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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步伐

绽放的马蹄花

在青草蔓延的湿地，是否有马踏过？
坚守最初的悠闲，把山中的静凝在小小的花瓣上，等待我不小心的错误。
伤害是从我的右手开始言语，左手给你的抚慰退不去脸上的惊慌，

打开一片山地，我开始种植梦呓。
我举起的镰刀，停在天空与大地之间。
没想到收获荒芜的是夜夜无语的月！

乳名

深入花朵，拨开花蕊，将清香逼出。
深入稻行，将五月的黄昏灌浆。
蚂蚱沿着一丝夕阳回家。
门前的灯盏拨了再拨，无言的乳名亮了再亮
夜色太深，打捞不起沉重的乳名，发出的回响空空荡荡。

蜻蜓

你的飞翔，擦亮青色的目光。
从心尖里伸出的荷蕾，早已被翅膀占据。
鱼偶尔吐出的字字珠玑，引诱莲上的触须抱紧阳光，吸出的芬芳弥漫开来。

曾经的网，罩住一颗小小的心。
松了的线头，你带走的时光五彩缤纷。
伤了你的翅膀，也伤了我的青春！
我用多情粘合，无情的是那透明的蝉翼在青花瓷上留下伤痕！

折叠的标本，轻放在每年的六月的每一个日子的池塘的每一片蛙鸣的每个音韵上。

老屋

乡下的老屋，是一朵生病的蘑菇。
老人每天打开木门。拿着镰刀，扛着锄头，背着背筐，来往于田间与老屋之间。
带出去的种子暂时在田间玩耍，等到秋天第一声雁鸣时，他们乖乖地爬上一座山梁回到家中。

老人开始打扮小屋。篾筛里红红的辣椒，檩上金黄色的玉米，白白的花生在窗台上，墙角带泥的红薯，还有老人白发中的花粉。

归来的羊群，安然而卧，反刍一天的心事。
老人颤抖地点燃灯盏，小心地刨开灶堂里的火星，鼓起干瘦的腮帮吹起炊烟。

老人说：老屋是我的棺材，不允许拆除。

2009-10-25

乌鸦

好久没有看到你的身影了！
在我的记忆里，你是开放在枝头上黑色的花朵。
不知道你为什么用黑色装饰自己的羽毛？难道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展开翅膀就挡住了天空，村子便黑了下来。
连人们的脸色都变黑了。

其实，你的叫声是很有音韵的。我曾学着你的声调一次次地叛离我的村庄。
黑是你的个性，你的爱还是给了那些撑住了摇晃的枝头，一如我最初的那声啼哭！
2009-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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