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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行者]

第四卷: 心 心 相 映

画外音：
岁月如歌，如歌的岁月里，不小心邂逅了你。
如今，悄悄的守着那一份默契，悄悄地把美好的感觉深藏在心的一隅，让那份关爱，象月光下的水雾，轻轻蔓延，散一路的芬芳，待蓦然回首时，却不管是怎样的曾经，认识你的日子，我心快乐过。
我好希望，有一天，你轻轻地握着我的手，从此你的世界将不再孤单，相识在夏的斜阳里，守望着命运安排的美丽传奇。
不奢望与你天长地久的永恒，只想说认识你真好！


第十一章、2006年1月26日晚上8时
(农历2005年12月27日。)

老朋友，你又有两三日未来了？都到年关了还这么忙？
去了湘南永州？去永州做什么？
到永州市宁远县九嶷山去参加一个民间大型祭典“舜帝”的话动？哎——你总是这么跑来跑去，到底辛苦不辛苦？
那里山青水秀、空气新鲜，根本不感觉到辛苦？
讲实话，不是你没有感觉到辛苦，而是你现在年青，身体素质好，暂时不觉得累罢了。
再过十年，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感觉体力早前透支太多，就会感觉辛苦了，女人到了四十五岁，生理的、心理的因素，都会随之改变，荷尔蒙不平衡、内分泌失调，身体抵抗力就会下降，加之慢慢进入更年期，随之病也多了起来，皮肤随之开始失去弹性，身体也就会随之，慢慢进入衰老的初期……
我吓唬你？
难到你不知道？这些都是自然规律……
好了，其它我不多讲，我只劝告你一句：只有身体是属于自己的，其它一切都不会永远属于自己。
好，抓紧时间，继续讲前日未讲完的故事：
经过一段时间的早晚互相辅导和学习对方的专业知识，接触时间逐渐增多，我对他的为人、他的性格、他的操守、德行，逐渐有了一些深入地了解。
在心里,我渐渐地欣赏他这个人，心里逐渐地喜欢上了他这个有着阳刚外型、细腻心思，总爱替别人着想的男人。
老朋友，你知道吗?
一个人就是这样，你越了解他就会越喜欢他，反之就会越看不起他，或者憎恨他。
当我越了解阿华时，心里就越是喜欢他，喜欢他待人接物礼节礼貌在先，为人非常诚实、谦虚；喜欢他聪明好学、反应敏捷、博思广益；喜欢他好帮助人、好为人着想；喜欢他敬老爱幼、平等心待人……
总之，在我的心目中，他是一个内秀、外也帅的男人，是一个人见人爱，百分之百的好男人……
我太夸张了？
你讲我太夸张了？我觉得阿华是一个标准的好男人！我用衡量阿华的标准衡量过你的男朋友，所以，我讲你男朋友也是一个标准的好男人，就是这么来的。
你讲我看世上的男人都是好的，是男人盲！
嘿嘿，你啊你！老朋友，你讲我是男人盲！那你呢？你就是不信任天下所有的男人。
男人中有好的男人，当然也有坏的男人，女人中也有好的女人和坏的女人之分啊！那能一概而论。
不是我的心肠好，看人待物都不能只看外表，还要看他的内在，古话不是有这么一句话：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
你讲：知人知面不知心。
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但你知人知面之时，你就可慢慢了解他的内心，日久见人心嘛。对不对！
你看，几年下来，我对你男朋友的了解比你还要知根知底。
什么？我只从表象去了解你的男朋友？
对不起，我了解人从不看外表，我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和了解，才有权讲此人是好是坏，但还是不敢绝对的下判定。
因为，许多人善于伪装，时间一长，他的缺点想不暴露都不行，这就是“日久见人心”最好的注释。
我记得有一个晚上，我们俩在他家吊脚楼上，谈各自的家庭，谈各自的理想，谈眼前的美术和音乐，谈将来的专业选择。
后来我说，爸爸、妈妈希望我报考中央美术学院。
阿华他说他爸爸、妈妈也是希望他报考中央音乐学院，但不知他有没有资格报考。
讲到这里，他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
“到时候，政策一改变，你不就可以投考了吗？如果真不行，我叫我爸爸去帮你跑跑路子和关系，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到时候保证你能考大学就行。”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我想到了我的爸爸，我相信爸爸可以帮到他，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对阿华讲了我对他考大学的可行，我不是安慰，我年龄虽然不大，但见的人和事比他多得多。
“阿华，前面我和你讲过，我爸爸、妈妈是比较受大众欢迎的那种名人，交际广泛，和你爸爸、妈妈截然不同，你爸爸、妈妈是纯艺术家，不懂得人际关系的复杂性，以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小人，才会受人愚弄。”
“阿华，我相信你爸爸、妈妈绝不是他们所批判的什么臭老九，什么腐朽的资产阶级音乐家？总有一天会评反复职的！这些只不过是一场梦，很快就会过去。”
我拉着他的手，鼓励他向前看，相位他父母的问题，会得到公平解决。
他眼里闪着泪光，用力地捏着我的手，我虽然感到生痛入骨，但我咬着牙，忍着痛没有抽出我的手，我要感觉他的力量，他激动时的反应和举动，这样才能了解他内心的感受。
他见我痛楚的样子，才知道自己太用力握，弄痛我了，他赶紧拿起我的手，为我吹气，还一边道歉。
见他紧张的样子，虽然手还在痛，但我心里是开心的，因为他开始紧张我！他能感觉到我的感受！
“对不起！弄痛你了！”
“没关系，不是很痛！真的！”
我宽慰他，见他放下心来，我才抽回仍然被他握着的手。
见我用力抽手，他才赶快松开紧握的双手，脸上一红，连说几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啊！”话一出口，我又后悔讲了这么一句。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告诉对方，自己并不在意他握紧自己的双手？
我又马上补上句：“不是哪个意思！”
补上的一句更让我“原形毕露”。反正这一天跟他在一起，尽讲一些让自己“踩苞米球”的话。
你不知道“踩苞米球”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是湘西少数民族地区的一句俗语，意思是：自己讲的话让自己滑倒，反而显露出自己的心思。也就是讲越想掩饰，越是“欲盖弥彰”。
对！就是这个意思。
当然啦！你是搞文字工作的，一点就通。
是啊，民间有许多诸如什么谒后语，成语，顺口溜，你不说还真有意思。很浅显又很有哲理，对啊！没有，书上绝对没有。
我马上对他讲：“如果让人看到你握着我的手，以为我们俩在谈情说爱，一举报揭发是要游街批斗、剃阴阳头的。我怕到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他指着我，笑着讲：“妹子就是胆小怕事！现在是晚上哎，黑灯瞎火的谁看见啊？”
“那也不行，男女还有个授受不亲的约束啊！”我气得急急还口。
“看来你还是蛮封建的。”
“我——封建？”
“不是吗？”
“呸——你真是门缝里看人。”
“怎么说？”
“把人看扁了啊！”
“我看你还没有扁呢？”
“心扁了！”
“我怎么看不到？”
“你用心看啊！”
“哦——”然后他装模作样在我胸前左看看，右看看。
“你这色鬼！找死啊！”
“什么色鬼啊？说得那么难听，是你叫我看你的心哩，现在又说人家是色鬼，唉——女人真是麻烦！”
“你就是色嘛，老盯着人家的胸看。”
“奇怪？你的心不在胸里，难到在后背不成？”
“我叫你用心看，不是叫你用眼睛色眯眯地看。”
“哦——对不起！是我领会错了，眼睛那能看到心呢？要用心去感受！眼睛只能看到胸，不对，确切地说连胸也是看不到的，看到的只是衣服裹着的外形而己。你说对不对？”
“你越来越放肆，是皮痒了还是嘴发胀了？”
“怎么讲？”
“欠揍呗！”
“啊——你这么凶残的？”
“对啊！你到现在才知道啊？”
“天哪！我竟然遇到一位母夜叉？”
“你有种！敢骂我？”
“没有，我那敢骂你啊，你是皇后娘娘，我那有这个权力？”
“你——？哎——走了，太伤自尊啦！”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觉得跟你说话很过瘾。”
“哦——过瘾。过瘾就可以随便践踏人家的自尊心？”
“对不起！奴才下次不敢了！”
“哦——你还真当我是皇后娘娘？你是奴才？”
“对——”
“哈——哈——世上有你这么大胆的狗奴才么？敢吃皇后娘娘的豆腐？”
“有啊！”
“哈——你讲的什么屁话？”
“真的，有书上讲清朝末年太监李莲英就敢这样对慈禧太后。”
“缪论！”
“真的，不信我拿给你看，但不能给别人看，也不能说出去。不然会坐牢的！”
“哦——是禁书？”
“是清朝最后一个皇帝爱新觉罗傅议写的回忆录。绝对是真实的，不是禁书，只是——现在这个时代暂不能看罢了。”
“我........”
说着讲着，他就转移了话题。
我们两个就这么“斗嘴”，可也奇怪，越是这样，我倒觉得越亲近。
这种奇怪的心理现象，伴随着我们分开后的几十年里，总想着和他这么“斗嘴”，我不知道这种是什么奇怪的现象，到现在也弄不明白。
有时候，我们又显得很合拍，他说的我很赞同，我讲的他也有同感。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又会生出一个怪念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冤家？
我总有一种好甜蜜、好浪漫的幻觉，当然跟他啦！
是——你讲得对！
那是种“海市辰楼”般的景象。那种甜蜜的浪漫的幻影，历历在目，少女之心，总是憧憬着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