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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袭长空

五子连珠

游戏规则第一万条如是说：
“经线与纬线的交叉点，是掌控自己命运
及所有机遇的黄金分割点。”

成为父亲的儿子很多年以后才会玩的游戏，
现在就已经被
我的儿子纳入了议事日程。
他把那块熟悉而陌生的战场
再次拉到我的
面前，从容地说：执黑先走
我轻放黑子，儿子紧跟。我连他堵，他连我也堵。
我们爷儿俩就拉大锯，锯大锯，锯大锯，拉大锯。

时机终于来了。我三子连珠，两头皆空。
儿子正陶醉在拉大锯的儿歌里。
我把黑子悬在其中的一头若无其事地看儿子的表情。
儿子直直地瞧着，节奏渐缓。
我把黑子放到战场的另一角上，
儿子忙用白子
堵住这角上的空档。

继续拉大锯。你一子，我一子，就像
我与父亲的拉锯战一般，
谁也别想在几十回合里见到五子连珠。
机会终于又来了。
只一子，我的儿子就弹了起来。爸爸输了。爸爸输了。
我也终于见到五子连珠了。
说着说着，我就蹲在地上，哭了。
我忽然想起了远在江苏老家的父亲
也曾这样蹲着，微笑地
看着我的红旗高扬在他的阵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