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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王瀚伟]

丑陋的辽源人
吉林王瀚伟
那日，我出门兜里揣的正好赶上是三张一百元面值的人民币。没有一张零钱。招手就停下一个1路小面的。车上人很是拥挤，早上每天都是这样，等车很难。司机为了赚钱不顾交通规定加载了许多乘客。生意十分地火。
我终于挤上了车。好不容易才坐下了。可掏钱却不容易。等我把钱掏出来时候，车已经行使出了好远。司机一看我递给他的是一百元面值的钱就没有接，说找不开，你下车吧。就把我给哄下车了。我回不去了，走出了这么远的路，只好再等车。这天的天气也很冷，是入冬以来的第一个最冷的天。我站在马路上再等车，可过来的车都是人满为患，没有一个停下的。我冻得手象被猫咬了似的。足足冻了半小时。才来了一个朋友，他开着私人车，路上远远地看一个人孤伶伶地冻得直跺脚，就想捎一下这个人。近前一看是我。没有把他气死。他说：“你怎么会一个人冻在这儿？”。我把事情的经过说完，他气得大喊了一句：“丑陋的辽源人！”
女儿上大学前，有一天，女儿说：“爸爸，我要去省城学一下美术，可以吗？”我想女儿马上高考，要不答应，将来考不上还不埋怨我一辈子啊。于是，就和女儿一起去省城长春。 来到了车站，就过来好多拉客的。围上了我们爷俩。这阵式我还头一次领略到，因为我总也没有机会出门。说句让人笑话的话，我长这么大了，还没有去过北京。
我见一个长得很憨厚的中年男人，他用憨厚的语调对我说：“哥哥，坐我的车吧？我给你送到长春车站，只比你坐大客多儿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司机，又用眼睛看了看我。那眼神里好象有什么话。但女儿什么也没有说，就同我一起坐上了车。
一路车很快，也很舒服。我暗自想坐上了一辆好车。阳光照进了车内，把一个明媚的时光再现得分外美丽。有微风从车窗外轻轻地吹进车内，扶在脸上，惬意极了。我舒服得快要睡了。花五元钱。你爷俩省去了许多麻烦。路上也没有什么上下车的。东西也安全啊。”我一想真是太好了。我就对女儿说：“坐这个车吧。”女
就在我快要睡着了的时候。车前后急速地晃动颠簸几下，停了，司机说：“到了。”我睁开眼睛一看，这那里是到了。是到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口。车停在这里是等对面省城里来的车进行换车。我说：“对面啥时候能来车啊？”司机说：“谁知道，只有等了。”我说：“你不是说给我们送到车站吗？”司机说：“你出过路费吧。”
“我不是给你钱了吗？”
“就你出的那点钱，还不够来回的过路费呢。”
我说：“你不送我去，我就不下车了。”
司机说：“那你就坐着等吧，反正你不急我也不急。”还是一副憨厚的笑脸，和一口憨厚的话语。
司机那憨厚的嘴脸让你怎么也和流氓的嘴脸联系不上。他做出的欺骗手段也叫你和流氓手段联系不上。看来，做一个流氓骗子还得长一副憨厚的嘴脸才算标准。
妈的，我是辽源人，还让辽源人给温柔地宰了一刀。
女儿说：“这是一个丑陋的辽源人。”
我和女儿只好又花钱坐大客去省城。
写于2007年11月15日晚

[巫逖]

写得真实，动人。路遇，可怕！问候吉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