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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爱民]

山呀还是那座山

徐爱民

山呀还是那座山，不同的是我，那个像只风筝一样飞离家乡的游子。今年“五一”，在表弟的带领下，我与同事踏上了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羊肠小道，去体味家乡大山那宽阔的胸襟。山上灌木丛生，飞播的油松三五成群懒散地生长着，羊肠小道边不知名的野花在无忧无虑地绽放，点缀着这暮春的景色。
“那就是三县恼，全县最高的山峰！”顺着表弟的手指，我们看到了云雾笼罩下的一个高峰。那个地方我去过，先前是个电视转播台，毛主席去世的时候还随着大人们爬上去看过电视，现如今听说已经变成了地震测报台，高高的铁塔还在山顶耸立着，像是一面胜利者高擎的旗杆。爬上一座小山头，有人就累得气喘吁吁了，坐在石头上叫喊着要原路返回。我笑着对这位主张退缩的人说：“无限风光在险峰，不付出些汗水，咋能欣赏到美景？”那人向我翻了一下白眼，说：“你酸不酸呀？文人一出口就是诗词，太酸了！”话虽这么说，还是起身随着我们继续爬山了。
“看，那是乌纱帽！”在表弟的引领下，我们看到了那几块乌纱帽形状的石头。这些石头我在儿时不知道攀登过多少回，在上山采药的时候，在上山拾粪的时候，抑或在上山薅野韭菜的时候，这里都是一处歇息的好地方。我这么想着，不觉得到了“乌纱帽”跟前，紫红的颜色让这几块石头在漫山遍野的大青石里显得桀骜不驯，酷似官员乌纱帽地在半山腰横亘着，朝向卫辉地界一个广阔的山谷。我带头爬上了“乌纱帽”，满沟的青绿尽收眼底，远处的水库大坝若隐若现，如天上浩淼的星辰。“真美呀！”刚才还在提议原路返回的那位早已忘掉了疲惫，忘情于山水之间。
翻过一个小山峁，走过一道平坦的山岭，表弟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山洞边。我知道这是“相公窑”，是过去旅途中的旅馆，小时候经常在这里玩耍。表弟向我的同事介绍说，过去交通不方便，方圆几十里的乡亲都要从这里翻山到淇县城里赶集。一次，一位相公赶集回来，走到这里天黑了，就在这里住下了。我想这个我小时候听过无数次的故事也太乏味了，如果让《聊斋志异》作者蒲松龄给加工一下就好了，弄出个狐仙三陪或者野鬼骚扰之类的事情来点缀也未可知，兴许能给这段毫无声色的故事增添不少情趣，但淳朴、厚道的乡亲一向都鄙夷这些无中生有的编造，这也是单调的故事世代相传的原因所在。
“这里叫石灰岭。”我们登上了一个最高峰，我替表弟介绍说：“这里海拔大概有八九百米。”“太低了，比起珠穆朗玛峰来说只能算是一个小山包。”先前那位打算打退堂鼓的同事嚷嚷着，似乎觉得这山的高度不够意思。“看，那个山像啥？”顺着表弟手指的方向，我们看到了鸡冠山。“像只雄鸡！”有人脱口而出。那就是鸡冠山，一座酷似雄鸡的大山。好像还有一个不错的民间故事附着在山上，可我和表弟都双双忘却了，让想听故事的同行者大失所望。“看这里。”表弟好像是要活跃一下尴尬的气氛，大家看到了两座非常平凡的山。这里我想起来了，这两座山叫“半个山”，两座山相距很远，遥相呼应，但放到一起看正好是一座天衣无缝的山。接着，表弟介绍说这是《宝莲灯》里沉香劈山救母的地方。同行者里有人提出异议，说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那处才是正宗的。我却不以为然，因为沉香劈山救母本来就是神话传说，无非是为了寄托人们“诚可格天”的道德情感，正宗之说本身就非常荒谬。想到这里，本来是想辩驳两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大家高高兴兴地出来玩，何必为争一时的长短而扫兴呢？
下山比上山轻松多了，伴着百鸟争鸣，我们不一会儿就顺着一道山岭下了山。回望那烟云朦胧的石灰岭，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家乡，我的母亲，愿您青春永驻。”这么想着，不觉得眼角有些湿润了。我背过脸去，生怕同事们看到了笑话我多愁善感。是呀，山呀还是那座山，我年少时欢乐的时光已经远远地抛进了岁月的长河，不会变的是我的那颗爱家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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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地址：河南省淇县人民法院政治处 徐爱民

[墨竹淡香]

是呀，山呀还是那座山，我年少时欢乐的时光已经远远地抛进了岁月的长河，不会变的是我的那颗爱家乡的心。

[黄宇]

呵呵。。看了你 的文章，
我会想起一首歌曲
“山呀还是那个山哟。。。。。”
好美。。。。。
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