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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行者]

絕對的愛 > 第七卷: 天 地 可 鉴



画外音：

不是每个擦肩而过的人都会相识，也不是每个相识的人都会让人牵挂。
至少我们在今生，在茫茫人海中，在遇到彼此的那一刻没有错过。
在我们交流信息的时候，我们找到了自己觉得可以相知的缘分，诺大的空间里能和你相遇真的不容易。
感谢缘分，她给了我们这次相遇相知。

第十九章、2006年2月5日上午09时
(农历2006年正月初八)

老朋友！听我妈讲，她帮我找几个瞎子算过命。
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是我妈急了，听人家讲谁谁算命算得很准，所以，妈妈就去求人家，带她去见那位算命的大师，我妈说算命先生算得还真准，特别是我的婚姻算得最准，还讲只要我过了农历年，也就是进了鸡年，我的病就有转机，慢慢调理就可以转好，就死不了啦！
你讲我也信这些测字算命的，不是我要信，是我妈在这个时候，信不过医生，也就只有去找算命先生讨个好兆头，听几句好话。
不讨论这些了，还是讲故事吧？
昨天讲到偶然碰到芳芳与臭臭和她们的儿子。
我记得，那是二00五年三月份，我与妈妈在一家商场买东西时，偶然地碰到芳芳一家，芳芳长得蛮好看、蛮标致的。
你知道吗？芳芳竟然嫁给了臭臭，还生了一个小臭臭，她们一家三口也在商场买东西。当时，她们并没有认出我来，她们认识我妈！她们和我妈在聊天时，我才知道她们与外婆是同一寨子的。
看时间长了，才发觉她们俩，越发像小时的臭臭和芳芳。
我一问起，果然是她们俩，她们俩都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湖南大学。她告诉我，在大学四年里，她们并没有谈恋爱，而是大学毕业后，与臭臭同时分配在长沙同一单位工作。
这之后，因单位里只有她们两人是同乡，假期经常一起回家乡，接触多了，才慢慢培养起感情而谈恋爱、结婚的。
经过交谈才知道，常给妈妈送苗家农副产品的小老乡就是她们俩，因为我经常要外出演出，所以这么多年未见过他们，为了感谢她俩经常帮助照顾我爸爸、妈妈，我决定请她们去芙蓉酒店吃顿饭。
要讲，这顿饭吃得真值啊！因为，在吃完饭闲聊时，臭臭突然问道：“小琴姐，你跟阿华哥有联系吗？”
我问：“哪个阿华哥？”都过了三十年了，特别是这几年，根夲没有阿华和他妈妈的半点消息。
“你不记得了？小时候叫我帮你们传递纸条、药品的那个阿华哥啊！你不是要我带你去找他学二胡的......”
“他——”
当时，我只讲出一个“他——？”字，就全身发抖、发热，大脑里“轰——”的一声闷响，顿时，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十几秒钟的眩晕，把我妈妈吓得半死，说到这个人，我的反应有这么大，这么强烈，竟然晕眩过去。
经妈妈再三追向，我才讲出了为何到现在也不肯谈对象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到目前只知道他姓王，叫阿华，而不知道他真实姓名的阿华，让我在寻寻觅觅、苦苦等待中虚度了三十年的青春年华。
在我的恳求下，臭臭大致说了阿华的基本情况。原来我在音乐界寻找了他这么多年，始终没有他的音迅，是他根本没在音乐界发展。
他为了争取能跟我在一起，而放弃了考中央音乐学院，考取了中央美术学院，（偏偏中央美术学院不在北京而在杭州。）然而，我也是坚持我自已的想法，完全没理会父母的苦口婆心，放弃了考中央美术学院，改考了北京的中央音乐学院。
天哪！这不是老天跟我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吗？月老在磕睡中，使我们阴差阴错地分开了三十年啊！从这时候开始，我憎恨这个爱打磕睡、掌管人间婚姻的月老。
我要是知道我们会阴差阴错地分开整整三十年，打死我，我也不会不听父母的劝告，放弃考中央美术学院而改考中央音乐学院。
正因为没有先知先觉，他和我都鬼使神差地改考了对方的专业，如果，我们俩人中，有一个没有中邪般改考专业的话，我们应该象臭臭和芳芳一样早就结婚了，而不会等到如今，婚还没有结哩，我又病倒住院，唉——看来，这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啊！
芳芳和臭臭一直在安慰和鼓励我，并决定联络上阿华后，尽快帮我安排见面，他们一直坐到她们成日调皮捣蛋的儿子，也累得倒在芳芳腿上睡着了，才起身告别。
这一晚，我差不多是一夜未曾合眼，三十年啊，现在终于有了他的确切消息，躺在床上，睁大着双眼，我的思维一直处在一种亢奋的状态之中，我失眠了。
第二天我就去电话给芳芳，询问有没有阿华的电话号码，当芳芳明确地告诉我，当时因太偶然，根本没有想到会见着面。
见面后，我们的话题一直没有离开儿子身上，当他知道三月二十八日是儿子生日时，他坐的车就开动了，他大声说他一定会来为儿子祝贺的，当问到他电话时，他将头伸出车窗，说了电话号码，可惜后面几位数根本没有听清楚，现在只有等他来为儿子做生日，才能真正联系上。
我只有焦急地等待小臭臭的生日，等待能够与他见上一面，可能可以彻底解决我们之间的一些问题。
差不多每天晚上我都要打一个电话给芳芳，虽然只是聊一些其它的事情，但我仍然希望能听到关于阿华的只言片语。
一别三十年，渺无音讯。
我打了不知多少电话，写了不知多少封明知要退回来的信……
我不知跑了多少路，坐了多少车，跑杭州、上北京，去西安，只要有他一丁点消息，不管在那里我都要去看看，既使知道是白跑一趟，也要去碰个万一……
我手中拿着一只笔，在纸上写下：
唉——苦苦寻觅，寂寞惆怅三十整，
漫漫前路，夜深寒浸身；
夜色至深孤灯暗，往事魂牵哀叹止；
黎明即将撕幕帐 ，光明终将至！
……
我终于见到他了，在芳芳和臭臭的儿子，十周岁庆祝派提上，我见到了日思梦想的他。
后来才知道，一个小孩才满十岁，开什么生日晚会，这完全是因为要隆重地安排我和他以另一种方式见面的议事。
是芳芳和臭臭听到阿华是因为深深地爱着我，而拖到今年四十七岁了还没有结婚。也听我妈讲过我一直未结婚，是因为我也爱慕着阿华——
所以，芳芳和臭臭想了好久才想到，阿华讲过一定会来为儿子庆祝生日，那就借儿子的生日，别出新裁地举办一个生日派对。
那就特地假借这个派提，安排我们俩见面，看看我们这对苦苦等待对方三十年的爱侣，是否能够一见相识。
三月二十八日这一天，才八点多钟，我就精心地打扮自己，先去发廊洗头，然后叫那位常为我搞头发的高个子师傅，为我设计了一个新的发型。
中午在外面随便吃了一碗面，就去取了早两天就为小臭臭订好的生日蛋糕，后来，还特地为小臭臭买了一辆遥控车。
因为，借他生日的光，我才能与分别了三十年的阿华见面，这么讲小臭臭是我的幸运星啰！我得好好地巴结巴结这位幸运的小寿星!
我拿着送给小臭臭的生日礼物，早早地来到了他们家。小臭臭见到我手中的遥控车，高兴地拉着我的手叫道:“阿姨，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是啊！”我将遥控车递给了小臭臭。
“啊——谢谢阿姨！”小臭臭双手开心地接过遥控车，到一边玩车去了。
“来，这边请坐！”芳芳今天也穿得很得体，看来她对服装有一定研究。她善于用各式服装衬托自已，还善于用各种颜色搭配，来衬托自己的身形。
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聊三十年前在苗寨的一些事，聊我送彩色蜡笔给她后，她整整骄傲了半年，因为，全班只有她一个人有彩色蜡笔。
我们聊我在村寨水井旁的大榕树下拉二胡的事，聊臭臭带我去阿华家窗下偷听阿华拉二胡，以至感冒发烧......
时间过得好快，聊着聊着天就将要黑了。
这时候，陆续有客人来到，芳芳忙于招待来访的客人，就没有时间跟我聊天了，我也不好只干坐在那，与那些并不认识的人客套，我也跟随芳芳来到门口接待来宾，因为，我想尽早地见到阿华。
正在这时，一位清瘦高大的中年男人，左手提着一盒蛋糕，右手捧着一部遥控车，正朝这边走来。
我心中非常奇怪，这人越看越面熟，而且，他提的礼物也和我买的礼物一模一样。当他走近时，我一时看傻了，我盯着他慢慢走进说不出一句话。
他也正惊讶地望着我，难到他也认出我了？
他的动作象慢镜头一样，好象是好艰难才迈出一步，我们两个人同时指着对方，几乎同时惊讶地问道:“你是——”
“阿——华——”
“小——琴——”
我们同时喊出了对方的名，也许是我们的声音大吧，屋里的人都跑出来看过究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芳芳第一个冲出屋，拉住我们两人的手，然后将我的手放在他的手上。
“你们经过三十年的分离，还能一眼认出对方，并叫出对方的名，为了对方都没有结婚，看来你们才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啊！”
“真的？”我们又是一起问道。
这时，我们才觉得离开这么久了还是这么合拍，想讲的，想问的都几乎一样。难到我们真的是心有灵樨？
我们不再理会其他人是否在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接着，我们身后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臭臭和芳芳请我们进屋再谈，我与阿华手拉着手，在掌声的迎接下，一起走进了芳芳家的客厅。
在臭臭与芳芳的盛情邀请下，我与阿华三十年后首次合作，并不是二胡二重奏，因为芳芳家只有一把二胡，一把小提琴，于是，我拉二胡，阿华拉小提琴，来了一个中西合壁。
一曲《梁山伯与祝英台》，让在场所有的宾客都听得惊呆了。
谁都没有想到，三十年未曾合作过，竟然能够达到如此高超的水平。有人曾听过二胡独奏《梁山伯与祝英台》，也有人听过小提琴演奏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可是，至今应该没有人听过小提琴与二胡合奏此曲。
试想两位顶级的民乐演奏家合奏，当然非同凡响。
一曲终了，我心情难以平静，我提议我们二人再合作一次，而这次不是音乐，而是画画，为小臭臭画一幅肖像画，作为他的生日礼物，我的提议又赢得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接着，我们俩人拿出看家本事，飞快地为小臭臭画了一幅有趣的、充满童真的肖像画。看得所有宾客再一次目瞪口呆。所有宾客当时心里都这样想到：“这是一对绝配的情侶！”
这还是芳芳后来跟我私下悄悄讲的，我们俩个成了当晚的焦点，本来焦点应该是小臭臭的，我们却抢尽了小寿星的风头。
当晚，我们就从处男和处女，变成了真正的男人和女人！
我们等了三十年了，决对不能再等。
我们是一对患了“爱饥渴症”的人！
我们是一对缺少“情”润滑油的人！
我们是一对患了“性饥饿症”的人！
我们情愿被爱情海淹没，我们心甘情愿被“爱之火”焚烧......
我们真心真意地、勇敢地、奋不顾身地、跳入了情爱的旋涡，我们.......
总之，我们恋爱了，我们同居了......
我们用了三十年的努力........！
我们花费了三十年的青春......！
今天，终于走到了一起！
我们相拥而泣，我们不是伤心，而是庆幸！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