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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彬]

》为了写一首赞美西藏的诗歌，我要去一趟西藏


听说西藏很美丽很神圣，多想写一首伟大的诗歌来赞美
一直不敢下笔，因我没去过西藏
我怕把西藏写得太美，更怕把西藏写得太神
如果写得不够美，写得不够神
这还没什么，因你们都知道西藏是美丽和神圣的



所以我要亲自去一趟西藏，一个人
一个人去，骑着骡子去，马被母亲卖了
（卖了做什么不便给你们说，反正是卖了，必须卖的那种）
也想过乘飞机去的，但来回的路费足够出一本诗集
或者是儿子几学期的学费
骑着骡子去好（贵州骡子曾装过马叫）
骑在骡子的背上，我也有了骡子的精神
（我不是没有钱，我是诗人嘛
骑着骡子写诗多快意
我是世界上第一个骑着骡子到西藏的人
况且是一个准备抒情的诗人）
骡子对我说，它会走的很慢
主要是为了我一路慢慢欣赏风景
它也想再装一回马叫
让沿途的人注意我这个诗人
我对骡子说，我会配合它的
为了诗歌，我们一路上要成为很好的兄弟



骑着骡子，我是一定要到西藏的
从涪陵到重庆，从重庆到成都
从成都到拉萨，到布达拉宫
沿途要经过好多大城市
沿途要吸引好多目光
年老的，年轻的，美丽的，暖和的
这件事情我和骡子都考虑到了
沿途要看到好多在城市里奔跑的人
市长、局长、美女、扁担、乞讨者
卖淫嫖娼的、大腹便便的、衣衫褴褛的
只有扁担和乞讨者亮出了身份
市长、局长、美女等等
骑着心中的骡子
有时超速，有时抢道
这是我和骡子想过又立即停下的想法



想来想去，我和骡子达成一致的意见
不再告诉你们到达西藏前的很多过程
比如请了一个村姑带路，没有请导游
村姑的汗水把屁股和裤子拉得很近
我们的眼睛和村姑的汗水很近
某某山村的女儿出嫁
我们跟着嫁娶的队伍
嘻嘻哈哈地猜拳行令喝酒吃肥肉
北城的乞丐进入我们的领地
和我们争抢空气
很抒情的李海洲想通过电话
寻找西北的抒情方式
很讲卫生的曾蒙想用攀枝花的花粉
给我们擦洗幽默的下半身
很温柔的李云想用优美的诗句
给我们运送云的毯子
很老板的龚静染想用钱
给我们买跪拜的礼仪
很西北的西北
很哥们地落在我们的左肩和右肩上



真的到了西藏，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已开始和骡子调情
我已写好了赞美西藏的诗歌

２００５。６。１３



>>俗人姚彬之五



2005年了，姚彬最大的愿望是
和老婆通奸一回
罢免熟悉，革掉轻重缓急
重一些，浪一些
废除生活的优雅，扶持粗鲁
最重要的是，让老婆彻底俗起来
（这么多年了，收效甚微）
学会怎样接近男色
涂脂抹粉，抽烟打牌
上网聊天，看黄色碟片



2005年了，姚彬还能俗多久
老婆反应变慢了
儿子反应变快了
德行二字茁壮成长
到处都有破坏俗的地雷
到处都有建造俗的材料



2005年了，和生活叫劲的力气小了
婚外情举一不能反三
百无一用变成了坐怀不乱
静若处子变成了偃旗息鼓
坦白和被动，拒绝和主动
混乱和进步，秩序和消亡
词语还能覆盖我们的眼睛多久？
2005。3。22



>>粮食或其他
——写给一些熟悉的人



1
“粮食呢？有几颗？”
朋友李海洲习惯了用粮食打开晚上的时间
打开今天的天气
而我们忽略了问候自己的身体



粗粮还是细粮？
这是一个不可忽略的问题
但谁都不会把这个问题挂在嘴角
心里却是很认真地检查着自己的胃口



何小竹在舞台上终于说出了
你是粗粮还是细粮
何房子同样在游戏中
却忘记了粗粮和细粮
姚彬真的是消化不良啊



而我们为什么要吃那么多粮食呢
吃饱了
我们不想再跑动



2
今天晚上能为我空出个位置吗？
月光很白，干净得像阴谋
风很矮，像一个糟老头在跑步
这中间就是我苦苦求索的位置



树没有了舞台，成长被反锁着
绿色不是迟到就是早退
红色已经长久地旷工



这是一个秋天
好多人偷偷地小跑
谁也不愿意停下来听我说太多的话



3
刘清泉，一个喜悦血战到底的人
饱满的手气怎么也比不上曾蒙的醉意
在羊的图腾面前，谁也不能精通生活的手法



谁一心想用49中刀法
劈斩内心的哭和笑
谁真的这样狂妄大胆呵



“请叙述，请你用橡皮般的语言把今夜弹跳起来
“请忘记……请……
“请把自己请出来
“请不要用梦幻来敷衍”



4
给我一颗粮食，牛陷冰很轻松地说出了这句话
然而他却忘了说出雨水和土地
重庆的街道很硬，踩出来的不只是声音
涪陵的空气很新鲜，吸进去的不只是快感
杨见说他有一颗粮食，像重庆那么大
李海洲却说他那颗粮食有几个省那么大
儿子姚苏航不清楚粮食的来历
他学会了在阳光下蹦蹦跳跳
偶尔也把雨水放在荷叶上
看水珠滚来滚去，这是他心中的金子
对于粮食，我真的有些惧怕了
以前消化不良，现在牙齿不好使
所以只能想想其他



5
扩张和消失也是我惧怕的事情
我忽然想起这些，如想起春天的侧面
想起情人节漏雨的玫瑰，想起手掌上的爱情线
随着劳动和年龄的扩张而淡化和消失
我忽然想起故乡街道旁那棵梨树
一棵不开花的梨树，仍然接受着阳光和雨水的恩惠
越长越高，枝繁叶茂
路过的人无数次看见这棵梨树
却忘了问它为什么不开花
如果一场大风掀翻了梨树
如果一群人砍倒了梨树
如果梨树忽然开花，开了一树艳丽的花
想到这里，我忽然没有了想下去的愿望



6
失去想象，我就用眼睛看：
一只老鼠拖着白天的尾巴进入黑夜
月亮像枚小邮戳，盖在夜行人的肩上
火车在崇山峻岭爬行
一只鸟伏在车顶，很累地赶路
它很自信地把握了火车的轰鸣声
它听清了人疲倦的呼吸
然而我没有了想象，火车过去，
我无法安排一只鸟的行程
我无法抵制火车过去
关好窗户，穿戴整齐的黑夜的不留下一丝痕迹



7
我被想象想象了：
大米被鸟吃晕
鸟被我们看晕
我们居住在一个鸟地方
所有的人都很鸟
干着一些鸟事情
我开始和你们抢粮食
我发现了一颗比中国还大的粮食
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杨见、牛陷冰和李海洲们
让他们跑在前面
我就在后面看他们怎样跑
跑累了让他们倒在粮食里
我就转身告诉你们：
我发现了一颗比中国还大的粮食



8
此时，我要停止说话了
如果再说下去，粮食就会融化
何小竹、何房子、刘清泉、曾蒙、牛陷冰、李海洲、杨见们
我热爱粮食的朋友，我热爱的朋友
就会融化
我的诗歌也将会融化
变成雨水或其他

2005.4.3



>>给



在这被面孔和名字塞满的晚上，我寻找空白
让它刚好能盛下你微笑，或者溢出来的骄傲
我让它们慢慢地升上去，然后把楼梯抽掉
让赞美之词形成唯一的通道，让旧日子像蚂蚁一样爬来爬去
让我看着就痒，感受蚂蚁从几米开外发射出来的痒
然后把他们组合成一架楼梯，把我们送出去
正大光明地送出去，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去
2005.1


》今天是个下雨天

“今天是个下雨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
我知道这是个下雨天，但我都不屑说出这些了
我们能不能说一些看不见的事情，说一些我们想看见的事情
比如鸟带着一团黑影飘走了，那空虚用什么来填补呢？
我知道你会说不关你的事，但我今天真的不想听你这样说话的方向
比如情人回家和老公做爱时真的会想到她身上骑着的就是你吗？
我真的不知道你会把这个问题推给我回答
我真的不知道我会说，“哎，今天是个下雨天”
哎，回家吧，今天是个下雨天
2005.1



》久久地等待那个时候

天色已暗下来了，白羽毛的鸟开始孤独地闪着光
刚才鸟天一色时，我们只顾着谈情说爱
现在我们开始说说鸟了。这只鸟的羽毛为什么是白色的呢
为什么只有一只呢？为什么它总是在低低地飞
低低地在我们头上飞，不断地把一些白色重叠
为什么它不把所有的黑带走呢，只留下一点闪亮
我们互相地问着对方，久久地等待那个时候
2005.1



》声音在窗外高悬

屋子把我安坐 ，天空把我降低
我能清晰地看到声音在窗外高悬
这些鸟的声音，猪的声音，亲吻的声音，打骂的声音
怎么总是集合在一起？高高地悬挂在我的窗外
但总是离枝头很远，离青草很远，离床很远，离人间很远
却离我这么近，就在我的电脑外，隔着一层玻璃
如果把我高高地悬在窗外，把声音安坐在屋子里
我还会想到声音吗？我想了又想，想了又想
2005.1



》看不见的河岸

我是从镜子开始复述河流的。镜子真的是一条流动的河
它总是把我的脑袋冲的支离破碎，当我把镜子拿开时，一股更凶猛的暗流在身体里左冲右突
我一直在想，我能不能给你们看水银般的瀑布呢，把从上到下的流动变成水银般的瀑布
同时让你们不能发现它的岸，就像我不能发现你们对水银般的瀑布的啧啧赞叹
就像我们偶尔能吞下黑暗，背诵风暴，射下月亮一样
2005.1


＞＞秘密

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你正襟危坐，你说你用用最古老的方式接近我的秘密
我开始害怕，我最终不敢向你说出。我已经开始心不在焉地看窗前闪过的美女了
美女今天怎么不像花呢，美女怎么这样让我不兴奋呢
我的目光开始移向飘浮的阳光了，阳光错乱地在聋哑的土地上磨着牙齿
怎么这声音和儿子磨牙齿的声音如此相象呢，更为奇怪的是，我拿这种声音没有一点办法
但却偏偏一直要去想办法……
我终于开始笑了——你的鼾声，很奇怪的鼾声把我的目光镀上一层笑的颜色，一层很秘密的颜色。茶有些凉了，人多了起来，我轻轻地把你放在冬天的茶楼里……
2005.1



》多想写一首赞美生活的诗



多想写一首赞美生活的诗
用尽美丽的词语
可是啊，
我的生活真的一点不美丽
连写诗的时间都没有了
只能断断续续地把两三个句子组合在一起
怀念热爱一生的诗句
——题记



有老婆要哄，有儿子要教
父亲的病还在生，母亲的痛还在延续



情人在远方
相思在天涯



名利在眼前
装着视而不见



风景很美丽，小楼很精致
不是我的



敌人一个个出现
朋友一个个走失



快乐说完就完了
我还没有准备好



本是俗人
场面却强加给雅致



梦想的利息还没有出现
生活却要我上缴罚金



孤独的勇气
繁华的疼痛



把思想送出家门
把身体关在屋子里



橡皮拖泥带水
发动一个人的战争



椅子安稳地坐在书房
手脚忙乱地舞动在锅庄



真想认那个满脸污垢
衣衫褴褛的乞丐做我的兄长
让他教我怎样放弃生活，索取生活



真想在阳光下说一些灿烂的话
或者什么也不说
我却摸到了自己的阴冷和晦暗



七月的海掀开了迷人的波涛
我红豆木做的桨能有韵地一起一落吗？
还是用游艇乘风破浪？



复活吧
复活吧
复活吧



给我美丽生活吧
我已准备好赞美生活的诗句



2005．6．22凌晨



》三十忆



2002年8月8日的清晨，充满了雾，露出一朵干红的花
花上有凌晨5点的轰鸣声，空气中布满老鼠的抓痕
一个青年，充满信心，把大雾筛了一遍又一遍，留下陈旧的尘世
他开始想另一个人，1950年的雾
他们间充满了仇恨，柔软的仇，缠绵的恨
而每一次出拳，都会陷入棉花一样甜蜜的恩怨中



一个青年，用棉花拳击打棉花，充满信心地仇恨
在大雾散去的九点，说出父亲
离家二十年的老青年
一块泛白的色苔，像三十岁剥落的往事
2005．5．4



》2004，我的民间



山花有故事。盘旋在山水之间，沉落在空气的背上，随飞翔扩散，轻重缓急。
女人有毒。伏帖在天花板上，居高临下的毒，把我的2004年涂抹。
鸟落民间。不在我的民间，踏着更民间的炊烟归去来兮，居住在谁的梦中宫殿。
儿子长了几颗稚齿，父亲又把病带回了乡下，母亲把“杞人忧天”这个成语拆开、分解，种植在好天气里，妹妹沿河看柳。
金钱侵犯了春天的版权，妻子卷进了发育的风波，情人倒在了电波的床塌，我的诗歌日渐消瘦。
用文字做爱，七月七七四十九回，用海水洗浴，和李家少爷称兄到弟，一起在云朵的血泊中奔跑。
漆黑的采访包还挂在墙上，向着街灯流着芳泪，派克钢笔孤独地怀念着贫穷，电脑、网络、诗歌眉飞色舞，逼着时间交出锋利的刀片。
城市有毒。火红的毒、酒精的毒、乳房的毒、笑容的毒、权力的毒、房子的毒。
2004年，我五毒俱全，我的民间文武双全、披巾戴袍。
2004年，我锋芒毕露，我耐心地等着敌人强大起来。
2004年，我的民间在天涯，在我的大后方，在时间的包围圈外地指手画脚，搬运着一种新的毒。
2005．5．4



》一辈子就是一个比喻



换一个地方想你，鸡呀、羊呀、牛呀般地
靠近主人，等待喂食，等待被杀
而你还在走神，在城市
我找不到一个恰当的比喻
关键是在城市，我聚精会神
用一辈子寻找一个比喻



》夜色温柔



拥挤的重庆港，承载着上千种想法
情语是其中的一种，我是其中的一个
朝天门是朝天的门，这是其中的一种
我是其中的一个
拥挤的道路上，唯有夜色温柔
像你在我心中筑的那个柔软的巢

夜色温柔，我明天就抵达你的渤海湾
用云雨覆盖你勤劳的双手



》山东一夜

酒桌上，我问你赠我什么
当然是赠酒，你扬起好看的长发，骄傲地笑
如果酒足饭饱呢？我拿着酒瓶继续问
你能吃饱吗？你这个饿鬼，你扬起好看的长发，忧郁地看着远方
凌晨两点，我继续问着这些问题，继续喝酒
直到你喊饿，直到你想一口把我吞下
当然，这些都是假设的，这些都是我在重庆喝酒时
上千种想法中重复得最多的一种



》亲爱的

好久没给你写诗了
心理充满种种假设
“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
想来想去
我们是应该上床了



》爱情对鸟语花香的解释

我说着话，你香着
我不停地说着话，你不停地香着
声音一遍，香味一遍



》计划

两个小时，我将把你身体里的暴虐释放出来
我如此精确地计算过一生中有这样两个小时
而此时，我在通向你的路上
野花要我驻足
微笑要我流泪
湖水暗涨，鱼背高过我的仰望
蝴蝶的骨头打碎阳光
阴影照进我的体内
我向前的计划落空
我估计，你已在我的后方
或者在蝴蝶的骨头内

——你如此泰然，让我对暴虐有了新追求
我的计划被战斗、恐惧、粉碎充满



》下雨了

空气中纠缠的味道被拆散
犹如两个亲密的人，走散
大地空空荡荡
只有我潮湿地站在山冈
像几年前，站在太阳下



》那天

那天是哪一天
那天被我虚构得太完美了

你却溜进一个洞里
把老鼠咬伤



》大风

你在聊天室里说你那里起大风了
窗玻璃被摔坏
树木连根拔起
可能要停电了，我们的谈话要中断了
你说，幸好儿子放学已回家，丈夫在厨房
凌晨3点，大风还没有停
我和你已在大风中颠簸了10个小时
其中有几次被大风掀了几十米高
你撞击在我粗大的木桩上
有一股精液，被你固执地认为是暴雨



》粮食问题

粮食问题 三农问题
天气问题 雨水问题
人民问题

你是我可爱的小粮食
我是你勤劳的人民



》我们

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一个是我，一个是你



》日记1

天下着蒙蒙的细雨
蒙蒙的细雨飘在窗前
像去年5月14日的太阳
照进我的卧室



》日记2

山花灿烂
山顶的山花灿烂
半山腰的山花灿烂
我经过坡底
回家

2005．5．14



》电话中，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说我的胡子很长了
我说我要看你的头发



你问我的衣服厚了吗
你问我怎么不找个女人



我说你的病把我传染了
我说你到重庆来，我告诉你身体里的细菌为什么是单数



你问我这里有飞机吗？
你说在路上短一点，在重庆长一点



说着说着你就哭了
重庆离你那么远，你怕找不到回去的路



说着说着我就哭了
重庆的空气这么干，我怕我的泪水打不湿你头顶的天空
2005。1。26



》我的病

身体里躺着混乱
身体外东西南北地摆放着秩序



我的大海有病
我的喉咙卡着一团七月



我要成为你的人民
我要像人民一样生民间的病



病入膏肓
月亮翻过老墙淹死在大海里



病成猴子捞月的故事
我吞食一团漆黑



我有病
不死的绝症



我有病
我的江山病秧秧



我有病吗？
我的身体里居住着你挥舞的刀子



我有病吗？
夏天咿呀咿咿呀咿地垂落



我有病
病成你大修的机器




我有病
病成你加班的24小时



我有病
病成你从天堂到地狱的最后一条短信



我有病
病成你吐血的诗句



我有病
死在今年的病里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中秋醉酒

仰望的人
不知道被什么打湿



长安街
响起一万种脚步声



涪陵港
运不走唐朝的一个句子



这是一个月光照耀水的夜晚
我听见白天还在苦吟
我看见来至水的身体里的黑色窟窿
足够隐藏十亿人
我在外面
里面一定有一个是你



我在外面
我不知道需要俯视才能寻找到你
我已被长安街的脚步声打乱
我得用划拳打马
重建一个唐朝
和李白称兄道弟
和涪陵虎视眈眈



这样，四面八方都是你
四面八方都是我的酒仙子



》我不是一个好男人

重庆的天空被我满脑子的坏思想搞黑了
黑得被迫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雾城。而你们这些懦弱的男人啊，谁都没出来反对，如果思想斗不过我，可以用刀啊、棒啊，或者群殴
重庆的土地被我随地吐痰和大小便搞臭了
臭得只剩下臭。这些都是因为
我很丑，很丑就找不到女人，找不到女人就想女人，女人想多了就搞破坏，破坏就不停地搞天空和土地
很丑就做不成一个好男人，就只有凭喝酒装潇洒，留胡须玩深沉，写诗抒旧情
因很小的时候我的感情是丰富的，我的心里充满着很多美丽的梦想
小学三年级开始就是三好学生，一直保持到初中二年级，同桌张涛耍朋友时
那个女同学叫刘莉，她是学习委员，我是班长，按官的大小和成绩是该和我耍朋友的
刘莉对我说张涛看上去好帅
那时我就开始想怎样变帅了，一直想到了现在
很费了些心思，想得自己不是一个好男人了
想得重庆想另立一个省界，长江想往南流
想得我只好向世界公开：我不是一个好男人
好让你们和我划清界限，提高警惕
还要告诉你们的是，我还有很多坏处
今天我只说了丑，就是要暗示你们要加倍小心
一天一天，一点一点去发现
哈哈，你们不得不把我重视
一个坏男人，靠这些引起了你们的重视
2005.7.15& lt; /o:p>



>>再次说起S巷



我和你说起L街S巷的时候，你的眼睛很小，眯缝着想看清我身体里的暴力
你是一个诗人，尊重黑夜没错，你忽略酒精却是你最大的不幸
你的悲哀来至于你不知道我是自己的流氓，你只知道我是文字的侠客
然而啊，S巷除了盛产酒以外，还盛产俗人姚彬，然而啊，你还是一个诗人，
你扭扭捏捏地在身体内抒情，好奇地抚摩着我的兄弟，我遗弃的甲骨文




哎，妹儿来一杯酒，葡萄美酒夜光杯，欲弹琵琶我先死
我保证，我对石头产生感情，我会说石头的牙齿和眼泪，我要精致地侮辱一回中国汉字
哟，妹儿，给我战斗的勇气，让我在失败中拯救你，让我在深夜对酒杯说出美好的长短句
呵呵，还有我的兄弟，请你不要利用我的头晕的空隙，用可爱的长舌叙述完美
哈哈，还有谁呢，S巷四十岁的老板娘，我的兄长我第十次说起的兄长在天涯
还有啊，我的远方，S巷的第七步门槛
还有啊，我兄弟的兄弟，粮食的粮食，我如获至宝的矛盾方式
我醉了，但我得给你们留下醉的形式，你们呢，最多是白天的理由
呵呵，白天，S巷的骨灰，这些都留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