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j6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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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7/06/18 文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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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 听 夏 雨
阳君
当又一个夏天迈步而来的时候,我又一次聆听到了夏雨,这个能够一夜之间以奉献者和使者的形象,把距离遥远的事物连接起来,滋润着万物,敲打我的窗户的突兀造访者。
远离故乡乡村,身居闹市多年,已经难得再见家乡那种雷鸣电闪的狂风暴雨了。即便台风偶尔登陆,牢固的钢筋水泥砌起的高楼,也会阻隔那种狂风拔树的骤雨和暴雨。
又听夏雨时,但见阴雨霏霏,迷蒙长空,娇阳犹如薄纱掩面,层层云花殷勤相敬。又见水珠飘零轻盈,点点坠地,化作了细丝缠萦,展示着美艳的轻柔舞姿。浸湿了心情,淋透了晨曦,欲掀退雨帘,却仍带着无限的伤感与愁绪。雨,彻夜不眠,心,也彻夜不眠,提携着清风,静谧中却充填了整个清晨,唯雄鸡仍激昂而高亢的啼鸣。睁大眼睛,却见万物都沉醉于夏雨洗涤中,虽已醒来却依然不情愿睁开双眼。窗外,花花绿绿埔满了一地,绿碎与叶落共同演化着春与夏的交融。夏来了,雨来了,心,却终始逃不出春的柔弱与缠绵。
再听夏雨时节,会想念家乡茅草屋顶的夜雨。那种“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韵致,至今让我的回忆如此温馨。而今每逢下雨,我常常因此而生出一种莫名的遗憾。
我的书房就在临窗的卧室一处,幽雅静谧。夜深人静之时,独拥一片幽幽的月光,或品茗而读,或伏案写作,别有一番情致。尤其是在下雨天的夜晚,窗外织一帘夏雨,没有鸟鸣惊扰,亦无虫吟嘈杂,在电闪雷鸣中,充满馨香的书房就更显幽静而温馨。想必诗人陶渊明也未必享受过这般田园之境吧,而我,却有福独自消受了。
雨又来了,雨季又来了。倾听夏雨,我就换回了久旱舒缓的润湿,换回了茫然双眸的清显,看见了,终于看见了。迷蒙笼罩已被雨丝划破,清新自然追随着凉风飘散四处,大地一新,满地青翠。突然发现,自已所觅,自已所欲,都在眼前的雨里截停,眼里泪珠滚滚与脸颊的雨水一起划落。
下雨天是我所喜欢的,是为了那雨的柔,雨的美,雨的毫无顾忌。暴雨过后的雨声淅淅沥沥,是那么吝啬,吝啬得总不肯纵情淋漓,仿佛顾虑着什么似的。天也潮潮,地也湿湿,即连初惊的梦寐也不那么晴朗了,连思绪都是润润的。
在客居异乡的日子里听夏雨,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曲折地穿梭于长街短巷,雨里风里,走得匆匆,令人觉得匆匆。想来这个样子的前人亦是如此辗转罢。已经“奔四”的旅程无非是这一季迷离而透湿思想的雨,这种感觉不晓得是不是从戴望舒那条悠长寂寥的雨巷来的。不过,那条雨巷已经定位于文学史中了,半个多世纪过去,即使没有了春雨,有再大的狂风暴雨,也隔着桑田沧海,隔着物换星移。三十多岁的年纪了,一切都已经从数星星的年代出走,而只有雨季,只有那种朦胧的感觉还萦系着一个并不年轻的诗人。大风大雨已被过世的双亲筑起了高墙,而今,我还能再蜷于无风无雨的角落,无动于衷地看那风雨在父母的坟头上落下,落成夏日的冰雹或者日后的秋霜?不,时候已到,我就该自己去闯,读不了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写文采飞扬的文章,让它在悠悠华夏的历史诗卷中流淌着辛弃疾的味道、戴望舒的情怀,洗去志摩的忧伤,在古朴的民俗中坚韧着现代人的品格……
又听夏雨时,但见往昔如影,我不由得暗自思想,明年雨季还是这般的飘摇清新!还会如此吗?
这一场夏雨啊,请你继续!
阳君,本名杨军。
杨军:笔名凌宁、阳君,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自95年以来,已在《时代文学》、《诗潮》、《绿风》、《辽河》、《中国文艺》、《中国诗人》、《青春诗歌》、《佛山文艺》、《人民铁道》、《中国铁路文艺》等刊物上发表诗歌、小说、散文等文学作品600多篇,著有诗集《在温暖的雪中浪漫》、《走出汪国真》;散文集《另一种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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