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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强

21．都是大纲惹的祸
2005年２月２４日
赵本山会忽悠，但在时间老人面前，他永远也只是一个学生。你瞧：时间一个眨眼，日子就忽悠到了２月２４日。屈指一算，距离高考的时间只剩１０３天了。而日历上仅仅是２月２４日，似乎离６月６日还很远很远。
记得，我帮女儿把所有试卷上的错题整理出来的时候，女儿说：这么多啊？我哪有时间做啊？“怎么没有时间啊”我扳着指头数给女儿听：“１、２、３、４、５还有５个月的时间呢？”女儿沉吟了片刻，说“也是啊。”不几日，女儿回来说：高考只有１４０多天了。我说：怎么可能啊？我赶忙翻开日历，一天天地数，果真只剩了１４７天了。一百多天和５个月在时间上是怎样的一个概念啊？霎时，时间从遥远的地方缩到了咫尺，一种紧迫感开始弥漫在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中。
月与日永远是无法等同的。说到月，人们潜意识中是一个很长的有许多日子组成的隧道。而日子则不同，它就像天边最后一抹晚霞，稍纵即逝。
　　即使是一个月等于３０天，同样多的日子，“还有”与“只有”也像“少年”与“老人”，亦或像大海与杯水一样无法等同。
　　“１０３天，”女儿说：“到了100天就把那个《高考１００天倒计时》挂起来。”
　　今天，是今春第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太阳笑得格外灿烂，这么好的阳光是不能浪费的。于是，我把午饭的饭桌搭在了前面的水泥坪上，我们母女二人在暖暖的阳光下吃着饭。
　　女儿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我看她吃饭的兴趣不是很大，于是问：“今天的饭菜不好吃，是吗？”
　　“不是的。高考的大纲修改了很多，尤其是英语。真是很无聊，改动这么大应该一个月前就告诉我们。”女儿说着把筷子停在饭碗边，脸色阴沉下去。我知道她的脑海中一定翻滚着许多思绪，原本清晰的头脑突然间乱了秩序，让思路阻塞。看着她沉思疑惑的样子，我说：“大纲变了，对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啊。关键在于谁能快速地调整心态适应并快速地找到应对的方法。”我一边细细地说一边用眼瞟着女儿的脸。须臾，我看见一丝灵光掠过她的眼波。“没事。我已经找到了应对的方法。”女儿扬了扬头说。
　　女儿的脸开始阳光起来，那种甜甜的微笑，总让我心情愉悦，透过她我品读女儿内心深处的浪花。
“妈，我对高考越来越没有信心了。考试大纲变动这么大，我忽然没有底了。我所有的优势科目全失去优势了。”女儿很颓唐地说。
“我对你一直就充满了信心。你先说说，你哪些优势科目没了？”我很平静地问她。
“英语本来是我的强项，我预计考120分没问题。现在可好，增加了新的内容，而且是我一直最头痛的填空，你知道吗？我们有5400多个单词，要在这么多的单词里找一个最合适的填空，这难度有多大？增加了考试内容就相应会减少难度，这无疑加大了竞争。还有物理，有了不定向选择题，这种类型的题目我也不占优势。”女儿数落着。
“我知道你所顾忌的问题了，你是说你的优势被拉平了，对吗？要知道大纲的改动不是对你一个人而言的，你难，别人也难；你易，别人也易。据我的经验，第一次一般都比较容易，你别太担心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基础打牢。”我平和地对她说。
“妈，你说奇怪不？别人是没有考好失去信心，而我是考得好了反而没有信心了。我终于可以到第一教室去考试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考到第35名的。下一次我没有考好怎么办？我的目标是什么？”女儿有点茫然地说。
“你的目标是北京啊！既然你选定了你喜欢的材料学，你就朝这个方向走啊，你不要去考虑考得好与不好会怎么样。考试只是检查你的知识掌握情况，没考好不要紧，我们总结好经验教训。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啊。”
“妈，我要重新分配我的考分了。”女儿扬起头说。
英语的变动看来给女儿带来了不小的打击。简直就像海上的冰山，但我不希望这冰山撞沉女儿的“泰坦尼克号”。女儿说：美国有世界一流的材料试验室，我一定要去那里学习高分子材料，然后回国实现自己的理想。为了帮助女儿能扬帆远航，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努力。
“我帮你整理的英语题你做了吗？”我试探着问。
“那没有用的，一道选择题才1分。”女儿不屑地说。
“我的意思是通过练习掌握这个句式……”
“你别烦我了。”女儿突然打断我的话，随即把筷子一放，脚往后一蹬，凳子往后一移，手往大腿上一拍，站起身来扬长而去。
我整个人就像被人狠狠地浇了一盆水，从头淋到了脚。巨大的委屈像一个瀑布突然从天而降，所有的演出嘎然而止！心被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晶……
女儿重重的脚步声在小屋低回。也踏响在我的思绪中，假如是我呢？说真的，假如是我面对着突然的变化，我也会不知所措，很烦躁的。我能理解女儿此刻惆怅的心情。于是，我默默地收拾好残羹剩饭收拾好残败的舞台。
走进小屋，见女儿还在小屋徘徊着，我耐着性子说：“快洗澡吧，洗完澡后还可以睡一会。今天天气很好，下午把棉袄脱了，我给你带了牛仔衣。下午也别穿皮棉鞋了，穿球鞋。”
“好哦，好哦”女儿快活的象一只要下水的小鸭子。
说真的，有时候我真得受不了女儿。一会阴沉的脸象天要塌下来似的，一会快乐的象把太阳贴在了脸上，阳光灿烂。不过，在她一生中第一个最重要的日子里，我当然渴望她所有的时光都是一个永恒的晴天。希望她是一个永远的阳光女孩。
“今天下午下完课后你会去打球吗？”我试探着问。
“应该不会吧！”女儿愉快地回答着。
听到她的回答，语气中流淌着一份快乐，我的心也开始了融化。我知道一个好的心情对她高速旋转的学习是一种优质的润滑剂。
果然，洗完澡后，女儿调皮地说：“洗澡真是一种享受，好舒服哦！好啦，我今天不睡午觉了，我去教室做英语试卷。”
她一边说一边穿好校服，像一只美丽的火烈鸟“妈咪，拜拜”便飞过我眼前，飞出小屋。
顿时，小屋变得宁静起来，只有时钟在嘀嗒嘀嗒地走着，迈着恒古不变的步伐，唱着它永恒的曲调……。

陪都心语：
很多孩子临近高考了，却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其实，这是一种盲目行为。目标的确定很简单，要么选择你想去的城市，不考虑所谓的排名；要么选择你喜欢的学科或专业，不考虑城市。女儿的目标就是去北京读书，其他的条件一律不考虑。另外，还要对自己的考分有一个目标。这个目标是根据你前一个目标所订立的。家长要帮孩子收集整理她（他）想去学校的所有信息。比如，我帮女儿整理了630分以上读什么学校；630-620分读那些学校，620-600分读那些学校；600-580分读些学校等等的初步计划。　
22．锻胚为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