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st Winner 澳洲长风论坛

[高原]

远 去 的 双 洎 河



记忆　 在干涸了的河床上
龟裂成遥远的怀恋
双洎河 　　 已经走远
把记忆撂在那里
供后人怀旧时长叹
丛生的芦苇仿佛扬起的白帆
那些碧波荡漾的河湾　 和那些
月光下裸泳的悠闲
只能是梦中的乐园

那棵城门墙上长出的柏树①
　 依然　 镇守着洧川
孤独地怀念着那消失的白帆

披着蓑衣的打鱼人
已坐成岸边　 一堆坟墓
与双洎河构成　 一幅
永恒对峙的景观

他的后代　 　 听着玉米的哭喊
想象祖父那些年的艰难
只能悲哀和无奈　 　 却找不到
贫穷一生的根源
在他的草帽下　　　闪着中世纪的光焰
从《诗经》里流出的洧水河② 　 　
早已不在兮兮唤唤
何时　 才能再看到祖父的打鱼船

一只归巢的鸟鸦 　　 飞到他的身边
仿佛他祖父的鱼鹰 　呈弧线
优美地滑向双洎河的南岸
他看到 　大雁鸣叫鱼船收帆
渔家儿女笑声一片

①在旧制洧川县（今尉氏县洧川镇）南城门墙里侧砖缝上长有一棵柏树
②洧水，现称双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