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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三儿]

指匠情挑
文/三儿

这是雾都孤儿生活的时代。
伦敦，拥挤的街区，聚集着小偷、骗子和各类三教九流。正像苏自己所说，她出生在这里，这里有最好的绞架，每天都有人花钱来买位置欣赏绞刑。
苏由萨斯比太太养大，这是一个粗俗的老女人，花一些小钱就会收留那些遗弃的孤儿。苏来到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命运，她的母亲是被绞死的，苏认为母亲是个英雄，所以，她总要和和大人抢位置欣赏绞刑。

莫德就不一样了，她年龄虽小但脾气很大。她没有生活在贫民窟，而是在疯人院里享受童年。这一天，一个中年男子来找她，那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很冷漠。莫德在走廊里发出常人难以忍受的尖叫，这大概就是疯人院的熏陶。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舅舅。莫德母亲曾在这里生下莫德，现在舅舅要把她带走。
斯太尔太太是个严峻的老女人，也是布莱尔庄园的女管家，她告诉莫德，舅舅要把她培养成一名淑女。可莫德对这些可不感兴趣，她桀骜不驯地把象征身份的手套扔到女佣的身上，引以为乐。
莫德的舅舅一脸古板，坐在白天都开着油灯的书房里。莫德被斯太尔太太引领着走进藏满书籍的书房，却没有留神脚下印有手指的踏板，这让莫德舅舅恼羞成怒，大声叱喝，原来这是不允许的。
莫德舅舅似乎知道莫德一定会把手套扔掉的，所以，他拿着戒尺狠狠地抽打了莫德的手，这让莫德一下领教了舅舅的威力，当然，她的到来也并不是为了修炼成什么淑女，舅舅是让她来当秘书的。
一晃莫德长大了，她天天戴着手套，为舅舅整理书籍。这天，舅舅邀请了年轻的绅士瑞福德先生和两个出版商到家里听莫德朗诵诗歌，出版商给了她很高的赞赏，瑞福德也对莫德的朗读表达了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赞美。

风雪交加的夜晚，一个神秘人走在幽深的巷道里，他是谁？他要去哪里？
苏在油灯下玩扑克牌，一群老混混聚在一起嬉闹。这时传来敲门声，大家慌作一团，以为是警察，立即将钱藏起来。
苏去开门，一阵风吹进屋子，吹灭了油灯。苏大喊：是绅士。屋子里顿时欢呼雀跃，油灯重新点燃，看来这是他们最欢迎的客人。
这个客人不是别人正是瑞福德先生。
瑞福德，一如苏所说，他是一个赌徒，赌输了，就到处诈骗。果然这次来，他向大家传递一个极具诱惑的骗局，老莫德一个自作聪明的绅士聘请他为他的书设计插图，同时邀他教他的外甥女画画。莫德小姐世事不通，却继承了母亲三万英镑的财产和一万英镑的资产，但是她舅舅说只有她结婚她才真正拥有继承权。舅舅这些年想方设法困住莫德，使她根本无法与外界接触，所以，他要苏和他合作，骗取莫德的信任，然后他和莫德结婚，再把莫德扔进疯人院，这样他就可以获得莫德的全部财产。
狡猾的瑞福德已经全盘设计好了，他要写封信给莫德小姐，假称苏是梅菲尔特区史东特太太的佣人，史东特太太最近要出国所以他推荐苏做莫德小姐的贴身女佣。瑞福德答应成功后给苏三千英镑的酬劳，苏最后答应了，她在瑞福德的训练下将以苏珊斯密斯的身份进入布莱尔庄园。

苏是个粗俗的女人，她所知的一些字母都是从偷来的餐巾上学来的。她一到布莱尔庄园先给搬运行李的侍从一笔小费获得了下人的好感，但苏很快遇到麻烦，那就是莫德小姐让她朗诵一篇文章，这可难坏了苏。可莫德小姐很高兴，她觉得一个人不认识字真是幸福。
苏对布莱尔庄园充满了好奇，她打开莫德衣柜发现里面摆满镶着珍珠纽扣的手套，梳妆台上还有昂贵的首饰。

苏莽撞的闯进莫德舅舅的书房，受到严厉的斥责。莫德告诉舅舅这是新来的女佣人苏珊，苏珊小心翼翼暗示莫德离开书房。她们跑到外面的阳光下嘻笑，很快乐。

晚上，莫德小姐发出尖叫，苏急忙去看。莫德一直在吃药，好像她一直受某种惊吓，她要苏陪着她，这一陪，莫德再也离不开苏，从此她们睡在一起。只有苏在的时候，莫德才会安稳。
莫德要学跳舞，这样有一天她才会能融入伦敦的生活，莫德一心想到伦敦去。莫德的舞跳的不好，苏认为无所谓，即使她跳的像煤炭，她那四万英镑的财产也会让许多人对她的舞姿赞不绝口。

莫德把她的很多衣服送给苏，她们好的像姐妹。
瑞福德再次来到庄园，他要知道他的计划进展的怎样。可这时苏心态发生了转变，她不想伤害莫德，这让瑞福德很恼火，他警告苏，想想三千英镑的酬劳，如果她想破坏计划他就把她重新送回兰特街那肮脏的地方。
借着给莫德小姐教授画画的机会瑞福德向莫德小姐求婚，可莫德小姐对瑞福德没有好感。苏看到瑞福德亲吻莫德小姐的手，莫德似乎很痛苦。瑞福德却很得意，他就要实现他的计划了。他收拾画板和工具先走，示意苏陪着莫德小姐回庄园。路上，雷电交加，苏和莫德躲到大树下，莫德惊慌着扑进苏的怀抱，苏有了别样的感觉。

莫德要去伦敦，她需要瑞福德。瑞福德要她和他私奔，半夜在外面的小教堂结婚，当生米做成熟饭，舅舅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可莫德很茫然，她不知怎么办好，苏其实内心也备受煎熬，因为她知道瑞福德是个大骗子。
莫德躺在床上看苏换衣服，心里涌动着莫名的潮水。苏上床后，莫德问她新婚之夜该做什么，苏说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莫德却无所适从，她觉得自己连跳舞都跳不好那一夜一定很糟糕。苏看着单纯的莫德，只好教她接吻，可一教上，两个人就欲罢不能，这一夜，两个人融合在一起。
莫德在苏的陪伴下在深夜来到小河边，瑞福德已经等待好久。他们在瑞福德联系好的小教堂结了婚，然后在一家村庄住下来。
新婚之夜，莫德在苏的照顾下换了衣服。莫德离不开苏，她要和苏亲热，苏在局促中被莫德狂热地按倒在床上，莫德向苏倾诉衷肠，之后两个人难解难分。门口，闪过瑞福德莫测的脸。

瑞福德要苏照顾莫德，最近莫德神智似乎出现了问题。苏发现莫德的床单红了一片，她知道，瑞福德霸占了莫德。
莫德的身体每况愈下，成天蓬头垢面，她用这种方法抵触瑞福德，而这正中瑞福德的下怀，以此为由证明莫德精神出现了问题。瑞福德给伦敦写信邀来了克里斯蒂和克里夫两名医生为莫德诊断。苏的内心充满痛苦，她在挣扎，瑞福德威胁苏不要搅局，那两名医生是十足的医棍，他的计划很快就要成功了。
苏在两名医生的询问下昧着良心撒谎自己是梅菲尔特区史东特太太的佣人，名叫苏珊斯密斯。苏无法控制情绪，她痛哭流涕，诉说莫德小姐是个善良的好人，希望医生给她找个安全的地方，不要伤害她。

瑞福德和莫德、苏坐着马车出发了，他们就要到伦敦去。
马车悠悠地驶进一座建筑，莫德小姐打开车窗，疯人院，这个地方她太熟悉了，小的时候她就住在这里。
马车停在疯人院的门口，克里斯蒂和克里夫两名医生打开车门，示意瑞福德太太下车。坐在门口的苏没有动，莫德小姐也沉默着。克里斯蒂医生只好把苏拉下了，这让苏很惊讶，她大叫她不是瑞福德太太，她是苏珊，克里斯蒂医生立即叫道就是她了，梅菲尔特区根本就没有苏珊这个人。女护士和工作人员一拥而上，抓住苏往医院里拖，苏惊慌失措，大喊大叫，车上的莫德小姐这时突然变得异常冷漠。苏冲着她尖声呼喊希望她能救她，但莫德小姐冷若冰霜置若罔闻。登时，苏明白了，这是一个圈套，莫德早知道了一切，瑞福德利用了她，于是苏破口大骂，然而她愈是挣扎医生们愈认为她就是病人。
这是一个揪心的时刻，望着眼前的一切。现在，该莫德小姐陈述了，马车启动，她讲到，这场局从瑞福德第一次到她家里那刻起，她就设计好了。

意料之外的结局
直到结尾，才让人恍然大悟，一直铺叙的奇异爱情引人险些误入歧途。这故事如果不看到最后，真难以想到结局会是这样，从头到尾竟是一场精心阴谋的骗局的骗局，设计者是被骗者。他几乎骗过了观众的思维，直到最后一刻，谜底突然峰回路转，完全希区柯克的风格，真让人大跌眼镜，同时惊叹不已。


2009.10.7

[刘云云]

一个阴谋诈骗的故事，拜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