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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行者]

第三卷: 心 愿
画外音：
每次在这样孤寂的晚上，我总喜欢将自己埋没在这平静的黑夜里，让自己闭上眼睛，忘却一天的工作烦琐，就这样，遗世独立般的听音乐，想念——久违的你。
遥远的、又仿佛近在身边的爱，那种触摸不到的爱，此时感觉很无助、很惆怅、也让内心变得那么地柔软。
也许只有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音乐里，人才会卸下坚硬的躯壳，让一些脆弱慢慢地沁入灵魂。
这清明、空灵的音乐，是我的心语吗？
远方的你是否听到这心灵的语言？如是否，你也会感应到这些如泣的声音里，飘荡着浓郁的思念？？


第七章、 2006年1月19日下午15时
(农历2005年12月20日)

不好意思，昨天上午只顾讲你的老公，讲你的婚姻，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我认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只想劝你们不要再拖下去，早点结婚，没有其它的意思。
也怪你，你成日在我面前讲他这个不好，那里也不好。
我以局外人身份仔细地观察过他、研究过他，通过几年的接触和了解，我觉得他是一个好男人，一个标准的好男人！他的人格、他的气质、他的品德、他的为人处事方针都能打动任何一位女性的芳心。包括对男人有戒备心理、特别挑剔心理的女性都能为之一动，而大献殷切。
不信？你都知道他有多少女孩在追他，知道？你既然知道还那样对他，你不怕那天你一不小心伤到他的自尊心，就等于你自已将他推入别人的怀抱。
哦——你晓得就好！你完全明白我的心意？那就好，我只是担心老朋友的婚姻，你们谈了八年了，就是不肯结婚，我在旁边看着都着急啊!难怪你妈妈昨晚骂你，我都想骂你，不要讲是你的亲妈。
什么？你昨天运气不好？为什么这么说？
上午被我讲了一通，下午被你编辑部的主任数落了一顿，晚上又被你妈骂了一个晚上？
不会吧？这么巧？哈——人家都讲：好、丑不过三，你一天就有三次衰运，那今天你一定有好运！
什么？今天上午在办公室收到一封得奖通知，是一台手提电脑？
那好哇！你记得我陪你去看手提电脑都看了不止五回吧？你都嫌太贵而没有买，这下可好了！梦想成真了！
也为你这个连自己都舍不得为自已花一分钱的小气女人，省下了一万多块钱。
日后，你不用再用手写，修改，眷抄，打印这么繁锁，也省了许多时间，减少了许多压力，可以在抢新闻稿时赢得主动权。
哎哎——你再花一百多块钱配一个手写板，直接在电脑上写，又快又简单，修改起来也方便快捷，只要你满意这篇稿，你可以直接发回编辑部，根本不用你送回去，又省车钱又节省了时间，你就不会那么辛苦了，知道吗？
你说我懂得比你多？不是吧？
有一次，一帮朋友聚会，有一个朋友讲了一个笑话，很好笑的笑话，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倒的，另一位朋友却立刻打开一个很高档的手提袋，取出一台手提电脑，插上一个手写板，打开了电脑，很快就将这个笑话记录上，在语言上稍作修饰后，给讲笑话的朋友看过，就发给了一家杂志社他认识的一位编辑，不到五分钟，那位编辑发来一个电邮，说是什么笑话大赛采用了他的笑话，而且有拿大奖的机会，稿酬也不少呢，如果真的拿到大奖，那奖金也不会太少。所以，这位朋友开玩笑说：“得了奖，下次聚会我请客！欢迎大家都来参加！”
后来，我特地请教他，他给我上了一堂电脑课，当时，我就想到了老朋友你，如果你配备了这些电脑软件和硬件，那你就不用每晚都挑灯夜战而爬格子了，今天讲到电脑我才想起这件事。
好了，你晓得这件事那就更好了，这一次，你就走上现代化了。
别笑，是真的。
现代科技这么发达，可以说得上是日新月异，新生事物又简单又先进，层出不穷，不讲将来，就讲现在，先进的电器化，也解放了人类，人们不再需要用笨重的体力，去完成那些繁重的任务......
不讲了，讲着讲着又不知道讲到哪里去了。
接着讲我的故事吧！
前天讲到我一大早去教他画画，我想了解他对美术的看法和理解，以及他在画画方面到底有无基础和天份。
我认为，不管做那一方面的工作，没有爱好，没有天份都不可能做到最好！就算有爱好如果没有天份，那他再努力也不可能成为“大师”，如果真的非常努力、非常刻苦地去做，也可能做得不错，但绝成不了“大师”。
真正能成为大师的有几位？屈指可数，世界上近五十亿的人，为什么“大师”少得可怜？就是有画画天赋的可能阴差阳错去做了建筑，有音乐天赋的又去研究电脑，有服装设计天赋的而是去做化工......
所以，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几位大师，恰巧选对了他有这方面天赋的工种，再加上后天的努力，他才成功了!
我仔细地看了他的首幅随意画，即了解了他的美术基础，又可了解他是否有这方面的爱好和天赋，哪知他却是画了一幅周总理的头像，从画功来看，他的基础并不差，凭着他对周总理的爱戴，竟然画出了一幅不失为一幅好的人物素描画像。这画中融入了他对总理的深厚感情和他对总理执着的敬意！
所以，我认为他是一位有情有义、至诚至性的男儿。
在我心里他的份量又加了码，我觉得他有绘画的天赋，以后既使成不了名家，也能成为画师。
再说他的专业又不是画画，而是中国民乐，绘画只是他的一个爱好，或者说是接近我的一个借口罢了。
嗨——不管他是什么理由？反正我也愿意接近他，这不刚好，不用我一个女孩去求他，而是他主动求我的，我觉得挺有面子的。
看完他画的周总理画像，听他讲述与周总理的渊源，以及对周总理的个人魅力的评价，我差点又陷入瑕想，还好他问到我对周总理的评价，才使我没有脱离现实。
我偏过头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侧面，我发觉他的侧面给人一种坚毅不拔、刚直不阿、很具男子汉的气质。
要知道我是学绘画的，对有特点的脸型是最敏感的，我一边回答他的问题，一边在画板上飞快地画下他侧面的素描像。
画完才发现，这仅直就是一个日本演员高仓健的克隆，我都被我笔下的“中国板高仓健”迷住了，用现代女孩的口吻说的一句话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的，那就是：帅呆了！
他见我在画他，于是伸过头来看，“哈——我在你眼里有这么帅么？”
他无心的一句问话，害得我立刻面红耳赤，为了掩饰我的害羞，我故意瞪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我以为我本身是没这么帅的，是你把我画得这么帅的。所以，我只是随口问一问，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真有这么帅？”他说着用手一拍我的肩膀，我象触电一样反弹开。
他见我反应这么强，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其实，讲心里话，我并不反感他的接触，当时，只是一种女孩对男孩亲密接触的本能反应。
我也说不好对他的亲密接触，是接受还是抵触，反正我的本能反应就是暴弹开。
见他道歉，我又不好讲什么客气话，也不能讲：没关系的！或者讲我不介意！这些话是根本不能讲。
要不然，他会以为你高兴让他亲近，就会更加妄加枉为，做出一些不轨的行为。
如果，我怒斥他，他本来就是一个害羞的大男孩，那要是认为我非常反感他，而不敢再与我来往，我就惨了！一来我学不好二胡，没有能向教我二胡的同学弦耀我的进步；二来我要印证的理论，就没有了机会，这样得不偿失。
思来想去，唯有不出声，看他道不道歉，道歉，他就是一个谦谦君子，如果不道歉，还想用笑来掩饰他的行为的话，那这个人根本就不值得我与他交往。他在我心中竖立的正面形象，就会瞬间荡然无存。
我见他立刻道歉，而且是真心诚意，我的心才放了下来，这正是我期望的结果，我不希望我对他的好感，倾刻消失。
“好啦！下次不准在我面前毛手毛脚，记住了？要不然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我故作正色地向他发出警告。
“老师！对不起！我一定记住老师的教诲！”
看他一脸严肃，我差点忍不住笑。
你知道，除了在舞台上之外，平时总能听到我的笑声，从小时候起，几十年都是这样，可这天我忍住笑了。
“你能尊重我，我也同样会尊敬你！对不对？”我满脸严肃地对他讲，其实，我心里早忍不住在笑着哩！
我第一次体会到心与口不一致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好不自然，讲不出心中那种别扭和难受的劲儿。
“你看见我为你画像的顺序了吗？”
“嗯——”
“看见了！那好，日后，你就按我刚才帮你画像那样，来画人物像
就可以了。”
“你放心！我一定按照老师的吩咐去做。”他站起来竟然向我行了一个军礼，我晓得他刚上高一时参加过军训。
“真的吗？”
“我明白老师的心意！我知道画人物画是最容易学的，但要画得好，画得传神，也是最难的。”
“你晓得我的想法就好，看来你还有点聪明嘛！”我讲话的语气，开始有点象老师的样子。
“这么说，老师认为我这笨学生还不算笨啊！”
“笨学生我都收，难到我这么没眼光、没水准？”
“老师这么说，我都不知道是称赞我这个学生聪明呢？还是夸你自己......”
“这么讲，我这话你都听不懂？还是明明懂，故意反问呢？如果这样的话，你就是耍手段，也或是显示了你大大得狡猾。嘿嘿——那你讲，跟你学二胡的时候，我这个学生笨不笨呢？老师！”
“哈——想不到大画家，也跟我玩语言猜猜猜了。”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你讲话，总是明知故问，好象是显摆你这位高中生的书，比人家读得多点还是怎么的？”
“冤枉啊！老师冤枉我了！我是真的没有听明白老师的语气是褒是贬？”
“真的？”
“当然真的！”
“那——你就是有点笨了？”
“我爸爸就常说我笨，可我妈却说我聪明！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笨？还是聪明？所以，我想听到老师明确的指示话语啊！”
“好乖的学生啊！这么讲，我这位老师很荣幸，现在变成能决定一个人是笨还是聪明的天使了。哈哈——”
“这——”
“这么讲，我讲的话，可以决定你今后的一生？那我今后讲话，不是要小心翼翼才行？因为，讲错了就会毁了你一生啊！”
“你别吓我啊！老师！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心里话，看看我在你心目中是笨呢？还是聪明呢？”
“哦——这么讲，你是很想听听我对你的评价？”
“是的！”
“那——本老师就明确地讲讲我对你评价，其实呢——我与你妈的看法是一样的！”
“这么说，老师也不认为我笨了？”
“是，我不觉得你笨，倒觉得你——”
“什么？”
“是——蠢——！”
“啊——”
看着被我戏弄得不知所以的他，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他面红耳赤，低着头在手中摆弄着那支铅笔。
他越是显得害羞而不好意思的样子，我越是显得开心。
讲老实话，我并不是有意糊弄他，而是一步一步在试探他，看看是不是真的象书上讲的：老实厚道的男性一般较腼腆，但是做人却比较直率、比较诚实，这种人不是木讷，只是较为内向，如果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就不会太多言语。
“不用那么紧张吧！我只是随便讲讲，不要当真哦！讲心里话你真的属于聪明类型的人。”
“没有哄我吧？”
“没有啊！是真的！”
“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说我笨的！”
“你知道？是么？”
“是啊！你说我笨啊蠢啊的时候，眼睛闪烁着什么，似乎想避开我的直视，我就知道你说的是假话！”
“啊——”这一下轮到我吃惊了。
谁讲：老实厚道的男性一般较腼腆，但是做人却比较直率、比较诚实，这种人不是木讷，只是较为内向，如果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就不会太多言语。全是屁话。
对不起！这话是不太文朋。但当时我心里一吃惊，就闪出了这句不文明的话。
真没有想到，他观察人是那么让人害怕，他可以从你的眼睛里捕捉到你的内心，那——日后在他面前不讲真话都不行了，得想想办法，要不然，我没有了解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却先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那我用什么去印证我要印证的理论呢？
望着他自信的眼神，我陷人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