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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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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5/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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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6-9-01 周五, 下午9:35    标题: 李明晏推荐进生作品 引用回复

歷史的話題與敏感的話題
(我的文友和他們的作品----之三十)
悉尼 進生

一 ﹑ 一篇曾躺在”砧板”上的關於“文革”的文章
< 歡迎你﹐鄧朴方﹗>--------寫于 27/5/95﹐“發表”在95年<時代報>﹐作者﹕進生
原文如下﹕
  歡迎你﹐鄧朴方﹗ 
“同志”﹑“先生”﹑“您”字都免了﹐好嗎﹖
  你﹐ 中國殘疾人聯合會主席﹐率領中國殘疾人藝術團成員一行五十人﹐今天上午抵達了雪梨機場﹐歡迎你﹐鄧朴方﹗也熱烈歡迎藝術團各位成員們﹗
  中國殘疾人的事業﹐若沒有你的推動和作為他(她)們的領袖﹐而要想有今天的局面﹐實在說﹐是不可想象的。這麼說同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政府一向關心殘疾人的生活﹐並無任何矛盾。只有深切了解自己人民的領袖﹐才會同人民同呼息共命運。敢為人民鼓與呼的剛直不阿的彭德懷﹐他同人民血脈相連﹐雖然命運坎坷而不幸﹐但人民永遠從心裡懷念他。我不是殘疾人﹐但我有作為殘疾人的朋友﹐了解他們的生活和憧憬﹐深信中國5千萬殘疾人擁戴你﹐會記得你。我深信這一點﹐不僅僅因為你不幸地也加入了殘疾人的隊伍﹐還因為你所走過的歷程﹐她本身提供的豐富的人生和事業的警示﹐是你獨特的精神財富。至於你﹐作為目前中國第一位的政治家的長子的背景﹐它無疑地能解釋中國殘疾人事業的強有力的發展和她擁有的美好未來。
  讓我們聊些往事吧﹐也無須規避那導至你個人不幸的歲月。那是很久遠的事了﹐卻依然歷歷在目﹐沒有人能真正擺脫它。文革爆發。我正好高中畢業﹐準備高考。學校裡掀起了批鬥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高潮。我週末回家﹐請教父親。父親生於11909年﹐中國共產黨誕生後的第二年﹐他剛13歲﹐因家境貧寒﹐進了一家工廠當學徒。父親告誡我﹕小心﹐又是一場反右。我尊敬我的父親。從父親的許多談話裡我已經早早地知道了什麼叫反右。反右時﹐同在技術科工作的一位女同志﹐是黨小組長﹐三番五次動員父親寫大字報﹐幫助黨整風。父親拗不過她﹐寫了三﹑五張。倔脾氣的父親竟會拿了這些大字報﹐當眾“啪”地一聲響拍在她的辦公桌子上。父親質問道﹕你三番五次動員我﹐我問你﹐你的大字報在哪裡﹖那女同志楞住了﹐接着哭起來。父親還依然站着﹐執著地等着她回答。父親沒有當右派。那年﹐他不僅是一等先進生產者﹐還由技師提拔成了工程師。大字報上都是技術革新的建議和意見。反右風暴過去了﹐父親的許多老同事臉灰白了﹐頭耷拉下來﹐而他們的子女也命中註定地將排在他們身後。父親說﹕“我憑技術吃飯﹗”我打心眼兒裡尊敬我的父親。那天﹐回學校後﹐見學友們把書捆捆驕傲地賣給了廢品收購站﹐一角錢一斤﹐三塊大餅的價錢。我把數理化一書包一書包週末悄悄捎回家。學校裡揪出了“三家村”﹐許多老師被斗了﹐“&sup2;
'7b在是黨在考驗我們了﹗”班上的共青團書記說。《要橫掃一切牛鬼蛇神》。我看樹不綠了﹐看花也了無生氣。天總是陰沉沉。回家告訴父親﹐還有兩個月的“高考”延期了﹐我可是“优秀生”﹗高二時全年數學總評100分﹗學校是省重點高中﹗父親眼睛裡的光亮熄滅了。我囁嚅地告訴父親﹕“我什麼錯事也沒做。”至今還記得﹐父親伸過手來﹐攬住我﹐好久說﹕“我知道。”我寫信給支援大西北而到了山西大同的姐姐﹐姐姐回信說﹐她們那兒在試點﹐填成份時要填爺爺的本人成份了。我爺爺若劃成份是貧農﹐可這有什麼用呢﹖我不會同這些人站在一起。那時﹐您在想些什麼﹖
  你同我不一樣。我理解。你也尊敬你的父親。你是老四屆中的畢業班﹐北京大學的〔技術物理系〕。你立即投身“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是系裡的文革小組副組長。你才不會象我一樣無為。
  可誰知道呢。北京。寬敞的大廳﹐那架鋼琴。毛澤東﹑劉少奇﹑周恩來和你父親一向合奏交響樂奏得如此和諧的那架寧靜而沉着的鋼琴。一部由黑白分明的琴鍵(一種二元組合)以及龐大的共鳴箱組成的精緻機器。毛澤東伸出十指﹐雄渾地彈出了首曲﹕“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統治我們學校的現象再也不能繼續下去了﹗”接著他“爐火純青”地謙讓開去﹐他不在北京。你父親他們自然得接着彈﹐也自然是熟透在胸的曲子﹐從來沒有出過岔子。相信<橫掃一切牛鬼蛇神>的社論有你父親的心血。
可誰知道呢﹐這次﹐毛澤東賦予高聲部與低聲部以相反的意義﹐短時間裡顯得莫測高深。就那樣﹐他的“我的第一張大字報”發表了。
  我至今還記得﹐從那之後﹐生氣又回到了我身上。我看樹﹐發現樹一直是綠的﹐綠得我象是第一次才發現﹐花也是那麼美﹐美得我知道她將永遠同我在一起。天也蘭蘭的﹐輕瑩廖闊﹐再不會塌下來。(那時的我﹐多自私啊﹗多少年後﹐我認識了陶洛誦女士﹐我曾對她說﹐同她在<留在世界的盡頭>裡寫下的那些我的同齡人相比﹐我差著擋次﹐自覺很慚楫5c。------作者補記)我對父親說﹕“一年後﹐我還能上大學﹗”我開始自由自在地旁觀着世界﹐不久﹐同幾個同學步行往老區看山觀水去了。我想﹐我要用自己的眼睛去了解祖國。而你﹐卻被又一次自由了的人民的“粗手”顛倒了過去。後來從正規報紙知道﹐他們“隨意”把你打成醜類﹐還凶殘地把你關在一間被放射性物質所污染的實驗室裡(在關你之前﹐那裡可曾關過別人﹖)。鋼琴﹐依然由人前扑後繼地演奏出充滿暴力傾向的交響曲。人人心情複雜﹐人人都能從中領悟讓人歡喜﹑顫慄的音韻。“自由”啊﹗“正義”啊﹐“革命”在陽光下顯出七彩﹗
工宣隊進來了﹐軍宣隊進駐學校了﹗依然是批斗﹗我的班主任老師楊振邦先生被“揪”出來了。他是俄語教師﹐民主黨派人士。我的同班同學來自農村﹐他們會用熟練的技巧把沒捶過的稻草搓成不太粗的繩子﹐他們會將棄置的保險箱的厚重的門吊在老師的胸前﹐我看著他天天站到校門口示眾﹐無語的我﹐眼見得低著頭的老師頸後飛快地磨起了泡﹐泡飛快地破了﹐血連著皮。。。。這畫面象烙在鐵板上﹐我的心同父親貼得更近﹗蹲點在我班上的一位年輕的戰士﹐看不過﹐在班級召開的批斗會上﹐突然站起來高呼“要文斗不要武斗﹗﹐要文斗不要武斗﹗”而被上級找去談話﹐說不要挫傷“革命群眾的革命積極性”﹐他沉默了﹐但班上的“我們”從此特別喜歡同他聊天。他原來是山東某處農村的孤兒﹐是“黨”撫育了他﹐給了他一切﹐他以部隊為家﹐他將按“黨的要求”成長﹗我們長嘆一口氣﹐猜他當不成“雷鋒”式的好戰士了﹐他心不夠狠﹗我仰望蒼天﹐想大聲問﹕難道這就是我的祖國﹖
  把沒捶過的稻草搓成不太粗的繩子﹐將棄置的保險箱的厚重的門吊在老師的胸前﹔被人關在一間被放射性物質所污染的實驗室裡﹔-----這兩件事﹐對象雖不同﹐本質上並無任何區別。都是同一棵老樹上生出的枝椏。生活在這樣的枝椏下﹐應該是誰都是不幸的。但你有一個頑強的父親﹐你也繼承了他頑強的性格。是那幫人﹐把你從四樓的窗口裡扔出來還是你努力想逃出囚牢﹐結果造就了現在的你。你很幸運﹐遇上了王鳳梧工人老師傅。在我們人民中間﹐這樣的人很多很多﹐通常他們並不能救助多少也是不幸的人﹐除非能讓他們自由地展示他們仁厚的胸懷。有這樣心性的人﹐在你父親所在的高層﹐就較難顯現出來。那裡的限制是否太多﹖我也很幸運﹐同貧下中農一起過了9年。在高中畢業的11年(兩年文革)後﹐進了大學﹐給了我父母親一個歡喜。人都說﹕全虧了你父親。是嗎﹖你是否也這樣想﹖我們都成熟了許多。而你的父親﹐也誠如你到香港時說﹐六四事件中﹐他的政治鬥爭的藝術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我想是的﹐這一點﹐歷史都無法去改動他。可我早些時還讀到一則消息﹐說當你聽到鎮壓令已下的第一時間﹐你哭了﹐眼淚流出眼眶﹐那是為誰而哭﹖

  再之後呢﹐各人有各人的軌道。我注意到你﹐在中國的歷史上不斷地留下自己的標記。中國的這幾十年史﹐是偉人創造的歷史。沉默而堅強的人民跟着。近些年來﹐事情有些細微的變化﹐人民在變化﹐在成長。他們中誕生的領袖自然也有新的特徵顯現。很高興﹐你是中國5千萬殘疾人的領袖。這麼說同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政府一向關心殘疾人的生活﹐並無任何矛盾。是英雄創造歷史還是人民創造歷史,
現在已無人在爭論了。
  公正地說﹐中國殘疾人的事業﹐沒有你的參與﹐絕不會有今天的面貌。 
  歡迎你﹐鄧朴方﹗也熱烈歡迎藝術團各位成員們﹗
  有理由相信﹐中國殘疾人聯合會在你的領導下﹐將對【亞太殘疾人十年】作出巨大的貢獻﹗當然﹐她也是中國殘疾人藝術團的表演家們的光榮﹗
  我﹐自己很高興﹐有那麼十多天﹐同你﹑同中國殘疾人藝術團的表演家們同踩一塊大陸﹐--以前我們一直這樣﹐而現在腳下的一塊﹐拂着海風﹐四面都是海﹐蔚藍的海﹐有著自由的風。
  請接受我的致意﹗祝你們訪澳慈善演出成功﹗
  也得感謝時代報。

二。敏感的話題

< 歡迎你﹐鄧朴方﹗> 這篇文章見報後﹐我給<時代報>報社打了電話﹐詢問﹕怎麼這篇文章就精簡得成了400余字的文章了呢﹖打個比喻﹐是把我的頭髮同鞋底留了下來﹐人不見了。老編哈哈一笑﹐推說報紙篇幅有限﹐也是社長意見。老編很有意思。我在這一頭﹐也哈哈一笑。對這位老編﹐我依稀記得是國內某系統派出來讀博士的﹐好象還同我是本家兄弟。幾年後﹐2001年下半年﹐在大洋報的<大洋特輯>見到悉尼田地的一篇長文<<走過1992﹐中國留學生最黑暗的一年>>。文章結束﹐附上了“備忘錄”。備忘錄裡有人物介紹﹐裡面自然有韓尚笑先生。田地先生寫到﹕“在難民自救會後﹐韓尚笑曾創辦“時代報”。該報以反中共為號召﹐也曾在悉尼風靡一時﹐與‘華聯時報’(後改為‘澳華時報’)及‘東方郵報’(後改為‘東華時報’)並稱悉尼三大留學生週報。”其實﹐韓尚笑的辦<<時代報>>的緣由﹐我聽韓尚笑當面講過﹐當時還有他人在場﹐與“華聯”有關﹐而評定一份報紙﹐也是很複雜的一件難事﹐只要不是國內“黨報”的不言自明﹐就未必是顯而易見﹐觀察的角度就很有講究﹐評判時的心態也很重要﹐首要的是評判者的“獨立”與“虛心”。<時代報>﹐相比較而言﹐我喜歡她有一點獨立的特性﹐我的寫作正是從<時代報>開始。上面提到的這類過份的改動﹐即帶有時代的烙印﹐也受一些偶然因素的影響。而相關稿件的採用與否﹐排除“水平”問題﹐也是如此。投稿者還是寬容些﹐心中存個數﹐即要“虛心”以補己之短﹐又要避免可能勉強﹑消極而會丟失自己的“削足適履”﹐或事後採取適當的“補救”措施。至於因為報刊刊出“一些話題”及連帶跟那“話題”相關的文章﹐就據此對報紙定好惡﹐那就有了進一步走極端的萌芽。凡大洋報的老讀者﹐都會記得這其實已經是老話題了。當年我的<<雜文風格>>一文﹐就是被這現象引動而作﹐現在收錄在<我的文友和他們的作品-----之一十九>(注 1)﹐我們終究也在書寫歷史。

現將當年<時代報>刊出的“我的”< 歡迎你﹐鄧朴方﹗>也“備忘”在下面﹕
歡迎你﹐鄧朴方﹗
--------------------------

  你﹐ 中國殘疾人聯合會主席﹐率領中國殘疾人藝術團成員一行五十人﹐今天上
午抵達了雪梨機場﹐歡迎你﹐鄧朴方﹗也熱烈歡迎藝術團各位成員們﹗
 我﹐自己很高興﹐有那麼十多天﹐同你﹑同中國殘疾人藝術團的表演家們同踩一塊大陸﹐--以前我們一直這樣﹐而現在腳下的一塊﹐拂着海風﹐四面都是海﹐蔚藍的海。
 中國殘疾人的事業﹐若沒有你的推動和作為他(她)們的領袖﹐而要想有今天的局面﹐實在說﹐是不可想象的。這麼說同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政府一向關心殘疾人的生活﹐並無任何矛盾。只有深切了解自己人民的領袖﹐才會同人民同呼息共命運。敢為人民鼓與呼的剛直不阿的彭德懷﹐他同人民血脈相連﹐雖然命運坎坷而不幸﹐但人民永遠從心裡懷念他。我不是殘疾人﹐但我有作為殘疾人的朋友﹐了解他們的生活和憧憬﹐深信中國5千萬殘疾人擁戴你﹐會記得你。我深信這一點﹐不僅僅因為你不幸地也加入了殘疾人的隊伍﹐還因為你所走過的歷程﹐她本身提供的豐富的人生和事業的警示﹐是你獨特的精神財富。至於你﹐作為目前中國第一位的政治家的長子的背景﹐它無疑地能解釋中國殘疾人事業的強有力的發展和她擁有的美好未來。
 有理由相信﹐中國殘疾人聯合會在你的領導下﹐將對【亞太殘疾人十年】作出巨大的貢獻﹗
 請接受我的致意﹗祝你們訪澳慈善演出成功﹗

就這樣。要不是文章涉及的是“中國殘疾人聯合會”﹐我還沒法打個電話了事﹗雖然我知道有一位六四致殘的當年的大學生﹐一位出色的象鄧朴芳一樣坐輪椅的運動員(不記得名字了﹐有哪位讀者能幫我補上﹐真誠的感謝﹗)﹐擲鐵餅的吧﹐就被他們毫不留情地擯除在全運會外﹗狠著呢﹗要是他率領的是“太子黨紅色企業家”代表團﹐那我也太會見縫插針地阿諛奉承了﹗誰理你呀﹖還熱情得了不得﹖人家搞“康華公司”時﹐找的也是潭力夫這號人﹐會找你﹖還不如找個有力人物如能獲得“既得利益的所謂僑領”(此非我本人用語﹐請見下文-----進生注)帶點有用的商機什麼的讓引見引見﹗
為“雪恥”﹐第二年﹐我寫下了<文革速寫-----為三十周年而作>的散文﹐比較<速寫>與<你好>兩篇文章﹐讀者也可感覺到一些相近的片段。

三﹕一篇應該引起關注的文章
由一篇舊作﹐牽出了文革的老話題﹐和怎樣給華文傳媒“定性”-----總有人感興趣的一件事。為了清楚地突出討論的核心之一﹐不妨再看我從舊報紙裡翻出的另一篇文章。文章取自 澳洲日報某年某日某版<<棒喝時代>>
陳用林叛逃獲永久性保護簽証敲響的警鐘 署名 天外

六個星期前在澳大利亞申請政治庇護的前中國駐悉尼總領事館一等秘書﹑政治領事陳用林正式獲得了澳大利亞政府給予的永久性保護簽証。根據判斷﹐陳用林之所以這麼快獲得澳大利亞政府永久性保護簽証﹐應該與他的夫人法律背景有關。顯然叛逃之前就與法輪功組織和中國流亡海外的民運人士﹐針對澳大利亞移民政策和相關法律做了深入仔細地研究﹐所以叛逃之後很快就成功地引起主流媒體的關注。
主流媒體大幅度的報導和引發相繼而來的對多起早前類似叛逃事件的關注﹐再加上他本人竭力抨擊澳洲政府的親中傾向和各地的聲援示威﹐讓他成功最大限度地利用了西方主流意識形態與中國政府的分歧﹐從而事實真相在所謂價值觀的衝擊下不再成為澳大利亞移民部門審理的准則。不可逆轉的可預見前景﹐即﹕不給予其永久性保護簽証﹐迫使其返回中國必然遭到對其嚴重說謊和違反外交官員守則的追查﹐而任何可預料追查都將落入陳用林編造的叛逃理由(的)政治陷阱。正是這個莫須有的理由成為媒體炒得沸沸揚揚的焦點。自相矛盾的悖論﹐被意識形態上的傾向給忽視了﹐因此無可避免地出現這樣的結果﹐作為一個官僚機構不敢冒政治風險也是無可厚非的。
中國對傳媒控制制度的落後﹐已經造成了目前在國際上幾乎所有涉及到政治性議題時百口莫辯的尷尬局面。遍布海外的華人媒體出于經濟利益的考量﹐在沒有華人社區的輿論壓力下也基本上順應當地主流媒體的立場﹐無意去揭示事實真相本質。 中國駐澳大利亞大使傅瑩在布里斯班舉行的澳中兩國首度礦業峰會上指出﹐陳用林是因為貪婪﹐並想在澳大利亞過更好的生活而叛逃。中國政府給陳用林提供了最好的條件﹐才讓他成為有相當地位的外交官。這個事實真相的提示﹐本來可以引發對這種既得利益者“贏家通吃”(注﹕廖亦武語)丑陋現象的義憤兼而導致強大的當地社區輿論壓力﹐但無疑來得太晚。
儘管當地華人社區對陳用林叛逃事件洞若觀火普遍反感﹐但恐怕因為海外華人社團商業化傾向嚴重﹔有經常性文化活動(真正關心華裔民眾的福祉和價值取向的寥若晨星﹐完全無法與其他族裔社區這方面凝聚的能量相比。面對這種在主流社區引發轟動效應的事件完全沒有動員能力去反制﹐揭發事實真相﹐導致澳洲政府完全誤判了當地華人社區對陳用林事件的立場﹐恐怕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陳用林也是深切了解以商業利益為基礎的親中社團與親政治訴求為基礎的反中社團在動員能力上巨大的差距﹐相信了解事實真相反感他這種投機行為的華人社區只能是沉默的大多數﹐而少數獲得既得利益的所謂僑領大多害怕被戴上“間諜”的帽子﹐故而敢于鋌而走險孤注一擲。
相信如果中國駐外使領館的僑務部門不認清和調整好與海外僑民的協調機制﹐把類似叛逃事件寄託在所在國政府弄清事實真相後採取杜絕措施之上﹐無疑是緣木求雨。如何將所在國華人對建設中國和諧社會的支持﹐通過文化活動和真心關懷的紐帶凝聚成一股所在國不可忽視的社會力量﹐借鑒臺灣這方面多年來行之有效的經驗﹐有效地反擊並不是主流但卻擁有話語霸權的政治組織橫行﹐恐怕是中國駐外使領館當前面臨的最重要課題之一。

全文引用完。
這是一篇將敏感“話題”的內核顯得相當透明的文章﹐對于今天﹐對于歷史﹐它都有意義。
要為“中國”對海外華人傳媒“控制制度”出謀劃策﹐我想﹐不過是想為“圈養華文傳媒”出力而已﹗在國內﹐“胡溫”體制不是也做得頗費心機嗎﹖﹗
好在<<陳用林叛逃獲永久性保護簽証敲響的警鐘 >>一文刊登在一份日報上﹐而且是<澳洲日報>﹐東主為來自臺灣的華人﹐澳洲華人天天買份日報的不多﹐因買周報經濟些﹐這就多少影響了“警鐘”在“所在國”澳洲的良好作用﹐稍有些可惜------是我覺得“非常”可惜。
把< 陳用林叛逃獲永久性保護簽証敲響的警鐘 > 一文與田地先生當年對一份留學生報紙的“反共”指陳聯係起來﹐大家可以體會這類不會絕跡的形形式式“指陳”﹐在這幾年裡﹐在“質”和“量”上都有了怎樣的飛躍﹗

四﹑結束語﹕
以前﹐我關注署名“樵夫”的文章以及文友同他打的筆仗﹔現在也常看署名“達年”寫的議論廣泛而常常言之有物的專欄﹐還有﹐一直有的姣姣者林別卓先生的頗有逗人樂趣的妙論翩翩﹐讀這些文字﹐不僅讓你隱約地感到作者誠心攀爬在一個平衡點周圍﹐顯示出是一個來自澳洲華人自由的心聲﹐有其難能可貴之處﹐更讓你感受到澳洲華文傳媒浸淫著的“言論自由”的精神。我們的人民畢竟走過了那樣一段歷程﹐現在還在遷延著﹐我提到的這幾位悉尼作者的文字﹐畢竟反映了在民間人群裡歷史性地總會有的一種脈搏。那終究是可以高攀到“馬克思﹑恩格斯”名下(雖然馬克思也說過﹐他恐怕種下的是“龍種”﹐收穫的卻是“跳蚤”)﹐甚至“同志”到“成千上萬犧牲了的革命志士”身上﹐而作為“死去者”的這些“同志”們﹐真的是過了一生“清貧﹑潔白﹑樸素的生活(方志敏語----引自“可愛的中國”一書)﹐我曾珍愛地收集他們的詩作﹐陪伴我的插隊生涯﹐歷史當然會記住他們﹐也會記住這些願意同在的後世的同志﹐歷史才因此會是連續的﹐否則要劃入“考古”范疇了。------記得林先生在東華時報一篇文章裡說過﹕“真正的共產黨員都死光了”的“意氣”話﹐我曾當面求問他真意﹐怎麼可以這麼說呢﹖“真正的”還是有的﹐至少“還會有的”﹐若無“繼承”才是“死光”了。有哪位讀者記得並有那期報紙﹐象是在<黃惟群先生作品討論會>前後的事﹐不妨讓它再登一次﹐免得老林說我“斷章取義”﹐可我今天引這句話﹐是誠心美言﹐也可以讓林先生的見解同馬克思關於“跳蚤”的高見站到一起的。至少﹐他同時也享用了澳洲寬松的言論自由的“主流價值”。
但這一篇“警鐘”文字顯示出的心態﹐不是。它完全不在乎“此地”﹐它同“此地”非常隔膜﹐它的標準選在“彼岸”﹐文章是在向“彼岸”官方喊話﹐為“彼岸”可以“控制”這邊的“華人傳媒”謀劃。但議論到“此處”時﹐靈魂卻自外于“此處”的一切﹐更遑論所謂的“民主﹑自由﹑人權﹑人道”等等普世的“主流價值”了﹐但他無疑利用了澳洲寬松的言論自由的“主流價值”﹐即便是在華人媒體上。讀讀那些描述”海外“華人社區”“華人媒體”“華人大多數”的話語吧﹐你不難感受到。但我堅持﹕只要華人傳媒一天不落入“中國”“控制”(切記﹕“影響”則不在議論之列----作者注)﹐人人有自由在<棒喝時代>諸如此類的言論廣場上表達自己﹐或“觀點交鋒”﹐就是好事﹐我們必須在華文媒體上捍衛這種“自由”和“權利”﹐因為在我看來﹐海外華人媒體﹐若沒有“公費”支撐﹐她的“親中”和“反中”(有人喜歡如此說)﹑她的“親共”同“反共”(總有人愛如此劃線﹐以示她用“這種方式”在劃清界線﹐和表示自己“不是”什麼﹐很有意思。其實﹐那會牽出“獨裁”不“獨裁”﹐多黨不多黨﹐選不選舉的深奧話題﹐屬于牧史﹑理策﹑樵夫們的領地。這些英雄今安在﹖)-----她的“親共”與“反共”一定是“不多不少”﹐無論是順從于“經濟考量”﹑順從于有或沒有“華人社區的輿論壓力”﹐總是”不多不少”﹐沒有一架天平能測出傾斜多少。道理極簡單﹐因為這是澳洲的華人媒體。個人盡可以有忽上忽下的感受﹐但要把那些“評判”“斷定”塞給大眾﹐勸先生﹑小姐稍安勿躁﹐千萬別太認真﹐太認真了會先把自己愚弄了﹐還是寬容些好。我謹慎地選今天不在媒體出版之列的當年的<<時代報>>上的“你好﹐鄧朴芳﹗”一文為例﹐就是有這種勸喻之意﹕評判一家報紙﹐寬容些。若你熱愛澳洲﹐那就對“控制華人傳媒”一事別太認真﹐影響傳媒的因素很多﹐順應“澳洲的主流價值”也沒錯﹗別“象煞有介事”地急欲效勞﹐那是讓人笑話的事﹐聽其自然吧﹐是“作家”﹐就響應自己內心的呼喚﹐寫多些作品﹐入世﹑出世則悉聽尊便﹐沒誰在操控你。
記得 幾 年前﹐悉尼冒出的那位“英兒”說過一句極聰明的話﹕“中國的文道﹕做人第一﹐作文第二”﹐願意奉行“做人第一﹐作文第二”的﹐多少能使作品更天長地久-----尤其是當今華人世界中握著筆杆子的﹐我同意這個見解。

( 寫於 15/8/2006 ﹐刊出在兩期<大洋廣場>上﹕25/8---1/9/2006。
(注1﹕引動我寫下<雜文風格>﹑<雜文風格續>文章的﹐是以下四篇文章﹐讀來就是在今天﹐依然極具引動人的魅力。除了三位作者的文風天差地別﹐各具特色﹐重要的是各人文章中蘊含的有豐富歷史意味的描述片段﹐借我寫下這一篇< 歷史的話題與敏感的話題>的機遇﹐可以作為附件妥善地組成一個整體留存下去﹐留給澳華文壇﹑留給歷史。雖然三位作者也會將自己的文章收入各自的文集﹐但那猶如會餐後的美味已落入了來客的肚子﹐色﹑香﹑味卻只能從會餐前的照片上去追憶。現依發表在大洋報<八味文苑>的先後排列﹐以饗讀者﹕

A (悉尼)超一 <老法師>專欄
潑皮罵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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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我在墨爾本生活﹐後來離開﹐九七年去開會﹐參加大洋洲華文作協成立﹐之後就沒再去過﹐不知道這個城市現在變成怎樣﹐墨爾本在我的印象裡﹐天氣不好但人很和氣﹐是個民風純朴的城市。
幾個月前﹐我從海外回來﹐在朋友處看到一份墨爾本新出的中文報紙﹐就是你現在讀到的這份。有人隨手指給我看一篇文章﹐說這是在罵某某人呢。我一看﹐嚇一跳﹐哪有那樣罵的﹐這還成報紙嗎﹗借用王小波的話說﹐“假如我不識字﹐感覺可能會好些。”那人的文體一臉無賴相﹐不堪入目﹐套<<水滸>>裡的一個名詞﹐這種文體該叫潑皮體。
潑皮體後來在這裡常有﹐它們如果真是出自民風純朴的墨爾本人之手﹐在這個世紀末的時候﹐真叫人有些心寒。潑皮體有個特點﹐一上來就擺明車馬﹐氣勢洶洶說要罵人﹐不但旗幟鮮明﹐竟然還作預報﹐點名說好下次罵誰。這樣憤世不愉快的人﹐看多了我倒開始有些同情。
幾年前去上海﹐認識了一位據說很出名的﹐在電臺上主持一個晚間性話題節目的教授。教授說﹐上海人以前火氣大﹐在街頭在電車上動不動就吵架﹐脾氣一觸及發。為什麼呢﹐教授解釋﹐這是因為上海人受環境影響﹐住房條件太差﹐很多人性生活不協調﹐又沒有正當的渲瀉途徑雲雲。他的話我不敢百分之百相信。這好像佛洛伊德的理論﹐七十年代被推向極端後﹐又被諷為“大雞巴主義”。但也不能就此說它子虛烏有﹐它是學問研究的結果。多少反映事實的一個方面。墨爾本的住房條件我知道是很好的﹐租金又便宜。至於那一二位潑皮體作者的性生活﹐我不敢枉加評論﹐但若真有問題那也應該以其它方法解決。雖然別人讓你罵罵算了﹐眼不見為淨﹐但老在報上這麼弄總不是件事﹐與人無利與己有害﹐而且哪一天讓人挑個把柄﹐告一下﹐這幾錢稿費﹐給律師當手紙都不夠。
也或者﹐人家性生活完全正常﹐發潑撒野是為罵而罵﹐以為罵人就高人一籌。是快速成名成家的靈丹妙藥。那這可是品行問題﹐就真不可原諒了。首先﹐有道理好好說﹐不要無事生非﹐七拉八扯打橫來。其二﹐我看潑皮們罵的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這有欠公道﹐其三﹐他們沒有幽默感﹐滿臉喪氣﹐嚴重影響周末氣氛﹐其四﹐破壞了墨爾本人民在本人心目中的地位。
說實在的﹐報上那類罵罵咧咧的東西﹐多年前雪梨的<<華聯時報>>上很多﹐當時國內國際有民運的波瀾﹐留學生有身份問題的煎熬﹐男女比例又嚴重失調﹐火氣是蠻大的。但現在再來搞這一套﹐真有些東施效顰卑。他們只能成為潑皮﹐不可能當上好漢。
我努力想曉知以理動之以情﹐是因為覺得生活在外這些年﹐在精神文明方面總得有點長進才好。都二十一世紀了﹐不能越活越老土了。


B 墨爾本 徐揚 <人微言輕>專欄
人渣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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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悉尼<華聯時報>有一批潑皮文人﹐在留學生文壇上出了幾年風頭。其中除了個別的肚子裡有點貨色﹐多數是善于罵人的潑皮。
記得有位女士對某些人有骯髒文字抗議了兩句﹐說是“下流”﹐結果遭到的反擊讓人震驚。想象一下﹐馬路上多個流氓用棍棒皮帶劈頭蓋臉狠打一個正人君子﹐那麼所謂“義正詞嚴”﹑“痛斥”﹑“抗議”之類的景象還有沒有出現的機會呢﹖所以這些文壇好漢真的是稱霸一時。他們反正每個人都有專欄﹐想什麼時候罵人﹐想罵什麼﹐幾乎是照登不誤。自由馳騁﹐得天獨厚。那種罵也是大有功夫的﹐用絕對污。的言語﹑極端凶惡的架式﹐並且聯合起來﹐如急風暴雨打你個灰頭土臉﹑垂頭喪氣。被罵者如果把持不住﹐必然退避三舍或落荒而去。
讀者諸君千萬不要以為“邪不壓陣”是個真理﹐那是只存在于文革時樣板戲中的神話。“紅燈記”的那個李玉和要是碰到的不是鳩山而是“破四舊”老紅衛兵那些凶神惡煞﹐給他個六十斤重的牌子用鐵絲掛脖子上﹐胸膛絕對挺不起來了。文革初期多少中華精英﹐盡管正義在手﹐然而只有一條路-------以死抗爭。他們何嘗不知那意味著死後帶上“自絕于人民”的帽子。
悉尼這些當時的文壇人物當然不能算是文人﹐所以沒有幾年大多煙消雲散。除了尸骨無存的那位以外﹐下場驚人者所占比例之大說出來會嚇你一跳。碩果僅存的一兩個寫的東西常常幾乎不能看。其中一位不久前在墨市文壇客串表演﹐最後灰溜溜下臺﹐根本原因是素質不佳。
想不到其中的一位又沉渣泛起﹐在上期<八味文苑>居然大談“潑皮罵人”的問題。雖然出于客氣﹐沒有點名﹐認真的<<大洋報>>讀者都看得出矛頭指向筆者。現在過了一星期﹐讀過那篇東西的讀者不妨回憶一下﹐我敢保證你僅有的記憶是他罵筆者性生活不正常。盡管全文主旨是要裝得文縐縐地勸人有理說理不要罵人﹐但那副罵人潑皮相卻是欲蓋彌彰了。
回過頭來想想﹐自己也有不足之處。因為人家常說我的東西太嚴肅﹐于是有幾次寫文章故意多點調侃。那一次學大痞子王朔的腔調說了一句“光聽夸獎有什麼意思﹐看罵人的東西才有勁”。而悉尼潑皮據說是第一次看這張報紙于是以為筆者跟他們是一路貨色。
回顧一年來的文章﹐除了罵中共以外一本正經罵過的就是林別卓。雖然一直用這個“罵”字﹐我其實說過應該叫“痛斥”。林別卓這種奸人﹐平時待人接物裝得老實巴交而骨子裡與中共同流合污﹐這類助紂為虐的東西不應該時時狗血淋頭嗎﹖
說了半天大家明白什麼叫賊喊捉賊了。
回想當年那些潑皮稱霸文壇一角﹐筆下從不真正碰觸中共一根毫毛﹐卻總是咒罵民運﹑鞭韃同胞﹑揭中國人的丑陋﹐無所不用其極﹐諸如﹕“三流的人格﹐一流的奴才。這就是中國人。”等等。卻從不追問這種人格和奴才是什麼主義和思想所造就。
有人始終弄不明白民運為什麼就是不見容於某些人。大道理講了不少了﹐結論之一無非是﹕中共肆虐這麼多年﹐對人性的蹂躪﹐對思想的奸淫屬古今中外之僅見﹐現在樹立一個對立面(哪怕很小的對立面)真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是時代的要求﹐絕對是利大于弊。至于民運的某些丑陋內幕﹐民運中層出不窮的敗類那是另一回事。悉尼的甫志高﹑墨市的老沒正經也是搞民運的。但是民運主張結束一黨專政是無法否定的。拼命攻擊民運的某些個人而不及其余是別有用心的。
中共及其孝子賢孫們預見到邪教王朝的末日﹐從而拋棄偽裝赤膊上陣瓜分國有資產的時候豈能容忍任何的擋路者。混在難民群中跑出來拿外國護照作為轉移資產的先頭部隊﹐享受國外的民主自由卻對主張國內民主自由者狂吠﹐這些沒有羽毛的兩腳動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借用潑皮的文字風格﹕“三流的人渣﹐一流的打手。這就是中共的孝子賢孫。”


C 悉尼 田地 <雪梨夜話>專欄
罵人及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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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報>>的老編約我在“八味文苑”露露臉兒﹐令我的一個晚上失眠。我這人城府淺﹐給人一抬舉就不知道幾斤幾兩了。如果這說幾行字還算玩笑的話﹐那麼下面的幾行我可是認真的﹕我對老編說﹐小的實在不敢在“八味文苑”露臉兒﹐小的罵勁還沒練就﹐自知不是對手﹐不敢造次。。。。
最近﹐澳洲文壇上似乎流行罵人﹐在悉尼是罵李克威﹐在墨爾本是罵林別卓。在悉尼﹐罵李克威的都不是文化圈兒中人﹐圈裡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好意思嗎﹖至于林別卓﹐他的話題大多是圈中人不感興趣的﹐所以林別卓在悉尼是沒人罵的。
<<大洋報>>的一些版面罵人罵得有聲勢﹐葷的素的都有﹐非常娛樂讀者。在這一點上﹐報紙辦得很成功。七﹑八年前﹐悉尼的報紙也是這樣的﹐甚至培養了一批“明星罵手”。現在悉尼沒人干這個了。不是說悉尼的寫手們都學文明了﹐實在是圈子太小﹐不好意思罵來罵去的。墨爾本的寫手們就比較高明﹐他們專揀悉尼的罵﹐于是罵了林別卓罵袁瑋﹐最後連剛出道的蘇玲都罵上了。這幾位被罵的似乎不很在意給人家罵﹐因為罵人的人遠在墨爾本﹐坐飛機還要幾小時呢﹐你跟誰發泄呀﹖
其實﹐說起來﹐罵人與被罵也不見得就是什麼壞事﹐出名呀﹗就說林別卓吧﹐他在墨爾本的知名度絕對高于悉尼。這很有意思﹐用現在的說法﹐那叫作“炒”。
田地寫文章一向小心﹐卻也給人罵過﹐最先是關於什麼“主流社會”的討論﹐惹了吳棣來罵(廣義的罵)。吳棣罵完第二天﹐我就打電話過去﹐我說你罵得好﹐他說不好﹐我說你客氣﹐他說我不客。。。。氣於是我們就成了好朋友。現在我和吳棣﹑千波連手寫小說﹐合作愉快﹔我們還在一起喝酒﹐那自然更是愉快了。接下來﹐罵我的便是墨爾本的仁兄華坨了。給華坨罵過之後﹐可能是由于STD電話費太貴的原因﹐我就沒打電話過去﹐我沉默﹐于是又有悉尼的新秀(就是當初還沒進悉尼文化圈兒的)君達幫著華坨罵。我就火了﹐跳起來罵了回去。想想我們都是在娛樂讀者﹐你要是願意的話﹐那是好事。再後來﹐君達我們也抬頭不見低頭見了﹐于是我們也成了好朋友﹐現在我們經常在一起討論先鋒小說什麼的﹐很投機的。我是說﹐這很有點不打不成交的意思。很可惜﹐我過于吝嗇電話費﹐要不然﹐華坨不也不打不成交了嗎。
說到華坨﹐他後來在<<東華>>載罵“六祖”的文章﹐我讀過一兩次﹐不大是滋味﹐就很想給他打個電話。我想跟他說﹐你罵信誰都行﹐可你別罵六祖呀。任何宗教都是﹐那是人家的信仰﹐信仰是自由的﹐你可以不信﹐但不要罵人家。這個電話我沒打﹐可能還是由于STD太貴的原因吧。過去的事﹐不提了。
我們再說說中國大陸。最近大陸文壇很熱鬧﹐先是王朔罵金庸﹐然後又有人罵王朔。不管怎麼說﹐罵人總是比挨罵愜意的。王朔是很“流氓”的一個(這裡並不貶抑﹐流氓指的是他的小說﹐及他的“侃”或胡說八道)。罵別人時愜意﹐可反過來給人家罵時﹐也照樣灰溜溜地不是滋味。我在國內時沒和王朔打過交道﹐我說他“流氓”是我的朋友刁斗給我的印象。照我說﹐刁斗已經很“流氓”了﹐可是他說﹐王朔比他還“流氓”。
王朔罵金庸﹐前半部分還象那麼回事﹐後來就越寫越“流氓”了。王朔說﹐八十年代新思潮風起雲涌﹐人人惟恐不前衛﹐覺得讀瓊瑤或金庸沒品位什麼的﹐這是實情。可是你把金庸小說說得一無是處﹐就沒人信你了。所以我想王朔可能真的是由于近來媒體推出“小說百強”什麼的忽略他而惱火了吧。
後來就有人罵王朔了。那本書叫作<<十作家批判書>>﹐罵了十位有影響的作家﹐王朔是其中的一位。我想王朔該知足了﹐把他和錢鍾書放一起罵﹐其實是一種榮譽。錢鍾書之為人﹐之學問﹐當今中國﹐沒幾個人能比的。<<十作家批判書>>罵錢鍾書真是找錯了對象。那天和朱大可聊天﹐他說他在<<十作家批判書>>中罵的是余秋雨。我想余秋雨是該罵的﹐我早就想罵了﹐朱大可肯定會比我罵得精彩。
讓我們來做個小結﹕一﹑罵人是一種發泄﹐罵完了人一定是很舒服的﹔二﹑寫文章罵人一般總給人以感覺﹐你是高明的﹔三﹑罵人是容易出名的﹐不管是罵人的人還是挨罵的人。
不過﹐我不想出名﹐所以請不要罵我。
受<<大洋報>>老編之約﹐來“八味文苑”打地攤﹐故此﹐先拜各方神聖。

D 墨爾本 徐揚 <人微言輕>專欄
再談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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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有人得到一個很有意思的結論﹕墨爾本的人專揀悉尼的罵。
墨爾本罵人最多的人是筆者﹐這一點我想回避都回避不了。不要以為我很得意﹐我是又點悲哀的﹐本來希望拋磚引玉﹐能夠得到更多高手加盟﹐但是結果這個主角的位置無人接。人家不是總說罵人出名快嗎﹖這麼好的事怎麼沒人要﹖其實很簡單﹐看你罵誰。是啊﹐我罵誰﹖你是<<大洋報>>讀者嗎﹖那我用不著多說了。我寫過一篇叫著<軟的欺負硬的怕>﹐聰明人罵軟的﹐比如罵我。我是笨蛋﹐所以要付代價。什麼代價﹖說出來有人不信﹐不說了。
先插一句話﹐我已經說過一次﹐我不喜歡“罵”這個字。當然我罵過人﹐但多數情況我不認為我是罵人。但是現在只有先用這個詞了。
回到上面的那個結論。我想了一下﹐覺得不對。我沒有專揀悉尼的罵。安娜﹑老沒正經都不是悉尼的。我那篇<<僑領們﹐請指教>>矛頭指向是墨爾本的一些僑領﹐兩地三張報紙都登了﹐不要假裝不知道。
他們自己倒是在實踐這一戰術﹕揀我這個墨爾本的罵。這是最近的第二個回合了。你要說﹐別搞錯﹗人家不是已經聲明﹕“小的罵勁還沒練就﹐自知不是對手﹐不敢造次。。。。”我告訴你﹐這不過是悉尼那批小筆杆子一貫的油腔滑調而已。看看文章最後的小結﹕罵人是“發泄”﹐給人“高明”的感覺﹐罵人容易“出名”等等﹐還不是罵嗎﹖
他們攻擊的方法是不涉及我的文章一向以來的主要內容﹐只是突出“罵人”這一點。這樣就便于他們搶佔居高臨下的道德陣地﹐一邊罵人﹐一邊裝出不屑于罵人的風雅文人的樣子。
據說在悉尼﹐“林別卓的話題大多是圈中人不感興趣的”。注意﹐不感興趣的是話題﹐不光是林別卓的蹩腳文章。實際上﹐除了真正的“政治白痴”和文盲﹐大多數有思想的中國人在這個“話題”上主要有這樣幾種態度﹕
一是我上次說的“預見到邪教王朝的末日從而赤膊上陣瓜分國有資產的時候豈能容忍任何的擋路者。享受國外的民主自由卻對主張國內民主自由者狂吠”。二是“華人社區的某些頭面人物為了自身的利益所在爭相為中共歌功頌德﹐表達忠心。這些在商業領域十分精明的人們表現出道德層次的低下”。三是大多數的人﹕沉默。
我對沉默者的態度是﹕可以理解。因為至少﹐許多人沒有公開發表見解的手段。反過來﹐如果有這種手段﹐你多多少少總有影響力﹐你就要對自己公開見解負責。舉例來說﹐蘇玲就沒有理由抱怨對她的批評。蘇玲指筆者這一類批評中共的人是“低能人”﹐下輩子要祈求投胎為白種人。這話不是在家裡說的。對這樣的東西不可以回擊嗎﹖因此所謂“連剛出道的蘇玲都罵上了”就是屁話。
蘇玲這一次有權說“豈有此理﹐怎麼又來了﹖”對不起﹐蘇玲。不過﹐這一次先把你帶入話題是人家。他們跟你抬頭不見低頭見。
二十年前柏揚抨擊的中國人的醬缸文化至今仍然濃厚地存在著。醬缸的意思就是有別于流動的江河﹔腐敗﹑污穢的東西逐漸沉澱﹐在一潭死水中﹐愈沉愈多﹐愈久愈腐﹐就成了一個醬缸﹐一個污泥坑﹐發酵發臭。
中國人這種死水一潭的文化容忍婦女纏足的傳統存在一千年之久﹐半數的中國人雙腳被裹得皮肉腐爛﹑腳骨折斷﹑痛徹心肺﹑以淚洗面﹐變成半殘廢。對這種違背自然的野蠻﹐大多數中國男人從中找到的美感持續了一千年。
這種醬缸文化加上禁錮思想言論的現代愚民政策﹐使大多數中國人在這個資訊時代仍然不能真正了解自由民主。少數人雖然明白﹐但是因為醬在缸底﹐“抬頭不見低頭見”﹐便安之若素。以至于那個邪教般的國家機器仍然操有對國人的生殺大權。
在醬缸文化中﹐大家醬在一起﹐沒有了朝氣。陰沉﹑自私﹑猜忌﹑妒嫉﹑傾軋。中國人的不團結出了名。遇人遇事先考慮對方是不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好處﹖一切行為價值﹐都以醬缸裡的道德標準和政治標準為標準。許多人喪失了分辨是非的能力﹐缺乏道德的勇氣。
中國人﹐即使僅考慮海外﹐如果有更多的人﹐有更多的道德勇氣﹐中國的政治改革也不至于如此難產。
有人對別人需要道德勇氣的行為不支持﹑不默許﹐反而責難﹐他們(如果排除中共的孝子賢孫)以自己的委瑣為高尚。令人悲哀的是那副悲天憫人居高臨下的腔調有時是真誠的。他們靈魂沉淪之際自我感覺始終良好﹐這就是醬缸文化使中國人窒息的明證。

E 悉尼 田地 <雪梨夜話>專欄
<說實在的﹐徐揚兄。。。> (略)

(注2﹐ 在我寫<論調侃>一文時﹐我也是選了這組文章另加幾篇“蒙面人之作”以求“靈感”﹐從爾獲益匪淺。相信<論調侃>這篇雜文還經得起閱讀﹐就是因為此水有活的源頭﹐認真的讀者會看出其中“相得益彰”之處﹐非耗精費神空想得來的。人說“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我算是親身體驗到了得了一滴神水﹑靈感噴涌時的奧妙。談不上“化腐朽為神奇”﹐而是反深怕“點金成石”﹐所以我一直記得該向墨爾本的徐揚兄﹑悉尼的超一﹑田地補個崇高的致敬的。他們的文章均形神兼備﹐文如其人﹐表裡如一﹐這也是我此次願意花功夫把文章全文打字在上面的原因之一。至于前面提到的“蒙面人文章”﹐那是墨爾本<<大洋報>>大洋廣場上的特產﹐中國文聯出版社出版的<大洋文叢>﹐文叢中有本書叫<哈囉﹐澳大利亞>------老戴維著﹐此人就是“蒙面人”之一﹐讀讀書中那篇“蒙面舞會”吧﹐你就知道<論調侃>是道不盡大洋報的“大洋廣場”與“八味文苑”裡的精彩的。而我選的幾篇所謂“蒙面文”﹐還是讓它蒙面的好﹐省了幾聲感謝﹐我也實在是有點吃不准﹐“蒙面文”後究竟藏著誰的五官﹑誰在齜牙﹑誰在恫嚇﹑又是誰在拋媚眼。--------進生1/9/2006)



第二部份﹕
李老師﹐下面這一段3個<注>補到<短篇小說>“母語之歌”後面﹐請費心了。


 注1﹕附上<悉尼華文作品印象>(張焯教授﹐10/2/2000東華時報專題報導)一文中有關<母語之歌>的一節﹕
四﹑ 題材多樣化的探索
進生的小說<<母語之歌>>﹐使我感到新奇和驚異﹐這是華文小說在題材領域的一次新的探索。小說反映的是學術性很強的語言學問題﹐作者思考的問題是﹕“對於漢語文字思維的能力﹐能否找到一種相對獨立而又來自自身的尺度﹐通過測試文字思索的力度﹐去衡量以漢語為母語的人們的一般思維能力﹐從而制定出有科學依據的量化指標的測試體系呢﹖”這樣一個深奧的學術問題﹐足足可以寫一本學術著作。但是作者卻以小說的形式﹐通過瓦倫苔夫人﹑巴科先生和第一人稱“我”﹐把它演譯成一篇故事﹐這是小說和語言學的雜交﹐是體裁擴大化的新嘗試。作者很富想象力﹐從報紙上常見的英語填字游戲﹐聯想到有五千年悠久歷史的漢語﹐是否也能像以拼音文字為母語的人們那樣﹐在不到十六分鐘的時間內完成三百五十二個單詞的思索考驗﹐而我們也能創造出漢語世界的記錄呢﹖作者對漢字的美﹐他的精確性和強韌的生命力﹐有著深厚的感情和真摯的贊美﹐希望它能找到所需要的形式﹐更好地普及和發揚光大。我所以感到新奇和驚異﹐是這個很有意義的問題﹐我從未想過﹐而作者竟大膽地用小說的形式來表達﹐在題材上作了可貴的探索。作者很有想象力﹐而且也極力想把語言學上的學術問題轉化為藝術形象﹐但我覺得讀起來還是有些費勁﹐也就是說﹐學術性很強﹐很有意義﹐但是如何通過故事的描述﹐用典型的細節以加深人們的印象﹐這方面似乎稍嫌弱小些。(張焯教授﹐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原廣東省社會科學聯合會常務副主席﹐中國著名的文學評論家﹐悉尼作家兼文學評論家張奧列的父親。)

注2﹕ 記得當年將<<母語之歌>>投給大洋報時﹐我按習慣打電話給編輯﹐詢問收到沒有﹐能否採用﹖編輯說﹕“你怎麼老寫這種東西﹖”我要是有本事老寫這種東西就好了﹐真心話。難道這不是典型的編輯一向要的“華人在澳洲的生活”﹖至少也是典型的華人在澳洲“獵奇”之作呀﹖其實我理解﹐是編輯在讀了之後﹐當然也有張焯教授評論時最後指出的“讀來有些費勁”的那些感受。而張焯教授感到“新奇和驚異”之處﹐卻使我即折服也有點驚訝。因為﹐這篇小說實在是我的一個小小的<發明專利>的文學表現﹐並非虛構。我寫它﹐多少是想把這個化費了我三年的幾幾乎所有工余時間的努力(1990--1993﹐然後是1993-1997過於漫長的專利申請過程﹐在這過程中﹐我得到了湖南礦院基礎部文建國教授的真誠幫助﹐整個申請過程都是通過他去辦理的)﹐在已經轉化成幾本相當美觀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專利局頒發的<發明專利證書>﹑<外觀設計專利證書>以後﹐再用文學的形式向前拓展﹐而把這個“語言學﹑教育學”的課題有效地保存下去﹕
“我向 已經崛起的漢語的語言心理學家們發問﹐我向全世界從事漢語語文教學的包括幼兒園的老師們發問﹐我向這些親切而活躍的靈魂詢問﹐那也是我自己的問題﹕對於漢語文字思維的能力﹐能否找到一種相對獨立而又來自自身的尺度﹐通過測試文字思索的力度﹐去衡量以漢語為母語的人們的一般思維能力﹐從而制定出有科學依據的量化指標( 包括思想集中能力﹑大腦自控能力﹑學習摹仿能力﹑反應聯想的速度﹑頓悟能力等 )的測試體系呢﹖
“如果以拼音文字為母語的人們﹐在有詞義提示的前提下﹐像我的鄰居瓦倫苔夫人和她的戰友﹐證明瞭人類的大腦可以創造出在不到16分鐘的時間內準確無誤地完成352個單詞(平均2.7秒一個)的思索考驗﹐ 那我們--使用漢語文字的人們﹐能否創造出相似的人類漢語世界的記錄呢﹖”
從1990年開始計算﹐16年過去了﹐虧得我買了房搬開了﹐我已經怕去造訪我那倆位朋友﹐他(她)都很好﹐一個去了語言學校﹐培養接班人去了﹐一個回到了他夢魂縈回的祖國﹐當我在報上看到愛沙尼亞加入歐盟的消息時﹐ 當年那張報紙上的照片﹐巴科先生他西裝革履打着一條格子領帶﹐一手拎着公文箱﹐一手托着一本書﹐滿面笑容﹐正朝我聳着肩膀的影像﹐又清晰地出現在我眼前。我不清楚﹐在愛沙尼亞﹐他將怎樣向他的今天自由了的人民介紹如今的中國﹖
我必須用文學的形式把我對他倆也是對我自己的許諾保存下去﹐我至少要能做到同他倆一樣﹐永遠擁有“希望”﹐從而在他(她)倆面前﹐我能因此永不內疚。現在﹐我擁有了<<母語之歌>>﹐我寄希望于我熱愛的人民﹐有他們在﹐語言就在﹐“希望”也就活著。
坦率地說﹐構思<母語之歌>短篇時﹐確實寫得很簍d難﹐讀者感到費勁之處﹐也是我權衡利弊後的慎重選擇﹐請相信我﹐這樣處理更有益於我構思她時的初衷﹕只為了保存一個“詢問”。在這個“詢問”面前﹐“漢語諧音棋”也是微不足道的﹐她只是實現回答時可以運用的一個小小的工具﹐我們還需要發明或發現更多的更好的理論﹑工具和科學儀器﹐我們尤其需要一支為此而努力的“人”的隊伍﹕語言學家﹑科學家﹑實驗家﹑老師們﹑漢語棋的運動員們。。。。。中國式的“瓦倫苔夫人”中國式的巴科先生﹐我的夢想才能成真。
我無意去描述那三年裡的具體探索﹐那不是我關注之處﹐只是多少記得﹐當年曾想從著名的“地圖的三色(還是四色﹖記不清了)問題”中汲取靈感﹐結果狼狽地從原路撤回﹐白白耗掉了許多時間。我到底沒有數學專業的底子﹐一切又是手工操作﹐而音節之間的相關性象是遠比顏色的搭配更複雜。
為了讓閱讀到<母語之歌>的讀者﹐有興趣于該“學術問題”而能多了解一點﹐下面我附上一些闡述﹐這些文字和解說﹐有些是採用專利審查過程中我的辯護書﹐有些採自筆者未發表的<<漢語諧音棋>一書的書稿﹐該書的僎寫目的﹐一是為自己的小發明提供一本工具書﹐二是為將來若有機會開發成軟件時做的一些先行的基礎工作﹐可供參考。

要點為﹕
1  漢語作為一種語言﹐本質上是表意文字﹐一個字就是一個音節﹐同音素的聽覺並無直接的關係(許多種中文的電腦文字輸入法就是利用了漢語的這一特點)。而漢語的文字表達--漢字系統又是作為一種複雜的視覺形像系統作用于大腦。許多研究漢語的語言心理學家們所做的努力就是主要圍繞着這“複雜的視覺形像系統”特點展開的。
  漢語諧音棋選用了一個新的角度﹐利用漢字的“形﹑音﹑義”的不同于拼音文字的三者統一的特點﹐突顯了漢字一個字就是一個音節﹑一音多聲﹑一聲多字的“諧音”現象﹐也就是﹐它強調的正是“漢字的音節特徵同音素的聽覺並無直接的關係”這一特點。
 2﹑ 將單個音節﹐作為供人們從不同字形﹑不同字義的“同音字集合”的角度去看的漢字的“代表”。而“從語言心理學的角度說﹐對獨立的音節進行再認和發音﹐類似于對孤立的詞和非詞進行再認和發音﹐並且具有多解性﹐即在編碼上具有選擇性﹔而音節的組合﹐相當于拼音文字的有意義單詞和無意義字母串的鑒別﹐也需要更多的注意資源。我在前文裡已經提到﹐語言心理學家們早用一系列精巧的實驗證明瞭這點。”節選自“【中國諧音棋】第25頁”
  對於以漢語為母語的人﹑學過或正在學習漢語拼音的讀者來說﹐讀一個獨立的可以有四種聲調的拼音音節﹐並不會比直接讀出一個獨立的漢字困難﹐但在讀出音節的同時要能把這視覺字母的組合有目的地在心裡譯成某一個漢字本身﹐作為一種命名操作以便進行詞(字)的再認﹐將潛在的字與意義搭配﹐繼續對音節組合﹐以構造更大的單位--在短語的水平上去創造比單獨的字(詞)更豐富的意義﹐ 無疑義地是比直接閱讀一中文句子而加以理解困難﹐從思維訓練的角度也別具挑戰性。因為它使你無法直接利用視覺系統中存在的特徵覺察器﹐而迫使人們默讀﹑內聽﹐在記憶庫的語言知識中進行搜索﹑聯想﹑選擇和枸造﹐以“喚醒”相應的“語言記憶”--包括聲音組合的記憶和它的漢字記憶形式。單獨的音節﹑不帶聲調的拼音符號是一種“灰色”的“語言顆粒”﹐無任何獨立的文字意義﹐因此當它們凝聚成“語言板塊”--有意義的“聲音組合”時﹐是大腦語言思維活動的一種創新構想。由於我們一向習慣於由文字傳導的信息﹐不習慣於從意義不確定的單一音節開始﹐將僅為注音符號的單一音節作為最初的“語言刺激”﹐使得本來是統一的語言能力暫時不得不變成各自獨立的成份進行運作﹐無法面對通常總是面對的“言語的所有成份”﹐自然也無法立即進行“同時性的”察看﹑分析和綜合﹐無法把它放入同時性知覺的“意義圖式”中去進行推理﹐以得到語言內容的最重要成份的啟示﹔在既無漢字字形又不存在語句和字義的啟發情況下﹐卻要利用音節的可音讀性﹑利用音節發音後同漢字的非唯一對應的關係來想象﹑選擇﹑協調﹑按排和聯合﹑來決定音與字的對應理解翻譯﹑最後構成確定而完整的能代表詞組﹑成語短句的音節組合。這過程蘊涵着無窮的變數﹐深具信息時代活躍的思維色彩﹐自然也需要思維的格外努力。這是一種不同于尋常的"理解語言和語言生成"的過程﹐但又含有與尋常過程相同的要素。這樣﹐就使得研究漢語的語言心理學家們獲得了一個同樣是基於漢字語言特點的新的有利的視角﹕從漢字的“諧音”現象出發﹐在大腦“輸出的結果”上去研究以漢語為母語的人們的語言技能﹐進而是語言思維能力的度量。這是完全不同于前面提到的【語言心理學】(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一書中117﹑112﹑122頁﹐所敘述的那些試驗的。這應該說是漢語成語拼音牌(中國諧音棋)具備有創造性﹑新穎性的一個證明。
她的設計是在一種最簡捷有效的狀態下,讓人去直接面對來自語言的生成性的挑戰,一種無任何語景啟示的信息活動能力的檢驗。 它是人們對語言的特性,它的規則性與創造性的一種寓訓練于游戲的歸依,一種在聲音與意義之間尋找聯繫的思維努力的反映。
3﹑ 就語文教學而言﹐可能需要作出一定的調整﹐在課程設計上作出新的補充歸納﹐增加相應的語言心理學的背景知識﹐以期建立一種新的集體教學而又利於個性活躍發展的態勢﹐更明確地幫助學生進行“一種思維能力的訓練﹐這種能力可使知識井井有條﹐也可以舉重若輕地處理知識的結合和協調”。目前小學語文教學﹐在識字﹑看書﹑作文能力方面的教學要求﹐是圍繞“聽﹑講﹑讀﹑寫”四方面而展開的﹐如﹕學會漢語拼音﹐以幫助識字和學習普通話﹔ 學會常用漢字 3000 個左右﹐掌握常用詞彙﹔會查字典﹔會說普通話﹐能當眾清楚表達自己的意思﹔能讀懂兒童讀物﹔會用鉛筆﹑鋼筆﹑學習寫毛筆字﹔會寫簡短的記敘文和常用的應用文﹐不寫錯別字﹐字跡工整等。雖然也提到了培養學生的觀察思維能力﹐但實際上是作為以上提到的學習語文知識的具體要求的總括語﹐或者說﹐若一個學生能滿足以上學習要求﹐他(她)也就自然滿足了思維能力培養的教學要求。而實際上﹐雖然思維能力﹑包括記憶能力的培養﹐滲透到所有學科的教學過程中﹐但從語言文字思維的角度﹐它完全應有相對獨立的自身的尺度。 
  或許這個問題的解決﹐將有助于我們的語言心理學家們找到一條道路,它即吸取了研究拼音文字的語言心理學的一切有用的經驗和方法,又充份具有漢語文字的特色,併發展出充份反映該特色的獨特的經驗和方法,並由此制定出有科學依據的量化指標測試體系﹐以語言文字思索的力度﹐去衡量以漢語為母語的人們的一般的思維能力 (包括思想集中能力﹑大腦自控能力﹑學習摹仿能力﹑反應聯想的速度﹑頓悟能力等)﹐進一步揭開大腦語言思維能力的奧秘。 它顯然並不等同于目前語文學科訓練的寫作能力﹑閱讀能力﹐卻能為各類學科要求的特殊能力提供範圍廣泛的良好有效的能力訓練基礎。如果拼音文字的 Crossword 比賽﹐在有詞義提示的前提下﹐ 人腦可以創造在不到17分鐘的時間內準確無誤地完成 352 個單詞的思索考驗﹐平均不到3秒一個﹐ 那麼﹐對漢字來說﹐一個字大體上相當于英語中的一個詞﹐當一人單弈或兩人對弈﹐按一個音節平均意義上對應至少 10 個單字的話﹐要準確無誤地完成難度更大﹑更富變化﹑更需要“節外生枝”思維的一局漢語成語拼音牌﹐把最多140 個拼音音節按各種巧妙貼切的方式縱橫交錯地聯接在一起﹐使整體獲得比單個的音節﹑單個的漢字更豐富的意義﹐而呈現出一種蓬勃的生氣﹐那麼﹐平均多久可組成一句成語﹐是我們人類的漢語世界的記錄呢﹖作為一個可能的稱得上起點的假設記錄﹐從任意選擇的一個已知組合開始(即開局第一步是隨機選擇的,不取決于弈者)﹐一人單弈能否在 15 分鐘之內完成至少 40句成語的縱橫交錯的拼音組合呢﹖而兩人對弈﹐能否達到平均每步耗時在一分鐘之內呢﹖讓實踐來譜寫這一篇章吧﹗請相信即然我們的祖先為我們創造瞭如此優美的文字,我們也一定能讓她隨着時代繼續發展!

4﹑ 1> 以漢語作為母語的文盲,不識字或只認識不多幾個字的智力正常的人們﹐當他(她)們說話交談時﹐當他們思想時﹐其大腦中進行的語言思維活動如果同以拼音文字為母語(比如英語)的人們﹐同樣是文盲﹐不識字或只認識不多幾個字的人們交談思索時其大腦中進行的語言思維活動相比﹐並沒有區別.
  因為在這種情況下﹐由於我們所談的實際上是語言而不是記錄語言的文字﹐不同文字的字形區別﹑拼寫區別顯然已經不起作用或無法起作用。而英語與漢語不同的發音代表不同的意思(比如“學校”一詞﹐英語發音為 school,漢語發音為﹕xuexiao)對該問題也並不具有任何實質意義,因為它不能提供比同一語言內不同名詞的發音也代表不同事物的這種已經有的區別更多的東西。如:
 英語: 發 school 與發 people兩種音分別有不同的含義:學校﹑人民。
  漢語﹕發 xuexiao與發renming兩種音也分別有不同的含義:學校﹑人民。 
 我們知道﹐思維活動和語言是不可分割的整體。語言的三大要素--語音﹑詞彙﹑語法﹐在語言中是有機地結合在一起的。在正常人身上﹐語言的句法結構﹑語義和聲音﹐表現為一個均衡﹑協調的交際系統。當我們聽人說話時,語音知覺的過程本身是一個複雜的信息加工過程.人腦記憶庫中已有的知識經驗,包括語音的音位,詞彙,句法及語義的知識,都會緊密相聯地參與.它不需要涉及到語言的記錄形式﹐文字。而思索﹐則是一種用心去體驗去生成一種無聲的語言。是一種“內聽內說”。是在大腦中進行的語言思維活動。
  因此﹐對以漢語或拼音文字為母語的不認識字或認字不多的人們來說﹐他們的非書面語的交流和腦力的思維活動並無任何實質上的區別。
 2>對受過充份教育的人們﹐也是一樣的。當你同人交談,當你無講稿地演講時﹐當你思維時﹐你根本無需去介意發出那個音節的書面表達形式。雖然因為受過教育﹐大腦已經記住了語言的文字形式。不錯﹐當你說不出一個詞兒時﹐文盲僅會在腦海中極力追憶捕捉那個聲音﹐而受過教育的人除此之外還能借助于拚法或字形的回憶。但這一點並不影響結果﹕
  對以漢語或拼音文字為母語的受過教育的人們來說﹐他們的非書面語的交流和腦力的思維活動並無任何實質上的區別。
  這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語言的基礎是聲音﹐是音素﹐是音節的流動”的含義。
  中國漢語諧音棋﹐它的設計原理﹐就是基於以上觀點﹐基於不同母語的人類口語交流和大腦語言思維活動的共同特徵﹐以“音節”作為漢語的“語言顆粒”﹐巧妙利用了﹕
   漢字特有的諧音۽
'7b象﹐而可完全撇開漢字作為形意文字的書寫特點﹐
   它也充份顯現了對漢語而言“語言的基礎是聲音﹐是音節的流動”這一特徵。
   它的使用規則﹐即遵循了這一原理﹐但也照顧到了由音節“復原”到漢語文字的考慮﹐而完整地枸成一種新型的漢語教學工具。
  將這原理創造性地引入漢語的文字游戲領域﹐不僅使得具有數千年曆史的漢語文字游戲獲得了一種繼往開來的發展﹐還使得漢字的文字游戲獲得瞭如同拼音文字的游戲形式(如英語的 SCRABBLE)而又包含着自己本來的豐富內容﹐並更具思維競賽的功能.不僅它本身枸成一種新型的漢語教學工具﹐一種新的教學方法﹐而且更重要是也能為我國的語言心理學研究提供一種獨特而又科學的工具﹐同時也意味着一種獨具漢族語言特色的新型的探索大腦漢語思維能力的方法。
  因此﹐ 成語漢語拼音牌﹐後來我把它更準確地改稱為【中國漢語諧音棋】(但在申請中怕節外生枝﹐就維持了最初的命名)﹐它的設計原理是根本不同于那些直接從漢字出發﹐利用漢語的文字表達形式的漢語語言棋﹐也遠非以拚音字母-音素角度設計的一些供學拼音的棋類可比。它比任何在市場上出現的漢語學習的棋類工具具備更強的新穎性﹑更廣泛的實用性。這從它的可枸成漢語的全部兩字詞組及佔總量90%的成語短句上也得到了有力的證明。這一優勢﹐也為將此發明轉化為電腦軟件形態的產品提供了一個極其有利的前提。

注3﹑結束語﹕在維持了幾年的專利權後﹐我停止了供款。因此﹐我的兩個小小的發明專利(一個漢語棋﹑一個是英語棋)﹐兩個相應的外觀設計專利都處於免費供應狀態。朋友﹐感興趣的話就拿去吧﹗祝你好運﹗
資料如下﹕發明專利號﹕ZL 93 1 11634.1 國際專利主分類號 G09B 19/22
ZL 93 1 11633.3 G09B 19/22 發明人﹕朱文正
外觀設計專利號 ZL 93 3 07967.2
ZL 93 3 07966.4
設計人﹕朱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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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晏
澳洲中文作家协会秘书长
澳洲中文作家协会(中华分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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