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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安岳雨晓荷]

忧伤生长出翅膀，

飞翔伴随着疼痛与坚强

——读“一个80后的忧伤之书”《飞翔的忧伤》



作者：雨晓荷





2007年，国庆假第一天。

外面很喧闹。我把自己关在一本宁静的书里。

整整一天时间，我把自己关在宿舍，关在一本书里。

我用真诚的心灵抵达苏首飞《飞翔的忧伤》。当我的目光翻阅着素洁的书页，那些忧伤却又坚韧的文字便如那些湿漉漉的雨滴鲜活起来。一只忧伤的精灵，如蚂蚁的攀爬，引领我的目光在苏首飞深情的文字间隙，缓缓行进，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些忧伤的内核。



首先书的设计加大了我的阅读兴趣。《飞翔的忧伤》，一本在排版设计上都很大胆而新颖的书：书内有精美的小贴画做插图，洁白的轻型纸印刷，映衬着墨绿的字体；封面由数只素描的蝴蝶组成的“飞翔的忧伤” 五个字，给人一种轻盈飘逸的灵动感，隐约之中又渗透着生命的沉重和生活的瑰丽，除去五个字和另外两只淡雅的蝴蝶之外，其余位置都留下空白，加上素洁纯白的封面用纸，给人一种干净、简洁的感觉，从而避免了繁芜与花哨，凸显高贵与典雅，呈现唯美与空灵。这样的设计风格和苏首飞的文字风格极其吻合。



认识苏首飞，是从他的一首长诗中开始。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读到他发表在中国最早的打工刊物《大鹏湾》（2007年第2期）的99行情诗《没有你的日子我的城市哭个不停》。当时，我被他的诗歌所感动，被他的才情所折服，连夜写下诗评——《寻觅心灵的归宿，追求玫瑰的芬芳》一文和苏首飞进行了第一次真诚的交流和探讨，此文立即就发表在《大鹏湾》2007年第4期。此后，我又陆陆续续在各种刊物上读到他的作品。

读苏首飞的诗文集《飞翔的忧伤》就是直抵他心灵的腹地，就是解读他成长的艰难历程，就是学习他坚韧不拔的拼搏精神。苏首飞的性格内敛而不张扬，文字忧伤而不自卑。印象中的苏首飞清瘦文弱，满身的书卷之气，略带青春的忧伤，眼镜后面那多情的眸子泛发出智慧的光芒。



一本《飞翔的忧伤》，让一颗心灵在阅读中，沉迷于书中那些缠绵悱恻、瑰丽多彩的情感世界，更多的是作者内心的率真与纯净、疼痛与坚强。我在想，苏首飞的诗歌不是写出来的，而是从疼痛的灵魂里生长出来的花朵。他那些经过心灵抚摸的文字，具有强烈的感染力和柔软的亲和力。用心阅读，你会发现作家一颗激烈跳跃的青春的心灵，在苦苦挣扎，努力超越，执着地探寻生活的真谛和爱情的甜美。作家疼痛并快乐着，因为他用文字舞蹈，用文字歌唱。所以，也可以说《飞翔的忧伤》是一本忧伤并快乐着的书。那些忧伤诉说的文字在尽情歌唱之后的酣畅淋漓，也许是作家寻求心灵慰藉和愉快生活的另一种飞翔的方式。

透过那些才华横溢的文字背后，折射出的是一个作家坎坷的成长历程。他在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环境中成长起来，并经受着无数伤害。其生命的过程充满着艰辛和酸楚。弄不好会是一个性格孤僻、仇视社会的“愤青”。但是，令人欣慰的是，苏首飞选择了在隐忍中承担，在写作中得到宣泄与平和。他选择了在文字中，“让心灵站出来说话”，让忧伤插上翅膀，在疼痛中坚强，在忧伤中飞翔。

成长与生活的元素，构成了苏首飞的《飞翔的忧伤》。本书共分为七个部分：1、展翅的序曲：序言；2、飞翔第一季：盛开如雪；3、飞翔第二季：艳丽若花；4、飞翔第三季：寥落晨星；5、飞翔第四季：风清云淡；6、飞翔之外：翅膀的回声；7、不息的飞翔：后记。苏首飞对他的书辑录的编排有着他自己的考究，每一辑的名称都很特别，却各有意蕴。

我首先进入苏首飞“展翅的序曲：序言”部分，精简的文字里表露出他沉重却积极的生活态势：



1、序一：飞翔的忧伤

我的忧伤是一种优雅的飞翔

我的飞翔是一种轻盈的沉重



2、序二：翅膀的回答

因为梦想，我得以流浪；因为沉重，我得以平稳。

因为文字，我得以飞翔；因为飞翔，我得以轻盈。



我穿越诗人飞翔的四季，寻找到了“飞翔之外：翅膀的回声”，在这里我全方位的了解到了苏首飞在疼痛中成长的艰辛历程和苏首飞坚守梦想的执著与勇敢。接下来，我听到苏首飞在“不息的飞翔：后记”中，说——《飞翔就注定了孤独》。就这样潜心的阅读着，感受着苏首飞的点点滴滴，脑海中的苏首飞逐渐栩栩如生，羽翼丰满，在我的心灵之中呼之欲出。

顺着时光的足迹，我寻觅到了诗人苏首飞在飞翔季节中成长的羽毛和歌唱的声带。



夹在异乡的雨缝



我站在异乡的土地上,仰望着一个方向。

仰望故乡的方向。仰望那朵流浪的白云，正往故乡的方向寻找回家的路。

然而，一道飞掠而过的雷刃，从那朵云的心脏穿过。

雷声轰隆隆，从故乡那边的天滚到异乡这边的天,犹如故里那古老的石磨在转动，也许是爷爷在推磨。抑或，上天在磨着谁眸里结满的泪珠？

火舌在空中游动，烧伤了所有绽放的白云。

朵朵白云枯萎。

被烧焦的云，黑色的花朵，在割疼我仰望的目光。

我躺下，用耳朵紧贴着土地的心脏。一种剧烈的跳动声，在敲打着我脆弱的耳膜。悸动声,自远方故里的土地上,直穿而来。

我以农人的心情读懂土地怦跳的心脏：是土地从秋末至春初，整整饿了一个冬季，需要在它的心里播种一些种子来充饥。

雷在滚动。

雷嗷嚎大哭了，许是碰伤了吧！

一些大大的泪珠被磨碎，自天而降。

苦涩的泪，淋湿了仰望的少年。

这及时的春雨，是农人生命的根。

这春雨，是爷爷一年中希望的根。

也是我这个季节感激和忧伤的根。

爷爷消瘦的身影，在雨中舞动。风雨在他苍老的脸庞，雕刻着岁月的伤痕。

爷爷挥锄播种的姿势,永远是我眸里最疼痛最优美的风景……

酗酒的爸爸又打碎酒瓶，醉倒了整个春天，醉倒了整个播种的季节……

我，一个仅十多岁的少年

在异乡追寻一份艰难的梦。

夹在异乡的雨缝。

一份思念被淋湿。

眸里，饱和着可以拧出湿漉漉的忧伤。

一双仰望的眸光被雨紧夹、濡湿。

一颗潮湿的心在咳嗽。

一种惶恐的心碎，从雨的缝隙，偷偷生长……



这篇《夹在异乡的雨缝》的散文诗里，显露出苏首飞敏感而脆弱的心灵，凝聚着高度的悲悯和忧虑，是一种思乡的焦虑与惶恐。诗歌的节律动静结合，舒缓有致，潮湿的语言之中酝酿着激烈的生命火花！许多或忧伤或坚强的意境从他朴实轻盈的文字中缓缓流出，浸透读者的心灵。生活的磨难和漂泊的风雨永远无法击倒一颗积极进取的心灵。



苏首飞前行的道路是充满着荆棘和坎坷的，但是他以生活强者的姿态挑战生活，在《明明灭灭的路灯》一诗里我们不难窥探出作者艰辛的心路历程：



谁的梦想装满行囊

谁的行囊裹着惆怅

南下的车辆装载夜色

载着谁一路的孤独

载着一夜颠簸的睡眠



夜晚醒着，车窗外醒着的月光

醒着的星点。醒着的幻想

谁的眼闪烁着寂寞

谁的脸爬满疲惫



车轮快速地旋转，飞驰

旋转的夜晚。飞驰的乡村记忆

夏夜的蛙鸣虫鸣稻香快速向后

隐退在黑夜，在遥远的村落



一路明明灭灭的路灯

一路明明灭灭的梦想

忽明忽暗的灯光

忽明忽暗的未来



整首诗歌韵律优美，节奏忧伤而又明快；排比的运用让诗歌产生了萦萦绕绕的回音，读来十分舒服。我坚信一点：苏首飞一定会抓住生活中那些幽暗的光亮不放，让漂泊的道路铺满歌声和微笑，让一路的灯光闪闪烁烁，让美好的未来溢满芬芳！



《一个悲观孩子的爱情诗》让我痛彻心扉：



我是一个悲伤的孩子，孤独，悲观

能够真心痴心包容地来爱着我的女人

在我出生之前已经死去

或将在我死去之后才出现



千金易求，知音难觅！疼痛的寻觅击中我脆弱的心扉。是什么让我的眸子潮湿，并随着诗歌的疼痛而疼痛？没有人能够告诉我。是怎样的一种绝望的歌吟？

前不久有一位十分关注苏首飞的善良女孩告诉我：苏首飞的心灵是水晶玻璃制作的，晶莹剔透，美丽绝伦，但是特别需要呵护。

阅读了苏首飞《飞翔的忧伤》之后，我也有同样的感觉，苏首飞的表象上是一个坚强乐观的诗人，但是他的脆弱和忧伤却隐匿在时光的背后，他一直在寻觅抵达快乐的突破口，并为此不懈的努力着。



在他人屋檐下的候鸟

低着头吟唱



这首《候鸟》，全诗仅有短短两行，一共只有14个字，但诗句的语言折射出的生存状态和对生命归宿感的寻觅，跃然纸上，一切意蕴尽在简简洁洁的诗行。诗人以本真的姿态描写自己的境况，那只候鸟何其不是诗人自己的影子？不论生活如何对待我们，我们都要积极去面对，执着地吟唱，努力去热爱，也许这就是苏首飞诗歌所发生的意义，也是《飞翔的忧伤》这本书所要传递给我们的力量。

[四川安岳雨晓荷]

抵达一座灵魂的村庄

————读打工诗人何真宗 新诗集《城市,一座永建不完的工地》有感



四川安岳 雨晓荷



春天，最后一场淅淅沥沥的梅雨有预谋的下了两天两夜。我就在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缠缠绵绵的春雨中，宁静的读完了打工诗人何真宗新诗集《城市,一座永建不完的工地》的最后一个音符。许多纷繁的感觉如春天的百花次第盛开。举目凝望，我看见在南方多彩的天空下，一个人在城市的边缘泣血沉吟，辗转游离。侧耳聆听，我捕捉到一颗激烈跳跃的心灵在城市与乡村之间深情的回眸和冷静的审视。东莞，承载了何真宗茂密的梦想和缤纷的痛苦。在这片热土上，我们可亲可敬可爱可慕的巴山汉子向全世界庄严宣告：



.我热爱这座打工的城市，所以我把一切都奉献给了你；

.我热爱在这座城市里打工的农民工兄弟，所以我把我的诗歌都献给了你；

.我热爱我自己，因为脆弱，所以我坚强！



看到封面上掷地有声的宣告，我想起诗人艾青的一句话:“为什么我的眼里含满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我也想起了改革开放的引路人邓小平同志的深情表白：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我深情地爱着我的祖国和人民！我情不自禁的联想起这两句话，那是因为这里面都有一个共同的单词：爱！爱祖国，爱人民，爱家乡，爱打工的城市！我们的诗人把他乡当家乡，用青春和热血去浇灌她，用智慧和双手去建设她！我们的诗人以主人翁的姿态来热爱打工的城市——东莞，有付出就有回报，所以何真宗注定不是东莞的过客！

捧读充满激情和深情的文字，我心灵的湖水波澜起伏，久久不能平静。何真宗这本新诗集《城市,一座永建不完的工地》总共分为四辑：幸福的旅程、红色的歌谣、游离的疼痛、爱的零距离。我逐渐逼近这些生动的文字，潜入内核，抵达一座灵魂的村庄，让我的心灵碰撞出绚丽的火花！首先我跟随着何真宗的脚步，进行一次“幸福的旅程”。从《行政中心广场》抵达《大朗镇国际毛织贸易中心》，瞻仰《崇焕故园》后又去攀登《榴花塔》，神游《石龙古镇图》喜看东莞铸《丰碑》！组诗《东莞印象》既蕴涵着历史的沉思又洋溢着时代的号角，我们能够在诗人饱含深情的文字里窥探出和谐东莞灿烂的明天！东莞这片土地沉淀了深厚的历史文化，承受了战火的摧残和鸦片的麻醉，满目疮痍的阵痛之后迎来了改革开放的春天！“让春风宽大的衣袖轻轻一舞”，我幸福的发现了《谢岗这枚金钻》“大大方方地挂在了 富裕的胸膛”。邂逅《生态处女地》时，我们的诗人发自肺腑地呼唤：“谢岗，做我的爱人吧！”《金娃》这个 “谢岗镇土生土长的娃娃”甜蜜了东莞人的心灵。《在谢岗镇看先秦古墓葬群》看出了东莞人对历史的尊重和爱护。在这些组诗、短章和散文诗里我们品读出了东莞上下五千年悠久的历史遗迹对现代人留下的沉思和忧患意识，我们也领悟到东莞人和“新莞人”与天斗，与地斗，建设出日新月异的新东莞！打工诗人何真宗以饱满的激情和沸腾的热血书写对东莞的热爱，对东莞建设者们的热爱，对东莞历史的沉思和反省。每一首诗歌都能够触摸到诗人热烈跳跃的心灵和汹涌澎湃的血脉！乡愁，是漂泊的疼痛，是游离的呐喊，组诗《回万州》淋漓尽致的刻画出一个游子对家乡的无限热爱，对亲人、友人的无尽眷念，朴实的文字、醇厚的乡情让读者的视线布满晶莹的思念！家乡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是那么具有诗意，“麦子和炊烟，广袤的原野和清莹的露水，是诗情永恒的源泉。”（著名作家、诗人耿林莽语）“灵魂的一半在城里工作，另一半却总在乡下写着诗和警句。庄稼的根须，密布我城市痛苦的眼球。”读何真宗诗人的乡愁诗歌，陈毅元帅家乡（四川省乐至县）的诗人李茂鸣的诗句一下子从脑海里浮出水面。

中国是一个诗歌的古国，诗歌精神实际上就是一种厚重、壮美、深入灵魂的民族精神。诗歌，在当代遭受到了空前绝后的诋毁、恶搞和嘲笑，她已不能给诗人带来光荣和富贵，也不能滋润我们营养不良的肠胃。原《诗刊》编辑邹静之先生对“梨花体”诗歌饱受争议下引起的恶搞不无感伤地说道：“人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兴高采烈的诋毁诗歌。”也有人丢下一句触目惊心的话：中国，我的诗歌丢了！但是，如果没有诗歌，我们就失去了生存的依据。坚持，坚持在诗歌精神里行走，用诗歌温暖我们的心灵，用诗歌抚慰我们的忧伤,用诗歌来喂养我们贫瘠的土地！可怜而又脆弱的诗歌，我们仅有执著是远远不够的，我们仅有热情也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还需要坦荡和宽容。诗评家孙建军说：“无论物质世界如何变迁，生命终将以光明与崇高为最终的归宿！”在何真宗先生的这本激情飞扬的诗集里，我看到了光明与崇高的人性光芒，我看到了本真的诗歌抵达心灵那瑰丽的缪斯之光！

吟咏《红色的歌谣》，打工诗人何真宗的心中充溢着感恩的诗行：走进《誓言》，我就走进了入党宣誓的庄严场面，重温党史，“生命的枝头便挂满了/沉甸甸的信仰”。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邓小平就没有改革开放繁荣富强的盛世局面。誓言，从二万五千里长征开始一直延伸，延伸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和明天，直到永恒！锻造执著的《信念》，“山因海而伟岸/我就是沧海一粟/人因思想才伟大/我就是星火一粒”，在这朴实平凡的诗句里，酝酿着生命的高度和思想的伟大，蕴涵着对生活的热爱和饮水思源的感恩心态，同时也饱含着报效祖国、服务社会的远大理想。生活需要方向，生命渴求导航，所以寻觅灵魂的《灯盏》显得极其重要！我们做不了太阳，可我们可以做灯盏，因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歌唱着《红色的诗行》，我紧随着我们的打工诗人去体会《游离的疼痛》，痛并快乐着！在这一辑诗歌包含漂泊的艰辛、拼搏的顽强和思念的酸涩，意象丰满、境界高远、乐观积极！《没有城市户口的蛙》以蛙的形象隐喻民工生活的艰辛和无奈，“常使一颗心瑟缩 /如冬日挂在枝头的残叶 /总坠着晶莹的泪 /每一滴都是沉重”。诗句凝练新颖，具有穿透力和震撼性，双眸被湿润的文字模糊，心被沉甸甸的酸涩击中。 《民工，一群四处游走的力量》《民工：寻找梦的故乡》《民工，一群真正的诗人》《装电梯的民工(组诗)》对民工群体进行深情的剖析，提升到生存的高度打造灵魂的光芒！漂泊和拼搏共存，痛苦和快乐同在，我的心扉遭受到强烈的震撼！这些朴素如庄稼的诗歌，没有华丽的外衣，没有刻意的雕琢，读来亲切感人，通俗易懂，直抵灵魂的腹地。我一直固执的认为：诗歌，只有能够具有穿透力、震撼性、感染性、亲和性才能被读者认可，才能具有生命力！这种诗歌精神就是永放光芒的民族精神。乡愁，是永恒的诗歌母体，《他乡春节日记(组诗)》以纪实手法刻画“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思乡之情。简单的文字里饱含着浓烈的亲情，酸甜苦辣纷至沓来，喜怒哀乐蜂拥而至！《大年三十》我们的诗人“站在出租屋的楼顶/面朝故乡心系香烛/我跪地三叩/一叩逝世的父亲和祖辈/我泪流满面/二叩年迈多病的母亲/我忠孝难两全/三叩海峡两岸的兄弟姐妹/我们骨肉分离/江流千里常思源头......”醇厚真挚的情感跃然纸上，不争气的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拜年》拜出的泪水“早已湿润了今冬明春的气候”。在异乡拜年，祭拜父亲的英灵，朝拜美好的梦想，渴望拜出五谷丰登，家人安康，事业辉煌！《看烟花》看见“一年中最美好的心愿/和最美丽的祝福/亦如烟花一样/在夜色里开放在岁月里沉淀……”《猜灯谜》猜出重重心事，沉默就成为了未知的答案。在这些凝聚着浓浓亲情的诗歌里，我被一种叫感动的物质击中心灵和眸子。

爱情，是诗歌永恒的创作主题，古往今来无数文人墨客都留下了关于爱情的诗歌。爱情是最容易挖掘出一个人的创作源泉的，让我们来看看打工诗人何真宗在追逐爱情的历程中是以什么姿态来面对爱情这个美丽的女神的。《爱的零距离》一辑诗歌或缠绵悱恻、或满怀憧憬、或灿烂瑰丽，在诗人感性和理性相结合的诗句里陪同诗人一起欢喜一起忧伤。爱情，是十分大众化的诗歌创作题材，要避免写作的落入俗套和推陈出新才能够独树一帜，在这一点上，诗人何真宗做得相当到位。《2006,爱情日记(组诗)》独辟蹊径，以独特的视角聚焦诗人对爱情的深情追逐和执著守侯：

我和玉兰的爱情就要像山里的石头一样

不但要坚硬

还要坚守

在这幸福的旅程中，那种充满激情的细节永远是生命靓丽的风景线，既便是头发花白牙齿全无的时候，回忆起来也是甜美如初。在爱情的季节里，无论是《毛毛雨》还是《稻花雨》都是情感晶莹的诗行。坚守《爱的零距离》，“在开满百合的山径/在飞满白鸽的天堂/在布满星空的夜晚/在撒满红尘的都市”深情的嘱咐伊人：千万别忘记我的祝福！诗歌的意象层层递进，诗歌的情感媒体逐渐升温，致使文字的内核激情飞扬！独立《秋风深巷》叩问风雨：为何你在我的梦里窜来窜去？诗人构思新颖，曲径通幽，别有一番情味。《一直在等你》《早来的春天》《爱的春天不会天黑》《伞是一朵幸福的玫瑰花》 《幸福是一瓣淡淡的馨香》《想起照片上那个女孩》《住在春天，诗人孤身一人 》《雨声是寂寞深处爱情的节拍》《就像春天里的一个梦》《把祝福栖于蝉鸣的翅膀上》这些诗歌都有着清新别致的特点，淡淡的忧伤，浓浓的相思，深深的企盼跃然纸上，把一个对爱情执著痴情的男子形象刻画的淋漓尽致唯妙唯肖，既不矫揉造作，也不扭捏作态，充分体现了何真宗先生诗意的纯熟和对文字掌控的灵活自如。

春天，最后一场淅淅沥沥的梅雨有预谋的下了两天两夜。我就在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缠缠绵绵的春雨中，宁静的读完了打工诗人何真宗新诗集《城市,一座永建不完的工地》的最后一个音符。许多纷繁的感觉如春天的百花次第盛开。举目凝望，我看见在南方多彩的天空下，一个人在城市的边缘泣血沉吟，辗转游离。侧耳聆听，我捕捉到一颗激烈跳跃的心灵在城市与乡村之间深情的回眸和冷静的审视。这本诗集是最能感动全球华人的精神之光，是最容易抵达你内心世界的幸福礼品，何真宗诗人引领我们抵达一座灵魂的村庄，寻觅到美好的心灵家园。当我写完这些浅薄的文字时，夏天已经毫无商量余地的来临，就像阅读何真宗先生的诗集，某些感动挡也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