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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庆怀]

在我花季、雨季的年代

五华中学是一所历史悠久的学校，建校至今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她在兴梅地区，甚至在广东省也较有名气，现在是梅州市的重点中学。这所学校已为国家、社会培育了许多优秀人才，为祖国的民族独立和解放，为社会主义建设做出过重大的贡献。
五华中学坐落在华城的紫金山下，风景秀丽，到处是郁郁葱葱，是一个学习的好地方。学校占地约有5万多平方米。华城是五华县旧县政府的所在地，这里商业繁荣，交通发达，是兴梅地区的交通枢纽，从华城往东可通兴宁、梅县等地；往西可到龙川老隆、东江边；往南到水寨、安流，连接揭西、紫金等县。在我上中学时，华城仍然是五华县人民政府所在地，是五华县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五华县政府就在五华中学旁边。那时华中的师资力量很雄厚，老师大多是有名的教育家、留洋博士、作家；而中青年教师大多是大学毕业生，有丰富的教学经验。当时的校长是：李抟，副校长是：曾纯雪、黄刚。
在我上初一时，中华人民共和国刚刚成立，学校充满朝气，真是处处是莺歌燕舞。解放后，当时我们学唱的第一首歌是：“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等革命歌曲。同时，老师还教我们这些十三、四的学生学打腰鼓，学跳红绸舞……我也被选为学校的腰鼓队队员，因此每当有什么节日宣传活动，学校就安排我们这批腰鼓队上街打腰鼓逰行，少男少女打起腰鼓兴高采烈、充满朝气。
后来，随着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不断深入和发展，在农村进行土改，在社会上开展镇压反革命等运动！为了宣传群众，对农民进行阶级教育，学校组织我们到农村进行文艺宣传活动，经常演一些小型的活报剧、歌剧。而高年级的同学和老师则同台演出大型的歌剧、比较有名的歌剧，如：“白毛女”、“刘胡兰”等。通过向社会演出，在群众中产生强烈的反响，我们也从中受到深刻的阶级教育。
而到了高一时，我们班的同学，在老师的指导下，也演出了一幕大型的歌剧，这个歌剧叫“血海深仇报今朝”。我记得这幕剧的剧情，主要是讲述解放前有一家贫苦农民，租耕地主的土地，受尽地主的剥削压迫，辛辛苦苦劳动一年，最后还交不了租谷。地主为了想霸占农民的土地，设暗计迫使农民去抢劫，结果被旧政府的警察捉到，最后迫使这个农民卖田卖地，家破人亡。解放后，土地改革分田地，斗争地主恶霸，农民翻身得解放，从此分了土地，开始过着幸福的生活。在演这本戏时，主要演员有：由邓其生同学演地主，我演狗腿子——猴哥精，张嘉庚同学演贫农，而孔文莹同学演贫农的母亲……。我们演出很成功，在本校和在社会上演出多场。记得有一次在学校的舞台演出，主要招待到县城开会的全县各乡镇的干部和民兵代表。当我们演出到中间，在剧情最高潮时，台下的观众，主要是那些农村干部和民兵代表，随着剧情的发展而感动，开始同情被剥削、被压迫的农民而流泪，而到后面，台下哭声四起，口号声叠起：“打倒地主恶霸！”“血债要用血来还”……这次演出取得了很大的成功！演出后得到学校领导的表扬。回想起在中学这些日子，至今还充满着激情和自豪。
1950年6月25日爆发朝鮮战争。为了抗美援朝，学校掀起了报名参军的热潮。一些高年级，年纪较大、身体健壮的同学纷纷报名参军，而一批批被挑选参军的优秀学生，身披大红花，由全校师生欢送他们参军，到朝鲜战场和美国帝国主义作战。我当时因年纪还小，而没有报名，但是我们班有几位年纪较大的同学却报名应征了。我当时的想法，他们很幸运，很光荣。也就在此时，我的表弟袁继猷，他却报名参加空军学校，经体检合格，被录取了！表弟是姑妈的独子，其父亲在抗日战争中阵亡，是烈士的后代。因此当录取通知书通知姑妈时，姑妈非常难过，舍不得把这么小的独生子送去参军！但当时参军是压倒一切的政治任务，参军是国民的义务！虽然当时姑妈舍不得离开心爱的儿子，但也没有办法，县政府派人到家里给姑妈送光荣榜，戴红花，做工作，十四岁的表弟也只好随军到军校报到。但是，表弟毕竟年纪太小，当他随军步行到汕头时，由于生活太艰苦，步行行军一天走几十公里，加上拉肚子、有病等原因，最后他中途又被送回来了！后来表弟对我说：“我这次参军半途回来，不知是祸？还是福？二十年后，和我一起参军的同学有的已当了军官，当了团长、师长的；但也有的同学光荣牺牲了！”回想起这段经历，只能说当时表弟还年轻，还比较幼稚！十四岁的孩子，当时能懂得什么？大家凭一股爱国热情，至于后果就没有更多的考虑了！
1951年秋季，当我读初三时，学校举行学生会的民主选举场面，至今还给我留下深刻的记忆。这年，五华刚好解放二周年，社会秩序逐步走向正轨，民主改革也逐步进行。学校为了在新的学年改选新的学生会，全校实行公开民主选举学生会主席。过去五华中学是国共二党斗争很激烈的地方。解放前，国民党统治，学校的学生会领导大都掌握在国民党三青团骨干手里。解放后，建立了民主政权，为了把学生会领导权尽快转到由共产党员和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员等进步学生的手里，在学校党支部的领导和支持下，推荐高二学生、共产党员李利同学为学校学生会主席候选人。同时，为发扬民主，学校也允许各班级推选新的其他候选人。这时，旧的学生会领导班子的一部分人，他们也推荐一位高二学生，原学生会主席卓××作为另一位学生会主席的竞选人。竞选战幕拉开，双方拥护的班级、代表，各自介绍候选人的事迹，同时彼此也攻击，揭发对方候选人的缺点、问题。一时间，黑板报、大字报盖满全校，竞选十分激烈，竞选双方不分上下。而当到快要选举前，突然有人放出一个“重磅炸弹”，说卓××是暗藏的×××分子。事情被传开，卓××一方马上败下阵来，最后大家一致推选李利同学为新学生会主席。这是当时五华中学发生的一起事件。现在五十年过去了，据了解，卓××根本没有参加过三青团，但他当时被隔离审查，完全是冤枉的。由此，卓××受到严重的打击，政治上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后来大学也没有考取。他完全是当时的受害者。这是后话。
随着学生会竞选之后不久，学校在党支部的领导下，在全校大张旗鼓发展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员和共产党员的热潮。这时许多积极要求进步，要求加入青年团的同学，到处做好人好事。一时报导：“学校的食堂原来很脏，结果一个晚上不知是谁做好事，把食堂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则消息又说：“某某同学把厕所打扫干净，不怕臭、不怕脏，要向某某同学学习。” 又有报导说:“某某同学天末亮就起床去打扫街道及公共场所，到电影院打扫卫生，清洗公共厕所” 等等。
总之，好人好事一时在学校到处传诵，各个班，各个年级都有典型人物、典型事例。整个学校到处洋溢着热烈的政治气氛。
学校党支部公布一批参加新民主主义青年团的优秀学生名单。这时我们从名单中发现我们班的李莲英，曾秀莹，钟新基，朱秀珍等同学榜上有名。随后，一批加入新民主主义青年团的优秀同学在学校举行新团员入团宣誓仪式。全校同学、教师也参加了这个仪式，以从中受教育。新团员的入团仪式对我们这些年轻、纯洁的中学生来说，很受教育，我们羡慕这些同学。当看到他们举起右手宣誓，我这颗年轻的心也跃跃欲试，暗地里也在想要努力争取做青年团员。
此后，学校又先后发展了几批青年团员，青年团队伍不断扩大。当时我虽然也有争取入团的要求，但我又不想去搞那些虚假的东西。我想：青年团是先进青年的组织，是党的助手。入团首先要端正入团动机，而不是为入团而入团。我觉得在学校主要任务是要把学习搞好，同时也要积极争取参加学校和班上的各项社会活动，和同学们搞好关系，到自己觉得自己达到青年团员的标准之后才申请入团。我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因此，直到我读高二时才开始向团组织申请入团，同时很快得到批准，加入了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并于1953年“五•四”青年节时举行入团宣誓仪式。
入团后不久，一次组织考验就摆在我面前。记得那学期学校举行全校运动会，我们班是全校实力最强的，我是班的文体委员，具体由我出面组织班的同学参加校运动会的各项比赛活动。我们班的比赛成绩很好，取得多项冠军。在4×100米接力赛跑中，我们班得第一名，成绩比第二名的班级快很多，但是，裁判员却判我们班的运动员在交接棒时犯规，要取消比赛成绩！这个消息公布后，马上在全班同学中炸开了，同学们愤愤不满，提出要抵制参加学校的其他项目比赛！我是文体委员，我也有意见，对裁判也不满！但要不要抵制参加其他项目比赛呢？我很矛盾！开始我也声言不参加比赛了，后来经过李锡伦体育老师做了工作，我仍带领同学参加完各项比赛，但我的这种行为，得不到班里一些同学的理解，当面骂我，和我吵架。运动会结束时，学校举行隆重的颁奖大会，我们班获得多项冠军和亚军，开会前，班里的一些同学又提出，不要去领奖。由于经历过上次和同学的争吵，我心里受到很大委曲，提出领奖时，我不去领奖，而叫班长去领奖！下午就要开颁奖大会了，上午我仍坚持不愿去领奖。这时，班的团支部书记便找我谈话，他传达了学校团委的意见，要我届时一定要去领奖，并严肃的说：“你是青年团员，要服从组织的决定，这是团组织对你的考验和要求”！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想：团组织出面要求我去领奖，如不执行团组织的决定，我将会犯错误，将会受到团组织的批评或处分！为此，我去领奖了。但是，当我把奖品领回班上，拿到宿舍时，和我同房间的同学张××却把奖品从我们的床上摔到地上，为此，我和姓张的同学对吵起来，甚至差一点要打架了！我受不了这些委曲！后来，这件事被班主任何法衢老师知道了，他出面批评了姓张的同学， 同时也肯定了我顾大局的做法，表扬了我！这件事虽然已经过了四十多年了，但我不会忘记，因为这是我加入青年团之后，团组织对我的第一次考验。
五一年暑假，学校出现了一件新鲜事，就是全校的教师集中到汕头市进行政治思想教育学习，实际上这是解放后教师进行的第一次思想改造运动，为了帮助老师进行思想改造，学校还从学生中抽调一些优秀学生会干部也到汕头帮助老师一起学习。记得当时我们班被派去的是钟贡桓同学。经过整整一个暑假的学习，整风，新的学年开始了，一天，听说老师就要回来了，这时，我们一批在校的同学都自发的聚集到华城东山坳车站去迎接老师。下午，老师们乘坐的汽车到站了，这时我们听到坐在汽车上的老师们齐声歌唱《淮河两岸鲜花开》的歌曲，我们听到感到很亲切，新鲜，感到现在的老师变了，变得更加朝气蓬勃，对此我们也很兴奋，和老师们同声歌唱，并热情的帮老师拿行李，跟随老师们一起走向学校，这时的师生们显得十分亲密和团结！
此后，我们发现老师们好像变了一样，老师上课特别认真，他们上课前先备好课，对同学们的作业也批改得很仔细；就是课外文体活动，老师们也和同学们一起积极参加。一时间学校搞得红红火火，到处热气腾腾。
到高一年级时，我留校内宿，每天的学习生活很有规律，很有秩序。早上六时不到，早晨起床号便响了，这时，体育老师李锡伦的口哨便在操场上响个不停，六时正我们各班级的同学就集中在操场，由体育老师带领我们做广播体操；一排排成列纵队，大家做着同一个动作，同一个姿势，显得那么协调，那么舒畅，那么优美。早操过后，学校的工友们已把一桶一桶的洗脸水排放好了！同学们洗脸的洗脸，刷牙的刷牙。紧接着就是早餐。当时学校有一个很大的集体食堂，可供几百个同学同时进餐，8个人一席，每个同学自己蒸砵饭，每砵饭由同学自己放米。一到开饭时，像打仗一样，蜂拥挤着进饭堂，但大家忙乱有序，同学们坐的那一台席，都已编了号，八个人到齐后，有时大家分菜，每人平均分一份；如果大家都文雅一点，则大家客客气气的一起进餐，亲密无间，像自己家里的兄弟姐妹一样。有时某位同学因事迟到还没有来食饭，那么大家便很自觉的给未到的同学留菜，一般留的菜都比较多，比较好。因为同桌进餐的同学，大多是同学们自行组织共桌的，都是比较要好，性格等都比较合得来的。因此，同桌进餐也可增加同学们之间的感情。
到读高中时，由于老师们教学认真负责，同学们也比较勤奋学习，同学们进步也较快。我就有这样感觉，到了高一时，自己也好像变聪明了，学习也比较自觉，上课时认真听讲，老师布置的作业，当晚自习时一般都能按时完成。早上一定按时抽空背读英语单词。平时测验或中考、期末考试一定抓紧时间复习功课，准备好考试。
我们在中学求学时, 师资力量雄厚。 校长: 李抟是留学日本东京大学的，是著名的教育家。副校长：曾纯雪，是中共党员, 作家。物理老师何朝栋，早年留学比利时大学，获机电工程硕士。其他如：化学老师陈静，数学老师：钟棣样，丘民立，曾锡球，语文老师：李广铸，刘寿民，蓝天环，魏雄武，地理老师何法衢，英语老师：蔡奋英，曾子愚，体育老师：李锡伦，陈祥光等，都是知识渊博，德高望重，教学认真，责任心强，教学经验丰富的优秀教师。他们对我们的学业进步成长影响很大, 是我们的恩师。
课余时间，除了积极参加学校规定的文体活动外，我还喜欢文学，平时到图书馆或向同学借阅各种文艺小说读物。如：巴金著名小说《家》、《春》、《秋》；茅盾的小说；郭沫若的小说；柔石的小说集以及各类文艺诗刊等；同时，我们当时也喜欢看苏联和其他外国小说，如苏联的：《卓娅与舒拉的故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小说。这些文艺小说对我教育和帮助很大。记得，当时我在班上属于作文写得比较好的同学之一，语文老师蓝天环很赏识我，班里分了几个作文小组，我是其中作文小组组长之一。课间作文小组的作用是，每当语文老师发了作文本之后，要求作文小组的同学互相传看各自的作文，大家共同讨论各自作文的优缺点，达到自我教育，共同提高。这时我对语文越来越感兴趣，也有较大的进步。一次，全校举行论文比赛，题目是“声讨美帝国主义侵略朝鲜”！这次论文比赛我荣获全校高中级组论文比赛第二名，第一名记得是张凤铸同学。对于这次论文比赛获奖给我很大鼓舞。以后，自己也不知天高地厚，学写诗，并向《诗刊》杂志投稿。当然最后的结果是“泥牛入海无消息。”
在中学时期，我很喜欢运动，不论是篮、排、足球、体操等我都积极参加。当时学校对体育运动很重视，有几位有名的体育老师。如李锡伦、陈祥光、张怀仁老师，都是很有教学水平，对教学工作十分认真负责的。李锡伦老师，当时约三十多岁，体魄魁伟，长得肥肥胖胖的。但他身手非凡，对篮、排、足球都很内行，有丰富的教学经验。据说，他年青时，还曾经和“球王”李惠堂在南华足球队一起踢过球，是一名很好的后卫。他在同学们中有很高的威信，凡是学校有什么大型的集会，大都是由锡伦老师主持维持秩序，每天清早起床的哨声，都是由锡伦老师首先吹响的。而陈祥光老师却对体操颇有研究，他本人就是体操好手。当时，学校组织一批男女体操队，由陈祥光老师当教练，个个身手不凡，培养了一批对体操很有才干的学生尖子，到高中毕业时，不少同学还考取全国的体育名牌大学。如：李明、严济清、黄榜楼……等同学考取中南体育学院；钟贡桓、钟集均、钟如光等考取北京体育学院。严济清同学还成为著名的湖北省女子体操队教练，李明同学成为华中师范学院著名的体操教授。而钟贡桓同学在北京体育学院本科毕业后当研究生，最后也成为排球教授。
在我读高中时，五华中学组织了一个足球队，我是学校足球队队长。当时华中足球队很有名气，很有水平，在五华县各中学首屈一指。在学校的重视下，在李锡伦，陈祥光等体育老师的具体带领和组织下，我们曾远征过兴宁、龙川老隆和该县的足球队进行比赛，我们都取得了胜利。后来，我们还参加了五华县全县运动会，我们以五华中学足球队的名义参赛，最后获得亚军！当时五华中学足球队有很强的阵容，记得有：守门员：卓乐昆，后卫：卓乐友、温培声，李灼中，李锡伦或张怀仁老师；中卫有：吉兴云，曾庆怀，黄榜楼，张嘉庚或陈祥光老师，前锋有：余立胜，吉茂镇等。还有其他同学当后备。在这些足球队员中，以前锋余立胜同学足球球艺最好，他曾被选为参加广东省青年足球队。
1954年春毕业前夕，我和余立胜，吉茂镇，卓乐友，温培声等几位同学还被选为五华县足球队的队员，到梅县参加县级比赛。我们班的几位足球爱好者，喜欢踢足球，但没有荒废学业，高中毕业后，我们班的这几位足球主力队员都考上了大学，这是值得欣慰的。
我们离开母校之后，五华中学的足球队仍然很活跃，培养了一批足球好手。如：张均浪同学最后被调选到中国国家足球队，成为中国足球队著名的前锋。黄榜楼同学从中南体育学院毕业后，回到家乡，专门从事五华县少年足球的培训工作，取得了可喜的成绩。这是后话。
应该说，在五十年代初期，我们在华中读书期间，五华中学的领导是十分重视德、智、体全面教育的。我们当时正处于花季、雨季的年龄，是我们受教育的黄金时期，因此，我们学习基础打得比较扎实，在政治思想上也积极要求上进，积极参加学校的文娱体育活动，德、智、体得到全面发展。因此，每当回忆起我们在中学时期的学习和生活，都非常留恋。我从内心十分怀念母校，感谢和热爱我们的老师，也特别怀念在中学时期同窗学习的同学。中学时期是我长知识，长身体，世界观逐步形成的年代。我们会永远记住母校的培育之恩。
1954年秋，我高中毕业，有幸考取武汉华中工学院（即现在的华中科技大学）机械系。这年我刚满十八岁！从此我开始走上新的生活，离开生育我、养育我的故乡，离开我可爱的母校——五华中学。
而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和我同一届考上大学的同班同学有22人，录取率为54%左右。弹指一挥间，不觉距今已整整50年了。我们这些当年风华正茂、英姿焕发，充满青春活力的学生，如今已成为两鬓花白的老年人了。我们这些同学，在近半个世纪的年代里，经历了建设祖国的年代，也经受了风风雨雨艰难曲折的生活考验和意志的磨练，为祖国的建设事业做出了积极的贡献。而一些同学在学术上，工作上也卓有成就，成为学校、科研，企事业单位的精英。据统计，在我们同届同班毕业的同学中，获得高级技术职称和在行政上担任过处级以上领导干部的同学约有30多人。其中：邓其生、张凤铸同学还获得大学教授、博士导师的头衔，得到国务院的特殊津贴的著名学者；而钟展环同学曾获得日本广岛大学理学博士，大学教授，是中国有名的化学专家，他们都是我们班的佼佼者。据了解：在我们中学同班的同学中，获得教授级职称的学者，专家有十位同学，而获高级工程师职称的有十二位，获高级教师职称的有十一人，他们都是国家科学技术的精英，带头人，优秀的设计师，总工程师，他们在科研，医学和教学方面都取得很大的成绩。此外，还有许多同学在政府，企事业单位，担任厅长，局长，处长，党委书记，总经理领导职务，在部队担任过团级以上干部的，他们为政清廉，勤勤恳恳，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人民的好公仆。而我们同学之所以能取得今天的成绩，是和母校的教育和培养是分不开的。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这时，我特别怀念曾经教育过我们的许多老师，十分想念同窗学习过的老同学，而对母校怀有深深的爱恋。
今年——2002年11月26日正值母校百年华诞，为表达我对母校的思念，现将我的回忆录——《真情》的一段：“在我花季、雨季的年代” 回忆录献给亲爱的母校，以寄托我的衷情。
（此文2002年刊登在五华中学百年校庆《华中百年》文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