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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无不良犯罪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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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正文
伊甸园里的蛇

会员等级:1


性别: 性别:男
年龄: 55
加入时间: 2008/12/07
文章: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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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10-2-06 周六, 下午7:26    标题: [原创]【小说】无不良犯罪记录 引用回复

我是谁?其实回答的很简单:说白了我就是一混混。
混混的日子就是东躲西藏的?这话完全是瞎说,瞧我不是混的好好的吗?!
杀人放火那是大混混做的,最后的余生只能在高墙内度过,永无出头之日;偷鸡摸狗那是小混混做的,派出所是他们的客栈,名声都混臭的了。而我是一个聪明的混混,我的本事大着呢。
我现在的固定女友竟然是我的校友。这没什么可奇怪的,因为我俩在工读学校同窗一年,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嘛。后来到社会上还保持着联系,时断时续的有近二十年的甜蜜时光呢,直到三年前才分手。
其实能和她再次同床到一起,真的是缘分!我来到这个城市,熟练的开门拜访了几家,跟着就花点钱就办了个身份证,然后就在警局大院租了个房子,开始了我的泊客生涯。谁知有一天就遇上她!
在这之前,发廊女一直是我的重点目标!她们在凌晨的时候会很有钱,因此造就了我早起看星星的习惯。
不过遇到女友的那天纯属意外。那晚我在午夜时分返家的时候,经过一“巴黎发廊”,就听有一蜜语在喊我:“先生,洗头吗?来嘛。。。”。很诱惑人的声音,于是我就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下。谁知这一看不要紧,真应了那句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
“你是茫茫?!”我惊讶得差点跳了起来!
“你是。。。”就冲这句话,我就知道茫茫在黑暗中辨别我的模样呢。
“我是叉叉啊,你个笨的。”我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拉着她站起来,发现茫茫比以前漂亮多了。
“晕!”茫茫这一句话,我就明白她认出我了。
“你怎么在这高就啊?穿这么少不冷啊?”我一把搂住茫茫,顺势朝发廊里面瞅了瞅――靠!还有裸着的呢!
“昏!”茫茫吐出这一个字。我觉出得说话时带着风,喷了我一脸的廉价香水。
“跟我走吧。”我脱口就这一句,接着就感觉出茫茫更加贴近了我。
虽然我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还是传到了包间里头,要不怎么会从里面走出俩彪形大汉,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呢。
“带她走可以,不过要交手续费!边防证五千。”其中一个大汉对我说到。
“边防证?狗屁!赎身费罢了。”我在心里这么说的,嘴上却没敢这么说。此时觉得茫茫整个人都贴到我心里来了,于是我就爽快的回答他们:“美元可以吗?”
“美元?!”大汉说这话时眼里放着光芒,紧跟着又警惕了起来:“真的假的?”
“按汇率折给你们。我就是玩这个的。”一边搂着香喷喷的茫茫,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三只皮夹,其中一只里有一沓美元。这些皮夹是我今晚的收获。
点出六张“华盛顿”,递到早已伸过来来的手里。
为了安慰那两个大汉,我还跟了一句:“我就住警局大院里。要是假钞就去找我去!”
大汉拿着美元,对着暗淡的灯光左右比划着。看到他们的这个举动我心里就更踏实了,于是接着说道:“是华盛顿,不是克林顿。”
大汉听到我的话后,收好纸币,将信将疑地看着我,用威胁的口气对我说:“要是假的,你就完了!”
“假的?!要不要啊?要不你把美元给我,过两天我给你人民币!”我知道皮夹里的人民币不多,今晚拜访的地方是学生宿舍,真T M D的穷,不过在留学生寝室还是尝到了甜头!
“走吧,走吧。。。”大汉不耐烦地摆着手,“当你没来过这个地方,听到没有?!”
“我还有东西没拿呢。。。”茫茫推开我,转身就往里面跑去。我那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在心里埋怨开了:“晕!什么时候了,还磨磨蹭蹭的?!”
好在茫茫很快就出来了,批了件外套,看上去大方了很多,纯良家女子一个!
“我从没到过这。”说完话赶紧搂着茫茫消失在这街巷里,只是觉着身后的眼神有些哀怨,留在茫茫身后的,可能还带着羡慕。

“你现在不偷啦?改倒卖外汇啦?”茫茫贴在我的身边,冷不丁的来了这句话。
我停下急匆匆的脚步,差点没憋过气去:“拜托!等到家再说好吗?!”。。。

就这样,我和茫茫混到了一起。在我那玩耍叙亲一周多的时间,接着我就鼓动她去人才市场应聘,找了个营业员的工作,专销化妆品。头几天我去看她愣是没明白,为什么她当班的柜台,男人总是比女人多?!后来才琢磨出来,原来她胸前的纽扣总是比经济特区还开放,鼓鼓的养眼,我昏死!

和茫茫处了一段日子后,我就开始发现自己有点衰了,做很多事情都不顺心了,她绝对是一败夫命!您瞧啊,首先是她吸烟,而且这个吸法很特别,她用修眉毛的那个小镊子,把卷烟里的烟丝掏出来,然后又怎么怎么折腾下烟卷,再去厕所腾云驾雾,真奇怪!为这我心里直念嘀咕――怕不是吸什么粉吧?只要不静脉注射那就好,因为我知道她的手臂或大腿上还没出现针眼,这就说明她要是真的吸粉,程度还不是那么痴迷。就是我的香烟一周要两条了;再者就是某天我去数星星,看到一妙龄女郎我想都没多想,快步上前伸手就钩住她的脖子,准备拽下她的肩包,谁知这丫一用劲,实施了一个反擒拿,差点没把我给逮着!幸亏我当时浑身都是汗,包括两只胳膊,所以我跑了,跑的时候还听到这丫在身后喊呢:“站住,我是警察!”
真悬!因此我放弃了早起的习惯,洗手还是专攻自己的老本行――开锁。这世道没有穷人,只要能打开陌生人家的门,或多或少的总是会有些惊喜的。好比去澡堂子里,只要肯低头瞅瞅,怎么说也能见到个把根毛在水里飘啊。
不过,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茫茫喜欢吃药,她说那蓝白色的“毓婷”胶囊可以美容,还可以免受意外受孕的困扰。但就是苦了我了,她“大姨妈”什么时候来,可没个准确日子,要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忌讳的就是在自己的女人假期时候去出工,否则会非常倒霉的!

自打遇到那女警后,我就决定搬出警局大院。老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我的心里直打拨朗鼓,想着要是某天在大院遇到那丫可就惨了。于是和茫茫商量后,用她的身份证去省厅大院租了个房子。我老实的外表加上茫茫那动人的莺舌,很快就打动了一位房东老大爷。楼层很理想,就是房租一季度一缴,水电煤视还要自负,有点受不了。不过事无完美,要知道夏天还会刮来北方的风的,只要能保证我(们)的安全,一切都好办。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在省厅大院住了个把月,除了该单位计生办的人员上门宣导“一定要搞好计划生育!”,其他也就没什么人会敲门打扰我了,毕竟我白天睡觉,到了晚上才时不时的出去欣赏一下这个城市美丽的建筑风景。时间一久,我就开始发愁了,因为这个城市里的人是越来越精明了,大量的使用全封闭防盗门,让我很头疼。要知道我的专项只是单芯锁,用一塑料片就可以熟练的开启(身份证那种就比较好使)。我在锁厂当过几年学徒,但谁料门锁的技术这几年发展的这么快,科学技术真的是第一生产力啊!“盼盼”越多,我就越愁。
既然我是聪明的混混,我就有我的办法生存下去。走南闯北的,不就是混张嘴嘛,象我这种人要是被饿死了,那这社会上就不用很抓基本国策了,因为比我笨的人早就饿死啦。
活人还能给尿憋死?真是笑话!于是我就想出了一个好方法,我改变了工作时间与工作态度了:白天我打扮得整整齐齐的,背一挎包,手里拿着茫茫公司的化妆品,到老城区的住宅挨家挨户的敲门。开门了,我就向其推销产品;敲门没动静而且对门邻居都不搭理的,我就要进去了。
这招挺好,有时我真的能把化妆品推销给少富级别的女人,而且收费合理,毕竟我打着是茫茫公司的牌子,很正规的一家美容用品公司噢,晚报上有时能看到她们公司的广告;不过,更多的是我拜访了其他的人家,收点小财。在这里必须强调一下,人一定不要太贪婪,打个比方说,我很辛苦很艰难的发现了一千元人民币,不要一把都装口袋里,那样不好。做任何事情都要讲究职业道德,象我就是不全部拿走,而是装个3、4张在口袋,剩下的还放在原处。当然了,有时我也会连锅端的,总不能让我冒着风险探索才寻到几枚硬币吧?劳动是要获得报酬的,这是资本也是个人能力的体现。

茫茫的“探亲假“要结束了,我也准备重出江湖了。这几天休息的不错,白天看电视,晚上睡觉。看茫茫一天比一天风润起来,回家也越来越晚了,有些担忧了。昨晚我还问她呢,老板男的女的?她说是一娘们。本来我很放心的,谁知她早上出门前丢给我一句,董事长是爷们,今天我和他出差!害得我到现在电视放了些什么我都不知道!
我想我是爱上她了。要说以前那是一种喜欢,喜欢第一次的感觉,就象花儿害羞且腼腆,可现在大不相同喽,因为我觉着茫茫除了笨点以外,优点还是很多的,比如说会做饭哪,会洗衣服啊,当然,还会叫床噢。
从什么时候爱上她了呢?这我也说不清了,反正从现在开始我比较关心她了,一举一动,一翕一笑。
我曾经不经意的问过她,她在那“巴黎发廊“里都做了些什么?茫茫回答说给异性洗头,其他的就支吾回闪了。我不相信这种说法,可是还不得不接受这种说法,因为当我一抱住她时,她的双手就喜欢搂着我的头,在我后脑勺上揉啊揉的,揉得我都柔了。问题又来了,揉啊揉的,她的胸脯就贴得紧紧的,还摇啊摇的?怕不是职业动作吧?!我晕死!反正再多追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再说啦,哪个女人没个把个小秘密的?女人的心思男人不能猜的,要尊重知识产权嘛。
想到这里,感觉心里好过多了,虽然我知道这是自欺欺人的一种安慰。不过,有时善意的欺骗会带来圆满的结局,终归到底贴心的一句话――聪明只被聪明误,难得糊涂前方都是路。

突然,我听见了敲门声!绝对不是从电视机里传出来的,确确实实是有人在敲门!谁会在上午敲我的门?这让我感到很紧张,一瞬间觉得空气中弥漫着茫茫在厕所里吸烟的味道。
我起床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门打开,习惯地用手在裤兜里掏出了身份证,猛的反应过来开自家的门我用不上啊,于是就解嘲的笑了笑 ,把手又收了回来,稳住下情绪后伸手把门打开――靠!最近就是见鬼了,竟然是他!

“什么事?”我的态度很不友好,而且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门后有一小方凳,有一定的使用价值。
“知道你是叉叉。我给茫茫带来她要的东西。”那晚在“巴黎发廊”见过的的一位大汉在门外轻声的说道,“进来说话方便些。”
话一说完,人就迈步走了进来。因为提到了茫茫,所以我就没阻拦他,于是就把门掩上了。小方凳还在那。
“有话快说,有P快放!”我冲着大汉喊道,这才发现这他手里拎着一塑料方便带,好像里面装了一袋豆奶粉?
“我是来做生意的,又不想把你们怎样?”大汉满不在乎的答道,“就你一人?”
“做什么生意?现在就我们两人,有话就说。”我一边回答着,一边脑子就里飞快地转悠开了――“他是一个人来的?”
“茫茫让我把东西交给你,。她说今天她出差了,四百元。”大汉把塑料袋递给我,“你可以打电话核实一下。我是生意人,只看中钱。”
看到他认真的样子,我相信他说的就不会假的了,各行有各行的规矩,道上混的,就是一诚信。我伸手把袋子拿到手里,果不其然,确实是一袋豆奶粉。
“给我钱,我就走了。”大汉的手依旧伸在我的面前,“就当我没来过。”
我看了看他,也不好多问什么了,言多必失,还是趁早花钱买平安吧。想到这,我转身去了里间,从席子下翻出一张50美元,然后走出来交到他的手里。
大汉看也没看把钱往上衣口袋里一装,起脚就要离开,我终于忍不住就问了一句:“你怎么找到这的?”
“问你家姘头去。”大汉说完话就拉开房门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我关上门,一屁股就坐在那小方凳上,开始发呆!
我双手托着腮邦子,想起黑格尔说过的那句话,偶然的东西是没有根据的,因为它是偶然的,但同样因为它是偶然的,它又是有根据的。基于此种观点,我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做了一个小结,那就是:我给发廊那人的钱是没有根据的,因为他是偶然的,但同样因为他是偶然的,他就是有根据的和茫茫保持着某种关系!所以想到这里,我就决定这几天要对“巴黎发廊”施行监控,一定要找出个究竟来,看看到底他们是卖肉的还是贩毒的,因为我的直觉已经告诉我,那豆奶粉里绝对有猫腻!
于是中午我匆忙的吃了碗泡面,带着一脑子的疑问往“巴黎发廊”走去。。。

经过两天的观察,我的成果还是非常明显的,基本上可以推算出发廊里的常驻人口、流动人员的数量,还发现这发廊有个后门,乍看上去,门的装饰象个小户人家,其实,我明白那是发廊真正意义上的后门,便于在适当的时候疏散常驻人口。在这期间,我还跟踪过出台的小姐,虽然多支出了一些车费,甚至都跟到嫖 客的家门外了,但是工夫不负有心人,我发现了他们的老巢,在新城区一幢普通砖混楼的顶层,晚上是黑灯瞎火的,白天则窗影游动。
我决定今天晚上去拜访他们的老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杨子荣不单闯奶 头山,怎能擒得座山雕?至于怎样进入那个房间,我自有办法,谁让我是聪明的混混呢。打个响指:OK,今晚就干!

夜里十一点左右,月光很亮,我悄悄地散步到这幢搂下。那门洞幽幽地张着大口,似乎想用黑暗的恐怖来吞噬我的决心。嘿嘿,我早就带了个小手电,派上用场了不是?!很轻松的,也很谨慎的到了六搂平台。听听左右隔壁没什么动静,于是就攀上楼道的花窗格栅,小心地往六搂的阳台慢慢地移动着身体。在确定PVC雨水管固定牢靠后,踩着管道抱箍就扒在了阳台的围栏上。
就这样,我从厨房的小阳台上就进入了房间,第一步获得圆满了成功。第二步是要进入客厅里,查找其余的房间是否还有人在里面。
很不幸,通过一个房间的门缝,我发现里面有两具白色的起伏胴体;庆幸的是,那两个女人在睡觉,我的不速来访并没有打扰她们的好梦!
几个房间的箱箱柜柜我都翻得差不多了,除了发现大量的女性用品和计生用具,其他的似乎一无所获。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厨房的冰箱我没有打开它。按理说,既然毒品可以混成豆奶粉的势样,那如果在冰箱中能找到豆奶粉,那今晚我就算是没白来。
于是我又轻手轻脚的溜回了厨房,认真的检查起冰箱里面的物品来。可惜冷藏室、冷冻室都没发现我想找到的东西,只好再次转移我的视线。我重新考虑:或者换种方法是不是会更好?也就是说从茫茫身边的人下手,找个发廊女直接对话,可能会更快更好更高的达到目标。
既然这事情我已经动了念头,就要善始善终。我决定进入房间里,当然啦,不是把那两个女人从床上拖起来,恐吓一番套出话来,以此得到茫茫以前的经历;而是想找个联络的方式,最好的方法就是能得到她们其中某人的电话号码,这样就可以以交易的理由来进行面对面的谈心。
女人们是蜷缩着身体睡着的,双手掩胸,这就说明她们最近心理甚至生理上没有安全感,在梦中也是下意识的保护自己。做这种皮肉生涯的女人其实只分成两种,一种是由于生活所迫,一种是天生就是这得性。看来她们睡的确实很香,也许在小手电照射下的一只安全套可以证明她们为什么睡的很香了,那囊中的白色浆体似乎在炫耀着曾经的癫狂。
终于在枕边发现了一部手机,于是我连忙关了手电,伸出手来把它拿在手里,蹑手蹑脚的转身出来,一头扎进厕所里,关上门,然后用一条干毛巾捂着手机,打开了它。翻阅里面的通话记录,在通讯簿里也找到了茫茫的号码,于是就用这个手机给自己的手机一个振铃。我外出散步是从来不带手机的,因为那是累赘。估摸着信号传到家里了,接着就删掉了所拨的号码,用毛巾捂着关掉了手机。最后又悄悄的返回那个房间,把手机放回原处。
当我走在灯火阑珊的街道上时,我心里是非常的高兴,为这个天衣无缝的行动感到庆贺。只要茫茫不在我的身边,那我的事情做得就是非常的完美了。茫茫啊茫茫,你真是一个败夫的命啊。等我把你的底细搞清楚了,要是有对不住我的地方,看我敢不掐死你。。。

走近省厅大院,老远就看见我租的房子露着灯光。我相信是茫茫回来了,因为警察是不会亮着灯火在那守候猎物的。
用钥匙打开门,看到客厅里的茶几上有茫茫的衣物,厕所里有哗哗的流水声,这就更加证实了我刚才的判断。关上门,走到卧室里把手机拿出来,查看来电未接提示,然后回到客厅里,搬个小方凳,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来,等美人出浴。
跟某些读者想的一样,茫茫就是光着身子出来的;然后看到我就扑到了我的怀里,接下来的动作属非法字符,一带而过,对话可以保留。
“想我吗,我亲爱的叉叉?”
“想。天上的星星可以证明我是想你的。”
“为什么想我?”
“因为我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我对你的爱恋犹如滔滔江水,澎湃汹涌,气势磅礴。”
“这么快就要一泻千里了啊?”
“不会。我是你永远的坚挺,而你是我永远的NO.ONE!”
“我喜欢‘蓝波湾’,那里的环境适合裸泳。”
“晤~~是这样啊?那明天带你去寻找碧波万顷的感觉?”
“嘻,我更喜欢跌宕起伏的感觉。”
“嗯?!嗯,嗯,的确如此。”
“猜我把香水涂哪里了、”
“耳后?手腕的脉动处?”
“涂在你想闻的地方了。你为什么喜欢咬着我的这里?”
“因为你的锁骨很可爱”
“那我猜你现在很吃醋?”
“不会吧?我正沉浸在蜜河里呢。”
“我出差你不吃醋啊?”
“这个时刻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人。”
“实际上我在宾馆住了两天。”
“什么?!”
“今天他用的是手指。。。”
“我 靠!”
“因为昨天被我的身体榨干了。。。”
“我 日。。”
“你别掐我!”
“我想咬死你了。。。”

亚玛逊河流里的大马哈鱼想要跳跃的时候,总是咧着嘴。。。

早上我被窗外嘈杂的声响吵醒的时候,茫茫还在我的身边酣睡着。我挪开压在我肚子上的一条腿,几乎难以想像出这多情的大腿曾经高举在谁的肩上或者被压在谁的胯下,或者被大力的分开。苹果树上只能结出大苹果,这是很质朴的道理。因此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要全心全意地去刨根问底,实际上,对一些事情不妨三心二意的散漫些,因为爱情如同于火焰,只有让它炙热的燃烧才能享受到它的光彩。我不断的在烈火中获得了激情,索性就抛开了茫茫的某些缺点,获得了她的可爱之处。也许,恋爱中的男人还是女人,都需宽容对方的从前,这样才能得到永远。
即使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在一觉醒来时,还是可以用面目全非这个词语来形容的。当茫茫被我折腾得睁开眼睛,一瞬间我觉得茫茫白天没有夜晚般那样妩媚,不过这不影响我给她一个很大的抚慰,那就是我继续用牙齿咬住她的锁骨不放,这样做,是想让我的鼻息瘫软她的神经。
“几点了?”
“还早,你可以继续你的梦幻之旅。”,我含糊不清的回答着。
“我想吸支烟。”,说着话茫茫就想推开我起来。
“就在这吧。我给你拿去。”
我松开茫茫,翻身下了床走向客厅,拿了烟和豆奶粉转身又返回她的身边。把她想要的都递到她的手里,然后指着豆奶粉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K粉。”茫茫挑出一小袋包装,余下的甩到一边去了,找出小镊子忙活开了,轻描淡写的回着我的话。
“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看来那一袋豆奶粉里只有一小包是茫茫所需要的。
“记不得了,很早了吧。”
“发廊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那里混?是为了这个东西?”
“是的。”
茫茫淡淡的说话,我轻声的提问。我的红眼睛盯着她的黑眼圈,她的瞳孔里放射出期盼的光芒,那光芒是来自对即将燃烧所产生的飘香的一种渴望。
等她把烟卷收拾好,放到嘴边的时候,我把早就准备好的火递了上去。看着她大口地吐出几个烟圈,然后就痴迷地在那享受细小粉末给她带来的陶醉了。
“那你。。。”我想问她是不是委身于发廊的那些男人们,但还是止住了话。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明白,问了白问!
“我和他们是断不了关系的,你也不要多问了。他们是做大事业的,你知道太多对你不好。”茫茫眨着睫毛,烟雾迷住了她的眼睛。
“那我倒有兴趣听听他们的成功经验。你说说吧,说不定值得借鉴呢。”我一把将茫茫搂在我的怀里,亲吻着她的耳垂,双手也热情了起来。
“贩毒;拐卖女人去港角,很大的生意,很。。。”茫茫在我的凌厉攻势下变得不堪一击,竹筒里倒黄豆子稀里哗啦的说了一堆。。。

下午茫茫到商场去了,不是上班,而是去辞工。中午我就和她约定好了,换一种生活方式以证明我们之间是真心相恋的。其实一个取悦于我们的谎言是被活生生的吞咽的,关于我们的谣言在相互的心中翻涌着,一个我们觉得有些涩味的真理被我们一点一点的品尝着。混混的无奈只有混混能听得懂。
我知道了“巴黎发廊”的许多事情,这并没有让我产生可怕的危机感,反倒是让我认识了这个社会的残酷性,那就是你所想要的,必须先让别人先得到,有时甚至会以冒险为代价以致于残酷到体无完肤死无葬身之地。
我又在想狄德罗说过的一句话,这是因为我又坐在那个小方凳上的缘故,关于那个小方凳,我已经开始考虑它是不是用哲学的木头做成的。
凡是从来没有被当做问题的,都是丝毫没有证明的;凡是未经毫无成见地考察过的,就是从来未经很好的考察过的。我对这句话佩服得五体投地,借此就彻底地反省了自己!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把茫茫当成问题,因为我不能证明她的从前是没有问题的;我除了很好的考察过她的身体外,就从来就没有很好的考察过能支配她身体的大脑在干些什么。她在想什么,她又在做什么,我不得而知了。因此我可以包容她昨天前天或者很久以前所做的一切,但是一定要知晓她昨天前天或者很久以前所做的一切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想到这,于是我就起身去房间拿出手机,找出昨晚那个号码,约发廊女来我这里,因为我相信茫茫去辞工会花很长的时间,有些女人的脸上就是能长出大米。
电话里我说的很中肯,给的价钱又很高,并委婉的提出我是茫茫的男友,目的是想换个口味,俗话说的好,家花没有野花香。
女人如约而至,三下五除二脱个光蛋。就这样我搂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在那扯淡。旁敲侧击的,我问了很多关于发廊的事情,她回答得也很爽快,似乎是我在陪她聊天,而她好像压抑了很久的不悦终于在今天不吐不快了。
其实女人的身体都是一个样,这是眼睛告诉我的;发廊的男人们另有一个在老城区隐秘的巢穴,这是我的耳朵截获到的;当我的话题紧紧围绕着茫茫的过去时,那女人说的越多我的心里就越多的听进了哀伤。
哀伤伴着茫茫的故事在我眼前晃动,白花花的晃动着。不知什么时候,突然间我发现茫茫已经站在了我的眼前,而且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看着我的身边。。。

“你跟她做什么了?!”当我送走那个女人后,茫茫愤怒的看着我。
“聊天,打探你的昨天。我对你知道的太少了。”我若无其事的回答着,其实感觉出一场火山就要爆发了,被尘暴湮没的还不知道是谁。
“有这么聊天的吗?你给她的钱足够她出台的了!”茫茫被我的话彻底的激怒了,“我对你的昨天又了解多少?!不是说好了我们的日子是从今天开始的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去想抱住她的身体,但是遭到了茫茫的拼死反抗。
撕扯推搡之后,我将茫茫的身体牢牢地钉在床上,蹂 躏她全身的每一个部位,直到火山喷发,尘埃落定,一切归于平静后,我们两人才精疲力竭的睡去。。。

事实证明这个下午我们两人谁也没有出卖过自己的身体,激情是最好的验证,更值得庆贺的是,我又重搂美人归,软玉温香,晶莹流放。。。

就这样的温存了几天,就这样让我心花怒放了几天。但大喜之后必有大悲,在一个阴雨交加的夜晚,我失去了茫茫的信息。
晚上出门时,茫茫还对我说她去找一位老友,谈谈返乡共同创业的事项,谁知她一去就不回头了,无影无踪。我守候到天亮,都没有等到她的影子,拨打她的手机,也奇怪的提示说不在服务区。把我搞得郁闷的要命!
我一连在家抱窝了三天,期待奇迹的出现。想念她的锁骨,我就叼着筷子;想念她的腰肢,我就搂着枕头;想念她的娇点,于是我就啃上了手指头。。。
想了很多关于她失踪或者出走的种种可能;被拐卖了?还是重投别人的怀抱?还是升天了?难道是当夜就和老友返乡了,留我一人在这空守寂寞?是报复?还是有其他的什么?。。。

在茫茫失踪第四天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去找她。但是不能求助于警方,因为我和茫茫都有污点。于是我决定靠自己的力量外出寻找,第一个要找的地点就是当初见到她的地方――“巴黎发廊”!
顶着十点钟的太阳,我直奔目标而去。不过见到的场景让我瞠目结舌――发廊打烊了?绕到后门用身份证开门进去,暧昧的格调充斥着我的眼,暗淡无光的角落里散落着零星的荒唐。歇业的景象,但又有精心安排的迹象。不象是关门了,倒象是挪窝了。莫非把人全卖到港角去了?
我看着那污迹斑斑的床褥出神,想像着茫茫是否在这里兜售过她的媚笑,或者摊开过她的肢 体,就在这时,从后门闪进几个黑影,不由分说地架起我就走,按着我的头把我塞进了一辆面包里。我的头是低着的,但我的眼睛是睁着的,在车厢里我看到白晃晃的手铐,我就明白这些人是谁了。
不拉警笛的面包把我送到了一个地方。这里肯定不是派出所,所里的地面不会是水磨石的;至于为什么我还有闲趣去欣赏那斑驳陆离的地面,不就是因为我的头一直被别人按着嘛。
我终于可以仰起头了,因为我已经坐下来了,就是双臂被铐在椅背后了。我的眼前是一行红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的面前是两位表情严肃的警察,一位拿着笔纸,一位开口说话:“知道我们为什么‘请’你来吗?!”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说话!”
于是我又低下了头,开始想茫茫了。
想茫茫白嫩的身体,从飘逸的秀发想到笋瓣的趾头,继续往下想就是红白的脚心了。越想我就越血脉喷张!
可是警察不让我继续亢奋了,敲打着桌子打断了我的意淫:“想好了没有?!”
我没睬他!

我用无言对抗警务,因为我知道在这种场合适用沉默是金、善辩是银这句话;信口开河,说错了就完蛋了。
我一直对抗到天黑。为什么我知道天黑了,因为房间里的灯亮了呗。在这期间,不停的换人,诱导,或者恐吓,想让我开口。不过,我不搭理这一套,归根到底,我有自知之明,谁让我是聪明的混混呢。
后来我开口了,因为进来一位女警,进来就朝一位警官喊道:“副局,你的电话。”然后就把手机递到一位肩星最多的一位警官的手里。
我心里暗暗叫苦,心想我一混混怎么搞了这么大的动静,怕不是他们抓错人了吧?
谁料那女警转脸一见我就叫开了:“是你啊!那天就是你想抢我哎!”
我定睛一看,看清那丫的长相后于是我就说话了:“拜托,你好好看看我,认错人了吧?”
“没错,就是你!”那丫乐颠颠的指着我,“你想不到也有今天吧。哈哈。。。”
“请你讲话负责一点!”我镇定了一下,不卑不亢的回应着她的话,“我在市局大院家属区租过房子,你是不是在那见过我?!”
副局摇着手示意那女警不要开口,关掉手里的电话,对我说道:“你用什么开的门?为什么要到那里去?说清楚了我可以让你走。”
“我找我女友,犯了哪门子的法?那门又没锁,一推就开了。”我狡辩着。
“你用身份证开的锁,与我市最近的开锁入室偷盗案是摆脱不了干系的!你要放明白点,你的后果是严重的!”副局声色俱厉说道,我都能感觉到空气中声波的震动在拨动我最后的底线。
“身份证是我捡的。”我快坚持不住了,有些垂头丧气的。
“姓名?”
“叉叉。”
“性别?”
“男。”
“年龄?”
“三八”
“家庭住址?”。。。

那丫和副局走的时候,不知从哪弄来一落地台灯,搬到我的身后用大灯泡烤着我的头,而我又动弹不得,给烤了一身的汗,你说这丫缺德不?!
不过还好,很快就换了其他人进来,看到我汗流浃背的窘样,忙关了灯,给我松了手铐,还递给我一杯矿泉水让我解渴。说真的,就是给我一杯毒酒那时我都敢一仰脖子把它都灌到肚里,因为我的喉咙里干的就要冒火了。
先礼后兵,胡萝卜加大棒,我知道接下来他们还要接着审讯我。
“与警方合作,老老实实的交待你的罪行!”瞧,口气又变了不是?!
“我没做什么。”
“那你为什么到本市来?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偷来的?!”
“腿长我身上,随风奔跑自由方向。”有了一杯水垫底的我又来劲啦,“我的钱是我的劳动所得,我推销化妆品。”
“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们不知道。说,你的美元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推销产品给外国友人了不成?!”
晕!看来他们搜查过我的房子,翻到藏在床铺下面的美元了。警察办事效率就是神速,佩服!
“那是美元?!我还以为是越南盾呢。地上拣的,运气好。”
“别油嘴滑舌了,看看这是什么?!”说着话,一包豆奶粉就扔到了我的手上!
“豆奶粉,欢乐开怀。”
“你再仔细的想想看,这里面装了什么?!”
“豆奶粉,冲泡时加个生鸡蛋,效果不亚于伟 哥。”
“你严肃点!我告诉你,这里面有毒品K粉!”审讯我的警官站了起来,“私藏毒品是死罪!”
“我本人不吸毒,不信你抽我点血化验化验?”
“你现在犯的是走私贩 卖毒品罪!再不老实交待只有死路一条!”
“那是豆奶粉,是别人上门推销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毒 品。”
“多少钱买的?你说的那个人又是谁?老实交待!”
“二十。那个人是‘巴黎发廊’里的~~打手吧?我也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他,他怎么会找上你的门?!”
“我的女友~~曾经在里面坐台~~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你的女友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坐 台 女谁用真名字啊?我是在那~~洗头认识她的。现在她失踪了,我还准备向你们报案呢。”
“你胡说!你女友是你老乡!你是用她的身份证租的房子,我们把你的底细都查清楚了!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了,给你机会你不把握,那就是自绝于人民!”
“确实是失踪了。为了找她我才去那里的,谁知道发廊被你们接管了。。。”
“你还想抵赖?!”
“我想投诉,你们用灯泡烤我,属刑讯逼供。现在我不想说话了,我饿了。”。。。

就这样,我一晚没睡,也没吃上饭,也没喝上水,直到天亮才满足了我的各方面的需求。不过,后来我确实不说话了,因为他们总是翻来覆去的提着相同的问题,我都厌倦了,只好分神去想茫茫了,想她那一身白 肉,怕不是又在哪玉 体 横 陈了吧?此刻,其实我满心希望警方能介入查找茫茫失踪的这件事情里来,得出她的信息,以了结我现在酸溜溜的心思。

就这样,我就在那又坐了好半天,想说话也没人听了,因为这个房间没警员了,孤零零的留我一人在那发呆。等到我肚子再次咕咕叫起来的时候,我知道时间要接近中午了。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当我觉得孤独的时候,我就愈发觉得自己是可耻的了,其实在社会上有多种立足方法,混混绝对不是最佳出路。虽然我现在坐在大方凳上,但是屁 股下的木制产品一定是哲学家亲手拼接的,要不我怎么开始反省了呢?
可惜这个反省的时间很短暂,因为又进来一警官,拉过来一把椅子就坐到了我的对面。
我看到他手里的卷宗,而且觉得此人特别面熟,就是一时半会的我想不出他是谁,我在哪见过他。不过,在这种场合想套近乎那纯属多此一举。
他笑着对我说:“你受委屈了。抓你进来是个误会,。我对灯泡一事在此向你表示道歉。”
“不敢不敢。我可以走了吧?”人家都给了个笑脸,我也连忙陪上一脸的灿烂。
“是的,你现在就可以走了。不过,在你出这个门之前,我还有几句话要说。”警官欠了欠身子,离我更近了一些。
“洗耳恭听。您说您说。”因为觉得他面熟,我就特觉得他亲切。
“情况是这样的。‘巴黎发廊’一直从事非法活动,起先把该案件定性为卖 淫 嫖 娼;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取证,发现该案件牵扯多起拐卖妇女去港角卖 淫,并有从事贩毒的迹象,而且还和本市的无名女 尸案有直接的犯罪关联,已被省厅定为一号大案。上周我们准备收网时,谁知‘巴黎发廊’抢先一步,销声匿迹了。我们发现这个情况后,又对发廊女在新城区的窝点进行了搜查,结果没有抓捕到主要的犯罪嫌疑人。现在的时间是十一点整,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省厅敦促破案的时间了。要是一点结果也没有,我这个负责人就不好交差了。我对你抱有极大的希望!只要你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我力荐你为有功线人;要是你提供的线索能直接捕获犯罪嫌疑人,你就能获得赏金,10万元!”
听到他这么一说,再看到他脸上的汗珠,我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不过,天上不会掉馅饼吧?别我一提供线索,就把我扯了进去,我可就长着一张嘴啊,法律可不是白纸啊。
“对于你,我们暂时还没有发现你有从事犯罪活动的行为,虽然你的疑点很多,但是我们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因此,对你只能施行24小时的拘留审查。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你是可以走了,但是更希望你在走之前能够帮助我。”警官一脸渴望的看着我,话语很中肯。
“既然这样,那我就走了。”听完他的话,我紧张的心就松了下来,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从礼仪的角度上来讲,我应该和他说“再见”二字的,但是我真的不想再见到这些人了,也不想在此地多做停留。螃蟹是横着走路的,要是没有爪子,只能在原地吐泡泡。
我准备把门关上时,就听警官在里面说了一句,虽然声音不是很大,却如雷霆万钧般在我的脑袋里炸开了锅:“我知道茫茫的下落。”
想都没多想,我转身推门又进去了,疾步走到他的面前,一脸渴望地看着他:“在哪?快告诉我!”
“你提供线索,我就告诉你。”警官一字一顿的从嘴里把话吐了出来。
“我的线索,不一定可靠。我只是听说他们在老城区还有一个窝点。”我脑子飞快的转悠开了,想了很多,瞻前顾后的。
“但说无妨。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茫茫的下落。”警官说这话时,我看到他的眼珠子是滴溜溜的打着转转。
“我只是听他们其中的一个发廊女说的,不一定可靠。”为了能找到茫茫,我也准备豁出去了,即使信息不准确,哪怕说我提供假情报妨碍警务工作,我也要拼了!
“发廊女说的?!那太好了!绝对准确!我们这边其实一个都没抓到!快告诉我地址!”警官“忽”的就站起身来,一把抓住我的手,紧紧的握着不放。我的手难道长的象救命稻草?
“你先告诉我,我就说。”我的手给握的生疼,想挣脱还挣脱不得。
“在戒毒所。该你了。”警官热情的晃动着我的手,满怀希望满怀深情的看着我。
“但你要给我开个证明,无不良犯罪记录!”我开始讨价还价,摊出我的筹码,“还有刚才你说的那10万块钱。”
“好、好,我答应你。现在时间不多了,你快说!”警官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头大汗。
我把地址报给了他。警官听得很认真,然后就放开我的手,急忙向门外跑去。
我在原地站着,是走呢,还是不走。走了吧,那10万元赏金啊!10万!不走吧,那我怎么能找到茫茫啊?!
于是我就决定出门去戒毒所,虽然我还不知道那门是朝哪开的,但我相信这大楼里的人肯定知道,只要我开口问的话。
还没等我抬起一只脚呢,那警官又进来了,张口就一句:“想去找茫茫?等会派车送你去。来,我们继续聊聊。”然后不由分说,把我就按在椅子上。
唉,在别人的地盘上,只能受他们的摆布。我只好坐下来,陪他说话。谈话中,我知道茫茫是如何进的戒毒所。那天晚上她去找老友,见面的地点是迪厅,结果遇到警队查场,凡在场人员全部做血品检测,茫茫的血样里含有K粉元素,于是就直接被遣送到了戒毒所,强制戒毒一个月。唉,可怜的茫茫啊,可怜。不过,这也是个好事情,说不定就可以改掉这个恶习呢,要知道戒毒的返吸率是89%,我希望茫茫是11%里面的一个。
我听警官介绍着情况,他对我和茫茫的事情知道的很多,侃侃而谈,就象我的一个朋友在和我谈心。后来我也放开了,索性将我的劣迹一一陈述给他,并表示出自己有痛改前非的决心,希望他能在这件事情上多给些帮助,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我正说着来劲呢,听到有人走进这个房间,就停下了说话,扭头一看,我晕!又是那丫噢!
不过她这次没搬大家伙,手里拿着一张纸,直接递到我的手里,然后对警官说道:“督察长,一锅端了。”
“好,很好!回头给大家请功!”
我晕!原来他是督察长,处级干部!
我拿着那张无不良犯罪记录,说不出话来,看到上面红色的公章我就更加没劲了:敢情,上面盖的不是行政章,而是门卫室接收报函用的签发章。虽然都是圆的,但性质不一样啊。
“不要泄气。”督察长拍着我的肩膀,“你刚才说的事情别当论断,自有法律适用与你。不过还好,你的数目不是很大,加上有自首的表现,还是有挽救的余地的。”
“嗯。”我哼了一声。
“一会有车送你去看茫茫,你在这里稍等一会,我先行一步了”说完话,督察长和那女警向门口走去。
“再见。”我垂头丧气的嘟囔了一句,现在他是我的救命稻草了,希望还能见他一面。
“哎,赏金要是拿到手你可别忘了,你的房租该交了。”走到门口的督察长扭头又来了一句,“我那老爷子有轻度中风的毛病,特别喜欢收小钱,前两天还和我念叨你呢。”
我昏!眼熟!原来房东老大爷是督察长的父亲!难怪对我和茫茫的事情了如指掌呢。租他家的房子岂不就是自投罗网了嘛。。。

三个星期后,我和茫茫又滚到了一起,软玉温香的感觉真好!
我还在这个城市里居住,因为我处于取保候审阶段,在判决未下来之前,我是不能离开这个城市的。歌德不是说过嘛,在限制中才显出能手,只有法则能给我们自由。
至于茫茫嘛,在家快活得屁 颠 屁 颠呢。你想啊,在家没事就点七八万块钱玩,怎能不快活呢?!为什么少了一两万啊?那是因为我凭着记忆把钱还给那些受害人了,将功补过,知错必改,以此获得法律上的宽大。
我是谁?说白了我就是一好男人,因为我是茫茫的叉叉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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