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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祉
澳洲彩虹鹦版主
加入时间: 2005/09/12 文章: 2110 来自: 澳洲悉尼 积分: 11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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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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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6/11/06 文章: 1201 来自: 中国湖南 积分: 8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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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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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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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雨
会员等级:3
加入时间: 2006/01/18 文章: 282 来自: 华东交通大学土木工程5班03级10号信箱 邮编330013 积分: 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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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里人眼里,每一把犁,耙,铁锹,锄头在他们眼里都是珍贵的,他们使用它们就像使用宝贝似的,生怕弄坏了。因为拥有了这些东西,就不怕没饭吃。他们可用这些东西开垦村前那几十亩地,让村后那几座山种上高大的果树。就像一个有技术的人一样,掌握了技术走到那里都死不了的。
早晨起来,总能看到几个头发蓬乱眼睛浑浊的村民在自家门前磨铁锹锄头。他们蹲下来,两手压在铁锹和锄头上,他们磨得那么卖力,一下又一下,身体也跟着节奏动起来,磨一会他们就往手上吐口口水,接着磨。他们忘记了身边的狗叫,忘记了空气的流动,忘记了烟囱上冒起的炊烟,好象他们在做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其实在眼里,这些普通的活就是最伟大的,比国家大事还重要。一个农民不磨这些要用的东西又能磨啥。叫他们去掌握机器呀!去管理国家!这是不可能的。
母亲经常告诫我,没事就去磨磨这些要用的农具,磨好了等用的时候就舒服些。我不想去干这些枯燥的活,我总想一个人坐在村前的樟树下看风景,或者跑到死了老婆的胡大三家玩。胡大三六十多岁了,胡子一大把,迎风飘扬,一笑脸上的皱纹就舒展开来,像湖里的波浪一样向周围散开。他总跟我讲故事,把村里村外的故事都跟我讲一遍。讲得最多的还是村里的女人,哪个女人好,哪个女人跟村里哪个男人有关系,他都分析得很透彻,像一个学者分析问题那样有头有绪。我特爱听他的故事,有时一听就是一天。母亲知道了开始不高兴了,说,你不磨这些东西跑到外面去干嘛!不磨怎么干农活呀!你哪来的饭吃呀!难道听那些乱七八遭的东西就有饭吃吗?
没办法,我只好折回身去磨这些在我手中显得很笨拙很沉重的东西。我一下又一下,身子都偏了,可我总感觉我磨得不好,很别扭,不是磨偏就是磨得不光滑。在太阳下一照,我磨过的锄头和铁锹总不能发出亮光来。村里的胡三三总能把锄头铁锹等磨得光亮光亮,在太阳底下一照,像一面镜子反光似的我很羡慕他的本事。村里就他磨农具的技术最高。如果哪家的农具坏了都找他修理。好几次我向他请教。他说只有经常使用这些农具的人才知道如何去磨,才知道哪里要磨,哪里磨得光亮些才好用。我惊讶了,难道磨把铁锹也要这么费力,学问这么深厚呀!
之后我就经常注意怎样去磨了。有时坐在村前的樟树下,我都要拿出铁锹来磨上几下。我没事还扛把铁锹或者锄头到田里去转转,看看禾苗长得如何,是不是该打农药了,是不是该给它们水喝了。我拿着铁锹东铲几下,西铲几下。我想知道铁锹是否比上次好用了些。在回来的路上,我还用锋利的铁锹刺向路边的樟树。刺一下铁锹就吃进树里好深,有半个手指长。
通过以上这些亲历实验,我发现铁锹中心一定要锋利,比一把剑还要锋利。就像家里用的菜刀一样,只有中心磨锋利了,切菜时就不那么费力。铁锹的中心的锋利了,铲土时也省力多了。只要把铁锹插在土面上,然后用脚在铁锹上用力一踩,铁锹就吃进土里去了。一锹能锹出一大块土来。
母亲看我把铁锹磨得那么光,做活也那么利索了,像个机器一样,就对我笑起来。母亲说我是把好手,以后干活一定非常厉害,说不定比村里的胡三三还厉害些。胡三三在村里的干活大赛上可是第一名的呢。我谦虚地说我干不过人家胡三三,我手上的活还是向人家学的呢。虽然说名师出高徒,清出于蓝而胜于蓝。可我总感觉我比不上他。他真的是个很神秘的人。
可惜的是,后来的生活里,我走出了大山,走到城市的中心去了。我把铁锹,锄头等一系列农具留在了村庄里。它们呆在角落里生锈,本来光亮的铁锹几年不用上面已有了一层厚厚的褐色的锈了。我本想带上这些农具一起到外面的世界里去,施展身上的才华。可外面的世界不要这些笨拙的东西。外面的世界要的是技术,知识,这些原始的东西在那里用不着,比一堆废铁还不值钱。我有点失落。
在这些年的生活里,我把过去学到的那套做活本领都忘记了。忘记在每天的奔跑中,忘记在每天的学习中,忘记在一些虚无的事情中。我想伸出手来抓住这些原始的本领,可它们像空气般从我手指中间溜走了。
多少个夜晚,当我躺在床上时,我就会想起过去我学本领和使用那套本领的过程。那是段让人兴奋难忘的过程。当每次看到光亮的铁锹在太阳下发光时,我的心就激动起来。可现在的我却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我身上流逝。我有点不甘,我想重新拿起它们来,可我知道即使拿起来我也不知道怎样使用了。我已经好几年没动过这些农具了。他们注定要从我身上消失。而又有另外新的东西来代替它们。
_________________ 华东交通大学土木工程5班03级10号信箱 邮编330013
喜欢走在安静的路上看树上的叶子慢慢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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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尉
2008澳洲彩虹鹦十佳版主
加入时间: 2006/07/25 文章: 1758 来自: 深圳 南山 积分: 9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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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啸
会员等级:3
加入时间: 2006/04/07 文章: 111
积分: 4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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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一首诗
李剑啸
那一天,电话铃声似乎没有停过,散步在省内各地的挚友纷纷来电,告诉我一个令人悲痛的事实-----朋友峰的死讯,
电话这端,我惊诧得难以接受.记得前几日我还给他写过信,而之后未能及时收到回信,竟是出事了?大学四年,同吃同住同学同玩,也一起打闹过,也一起奋斗过,似乎就没有想过,更未能料到:校园匆匆一别已然隔世,写在毕业纪念册上的留言已成绝笔.
离开那个厮守了四载、令人留恋而又伤感的校园时,曾关照过要好的朋友多多照顾他,因为相处久了,在潜意识中,总以为峰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而竟没有想到,一年之后,会传来哀音。仍记得在校园时,峰的忙碌与安静、执拗与超然,上课的不安心与考试的小聪明;仍记得实习时,上海、杭州、苏州、无锡,一路结伴而行,指点江山,评为民情。昨日言犹在耳,今日已成绝诀。在我的毕业留言册上,你曾写道“别只顾写作,有空时给我打个电话或写封信”。所幸不曾践言,一年间信倒是写了一些,可诸事缠身,且不遂心,毕业后竟未谋面一次。总以为年轻,机会多得很,待事业与志向略有小成时,再来一次彻夜豪饮,再做一次彻夜长谈,可此时再无可待。
“灵魂是一尾鱼,终将藏身水底”。只是23岁的灵魂到底是怎样的一条鱼呢?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离那个令人伤心的日子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是远在省城的同室兄弟的来访,勾起了我心底深藏的隐痛。7月的那一天,在现在看来是那样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太阳照常升起,人们依旧学习、工作、吃饭、看电视、睡觉。曾有过什么誓言?曾有了什么改变?真该诅咒的浮华而忙碌的生活呵,它想将一切都悄悄磨灭?
我曾为海子、骆一禾、三毛、戈麦等已故诗人写过数首悼亡诗,而且写诗以来我的较出名的一首诗---《歌唱与挽留》也是悼亡诗,可长时间以来,我却不能为我远行的朋友写下些什么,我无法直面年轻的死亡。
翻翻尘封的纪念册,打开那一页平日不敢轻易触动的记录。迎面入眼的照片中,一片大海之中,一快礁石之上,你的表情冷静茫远,甚至有些虚弱、苍白。水啊水,按宿命论的观点看,天下的水是相通的。呀,峰,难道实习时的这张照片便已注定你的一生。
“想写一首诗”,已故青年诗人方向将这句话刻在了自己的墓碑上,而自认为善于写诗的我,此刻,却只能将这个时时浮起的念头,默默地,刻在自己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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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快活
会员等级: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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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6/10/25 文章: 246 来自: 山西省太原市 积分: 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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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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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6/11/10 文章: 969 来自: 山东 积分: 54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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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 文
《背 景》
作者:亚夫
我决定去看望陈老汉,完全出于一种心理的执拗。
大雪刚停,天兀自阴沉着。我穿了一双军用大头皮鞋,又笨又重,一路上歪歪趔趔地跋涉着。荒野中没有人,很静,惟白白厚厚的雪,平填着往日的沟沟坎坎,妆饰出一个凝重、和美的世界来。多少年来,我一直盼望能有一个单独的机会,伫立空旷之中,任天外来风,吹彻我内心的角角落落。然而我没有这个机会。有的是终日枯坐窗前,看一条小路,又一条小路,夕辉的灿烂里烟卷一样燃尽。酷夏严冬,退了单衣换棉衣,而梦依旧,而狰狞的梦依旧荒原一样,迷失着我的归途。如今这机会来了,我却再不能拥有纯粹。一个阴影缠着我,裹着我,使我不得藏身。
我惶惑!当我再一次于凝重的和美中闭上眼睛,却无论如何也回忆不出陈老汉那粗犷的轮廓来。只听说几年前的一场大雪之后,他一个人拄了单拐爬上了那座人迹罕至的山颠,可着嗓子喊了一天一夜。等第二天放羊的老头在山下的雪堆里发现了他,他已经死了――死过一回的陈老汉苏醒过来,便从此不用了拐杖。他的另一条好腿也断了。整日里他匍匐滚爬在冷冷热热的街道上,骂天嚼地,又自贱自毁,后来被强行关进了养老院,再后来父亲也说不清了。
可我为什么一个人呆立漫漫雪野中,怀念一个想不起来的人呢?我想命运又一次戏弄了我,趁我孤立无援的时候。没有退路,在这茫茫无际的荒野中,你所有的,只有承受那向你遥遥招手的诱惑。听,什么声音?不觉间,风刮起来了,积雪肆虐地弥漫着,越来越阴暗的天空压歪远方耸动的山巅。睁不开眼,世界混沌着。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在不停地发抖。自从那个寒冷的冬天,在矿井下的积水里被困了两天一夜,这一贯坚强的双腿再没有勇气接受寒风的挑衅。那些煤是多么美啊,堆在冰冷的浑水中仿佛也能燃烧,仿佛也能给我们带来希望。喝酒,我们躺在四面来风的帐篷里,昏头昏脑地喝。然后耍酒性,说女人,说针针见血的浑话,等稍一清醒你就赌博,骰子在破了沿的碗里旋转着,你双眼瞪得像鸟蛋也跟着骰子轱辘轳旋转,可你总是输,在那个无雪的冬天你把什么都输光了。
现在,你回忆那个输光了的冬天,心却充实的要爆胀开来。我知道那不过是一件衣衫,一件企图掩遮羞耻和虚荣的衣衫,扯破了,你便裸裸地露出来,呲牙咧嘴地笑呢!
难道你真的舒舒坦坦地笑过?现在,猎人终于出现了,他们正在翻过那座山,我能清晰地看到树林正分割着他们摇曵的身影。他们有六个人,黑黝黝的猎枪斜挎在肩上,努力的攀登着。我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也闻不到浓烈的火药味,只狂风汹涌着阵阵雪浪,靠我肩上,重的挺不起腰来。我想我应该去追上他们,翻过那座山就是养老院了,一个人弄不好要迷路的。我忍住腿疼,拼命地追赶着,而他们欲飞的身影却早已融入高远而辽阔的虚无中了。
寻着猎人的足迹,很快就就看到了疗养院的围墙,大门森森地紧闭着。我坐在门旁的石头上,包扎下山时不小心碰破的手背。这时枪响了,在山的那面。我惊讶,他们竞这么快又翻到了山的那一面!我仍然没能闻到浓烈的火药味儿,但可以想见他们收获的欢乐,以及猎物抽搐在一团血光中绝望的眼睛。那是什么猎物呢?也许他们根本没有捕猎到什么,只不过为一场徒老的游戏鸣炮解嘲罢了。
寻思间门呀地一声开了,探出一个年轻的脑袋,我说明了来意,他说他不知道有个姓陈的住这儿,要问你去问院长。院长接见了我,是个又黑又瘦的中年人。是的,好像有这么一个人――院长盘腿坐在土炕上努力地回忆着。
我恭敬地打量着院长,见他一时似乎想不起来,便转望窗外的雪景。几架老葡萄蛇一样委琐在水塔旁,灰色的水塔举起硕大的头颅,像要急欲从雪的压抑中挣脱出来。
你和他什么关系?院长抽完我的烟突然问我,吓我一跳。
邻居,我说,小时候我在他家住过很长时间,当时我父母犯了错误去了很远的地方……那时我大概四五岁吧!
噢,怪不得以前没见你来过。这里很少有人来的!
我再次想说明来意,可我发现我说不清楚了。院长说老陈死了,死了差不多两三年了。刚来的时候,他还平静,只是凶神恶刹般让人不敢正眼看他,后来就不行了,后来他不分黑天白夜地大喊大叫,说什么要去爬山,爬山!两腿都不行了,还爬什么山,你说呢?我就找了一个小青年,有点憨,可心眼不错,晚上伺候他,白天就推着他到处转一转,果然好多了!后来你说怎么着?院长斜着小眼透过浓浓的烟雾审视着我。我已再不想知道结局,我只想马上离开这里,而院长似乎没有草草结束的意思:现在信仰自由,没人跟他过不去啊!有一天,小青年推着他去做礼拜,那天刚下了一场大雪。傍晚,小青年跑的一身汗,说老陈睡着了,咋喊他也不醒。我慌着跑去一看,哪里是睡了,这憨蛋,老陈身子都凉透了,他坐在轮椅上,样子很安详,嘴角上还挂着笑容……
陈老汉死了,一种遥远而陌生的沉痛却紧紧地搻住我,搻的我张不开嘴,喘不过气,他漂浮的影子像在我浮躁的生命中挣扎,挣出我一身的空洞,又扎进一团团的芒刺。我在寻找些什么呢,这些年来,我始终像一个幽魂,偏偏要从生活的热窝子里赤脚跳出来,跳进一场风雪,滚入一场风暴,但一场一场的还是空,是寒彻脊骨的辣热,是炙心炸肺的战栗。
一跺脚走出门,大头皮鞋裂开了口子,像一副受伤的嘴唇沉闷着。风越发的肆虐了。望山走死马的寓言又一次启示了我。我想我应该更加轻松地面对这一切了,一切的追随和宿愿,尽裹在茫茫雪原之上,陷在旷远的虚无中。
回望来路,洁白平坦的雪原已被我弄得凌乱不堪。 _________________ 亚夫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u/1375358582
亚夫澳洲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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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天子
会员等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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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6/08/20 文章: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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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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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7/01/18 文章: 154 来自: 中国深圳 积分: 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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