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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马]

格尔木札记

甘肃◇牧马

<一>
6月18日某刻，时间停止了三秒钟，因为我的惊叹。
昆仑山脉上的雪，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很像戴白帽
子的回族兄弟们顶着坚硬的日子齐声呐喊。
脊梁突兀的山脉是男人的高度，也是女人向往的深度。
在这片盐渍，石砾和风厮守交融的戈壁上，日子和日
子拧得很紧。
一声鸟鸣滑过，可以激快滩上一粒盐白的心跳。
我们是一群走向坚硬和丰硕想像的人，盐碱地上延伸
的根和姓氏，是我深入这片土地的契机。
格尔木。走来一个向骨子里增加盐质的男人，一个摇
头晃脑用诗歌度日子的男人。

<二>
格尔木，河流密集的地方。一个聚集财富和骨气的戈壁滩。
太阳生长着长长的手臂在这里抒写无迹可寻的吉凶福祸。
这未经上帝翻译幸福的地方，我看到尕妹子脸上红红的爱，
扑腾着2800米海拔的青春，被我用细沙一样干渴的眼神掠夺。
如果在这里拥有爱，必须要有牦牛的忍心。
昆仑山用石头思想，让风传递给人们爱与不爱的信仰。

<三>
我是不会磕长头而来朝拜的人，睁大眼睛倾听福祉以外的
传说。
云朵间的缝隙里漏下神谕的暗示：孩子，这高地上的人民
和盐粒同生却不能同死！
我们必须回到世俗，回到责任。这里的日子凝聚岩石和磨砺
的沉静，高高地氧化自己。
赤裸是最好的回答。我不想掖着一颗虚伪的心和你们握手，
青稞酒之后的话献给我们共同的祖先。

<四>
那一夜，很想给陌生的高原妹子表白我是半个诗人。
怀揣多情和神往来到你们的土地。
你的美酒足可以让我畅酣地醉一回。
但是我不能醉，不能眼红脖子粗地和妹子谈论日子和爱，
不能把半个诗人的醉态留给高原。
因为这里的天空很干净，女子也很纯情。

<五>
我相信，青海的花儿被拥有高原气质的女子唱出的话，
会比宋祖英的歌声更能打动我的心。
一曲被雪山擦亮的花儿。
一曲被草地刷绿的花儿。
把所有的羊只和人赶到了圣境。
仰天长望，瓦蓝的天空是易碎的瓷。把自己放牧到这里，
是为了捡起从前的脚印吗？

<六>
一些需要诠释的石头躺在雪山脚下。
我看到你裸露的身体在沉默中等待什么？
我坐在云彩的下面冥想玉的嬗变。
它们用时间的热血提炼内心的成色，把完美呈现人间。
而人们在时间中汲取了痛苦，使自己的纯度越来越低。

<七>
没有被阳光摧毁的盐，和我有同一共识，在腥咸的诗行
里充当好汉。
掘内心为坟墓，葬饥渴，葬阴影，葬呐喊……最后还是
葬了自己。
和自己的影子躺在一起，寻找来世的幸福。

<八>
这是盐湖的沉默，不允许过往的客人过多地惊扰。
泛白的盐滩有硬气的基因，我们留下的脚印里，温度
升高。
若干年后，你再回来。
现实的味道不宽许我们长久的回味。
沉溺于辽阔的戈壁，你要么就是鸟，要么就是多年前
走失于此的磷火……

2007年6月23牧马写于格尔木

马世广，笔名：牧马，慕逸。曾在各报刊发表诗歌若干。
诗观：随意的真，随意地写。电话：13893485552 邮编：730010
联系地址：甘肃省兰州市雁滩路3736号宁安小区1号楼2单元604
E-mail:muma712@126.com

[卧听苍松画黄土]

不错的一组
此组诗词语上要打磨。
如 现实的味道不宽许我们长久的回味。
宽许是什么？

[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