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st Winner 澳洲长风论坛

[白天大帝]

自董仲书以来，王者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犬国之流民于华州行巫者黄痞与其子黄范人曰“今天下皆贵儒术，而孔丘乃儒之酋，我何不假子丘之后，昌儒于华州，必为人宗也”，黄范人喜曰“孔丘止今已有千年，其后多不为人所知，我可假造族谱，描像列宗，以示正宗，世人多以习儒能作官发财，获取功名，而必宗于我，虽有疑亦信伪为真”。于是黄氏父子起宗庙于州府，奉宗谱于庭堂，假称孔丘二十六代正传，孔痞，孔范人，造硕儒宫于郊，收徒传业，乡人见儒者多为朝贵，故拥而习之，黄痞孔氏，遂为华州之名门，世曰“华州孔氏”。
止于新朝，孔氏已是中华名门，为世人所重，且说孔范人老而无子，纳有孕之妓汪氏为妾，得子正苗，正苗生而狡黠，能阿谀，自得祖业，更奸滑难为，为人所不齿。正苗因祖业于硕儒宫为教授，传弟子，一日正苗临堂，见缺席者甚众，问之故，众生窃窃而不明，正苗凝之，忙命子歪根私探其因。歪根出外暗探，至夜而归，告于正苗曰“今新朝初立，罢儒尊羊，世人多欲弃儒而从羊，祖业何保也”，出羊子经于正苗，正苗大惊，取羊子经细观之，不觉喜曰“羊道者，儒道之未也，其名为二，其实为一，皆犬道也，今中国罢儒而尊羊，国人已弱之甚也”。歪根问其故，正苗曰“犬王欲灭中国，然力不能为，故以愚其民，弱其志为计，自孔圣以来，犬国仁人志士多以民教书，卜巫，行医为名，流于中国，昌以犬道，以今观之先王之功已甚也”。歪根曰“如今计将安出”，正苗曰“弃儒从羊，一则顺应朝流，见功当代，二则欺蒙中国，功在千秋，此所谓学为致用也”，歪根曰“愿我父子之名能与孔董二圣同列于犬国之宗庙，为范百世也”。孔正苗遂将硕儒宫改为肥羊馆，易儒服，更便衣，改名羊树人，并行帖天下，告及昔日生徒及朝贵显要。
大郎与吴用计曰“今新朝初立，羊道始行，腐儒因习旧业，恐难图之”，吴用曰“儒者，世之贱也，素以附于王者而求功名称著于世，故为历代王者所用。朝有多更，王有多替，而儒者不问王者何姓，何德、何能，皆附之如狗，顺之如驴，自孔丘至今已有千年，王于天下者六十余姓，称于宗庙者八百于人，而儒者皆讳其阴私而曲意颂扬。故朝有九更而儒未变，奴性之使然也。今新朝初立，势如中天，威力所至，无不披靡，儒者岂能不屈膝俯首而称颂陛下之圣德耳”。大郎曰“难怪秦始皇焚书坑儒，汉高祖凌儒欺志，其实为小人之道也”，吴用曰“儒者愈压愈顺、愈杀愈敬。故王者虽坑之，杀之，侮之而不见羞，略得残汤余骨却无不屈膝俯首百拜而称扬曰‘皇恩浩荡’。故历代王者无不视儒者为奴为仆，欲用则用，欲去则去，而儒者却无不以王者所好而为已之志也。故儒者多有达于高堂者，世之凡俗多以儒者有上达之术而纷纷就之”，金莲曰“儒者貌似君子而实为奴妓这之所以不如也”，吴用曰“王者，权之实，民者，国之本，王欲称其国，必奴其民，而儒者天生奴属，故为首选。而正直君子，多以圣贤为范，天地为本，岂肯府于王者，天下君子希而凡俗众，王者能奴其凡俗，既可权其四方，而君子之说，多为凡俗所不识，王者轻之，弃之，而凡俗之辈为守其名利，亦贬之，伐之，愚民多以势而从，君子无势故为世之所戏。”大郎曰“君之多有箸之木，留于后世，有损我朝声望”。
吴用曰“王者，权之属，权者，力之属，故权力者属霸道而非天道，既非天道，何久之有，一日权败，世无有不非议者，我等只图今日之显达，却难图万世之功也，故君子称于史而小人称于世，两者自古难全”，大郎曰“难怪我卑微之时，世人少有不欺于我者，略有积蓄而迎逢者生也，至富贵而从者群也，今日贵为天子，世人莫不称颂我为圣人，而我人未变，智未增，而人视者不同，世俗之卑薄可尽知也”。大长曰“势之所至，无有不屈者，此谓之天时也，愿吾皇秉天之赐，千秋万代，皇图永固也”。忽有人报曰“华州名儒孔正苗上贺表至，大郎取而观之，见贺表曰：
神文圣武止德皇帝与神节圣操懿范皇后陛下：
圣朝初立，天下康宁，羊道初昌，万民望归，虽三皇五帝，亦难当吾皇之明，三王孔孟，更难见吾皇之功，草民虽愚，已知天命，故改祖宗所遗之硕儒馆为肥羊馆，并更名羊树人，羊树人者，羊道所树之人也，陛下可知草民忠顺之固耳，草民欲率天下之儒以顺陛下，但乞陛下奴而畜之，儒门之众无不感激涕泠之至也，至于致陛以尧舜，敬陛下以神明，乃儒者之固职耳，陛下何愁不名列青史，功垂万代，诚如是，君贤臣顺，天下无有不宁也，陛下何愁皇图不千秋万载而永固乎。
华州草民羊树人
百拜顿首皇帝皇后陛下
大郎弃表怒曰“不杀此等贱类，吾饮食难下也”，吴用曰“历代王者待儒均是尽嫌而不尽弃，吾皇欲奴天下，而儒者自奴，实天赐之福也，今吾皇略施恩惠，必见惊人之功也”。大郎既名吴用拟圣旨，以表羊树人，圣旨曰：
奉天承运，神文圣武止德皇帝诏曰：
华州羊树人者，顺天应人，圣意甚慰，特赐羊树人华州知府一职，以亦圣恩，并赐以当代学宗，著名教授，著名评论家，悉以羊道评论作品，臧否人物，以率天下之正。
圣旨所下之日，羊树人感激的涕泪并流，忙将列祖列宗的牌位扯去，将圣旨供于堂上千拜万叩而不起。次日邀集昔日之生徒乃地方之硕绅，大贺三日而不止。天下凡俗皆翘首而望也。待止任上，但见华州大石宽壁者，皆刻石勒文以明神文圣武皇帝之功，并以神节圣操懿范皇后为本，著女儿经流传天下，以表藩皇后之德。大建羊子学宫，使之人人与闻，大郎金莲闻之，堪称羊树人可用。
羊树人之母汪氏，虽出身娼妓，亦不齿树人之行，乃教之曰“闻大乃宵小之属，为国必不久也，汝今弃祖灭宗，为天下讥之是不必说，一旦新朝不存，汝何依也”羊树人曰“秦始皇以杂种居国而统天下，汉高祖以地痞起家而守四百年，汝何知宵小之徒，皇图不可久也，既是新朝不存，天下必有王者兴，王者何昌，而吾何宗、何愁子孙万代不富贵于世也。昔孔圣始昌儒道，以文武之法而荐于列国，虽不为所用却名声大噪，后学者多依其学为致用之志，力求上达于王庭，显耀于世，吾今弃儒从羊，实行学为致用之道也”，汪氏曰“虽然如此，而过于卑微，不可为人法也”，羊树人曰“能锦衣玉食乃天地之福，世之君子虽铮铮铁骨而蓬衣垢面与奴者何异也”汪氏曰“君子虽奴其身却安于志，而汝虽安于身却奴奴于心。尔为当代为宗，著名教授，著名评论家，当以天道为重，为天下表率”，羊树人曰“当代学宗，伟大评论家，著名教授，乃王家所赐，我若不以王家之术为言，何能得此尊荣，天下真才实学之人甚众，因不肖于王者之术而被王者所弃，王者今与我以名，实我以利，我自当率天下学门，效忠于朝庭”。汪氏曰“宵小临国，天道尽丧，而尔为天下学宗，却不能率之以正而助纣为虐，祸患中华，实中华之贼也，吾虽出身青楼，义不为贼类之母”，遂绝食求死，羊树人曰“娼妇何以节操教人乎，锦衣玉食百不就，贱命也，命乃天，天贱之，吾何怜之”，乃置汪氏子偏室而不复问。至八日，汪氏死，树人暗喜，次日告丧，羊树人披麻戴孝而哭曰“吾母虽寿终正寝，然为人子者，心何忍也”。言罢号啕大哭，州府师爷贾病猫知树人之意，乃告于下属曰“府君至孝，尔等不可轻视，老夫人属牛，尔等可置金牛一尊，以解府君之悲”。并告富绅大户，商贾地旺，并以其身价而定礼金，而华州百姓亦须献银十两，以为孝仪。并私设公堂，置称于案以称量礼金之实。一时华州上下，金银大缺，百姓卖儿卖女亦无可求者，师爷于捕快之头白大龙曰“汝且带捕快巡察州内，凡交不出孝仪者，是杀是捕，皆取君便”。
白大龙者，祖籍中州，父白清云经商置业于华州，乃迁。兄弟九人，因祖业，习道德，及长，拜华州著名武师张正义习武，皆有名，世称九龙。大龙归告于父，父白清云斥曰“我白氏世习道德，以民为重，羊贼之行，实盗窃之为也，尔何不以民为重反之而快乎”。大龙曰“父年迈，吾不敢”，白清云怒曰“华州百姓，芸芸万众，而我老朽，仅此一身，尔大小不知，轻重不分，枉为白氏之后，尔且去于师商议，杀州官以解万众之灾，后率众归于风鸣山”。大龙既告于师张正义。张正义者，天下之武宗，有九子，皆有名，人称九虎。从其习武者甚众。张正义闻大龙之告，曰“不杀此贼，枉为人也。”遂率九龙九虎与众徒杀入州府，斩州府所属百余人却不见羊树人父子，寻之再三未果，遂率众归于风鸣山。
羊树人闻变，急弃母汪氏之尸于池，而携子羊歪根匿于棺内，故张正义率众几索而不得之，过三日，羊树人闻棺外无声，乃出。忙上表于朝庭，吴用曰“羊树人事君唯忠，事母唯孝，葆而以为我皇用也”，大郎既封羊树人为孝国公，并责令巢杀风鸣之寇。
羊树人晋封为孝国公，大喜过望，乃重修府弟，多招捕快，尽纳地痞流氓以图功，华州百姓闻之，纷纷逃亡，而流于风鸣山者数万余人。

[舒白]

厉害，写历史呀。。。

[赵福治]

历史底蕴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