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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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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正文
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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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 性别:男

加入时间: 2006/10/13
文章: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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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6-10-29 周日, 上午10:14    标题: 《邻家有女》 引用回复

   一
   银凤
   谁把霞云开半轴,莹光艳彩满城头。
   伊人可识世人事?慈母难消众母愁。
  
   有这么个美女在家了,真叫人抄心。邻母邢兰上班才不一会,就有人叫:“可不得了了!你家银凤要跳塔了。”
  
   邢兰慌了神;这可怎么办呢?自己念道着:你说,你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干嘛要跟个六十三的老头,不然,不会锁你在家里啊!越是怕外人知道吧,你越漏脸,爬到塔上去了。得!这回全城都知道了。女儿吆!娘的肉肉哎!那里要塌了,娘上那里找女儿吆!......
  
   其实,那个塔,是个半截塔。在建塔时没有计算好,建到一半就有问题没法继续往上建了,停在那里,没有尖。当地老百姓不知内情,便说:这是个母塔。加之,是个烂尾工程,出厦后没继续除理好,时间长了很多砖都摇摇欲坠的感觉。就起了迷信的说法;只要有一个穿红衣的小媳妇,倒骑毛驴走过塔下,那塔就会倒塌。
   那塔在邢兰家墙外,本来就危险。加上女儿赶上这事哪有不出乱子的啊!
  
   邢兰想着,念着,匆匆忙忙的正往家走。
  
   “嫫嫫!”不想有人挡住了她。
   这不是二女儿玉卿吗。她在精神病医院,怎么跑着里来了。她急忙拉起她一块跑。心里那个泪啊!比黄河发源地还来急。
   我苦命的女儿吆!唉--。你说当年多好的故娘吆!
   冰肤细嫩透娇艳,灼目神光比玉盘。
   朝见花红春嫩杏;雾开富贵似蝶兰。
  
   偏偏她姑的独生子被车轧死了,来了几次要这姑娘。跟了你呗,你好好养啊!偏偏又送去上什么中专学校,还托那个杀千刀的老师照顾。好好的姑娘啊!怎么有脸见人啊!大着肚子照毕业相。就是不听话,随她爸爸,脑子里一根筋,死说孩子是爱情的结晶。生下来也没有用啊。害死人啦!
   “嫫嫫!我要。”“要什么啊!快走。”
   “要!要!”“急死我啦!”
   “要!要!糖--”
   看了看是糖葫芦“妈没带钱!”
   “给孩子先拿着吃吧,他邢姨。”老板拿了两支塞进玉卿手里,并投来爱怜的目光。
   “那谢谢你了,刘老板,回头我给你捎钱来。”说着已走老远了。
   后面还在传来:“不用了......”
  
   不阴不晴的天,凉快了很多。但总是有些闷热,盼望着有些风刮来。然而,那路边的树枝一动不动。真叫人有些焦虑。
  
  
   二
  到了。老远看见女儿在塔上坐着呢。
  “凤儿!你千万别动啊。”其实邢兰光叫女儿不动,自己也是没有一点办法。
  那时,还没有消防队,一一0的救助机制。出了问题,靠邻居或则单位领导。来的急,单位并不知道,丈夫又不在了,只有些邻居和围观群众在场。大女儿宝卿匆匆赶来;满脸的汗水、蓬乱的头发焦急的情绪并挡不住她那秀姿美貌;
  
  面柔出水芙蓉色,姿韵苗条青柳摇。
  云下独行肠曲道,众疑仙女采蟠桃。
  
  “妈妈!您别急。”转脸喊道:“妹妹,你等着,有人帮你忙的!”
  “妹——”玉卿也喊了起来“我也去你那!我也去你那儿。”
  “你就别再闹了。宝卿你先把她领回家。”
  宝卿去了。
  “妈!我下不去了!”银凤见妈来了在上面哭道。
  “你别动!我们想办法。”看看周围又问到;“你从上去的地方再回来行吗?”
  “没有路了,都塌下去了。”
  原来,愿来的阶梯,年久不实,在她上去时就踩塌下去啦。
  这时,建筑社的一个队长,拿来一根十米有余的莎木杆,一试,才能够三分之二。围观者都说不行。那想这个其貌不洋的老头不急不燥的说:“去!再找三根长的来。多拿些绳子来。”说着,几个工人跑了去。一会,又扛了三根十米有余的莎木杆来。
  有人说道:还是短啊!这怎么救啊!七嘴八舌中,老队长让把两根十米有余的莎木杆绑在一起,并把一条绳子顶在木杆末稍。抬头说道“闺女!要想活,就听话。把那绳子拿着别动。”回头说道,“来几个人!”
  众人把绳子顶了上去。“拿着绳扣别动。”又对众人说:“来!围着塔转上一圈。”大家都不惜力,照着做了。“闺女!把那绳头穿过绳口,放下来!”
  银凤照着做了。
  “来!再把这两根也接起来!”
  大家七手八脚都搞好了。老队长,在顶端打了绳扣加和一个带长绳滑轮,送了上去。
  
  “闺女!把那绳扣套在杆头。再把滑轮上的绳头捆在腰上。”
  
  银凤一一照做了。
  
  “来!分两帮人拉绳子。”老队长一声令下,大家都行动起来。“来吧!闺女拽着绳子放心下吧。”
  一会,银凤救了下来。邢兰免不了一阵感谢。
  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结束了。人们慢慢散去。街上又恢复了平静。
  
  三
  
  “妈!我公公,过来了。”大女儿说。
  邢兰心情不是太好,心里念道:“算计我的闺女时,都赶的紧,有了事了,又来马后炮呢!”想着站起来,迎到门口“进屋吧!县长。”内心还在念:“看见你就有气!”
  “银凤没事吧?”县长亲家问。
  “没事!没事!还惊动了你这领导。”
  “来晚了,没帮上忙。”
  “您客气了,能来,我们就蓬荜增辉了。”
  “亲家客气,有事随叫随到。”
  “不敢惊驾。”
   县长见亲家还没消气;“好啊好!我就不坐了,有事通知我。”说着起身走了。
   邢兰的狠,没消,回想起大女儿的婚事来,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当年有一个生死好友,参军行军打仗一直在一起。一次昼夜行军,把人困坏了,一不留心邢兰栽到一个江叉里,呛水休克,醒来时只剩好友在身边。部队已经开走了。两人开始艰难的追赶大部队。没吃没喝的,好友把带在身上唯一的金镯给老乡换了几个鸡蛋为邢兰补身体。后来,在入朝战争里曾在战火里又一次与部队失去联系,几个人历经千难万险回到大家身边,才能回国。好友的深厚友谊天高海深,两人立下将来要做亲家的愿望。正巧好友生下儿子,邢兰生下双胞胎女儿。怎么说也有亲家做吧。
  
   好友的儿子同大女儿十分要好。谁想宝卿的美貌惊动了整个县城。真是:
   满街行客回头望,定是苗条俊女来。
   呆口半张长路等,突然辉艳万虹埋。
  
   文革开始学校停课,孩子们十五六岁就分配到工厂。宝卿被分配到二百里外的陶瓷厂。荒山漫坡里一个孤厂。
  
  这一去,邢兰就永久欠下了最亲密战友的一个情份,做亲家的愿望破灭了。引来了多少繁恼。
  
   四
   来到陶瓷厂,分配到造碗车间工作,虽说活脏一些,但,还是风不着,雨不着,也不是很累。苏平三天两头来看她,日子还不算难熬。
   这一天,宝卿下了早班,走进宿舍,桌上放了荠菜煮鸡蛋,一下就高兴起来。转身去看门后。
   “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谁能送荠菜煮鸡蛋来!还不知道啊!都三月三了,日子真快啊,转眼两年多了。”说着拿了衣服。苏平知趣的说:“我回避。”
   “不用!我去隔壁换。”说着提了壶水去了。
   很快就回来了,并去伙房买了饮食来。“咱们俩,出去野餐吧。”
   “当然最好了!”
   两人向原野走去。
  
   浓浓的春意,沁染着丘岭长河。嫩嫩的小草,从冰雪中醒来,似乎在歌、在舞,只是没有人能和它们交流罢了。但,它们那蓬勃向上的精神感染着人们,使人们心情爽快而轻松。
  
   苏平和宝卿象两只自由的小鸟,飞到这,飞到那儿;在湖里打水漂,在高坡上看夕阳;两个人沁在春风那柔和的幸福里。
   夜!融进了一切事物;减慢了一切动感。两个人的幸福好象也被这慢慢落下的夜暮而吞失。
   两人回到厂门口时,看到厂领导在送一辆车。好象有什么大人物来过。
  
   第二天,领导就找宝卿谈话,说要调她去会计科工作。
   上班第四天,刘楷厂长出面了。一定要说服宝卿嫁给县长的丑儿子。还答应说派她出去半年培训。宝卿当然是拘绝了。当既,刘楷厂长就翻了脸。
   晚上,开了全体职工大会。宣布调宝卿去砸砖车间工作。
   宝卿会后很是气愤,但也知道刘楷的目的。一咬牙就去了砸砖车间。砸砖车间是一个极度强力劳动地方,男劳力一天要砸砖三百块砖,女的要砸砖二百四十块砖。
   走进砸砖车间,宝卿顿时傻了眼;一间大厂房是一大火炕,摆满砸好的砖坯;转进生产间,是一条地槽,男工人大都光着膀子,前面挂一条油围裙,站在那里面作业。前面有几块磨具,合成后用一拌手,在连接轴上一紧,旁边有一小桶,装的是柴油,用刷子蘸了刷磨,用一铁刮铲在前面,刮进耐火土,顺手拿起一个大木榔头,大约二十斤,“邦邦邦!”会砸的一般五、六下,就好了,干净利琐的去卸磨具了。而女的拿的榔头,大约十多斤,砸起来就麻烦了,熟练的也要九下呢!
   ......
  
   车间负责人没有让宝卿砸砖,让她用车把砸好的砖推到火炕上烘干。这使宝卿避过了一难。
  
   五
   现代人都觉的工作不顺心走人,再另找个工作啊!那个年代就不一样了。在农村想出来干个易工易农,要每年在队里开信,好的去工厂一日挣一元钱交队里六毛,给你算十个工分(年底算来十个工分值一毛左右)。非农户口辞职后,就再也找不到正式工作了。即是受到不公证的对待,也只有忍耐。
  
   宝卿在苦闷中度日。半年的时间总有些精神被歧视的感觉。这一天,厂里开始办一个化验室,很多女孩都想调到那里工作。宝卿不敢问津。生产科主任却跑来问宝卿愿不愿去。
   “只要没有附加条件,我就去。”宝卿冷冷的说。
   “把工作做好就是附加条件。”
   宝卿点点头。
  
   下了中班,宝卿正在洗头,苏平急急跑来:“快快快!玉卿出事了,你妈在火车站等你呢。”
   两人匆匆收拾一下,宝卿又去请了假,赶去了火车站。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来到玉卿的学校。校长告诉她们玉卿与一个男教师谈恋爱出了问题,那教师的家属找来了,教师已经处理回家了。请家长好好教育一下孩子。若不是差几天就毕业了,就除名了。
   见了玉卿,邢兰吃了一惊:“儿啊!你!你这是怎么啦,不叫妈活了。”
   “妈都不要我了,还来管我干啥。”
   “不是这样的,妈怎能舍的你呢!”
   “是啊!妈妈常常念道你,姨过世后就天天挂你呢!”宝卿上前劝道。
   “我才不信呢!姊妹六个,就多我一个啊!怎么不讨她们。”
   “是啊!妈对不起你,孩子。”苏平哭着说:“跟我去医院吧?”
   “我不去,这孩子是爱的结晶,谁也别想伤害她。”
   “先跟妈回去,行吗?”
   “不去不去,除非让我保住这孩子。”
   “一个大姑娘生孩子,算谁的。”宝卿说道。
   “不用你管。”
   “你叫妈怎么过啊?”
   “若不叫我生,我就跳楼。我说到做到。”
   “......”
  
   邢兰以妥协的条件带回了玉卿。
  
   天色渐晚,西边的晚霞云边慢慢添加了淡淡的灰色。那灰色慢慢发暗,给这美丽的景色蒙上一层苍老。
  
   六
   这些天,银凤可来了麻烦,门市部天天挤满了人。他们听说漂亮姑娘要嫁六十三的老头,都来看奇景似的,一帮帮,一波波,赶集的,上店的都涌过来看看。小门市部就两人上下替班。银凤想躲是躲不了。锁性就叫他们看。大媳妇老太太们看也就罢了。三十里五十里的都坐车来看。有的小伙子看时碰到银凤的目光脸接着就红了;有的就不行了,趴在柜台上,仰着头看,望眼欲穿,垂涎三尺的渴望吆;心想“给我说句话吧!”
  一连几天,都是“满员”。这天,来了几个标至的小伙子,进门就占了好位置;一个小伙子开口了;“营业员同志拿这、营业员同志拿那;”瞅准了高兴点时“嫁给我吧?”“是啊!嫁给她吧,他是我们的博士。”另几个都跟着起轰。
   “你们别闹啊!不然我就不客气。”银凤藐视的口气说到。
   “你说你这天仙般的女儿身,怎么能嫁老老头呢?”“是啊!”
   “他有钱吗?还是有势?”
   “去!去!去!不关你事。”
   “那不行!你得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要不,我们这些年青人太没面子了。”“是啊!”又有人起轰。
   “他若有文才,我们用五年、十年,拼上本的学。二十年后我才四十岁呢!”“对啊!嫁给他吧!哈哈哈!”
  
   银凤这回觉的说的有理,脸上有些发烧了。幸亏小伙子“你好好想想吧!我会再来的。”转身走了,满屋的人也散了许多。
   一个大妈凑上来“妮来!别嫁那老头,啊--!”并用和蔼的眼光望着银凤,象似很心痛的样子。
   “哎!”银凤竟然无意中答应了。
  其实,那个大妈来了好几趟了,总是心事一样,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的转来转去,说完了,好象轻松了些,出门去了。
  
   银凤沉思了,这些天给母亲闹,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就认为老学究一生坎坷,孤身一人,自小就常去他那求学问,总是崇拜他,想照顾他的生活;没想到遭来一场来自各方面的风暴。
   “凤儿!”
   抬头一看,邢兰站在面前。
   “妈!您来了?”
   “过来看看你,也没什么事。下班,早点回家。”
   “是的!”
   妈没再说什么,看看女儿就出去了。阳光象舞台上打过来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妈的精神姿态有点象大姐一样,身体的消瘦又象二姐。“哎-!”银凤心中叹气。
  
   望着妈妈的背影,银凤感情上的爱怜由然而生,在她那身影里虽还透出些风韵,显的还是那么漂亮。正所为:
   春华还显旧风韵,秋雨无侵娇雅容。
   清苦克勤持万事,出行素影敬人喁。
  想起妈当蓝球队长时,身体那样娇健,姊妹五个都坐在场边为她鼓劲。自从爸爸去世以后,她一个人挑着两个人的担子,太辛苦了。
  
   看着,想着,银凤暗自发势;“妈!以后我再不惹你生气了。”
  
  [《邻家有女》(连载)七
   “哎!老学究那里怎么办呢?”他家也没亲戚。银凤感情上有些犹豫 ,其实任何人都可告诉你:你又不是救世主,管那么多违背历史规律事必将失败的。
   “四姐!”“四姐!”两声叫,打断了银凤的沉思。芳心和菲心进来了。满室一下扬溢出浓春的气息。但见那 芳心
  
  心窗清澈赛秋波,眨眼流光似唱歌。
  曾浴瑶池仙圣水,肌肤白玉面如荷。
  再看那 菲心
  
     月隐园花纷自闭,春来倩女笑银铃。
   小城轻雨冬归早,窗下指前看俊婷。
  
  
   银凤心情特别轻松起来;“五妹,六妹!放学了啊!”
   “星期六,上半天。四姐,你看谁来了。”
   银凤向门口看去;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先传了过来。银凤又惊又喜,一下从柜台里跳了出来,是金凤
  
     哀怒动眉都是笑,冥思小口展花颜。
     祥云众宿寻呼唤,天女遗失凡世间。
   她笑着走了进来。银凤一下抱住她,泪也流出来了。“当了个工农兵大学生,把妹妹都忘了。”
   “那能忘呢!你是我的另一半呢。”金凤笑着说。
  
   换班的于玲来了“吆!你们那个是银凤,那个是金凤啊?”
   “哈哈哈!”几人都笑了。
   “还有这,那个是菲心,那个是芳心啊?”
   “哈哈哈哈!”大家笑的更起劲了。
   “你妈真会生,三对双胞胎。我有一对就会多烧高香了。”说着上前拦住芳心和菲心;“看!看!看!俊的。真是好命啊。”
   其实,当年邢兰是拗不过婆婆,一定要她生个儿子。没想到生了两对双胞胎,已经觉的多了。婆婆把孩子弄到老家给带。还主持把玉卿过寄给了她姑。还不罢休,一定要生儿子。一下又是两个美女。这可好,一家人俊的惊天动地,真是七仙女下凡到人间来,能不惊出些故事来吗。
  
   “别提我妈受的那个罪了,看看看!我们四个那个不让妈抄心啊!”金凤陪笑回答道。
   银凤脸一下红了。稍停:“于老师,今天的营业额,三十六元,另八分,我都记好了,钱!你清点一下。”
   于玲清点后,四人走出门来。
  
   一阵掌声,让她们惊住了。
  
  八
  
  门外围了很多人,好象在开欢迎会。怪不得刚才屋里一下空出来了。
  “出来了”“美丽的姑娘出来了。”“怎么是俩啊!”“还有!四个。”有人在照相。
  四姐妹赶忙跑回了屋里。
  外面在喊:“美丽的姑娘出来吧!大伙看看你的俊。”“美丽的姑娘唱个吧!大伙听听你的声。”
  于玲出去了,“你们闹什么,我们还得营业呢!”
  “你不俊,我们看美女。给她一大轰吆!轰!”
  于玲无奈回来了。
  
  “我们臭他们,三姐你会编,编一个。”
  金凤编一个教给大家并起头“一二!”
  “外面的英雄不害臊,整天对着镜子照。杨戬回家找不见,原来好狗也挡道。”
  “出来吧,我们看一眼就走。”“出来呀!不出来我们就进去了。”
  “我们走后门出去吧!”四姐妹商量着。
  “怕他们干什么!”
  正商量,外面“咔嚓咔”有人撞了自行车。两人吵起来了。人们都围过去了。
  
  四姐妹赶忙出门急急走去。
  
  “美女出来!”大伙又转向这面。
  一个小伙子跑过来学着电影〈列宁一九一八〉中“让列宁同志先走。”架势喊道:“让美女先走!让美女先走!”
  大家都笑了。
  
  回到自家,大姐也在家里,姐妹六个一下聚齐了。别提多高兴啦。高兴一阵,大姐分工,两个小的做作业,四妹带二姐出去散心,剩下两人做饭。几个人各自忙了起来。
  
  家!那么温馨,那么幸福协调。
  
   银凤带二姐走出了家门,穿过长路搭荫的葡萄架,走过那小小的白桦林,来到大操场边上;这里没有了以往的喧闹,一下幽静的另人煽情;阳光轻轻的抚摸着青青的小草,也淡淡沐浴那婷婷的白桦林;好象有许多许多东西在跳。是思绪?是情感?是回忆?银凤轻轻的闭上眼睛。
  
  九
  
  二姐跑进了那大草坪里,学着儿时做飞机状;“飞啊!”“飞啊!”叫喊着。多么自由,多么畅快。
  “人为什么要长大呢!”银凤自语道。看着二姐的高兴又想起她的身事。
  从学校回来,妈就送她回了老家,生下孩子才两个月。她就失踪了。
  找了很久才得知,她抱着孩子找到那孩子的父亲家,一定要住进他家,被他家人打了,孩子也被夺去送人。她不死心,在外面等那个男人。又被骗到一处同居怀孕,被告了同婚罪,男的判了三年。她因有孕被放回来。妈带她做了人流。谁想没几天,她又嚷着把爱情进行到底,去监狱找那男人,被那家孩子弄走。从此消声若迹。
  去年,有人出差回来,传信说看见一个流浪女在乞讨,象是玉卿。这才被找了回来,送进医院。从此,她带着对爱情的忠贞不渝走进那自己的思维小天地了。
  
  人生就是这样续写着自己的历史,一不在意就写下了一个败笔,如果是一个美丽的艺术样的人生,有了这一笔,就象一幅美色地锦图落上了一堆鸟屎,多杀风景啊!
  在六姐妹中,大姐的人生也是事与愿违,叫人感到那份人生的苦涩。
  
  宝卿等待一段时间,真的被调去筹建化验室工作了,加上苏平被推荐去上了大学,别提有多高兴呢!走路干活的脚步轻快了许多。只是苏平开始一周一封信,慢慢的减少了,还话里有让人不理解的词汇。
  马上就要上设备了,宝卿还顾不上这些。这天,化验室要来个老师,宝卿又打扫了一遍卫生。后晌刘楷厂长带来了一个人:“宝卿!这是上面派来的老师。”
  宝卿一看:个矮似麻袋,面黑鼻孔翻,一人不敢看,两人也要耍着大刀片。这样说是有点过分,但,宝卿咋一见真是吃了一惊;还要上前打个招呼:“老师你好?”“你好!我叫牛奋斗。”他回敬了宝卿一个礼节,宝卿心里稍好受一些。从此。两人就开始繁忙的工作。跑北京,到上海,买原料,买设备,搞培训,学经验,一晃七八个月过去了,就连苏平的假期也因在外出差错过了相会。待回来以为有一大堆信呢,但,只有一封,还是刚走就寄来的问候信。
  开始搞试验了。要求一个月内拿下“龟裂铀”。每天配铀,试验看炉子。一次次,一回回。宝卿熬的常常坐在炉前打盹。眼看就要到期了,还没有眉目。这天,出炉又失败了。宝卿又把铀子配好,拿来几个茶壶,几个花瓶和口杯的泥坯,做了开光,熟练的挂好铀子,又用海面开了口,先烘干了,加好掂子,放进笼盆盖好,装进电炉里,排好高温锥,封了门,送上电。看来又是一个不眠夜了。
  上半夜很快过去了,宝卿吃了些东西,又用冷水洗了脸,又坐在炉前,可马上就困的要睡着了,自己一算,十天来只睡了几个小时。难怪今天刚洗了脸也不管用呢!宝卿站起来,走出门外。
  不远处开了三座窑都要已快成熟,六个烟囱喷出丈把的烈火象六把火的剑刀刺向茫茫的天穹,虽然天穹,毫无回应,那火焰的剑刀还是源源不断冲高,冲高,象似在释放自己内心的不平事,那样匆匆忙忙;那样轰轰烈烈;那样愤愤扬扬,严肃的燃烧自己,严肃的消失在天空;消失的那么壮严,消失的那么有气节。“我真想做那火焰,不是照亮别人,就是熔尽自己。”宝卿忽然自语道。
  再看西空,一帆月船,就要沉下,好象苏平那带笑的眉,远处一颗孤独的星,就象苏平的眼,一眨一眨的看着自己;月下,有一两朵团云,形象一只大黑熊,慢慢的飘飘前行时又变成莲花台,那样吉祥美好;北方的上空并没有看到北斗七星,这叫人有些失望,但,那有些发蓝的青天透着一丝神密,就象藏着和苏平那次初吻,那样的温和抒情,那样的柔润甜美;思念中宝卿后悔;为什么不把处女夜送给苏平呢?
  想到这里,宝卿自己脸先红了。转身正要回屋时,黑暗中有人喊了她一声,她答应着转过身来。
  
  十
  
  “牛老师,您还没睡啊?”
  “快出炉了吧?”
  “九百的高温锥已经倒了。”
  说着两人进屋来。观察了一下炉内情形,牛奋斗开了灯,在看配方。宝卿坐在炉前,可刚坐下,两眼皮就打架了。
  “宝卿!我看一会吧?”
  “马上就行了。”
  “那就在长椅躺一会吧!出炉时我叫你。”
  因在火车上,两人很熟悉了,有了些信任。宝卿就去睡了。
  
  蒙胧中,宝卿梦见有些暖和,又觉得有毛虫在身上爬,她很想睁开眼睛,但,努力中还是失败了。又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体里蠕动,好象梦中苏平在抱着自己;忽然一下变成了大黑熊;她惊的一下醒来。觉的腿上粘粘的,伸手一摸,是红的,明白了。她努力站起来,“你!你......”急火攻心,加上多日精神和体力的透支,一下晕了过去。
  
  醒来是在医务室,医生高兴的说:“嚆!你可醒了,都两天两夜了,可把你牛老师累坏了。你可要好好谢谢他。”
  宝卿转向侧面,一大束鲜花那样漂亮,那样芬芳。她歇斯底里 喊:“拿走,赶快拿走!”
  这时,刘楷带着一大些厂领导进来:“祝贺你!宝卿同志,你的试验成功了。厂里明天给你们开庆功大会。”
  又一阵嘈杂,人去了。
  
  宝卿抱膝坐在床上思前想后,没有结论。她本想回家,但又不愿把这份耻褥带给大家;特别带给苏平。想着泪水流了下来。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内外衣都被换掉,急忙起身走去化验室,所有的衣服都洗好亮干叠的整整齐齐放在那里。她抓起衣服摔在那里。又是一阵流泪......
  
  牛奋斗进来真诚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爱你了,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宝卿没有理会他还说了许多许多。对一个有两千年礼教特别看重处女夜的女孩子,这意味着什么呢?现在的思想是难以理解的。
  
  第二天,发奖大会。两人都上了台,带了花,得了奖品。
  
  以后,两人又拿下“菊花铀”“枣熟红”“透明瓷”等配方。牛奋斗对宝卿毕恭毕敬。生活上说一不二。宝卿同苏平的缘份只有待来世重续了。
  
  苏平毕业后去了北京。使的两位母亲遗恨千古。
  
  《邻家有女》(连载) 十一
  
   银凤想着想着,心情有些明朗了。大姐二姐的大好青春都社会上的偏极势力引诱、陷害中迷失掉了。轮到了我们博击风浪的时侯了,怎么驾驭人生这艘小船呢?循规蹈距还是破除陋俗呢?嫁给年龄大的人又算什么呢?是破除陋俗吗?一个人的面子,关系到全家人和亲属的尊严。大姐与苏平的关系结束后,妈妈就觉的抬不起头来,无法见“江东父老”,不愿去好朋友那儿了,她觉的对不起她。
  “跳房子!”“跳房子!”二姐的声音又传过来了。她抬起头看着她玩;玩的那样高兴,那样的童贞。
   要是永远都不长大多好啊!小时侯星期天大姐带大家到这里来玩;捉迷藏,来大圈,打砂包、跳房子、跳皮筋、跳绳、学演戏;有一次,妈妈来了,爸爸接了二姐也来了,全家人玩的热火朝天,多幸福啊!
  可惜,没多久就发大水了,房子塌了,东西砸了。爸爸带着腰伤,率领救援队去了灾区,永远没再回来。家里真是天塌地陷。妈妈用那柔弱的肩膀顶起这个家的大梁。家!就象一艘小船在急流险滩上博击,大家一定要团结一心,才能驶向平静的港湾。
  “那是禁区,你出界了。”二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那声音在银凤的脑子里一遍遍回响,而且声音越来越大;“那是禁区,你出界了。”“你出界了。”“你出界了。”
  是啊!我出界了。现实向我亮起了红灯。“我明白了!”银凤对着远处大喊:“我明白了!”
  她终于明白了,象是卸下了千斤重负;心中别提多高兴了。“我明白了!”她跑向二姐拥抱她“谢谢你,二姐。谢谢你,好姐姐。”
  
  “五妹!六妹!”趴在肩上的二姐突然指着远处的芳心、菲心说。
  银凤看着二姐惊呆了。
  “五妹!六妹!”她又喊了,“芳心、菲心!我知道了,那是芳心、菲心。”
  “二姐!你好了!二姐!你好了!”银凤使劲拥抱着二姐大声的说,眼泪也流下来。
  
  芳心、菲心越走越近,象两朵绽开的白莲从天上飘飘而落。
  “芳心、菲心!二姐好了。”银凤大声告诉她们。
  两个飞一样的跑过来拥抱在一起,跳啊,高兴啊!
  “快去告诉妈妈!”菲心向回跑去。
  
  几个人往回走时,芳心告诉她们,苏平哥哥和阿姨来了,要去驻外大使馆工作,是来告别的。
  
  ......
  
  故事讲到这里了,以后的日子又重归平常,不经意中,人们把美女们忘掉了,因为,好象她们来自天上,又回到了云中,在这里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后来打听,恢复高考那年,银凤考上大学。芳心、菲心后来双双考上了北京大学。毕业后都没再回来工作,邻母后来也跟去了。玉卿后来也走了,有人说她跟苏平去了国外。宝卿和丈夫也跟公公到别处上任了。空留下一座从此寂默的小城市,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一丝激情。走在大街上没有谁再停留。正所为:
  
   从此小城无美女,出门行路忌回头。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去巫山云不留。
  
  (完)2005.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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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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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6/05/01
文章: 4394
来自: 江西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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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6-10-30 周一, 下午3:54    标题: 引用回复

很生动的现实生活记录。
能够仔细校对一番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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