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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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9/08/04 文章: 2951 来自: 中国 积分: 6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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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话:写短评,对于我,尚属首次,主要是在阅读时很有共鸣,有话想说。就这样把想讲的话打上电脑了。说实话,很希望可以借助哲人的话和名家什么段落来为自己的文章辅佐,但最后还是打消了此念。赵老师这篇文字,用个比方,叫做水煮菜,什么意思呢?即很有内容,很有味道,很耐品读,而又并非大荤,所以,感觉很特别。因此,以下文字,无论对错,都是真实的读时所感,期待朋友们看了之后,也能说几句。先谢了。
1.城里人是什么样的
夜里读书的习惯,本不属于我。偌大一个白天,只需几件琐事,就可以让你倍感窒息:没有晨读时,想贪睡一会儿,可起床后,就得拽着时间的小衣襟儿,赶趟儿般往单位奔;原因很简单,迟到了,会影响奖金,连诛之罪,当天的本金会下跌,当月的小奖会受损,当季乃至当年(期)的还要说吗?你会说,钱算什么?钱是纸啊,那几个小钱不必放在眼里。那好,你把钱抱紧咯,把名声抛出去吧,那个,可不是钱玩得起的!你瞧,班组小会上PK,学部中会上桑指,校院大会上儆百,你感受如何呢?是否会突然想起刘胡兰的豪言:开枪吧,头掉不过碗大个疤!要杀要剐痛快点儿,但求不要因为一个小小的过失,就把人折磨得哀叹做人难,做个无过失的完人更难。想到这些,我保管你加紧速度撒欢儿小跑,能顺利到达往往是奢侈的想法,你再看,见着同事,要点头吧;碰到领导,得礼遇吧;说不定还会邂逅哪个不必赶班的家长或者什么熟人,你就是不说话,也得表个情吧,不然,诸多后“事儿”便会在你经意或不经意的时候蜂起蝶涌。不信呢,您就试一试,那需要多少汉字去洗刷解释去完善啊。所以,你还不能说你正忙着赶着去挣口粮钱,大家都在活人,都忙,实说了多没面子啊,那一城的麻将组合是谁号召的?一巷口的婆婆沙龙又是哪个发起的?.....得得得,快清理思绪,回顾上个课时的内容,踏着铃声进门吧,算你运气!(内功发起,吞云雾,驾吉咒,继续塑造你的完美吧!)
还想看我中午什么事吗?今天天气很好,心情阳光普照:十二点十分放学,十二点三十五分到家,十二点五十五分给肚子填食,十三点十五分拾掇完厨房。剩下的时间给你,特许你乘着想象的翅膀,在我家“辽阔”的空间里飞檐走壁,估计你不会失望:鸟儿在唧咕,人儿在磨牙,电视或电脑在郁闷,嘴巴宠爱的汉字也被锁进了卫生间,冲走与否我没劲知道。惟一的感觉就是:小沈阳真的不是人!分明是个“嗷忒漫大先仙”嘛,凭啥他就说的恁对呢:闭眼,再睁开,一天就过去了。谁说不是啊,眨眼工夫就到了穿鞋往外走的时间,下午还得去谋生啊。
唉,谁是城里人?谁说城里好?车挤,人杂,空气脏,做事情坎坎儿多,多少人相互羡慕对方,可谁又真正了解彼此内心的世界呢?我于是改了语言风水:做城里人有什么好,老了,我一定去乡村生活,那是大自然啊,那清新的田野风土、那舒畅的乡镇市集、那呼亲唤友的红白喜事......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把最美最纯最香的梦也给予了画卷一样迷人的写意乡村呢?!
2.乡村事都是什么事
继续梦游吗?哦,当然。把城市里的尘气洗涤,沐浴原野的自由,与淳朴结识,或者,和厚道干杯,不是千万年来你一直的梦想吗?逃似的抵达乡村,你的视觉会不会有被震撼的一瞬?你是不是感觉到和记忆里的寄托或者和重复了数十遍的记忆的情景有所不同?过去的“北边村里的女子愿意和南柴结亲,老人们把女孩子嫁来的理由很充分:到那饿不着。村子土地多,土质好,且多为水浇地。男人暴躁点没啥,媳妇和孩子少不了饭吃。”和现在的“平日里笑脸相迎的大婶望着我的背影低声语人:还不是个穷教书的。这几年教师工资提升,收入相对稳定,乡亲们的眼神柔和了许多。那一次乘同学的轿车回村探视父母。事后,嫁到村里的表妹告我,乡亲们说我升头了,都坐上小车了。”有着天壤之异呢?曾经的本色随着年代远去,曾经的质朴跟着现实入了眼。诸如此类的际遇不是比比皆是吗?不是人人都遭遇过吗?婚丧嫁娶时,比烟酒、比宴址、比饭价、比车比钱更比人;生儿育女了,出生酒、满月酒、周岁酒、生日酒、节气酒、中考酒、高榜酒,酒酒都有意;儿女工作了结婚了,又来结婚酒、生育酒......于是,人情往来,循环往复,一代代此起彼伏。现实,往往是最写实的,但同时也是最写意的。于是,初读《写意乡村》时,我一边读,一边想:絮絮叨叨什么呢?生活里的内容不就是这些事儿吗?那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话题来说写呢?赵老师究竟要给我们说明什么呢?是和以往的歌颂类一样高唱一曲吗?
看到一半时,我笑不出来,那些“被称为“开火”的壮观场面,不过是俩村的男孩子相互对骂继而投掷砖块、土坷垃而已。事件的起因一般模糊,随后便是北柴孩子依托不高的土城墙居高临下,南柴娃则在城墙外空旷的打麦场上发起总攻。防的一方可能占些地理优势,但攻者人多势众,气势不落下风。双方的骂词颇有民间文学的味儿:某某村城门低,住的是抱窝鸡;某某村城门高,……后一句记不得了,反正是以侮辱、讽刺对方为乐事。骂得性起,大打出手。”字里行间仿佛是在写我的童年---雨天里,一帮小学生,排成长队拍着腿的两侧疯唱:什么亚达西,什么亚达西,李汉友的屁股亚可西(李汉友,是当时我出生时连队里的瘸腿文书,爱给连长告状,连他山东籍的大个子老婆都想揍他)。又像是在写晚饭后,一些大孩子,聚集在挂有高喇叭水银灯的杨树下,群捉螺牯(一种长身、有前夹子的飞虫)放进玻璃罐头瓶的惬意场面。还像是在写模拟敌我双方分组隐蔽打仗的游戏情景。渐渐的,一份久违的浓郁的遥远的记忆,在阅读《写意乡村》第二遍后,被自然清晰地唤醒了。
完全生活化的写实,其实是为了更感人的写意。你也许在《写意乡村》里筛不出几个诸如阳春白雪一类的浪漫词汇,但你一定能够在《写意乡村》外读到飘渺于乡村文字炊烟之上那一缕缕永远割舍不却的乡情。无论“男人暴躁点”,也无论“头起包、面流血的战事惨烈”,无论“到肇事者家兴师问罪,直至对方家人陪着笑脸煮油饼致歉方休”,更无论“父亲专门从公社农机站上班的刘叔家借来半导体收音机了解时事”,或者是“坐在卡车驾驶室里,像是登上了天安门城楼,优越感让其他孩子甚为眼红”,点点滴滴,件件桩桩,无一不给我的脑海呈现着这样一个词语:深情!深情爱的是生养自己的父老乡村,深情恨的也是挥之不去的这样一份刻骨铭心啊。
平常时,我们读到的关于家乡或者父母的文字,大多是用感人的事例丰满读者对其的热爱,表达作者对其的深情。而此时,这样一个静谧的春夜里,我怀揣木讷困倦的心情,重新阅读无意间走进的这幅素描一样记满乡村农人琐事的字画里,咀嚼着文章的脉络,感悟着文章的情绪,思考着作者之所以写之所以为写而写的情感主旨,在看似琐碎的笔触里,我恍然听到了泥土下,有老树根茎在笑我的“噗嗤”声----酸酸甜甜都因爱啊。可不是吗?热爱的表达方式多种多样,凡俗的人比比皆是,谁又能标榜自己没有缺点不落俗气呢?一份真实的爱,又怎么会因为不完美而轻易放弃呢?《写意乡村》就是从“村里有个叫钢的男孩从北京当兵回来普通话一时改不了口,一句“昨晚上回来”被乡亲们讥为忘了本”的可笑和无奈,到“乡亲们说我升头了,都坐上小车了。表妹的话害得我以后回家不好意思骑摩托,骑摩托也把头盔戴严实,要不乡亲们会问:是不是出事了,被免官了吧?”的俗昧和势利,原汁原味儿地凸显着乡情里那份含了杂质的酸涩,乡村里那份抱死不舍的痴迂和世俗啊!
母亲,是爱的化身,是情感的承载者,母亲的话--“每次回去,母亲会说,谁谁家娶媳妇嫁闺女了,谁谁家媳妇坐月子了。父亲关注的是谁家孩子考上了大学,谁分配不了又回到了村里。也有黑色的消息时不时入耳:邻家二哥才五十出头就暴病而亡,村西大叔给人帮工时,鸡棚坍塌不幸被砸死;小学同学那个成绩特好的独生子,中了煤气,没有救过来”就像记忆摇篮里,那一叶家乡的扁舟,驶航在每一颗无法称量轻重的心上。这样的唠叨,你会在将来的某个时候,像饥饿的乞丐一样,遍寻不着。所以,读到这里,我会想起父亲生前对我的每一次教育,会像重视生命一样,把这样的碎在风中的话,在记忆里,来回听读。所以,我说,《写意乡村》说的是村人村事,表的却是真情实意啊。
3.小事与大情的相互作用
我在读赵老师《写意乡村》一文时,之所以对他的“日子如水,又不是水。如水地流逝,却没有水的滋润。鲜活的记忆在心底,目之所及的现实有些许干枯”一句做了“似乎有点"万里"风格,呵呵”的留言,实质上,是对其间一句--“如水地流逝,却没有水的滋润”的意义的不赞同表达。在此,还希望和赵老师沟通。因为,我个人理解和希望的是,如何写意,都应该是对乡村(家乡)“爱恨交织”的表达,而不能任性用词,哪怕并不影响主题。当然,也许我理解的大相径庭,就当是对赵师的请教吧。
平时读书,我特别注意感悟好作品的结尾表达。我会思考,为什么要这样收尾?为什么安排了那几句话?用意何在?在读《写意乡村》一文尾段时,也是按照这个习惯读的。我觉得,赵老师做结尾时,看似平常,却实埋心计。因为,全篇文字都貌似在絮叨一份不起眼的琐碎的情感,如果,继续写下去,就会给人平凡之感。而《写意乡村》做结时,却使用了“铺垫有序”、“变化对照”的方法,把絮叨般的讲叙进行到第十一自然段时,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度,所有的乡村记忆都会如老祖母恍惚的幻景一样逐渐陈旧、远逝而去,唯有那份还会被后辈“写意”的“乡村情结”却永远无法倒流,会随着“村外的田野周而复始地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在这黄黄绿绿的更迭里,小村的人与事渐行渐远。”而子孙万代的那份真实不变的含有甜酸苦辣的爱会在“提笔写下的散乱文字,于小村,于我,徒增几分感喟,聊以减却一丝挂牵罢了。”这样,尾段(即十二段)的出现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所谓小事显大情,我想,就该是这样以真实道真情,才最打动人,最能使读者共鸣的了。呵呵,直说一通,还望赵老师在看见之后,不会因为我的深夜之说而再次感慨。完了,这个晚上就这样到乡村逛了几圈儿,次日如果有晨读,怕是又要祈祷翅膀快快飞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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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赵老师原文:
写意乡村
文/赵化鲁(山西)
小村名字叫南柴,千把人口。算是黄土高原腹地吧,地图上说属临汾盆地。西去十余里即汾河,南三五里亦有小河,名不详,为汾河支流。北边的山叫北山。又名卧牛山,是初中老师带我们去春游时告诉的。东行几十里,一沟之外,属翼城地界。
村子里的人很知足。人民公社时期,北边村里的女子愿意和南柴结亲,老人们把女孩子嫁来的理由很充分:到那饿不着。村子土地多,土质好,且多为水浇地。男人暴躁点没啥,媳妇和孩子少不了饭吃。靠天吃饭的年代里,老天爷对村子情有独钟。西边紧邻着更小的村子——北柴,地理条件类似,周边的人们习惯上把两个村统称柴村。渐渐地,村子摊煎饼似地向四外扩张,北柴村东人家和南柴最西边院落一墙之隔,两村合二为一,连出门日久的本村人都分不出了南北,看来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柴村。
小时候,两个柴村的男孩子之间发生的大事件值得一书。逢周末或寒暑假,某个不经意的小事会被绘声绘色成“萨拉热窝刺杀事件”,一场世界大战稍触即发。被称为“开火”的壮观场面,不过是俩村的男孩子相互对骂继而投掷砖块、土坷垃而已。事件的起因一般模糊,随后便是北柴孩子依托不高的土城墙居高临下,南柴娃则在城墙外空旷的打麦场上发起总攻。防的一方可能占些地理优势,但攻者人多势众,气势不落下风。双方的骂词颇有民间文学的味儿:某某村城门低,住的是抱窝鸡;某某村城门高,……后一句记不得了,反正是以侮辱、讽刺对方为乐事。骂得性起,大打出手。
战事惨烈,多是以某个孩子头起包、面流血告终。不管是哪一方挂彩,见红即预示战争停火。捂头掩面哭泣的是英雄也是受害者,到肇事者家兴师问罪,直至对方家人陪着笑脸煮油饼致歉方休。若干年后想起,发生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期的战事,应该是和当时的时代风云有关。社会上大人们推崇的事,孩子们活学活用,于是上演了一幕幕闹剧。孩子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刻骨的深仇大恨,但彼此竟然积起无名怒火。那一晚,我去北柴村看电影,害怕挨打,电影开始才偷偷摸摸地入场。就这,还是被一个比大我几岁的男孩“侦察”到了,他过来狠狠地一踹,被身旁的大人喝止。我委屈的哭声以及那男孩的相貌,永远地留在了童年的记忆。
从“开火”事件的起源来看,小村还不算闭塞。村南紧邻着大运公路,交通便利。我开始读书的年份是1976,那一年毛主席逝世。在一篇文字里我写道:终于认识“毛主席万岁”几个字了,老人家却不辞而别。那一年还地震,抗震防震,夜不成寐,整日价人心惶惶的。那时候,每家每户都要求装一个有线小喇叭盒收听北京的广播。孩子们仰头,听或清晰或嘲哳的声音。先是从小喇叭上听评书,后来有了收音机。记得1979年中国南疆发生战事,父亲专门从公社农机站上班的刘叔家借来半导体收音机了解时事。
村里人把在外工作人员称为“干事的”,因为有工资入囊,所以也叫“挣钱的”。在村里,家有身强力壮的小伙,只能算“挣工分”的。因祖上人丁不旺于是财产积少成多,到解放后土改时,家里划为地主成分。政治上受歧视,经济上更艰难。父亲全力支持孩子们读书,可能指望的就是家里出个“干事的”,社会地位提升下,也能给家里挣点钱。父亲的好友宋叔,在市里的一个大工厂当司机,每次开着卡车回来,村里像迎接大官。乡亲陪着笑脸思谋着从汽车副油箱里沾些汽油滋润一下手里的汽油打火机。宋叔家门庭若市,连生产队长都怯生生地对宋叔毕恭毕敬。宋叔家的大小子比我小两岁,坐在卡车驾驶室里,像是登上了天安门城楼,优越感让其他孩子甚为眼红。
从小村走出的人,免不了生发留恋。有升学的,当兵的,这几年还多了出外打工的。升学的毕业后定居异地,忘不了小村最初的温馨;当兵的升迁发达,回到小村顿有衣锦还乡的荣耀。这几年外出打工,不像以前出门人那样光鲜了,世易时移了嘛。当兵几年回来的小伙娶妻生子,和小村又融为一体。村里有个叫钢的男孩从北京当兵回来普通话一时改不了口,一句“昨晚上回来”被乡亲们讥为忘了本。习惯了说“丫个黑哰”的大叔说钢还不“坐碟上”呢,什么“坐碗上”!这个故事乡里流传,不是都在钢这边。
即使升学也要有出息,否则也会被瞧不起。那一年刚上班从街上走过,有人说我,人家大学生呢。平日里笑脸相迎的大婶望着我的背影低声语人:还不是个穷教书的。这几年教师工资提升,收入相对稳定,乡亲们的眼神柔和了许多。那一次乘同学的轿车回村探视父母。事后,嫁到村里的表妹告我,乡亲们说我升头了,都坐上小车了。表妹的话害得我以后回家不好意思骑摩托,骑摩托也把头盔戴严实,要不乡亲们会问:是不是出事了,被免官了吧?
小村里有我远去的童年,有我的父老乡亲。父母与九旬祖母相守故园,小村在我心里是生命的根。每次回去,母亲会说,谁谁家娶媳妇嫁闺女了,谁谁家媳妇坐月子了。父亲关注的是谁家孩子考上了大学,谁分配不了又回到了村里。也有黑色的消息时不时入耳:邻家二哥才五十出头就暴病而亡,村西大叔给人帮工时,鸡棚坍塌不幸被砸死;小学同学那个成绩特好的独生子,中了煤气,没有救过来……生老病死原本正常,村里斑斓的故事,无一例外地涂抹了一层黄土的苍凉。
日子如水,又不是水。如水地流逝,却没有水的滋润。鲜活的记忆在心底,目之所及的现实有些许干枯。多年来,小村的建筑似乎有了改观,老屋渐渐消失,新屋又扑满了灰尘,俨然成为老屋。街上往来的人们,有了许多陌生的面孔。这些面孔,其实和我曾经熟悉的面孔有关。四十年的时光不算长,拥有四十年生命的我,足以感知到了小村的沧桑。
祖母年事已高,时而出现幻觉。正月里那天,她突然问道:院子里怎么坐了一院的老太太?这个是东家奶奶,那个是西院他娘……院子里其实什么有没有,只有一院的春光。神情恍惚的何止祖母?邻家宋叔退休在家,给父亲抱怨厂子不景气,退休金太低;昔日生活滋润的刘叔,老伴故去,如今在大闺女家的单元楼里凄然独守。宋叔家的大小子,我的这位叫东的老弟,接了宋叔的班进厂当了工人,如今赋闲在家。正月里碰见,他喝得醉醺醺,稀疏的头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好多。东紧抓我的手,絮叨着含混不清的酒话,好像是交代自己女儿上学的事情。
每次乡下探视,走出小村回望,心头莫名沉重。村外的田野周而复始地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在这黄黄绿绿的更迭里,小村的人与事渐行渐远。提笔写下的散乱文字,于小村而言有什么意义呢?于我,不过徒增几分感喟,聊以减却一丝挂牵罢了。
2009-2-11午时,豆木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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