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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之雨]

六月的雨（组诗）

文/漂之雨

一 雨后那迷茫的夜色

节日的雨
漂着孩童的嬉笑
早晨到黄昏，延续五月的夜
滴答 滴滴答的旋律
漂淋在六月的首页

打开日记
感性的名词里会出现多少意象
丁香石榴将陆续出演
黄昏 羞闭的语言中
掩映出夜的迷茫

二 入梅的报表

海风 掀开台历新的一页的同时
证明了剩余时间或残梦的忽略不计
呓语于6月6日的零点前的形态下进行
日光灯下 今日芒种 4时34分
今日入梅 具体时间：空白

守着满目仪表信号灯和报警的设置
窗外递来几声沉闷的雨滴 断断续续
指针 定格在3万5千伏上
心情 定格在6月6日零点之前
变压器的嗡嗡吞噬了可有可无的滴雨
仿若老总的沉稳 六六大顺 报喜不报忧

2006年6月6日的报表
气候一栏 阴雨？多云？晴？
交接班簿，省略下一笔笔的累赘

三 霉变的记忆

记忆回潮。湿漉漉的情节
霉变。远虑的风景中
水泥钢筋构筑的地基上
一面面玻璃的墙折射出灰色的高楼

雨，以一种低调的姿势徘徊
狂飙固守在节气的封面
噪音 尾气以及阴霾的天空
于六月的柳絮中，穿插不止

四 一种语境意义中的姿势

呼吸潮湿的空气
感受六月的情绪
高楼的窗注目着纷繁的漂雨
帘后的语气
灯光或内心表白的情境
于黯然的风中挣扎

关窗，谢绝一季的阴
即使是明媚的阳光
我将保持一种语境意义中的姿势
刷牙洗脸，并拒绝早点的诱惑
宁可让空洞的语词出入在
阴霾的天空

五 六月的彷徨

清晨的风。眸的神态。视野的狭窄
霏霏的雨拥挤在茫然的人流中
湿漉漉的路 湿漉漉的人
湿漉漉的枝叶不停地奚落
湿漉漉的行程被过往的车轮碾成碎片

骑自行车赶路
时间以及距离所界定的过程
都将成为往事，生命
抵达的终点前将碾碎多少希望
风雨兼程的路途
颠簸着六月的彷徨

六 雨前雨后的散步

午饭前的阴晴相互拉扯
时东时南的风忽凉忽热
郁闷的手势汗涔涔的滴在饭桌上
倒了胃口的嘴张得很大

沉闷了一个下午
空瘪的语言中
我像个情状般的词汇
出入在季节的牢骚中
没有过错或用词不当的败露

我把自己反锁在密封的房间里
窒息前的瞬间。我打开窗
让意料中的暴雨闯入我意外的眼帘
就是这瞬间的变幻
暴发户改变了一生的命运

雷雨或阵雨相对沉闷的气候
或干打雷不下雨而言，优秀了很多
因此，我将保持一种姿势
雨前或雨后的散步

七 我听到了六月的彷徨

黄昏，一场磅礴的雨
延续梅雨的特征或情状
玻璃窗虚掩的细节
一如季节的疑惑，半悬半滴

关窗的过程中
突如其来的狂飙打破僵持的沉闷
吹灭的晚霞将以怎样的形式或内容
塑造出一个清新的夜幕

伸出筷子挑选可口的菜肴
可选择的味和色很不均匀
预感今夜霞光的回避
预感到难以控制的寂寞

揣摩雨的真实性
和夜空迷茫的程度
我深埋下头颅，埋在浑浊的空气中
羁绊的雨滴里有否你的信息

合上窗纱的心情
把一杯涟漪，细听雨的节律
隔膜中的一段距离
我听到了六月的彷徨

八 季节的边界

阴晴不定的六月
作息表失去往日沉稳
一场雨或一场足球比赛
栓住了六月的中枢神经
栓住了日头的彷徨

站在季节的边缘
观测气象的条件和经验
球赛输赢的条件和经验
以及天时地利人和的宝剑
如入无用武之境地

一场雨 两幅画面
一场雨 两种情态
一场雨 两个时段
一场雨 同欲生死
一场雨 一场相同的结局

站在季节的边缘
一场雨
一场雷霆的雨
一场电闪的雨
一场表里合一的雨

一幕幕的雨帘中
一场真性情的球赛
一场空欢喜的搏弈
一场远离都市喧嚣的雨
把六月的彷徨踢出季节的边界

九平衡是个意象的词汇

清晨的一场暴雨
打乱了一天的安排
彩虹或雨后的放晴中
我走出夜的虚幻，走出公司
带着满腹的经文上了班车

沿路，季节的特性坑坑洼洼
我把注意力集中在驾驶员的双手上
集中在易打滑的路面
一幕翻车的事故一晃而过

拽着余悸的把手
酒精，疲劳，或为了多挣钱
迷茫的路程将出现多少
替罪的羊

闭上心悸的双眼
祈祷。人生的支点上
平衡是个意象的词汇
呵，我平安回到了家

十 苟且的语言

沉闷了多少时候
凌晨三点开始的沉闷通过点球的渲染
将雨季推入高潮
释疑六月这一场场的雨
足球很圆。雨水有很多的无奈
如我们这些被称作人的人们
吃泡饭。说大话。脱裤子
放屁

回味着足球弹性不可测的原理
强者恒强弱者恒弱的习性中
我张开嘴巴闭上双眼
偷偷呼吸这无色无味的空气
吞下满腔的缄默
窗外的空气很湿，窗内的空气很浑浊
暂且封闭住所有的侥幸
任苟且的语言于雨季中霉变


十一 六月的雨

临近告别的时刻
临近告别的情绪
一场蓄谋已久的雨。左右徘徊
炎热的特性把六月的太阳压得很低
屋檐下。我戴上一顶凉帽

钛合金的镜架折叠起生硬的日子
献媚的风从水面开始
噢，附庸的语词
一个凉字吹落了多少壮哉的头颅
我艰难地趴着，趴在凄美的日头

数一数内心的汗滴
曾经的祈祷，曾经的许诺
而今，大江东去
阴森的流水中，波涛的消沉哟
断魂的桥。桥下桥上的往来

檐下失神的目光
一个解说词，一幕内心的发泄
冷板凳因牵强附会的光泽而黯然不已
诗人沉寂在六月的光环中
都市高楼拔节出朦胧的生机

举行一场告别赛
七月零点前。铺展茫然的线索

7/1/2006整理

[尹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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