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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以光]

村庄断想
朱以光
一
那些同大地一样古老的河流是村庄的血液，它使人想起的不只是多姿多彩的童年幻梦，更多的还是那像人生一般流过的岁月。先辈们在这河畔追逐鱼群，繁衍生息，他们的后裔却只能在这里观看愈来愈小的鱼群。虽然映照在其中的太阳和月亮仿佛亘古未变，而河畔茂盛如森林的杨柳和芦苇一天天消失了，漂亮的锦鸡和活泼的野兔不见了，河里漂浮的水草稀少了，欢乐的鱼群不得不逃避着人们……
人类文明的发展不断突飞猛进，自然的领地却越来越小。
二
村庄人开始背井离乡，他们要冲出被现代文明渐渐遗弃的土地。
然而，或先或后远离村庄的人们不可能抛弃如同母体脐带的村庄，走得越远，拉得越紧，情感也就越深，村庄在人们心中也就变得愈来愈博大。于是，晓风残月，冰河梦断，望眼欲穿，成了现代村庄人一种必需的生存磨练。
三
尽管如此，十月的村庄仍然到处是镰刀飞舞的英姿，一切有生命或无生命的东西全都沐浴在一片富丽的金黄里，种田人一年的辛劳亦或痛苦都隐没于庄稼的背后。诱人的清香像洪水一般漫过田野，一种丰收的喜悦铺天盖地，甚至感动了遥远而高贵的城市，蒙太奇瞄准了它久居的城市之外的村庄，被粮食安抚的都市人就被煽动起一股重返村庄的激情。仿佛是夜梦初醒，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古朴的天地：蓝天软草，碧树红花，小桥流水，牛羊鸡鸭……
四
哪怕有一天，村庄被蚕食得遍体鳞伤，但它一定不会被热爱自然和纯情的人们忘记，因为它是人类的精神之家……
（618000 四川德阳外国语学校 E-mail:zhuseng@126.com）

[刘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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