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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

开封 ：2010年秋(组诗)
文/黑龙江 苦海

夜,在西坡南街等公交车

行人已无几多,放学的孩子,归家的主妇
路边溜哒的老人,我坐街边道牙子上等20路公交车
偶而的出租车闪着鲨鱼的眼睛,划破僻静的夜色
这是一个八十年代,不,六十年代的老电影的拍摄基地
老的街道皱纹在蔓延,老的楼房透出昏黄的灯光,
小吃的摊上**********老的猪耳朵和老的猪头肉
新的东西就是红灯影像中的足浴按摩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翘腿守在敞开的门边
门外空旷无人走过
只在远处有人徘徊
老的氛围,老的街边的小树,老的天空看不清
只有一颗星是新的,闪烁在我的头顶,象我自己,在思索,在写诗
而20路公交车还不到来,我又喝了一口矿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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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老街

鸟笼里的鸟不叫,睡了
麻将声声入耳
小狗在人行道上徘徊
下午二点,我沿着老街老城行走
青色的小方砖的地面
照上下午的十一月份的太阳
不知是秋还是冬
沿着阳光的线条看去
到达太阳,它昏黄,而天空比太阳更加昏黄
再沿着光线走回来的目光
落在小街上的青砖上
青春和少年和童年都不见了
之后有落叶飘飘在清洁工的扫帚下喘息
我问每天都坐在路边看风景的老街的老人
这叶子抢夺了阳光的金色
您知道这些行道树的名字吗?
我问了一个老人,一个中年人
一个少年人
却无人知道
当黄昏降临,天空变成了一件蓝衣裳
越来越蓝,越来越灰,越来越黑
路灯成双,酒店和宾馆成双,名烟名酒成双
只有月亮是一个人在天幕上成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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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在曹门等12路公交车看见街边公然地在烧垃圾


这是一个垃圾转运站
女主人正在烧垃圾
熊熊烈焰
只有溜狗的人和他的狗不怕
而我心惊胆颤
如见伊战的硝烟
其实火焰的美丽非女人可比
但浓烟的影子吞噬了泡桐树
街上是繁忙的车流人流
却无人注意这烈火的炽热
我问：何以在闹市烧？
曰：报社拉来的广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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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早上刮风

一天早上刮风
如从黄河的沙地刮来
几片落叶在脚下滚动
行人戴帽子，围脖，口罩，眼镜
环卫工人象征性地扫街上的滚动的落叶
天空上的扫帚在扫整个开封城
越扫越脏
太阳象手术室的萤光灯惨白
而网友在扣扣上说
故乡在北方今天大雪
她正在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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