是老和尚的帽子，平平塌塌的！没有新意。但是你俩其他方面的错误可以饶过......”王十九老师刚说到这里，话便被他俩抢去：“谢谢王老板不杀之恩，我们今后一定将洗心革面，将功补过来孝敬您老人家，您老人家真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真正的活佛出世......”周国庆和马辉看见王老师的脸上早已晴空万里，才敢那么放肆大胆地说，班级里也风和日丽的笑开了锅。在我们农村孩子的眼里，“老板”这个称呼是最崇高的，最光荣的，也是最伟大的，所以他俩称王十九老师为“王老板。”
　　“嗬！《天龙八部》这部电视看的挺透的吗！竟然学会了逍遥派的马屁功，少来这套，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但是——”王十九老师说到这里看着他俩，故意停了下来。
周国庆和马辉心里正美着哩！突然之间从王十九老师的嘴里又迸出个“但是”来，他俩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愣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你们俩必须还要受点小小的惩罚，来个以警效尤，让其他同学也好知道什么是前车之覆，后车之鉴的道理。这样吧，就惩罚你俩上讲台来跟我学习日本鞠躬礼仪，快上来吧！”王十九老师说完后，就很严肃地看着他俩。
他俩不得不上台来，俩人哭丧着脸。周国庆先上台来，王十九老师就说：“请站好！”只见我们的王十九老师对着周国庆弯下腰，弯到九十度的角，嘴里说：“我的作业没有做完，我拖拉作业的坏习惯，你可不要再向我学习了！”
马辉也走到讲台上，王十九老师同样也对马辉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说了一样的话。
“好了，我示范也做了，现在马辉先对周国庆行礼，要做到位，说十遍，开始！”马辉有点放不开，自我感到很不好意思，半天都没有举动。王十九老师又转向周国庆说：“好！你先来，对马辉行十个标准的日本礼仪，开始吧！”周国庆更加害羞，像个大姑娘拜花堂一样，忸忸怩怩，好半天也没有动一下。
王十九老师的脸顿时又乌云密布，严肃地说：“现在你俩做十个也不行了，我反悔了，必须做二十个，一个也不能少，要快！在过两分钟，就增加十个，你俩看着办吧。”周国庆看到王十九老师阴沉的脸，听到又突然增加一倍，马上还要增加，就说：“马辉，我先来。”
马辉也说：“这样吧，咱俩一提一个吧！”
他们两个人，互相行着日本礼仪，说着：“我作业没做完，我拖拉作业的坏习惯，你可不要再学习我了。”一不小心，他们两人弄个头碰头，双方各推后一步，继续说着做着，就像两头可爱的小毛驴互相蹭痒一样，可有意思了。
班级里的同学们早就笑成了一锅粥。我燕妮早已笑得直不起腰，张玉立笑出了眼泪，李碧桃笑得小嘴再也合不上了，王梅红笑得岔了气，刘雅倩笑得口水吧嗒吧嗒的直淌，闫学江笑得直揉肚子，孙传礼笑得直喊：“妈哟！”，就连平时最内向的赵小马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们的王十九老师看到大家开心的笑脸，自己也转过脸笑了……
马辉和周国庆做着做着，他俩也竟憋不住了，“扑哧”，“嘿嘿”，两人也笑了……
教室的外面，太阳露出了迷人的笑脸，红彤彤的，可爱极了，风儿柔柔的，天也蓝蓝的，国家和人民也都很很很幸福的。小鸟也被吸引了过来，唧唧喳喳地询问有什么好的消息，唱起了欢快的歌声……　　
　　　




　　 六



　　母亲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永远都是伟大的，特别她那伟大的无私的爱，让人一生一世也偿还不了。在自己失意和忧伤，甚至对生活和前途绝望的时候，是我们的母爱无私地照耀着我们。我们的母亲不管你是怎样的卑微和落魄，她永远是我们停泊栖息的港湾，她的关爱和呵护也会把我们渡上一条风雨无阻的人生之船。
　　一年一度的母亲节快要到了，同学们都积极地为自己的母亲准备礼物。
　　那是母亲节的前一天，我们的王十九老师对大家说：“明天就是母亲节了，大家要学会帮助母亲做些家务。为了体验一下做‘母亲’的艰辛，我们来做一个实验，我要求大家从明天早上来上学的时候，每个同学都在怀里揣着一个鸡蛋，要求必须是生鸡蛋，好吗？”
　　我又忍不住好奇，就急忙说：“为什么？为什么要我们都揣着一个生鸡蛋呢？老师，您揣吗？”
　　“燕妮同学问的好，我就是想让大家体会一下母亲十月怀我们的滋味，生鸡蛋就代表我们自己的‘孩子’，明天早上上学时和下午放学前，我进行检查，看看你的‘孩子’，你是怎么精心呵护的，如果你把生鸡蛋弄烂了，就证明你是个粗心鬼，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不会照顾自己的‘孩子’，倘若没有弄烂，我会为那位同学准备一个小礼物。”
　　我回到姥姥的家里，和姥姥说了老师让我们怀揣生鸡蛋的事情，姥姥笑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无比的蔚蓝，也十分的空朗明净，远方有几片薄纱似的轻云，平贴在空中，宛如一个美丽的少女，穿着一件绝美的蓝色裙衫，而修长的颈上围绕着一段绝细轻柔的白纱巾。我匆匆地洗漱一番，怀揣着姥姥为我准备的生鸡蛋，心情很高兴地背着书包向学校走去。
　　路上，我抬头观察天空、云霞、太阳、小草等，大地上所有的万物。好心情就是这么简单，快乐也是这么简单。
　　天空里，从瓦蓝的云霞里抛出一道细细的红线，就像抛出的物体留下的抛物线一样，这根红线红地透亮，还闪着金色的光芒，如同沸腾的溶液一不小心抛溅上去的。
　　过了一小会儿，就像一支火箭发射升空一样，一直地往上冲，几个小碎片的云霞，密接起来，溶和一起，飞跃而出，原来太阳出来了。它发射出耀眼的光芒，那红色的晶光，就像汩汩贲涌的鲜血，烈火一般，不知不觉，所有的暗影都被太阳照明了。美极了，大地，河流，树木，花草，山川......都沐浴在太阳的光辉里，真得好幸福呀。
　　到了学校，操场上静悄悄的，院子里也是静悄悄的，真是怪事？！原来，很热闹的操场，很不安分的院子竟然在今天安静了下来，咦！时间很早哩，还没到晨读的时候，怎么回事？
　　教室里，同学们都小心翼翼地走着，安静地坐在桌子旁边，大声地读着课文。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班级里原来最调皮最捣蛋的几个学生也谨小慎微的，个个行走举止都老老实实。
　　嗬！怀揣生鸡蛋，真是个能让爱动调皮的学生安静下来的好办法。
　　我也忍不住把手伸进怀里摸了一下，还好，我的“宝贝”还完整无缺的躺在我的胸下，被我的体温捂得暖乎乎的，我偷偷地笑了。
　　我们的王十九老师真得很认真，他和我们学校的另一位叫张曼玲的女老师逐个的检查，他检查男生，张老师检查我们女生，对于鸡蛋放的不对的同学，他俩重给你放对位置。
　　刚上完两节课，大家在下课的时间里，去趟厕所也总是十分小心的行走，不在是往日的行走一阵风了。男生上厕所还好一点，可是我们女生可就惨喽，不敢放心大胆的完全蹲下方便，个个都半蹲式的像在蹲马步一样，双手还小心地照顾着自己的“宝贝”。
　　不过，我们都很高兴，感到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游戏，大家也都很乐意的玩，很认真的玩。
　　第三节课，王十九老师好像是故意安排似的，他说：“大家的表现都非常好，为了让这个游戏更精彩，我们这节课是劳动课，我们大家来给我们校园里的两百三十四棵小树浇水、施肥、松土.....我们这节课必须完成，现在分一下工，每人一共六棵，几人合作更好，单人独干也可，接下来是同学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啦。”
　　这样的任务刚一下达，班级里就像原子弹爆炸了一样。
　　张玉立就说：“王十九老师，我们今天做‘妈妈’还参加劳动吗？”
　　“难道做‘妈妈’就意味着不劳动吗？回家问问你的妈妈怀你的时候，是不是还曾经劳动过。”王十九老师笑吟吟地说。
　　于是，三人、五人组成一个互助组，都认为团结起来力量大。只见：有提水的，有浇水的，有施肥的，有松土的......大家都干得小心极了，一边照顾着自己的“宝贝”，一边劳动。如果哪个组的同学速度慢了，监工王十九老师还不停地点名、催工。
　　终于，一节课的劳动全部结束了，可是，全班三十九位同学，却有十八位同学的“宝贝”都不小心弄烂了。其中，班长张玉立在提水的时候，一不小心跌倒了，他的“宝贝”糊弄自己一肚皮，弄成了黄肚皮，他哭笑不得的向我们的王十九老师报告，并掀开肚皮给大家看，大家都笑哈哈的。
　　这么一笑不要紧，又有两个同学的“宝贝”也鸡飞蛋打了。
　　最可气的是第四节课，第四节课是体育，这门课也是王十九老师暂时代上的。
　　体育课上，我们雷打不动的做了一遍四个八拍的广播健身操。在做跳跃时，又有七个同学在做的过程中，把自己的“宝贝”跳烂了。其中，有五个女生。最典型的是性格胆小的刘雅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弄得大家都莫名其妙，稍微一愣神，又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接下来，王十九老师让我们女生踢毽子或者跳绳。男生们打球，一场球下来，所有男生的“宝贝”全都粉身碎骨了。我们女生在踢毽子和跳绳的过程中，个个的“宝贝”也都全军覆没了。我的“宝贝”，我本来是很小心的呵护着它，就像真正的生儿育女一样，正值得庆幸的时候，祸不单行却不请自来，莽撞的赵翠娥撞了我一下，摔倒了，我的“宝贝”就香消玉殒了，我很伤心地叫赵翠娥赔我的“孩子”，大家都嘻嘻哈哈地笑骂：“燕妮，她想男生了”，我听大家这么一说，便和大家闹成了一窝风。
　　下午的语文课上，王十九老师依然笑嘻嘻地说：“大家做了一个上午的‘妈妈’，最深刻的体会是什么？请大家讨论一下好吗？”
　　张玉立站起来说：“当‘妈妈’真得很不容易，我应该感谢我的妈妈给了我生命，今后我要帮她多做些家务，减轻她的负担。”
　　“非常好！”王十九老师很赞赏地说。
　　刘雅倩说：“我终于知道大人们常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的含义和哲理。”
　　“不错，很好！”王十九老师十分肯定地说。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发言特为积极。就连平时不爱发言的同学，也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谈着自己与众不同的感受。
　　赵翠娥，性格偏内向，她也站起来说：“当我把燕妮的‘孩子’弄丢了的时候，她问我讨要‘孩子’，大家都笑了，而我却体会到我爸常说的‘坟头尽孝，不如床前尽孝’的真正意思。”
　　“说得真好！”王十九老师很满意的说。
　　接下来，他把目光转向了我，我不得不站起来说：“我体会出了，‘父母疼孩子没缝，孩子疼父母没空’的道理，理解了，在父母有生之年，应该多尽尽做子女的孝心，不要等到‘树欲静而风不止，亲欲养而却不在’了，我的爸妈都不在了，我很想念他们......我......我......”我再也说不下去了，想到我的爸妈，他们在去天堂的路上还好吗？泪水似洪水一样，涌出眼眶，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趴在课桌上放声大哭起来.....
　　许久，我止住了悲从心来的伤心。抬起头来，见大家都静默地看着我，王十九老师见我抬起头来，说：“燕妮同学，要勇敢，要坚强呀，你的爸妈，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会祝福你的，争取取得好的成绩来报答他们，好吗？”我从王十九老师那里找到了勇气和信心。
　　王十九老师再次说：“下面，我们大家来学习一首好听的歌，歌的名字就是《咱爸咱妈》的片尾曲《父亲》，希望大家认真地学，回家后，可以唱给你的爸妈听，好吗？”
　　只听到王十九老师沙哑的嗓音在领唱：“那是我小时侯，常坐在父亲的肩头，父亲是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忘不了的粗茶淡饭，忘不了地一声长叹，半壶老酒，等我长大后，家里孩子往外走，想儿归时，一封家书千里写叮嘱；盼儿归时，一袋闷烟抽。都说养儿能放老，可是山高水远他乡走，都说养儿为父母，可你在苦在累总是不开口，如今只有高歌一曲，愿天下父母平安度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