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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年华]

读离离春草《千古悲风》印象

诗人是清高的。虽然我还算不上诗人，但我也很清高。

从不将笔触涉及历史及时政。前者太沉重，而后者则过于谄媚。

前日读草儿的《千古悲风》给我的震撼很大，怀疑一个女生的文字竟有如此的震慑力。据我所知，草儿是不写诗的，一直读她的散文和小说，沉湎于那道明媚的忧伤。有时想想也不过是青春的文字而已，常常私自把她想象为童话里流泪的公主或一只迷失家园的小猫。淡淡的疼，淡淡的伤，都是过往的文字，和很多孩子一样，把自己用文字囚禁，开心亦或者是不开心。

初读《千古悲风》，那是一种刺伤。历史的错愕和沉重让我缓不过气。心里想，这真是个该死的丫头，又来赚取别人的眼泪了。细读，又不得不为其行文的大气和沉稳称绝。全诗，情绪悲昂激愤，几近一种情感的迸射。若不是早就认识，怎么也不肯相信这是一个小女子的文笔。

“风云奇变/谁人识得庐山真面”，我要对小女孩重新审视了。诗篇选择了七段式的叙述，将这幅历史的暗伤又一次揭漏在我们面前，一种被戳穿的心疼。历史走过，我们究竟都作了些什么？！

那个时代是“淫雨绵绵”的，那个时代是“风头浪尖”的，彭元帅就这样屹立在时代的潮头，威武庄严。选择这样的叙述来将背景展开。让我们又回想起那个明丽而又混乱的年代。

第二段，前后的巨大反差，是一根深深的刺，灼伤的何止是我们的眼？！是啊，您走的时候，有没有说“再见”呢？或许这个已没有更多的必要了吧。

战士最大的悲哀不是战死沙场，是委屈的倒在自己的家乡。这种痛，还要一次次的上演吗？！诗人不禁喊出“残酷呵残忍呵”，我想这是每个有着良知的人们的呐喊吧！直击我们的内心。

“谁能……”，是的，谁能？这样的年代，谁能将世事深谙？！又是谁在坚持着自己？！这只是850年前风波亭的一次重演吗？！不是，不是！“那导演悲剧的人物/怎么还会为自己喝彩？”小女孩如此的叩问！是在问谁？

“1974年11月29日15时35分”，如此清晰，我们还能说些什么？！

我们总是在一些悲剧酿成后才知道后悔，才知道我们真的错了！好笑，真的好笑！人啊，怎么可以如此！一切的一切，难道不是真的太晚了吗？！

末了，“这样的话题 /是否太古老太伤感/请让我虔诚地为您/为您轻吟一首挽歌吧”，小女孩或许也有些无奈了吧，毕竟我们无可挽回！无可挽回！只轻吟一首挽歌吧，不需要更多的听者，自己而已，自己就已经足够了！

在这样的沉痛吟唱后，小女孩相信，相信自己能够“抵达一个崭新的黎明/一个崭新的春天”而我们呢？我们能够吗？！我的眼睛有些潮湿。小女孩或许有些天真了吧……

读此诗，心情沉重，对于艺术，我无法说的更多，诗歌要的就是如此的吟唱，要的就是如此的深情。

后来据草儿自己说，这还要算是她的处女作了吧，还是高中的时候写的。我想，那个时候她或许也只有十五六岁吧，在她的内心是虔诚而又痛苦的，这种崇敬和缅怀没有丝毫的做作和虚伪，有的只是我们无法回避的事实和叩问。选择这样的方式，选择这样的铿锵，因为在小女孩内心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在这个时候她只想痛哭，只想嘶喊，抬头仰望苍穹，看不明白人间！

我没写过评论的文字，亦或这篇也算不上，没有别的，只想将这种沉痛和缅怀与大家分享，将这种诗人的吟唱与大家分享。

诗人，一个多么沉重的字眼。请看看自己的肩上是否还有如此的责任呢？

为那些为了共和国事业抛头颅洒热血的先辈英烈们，致敬！

为小女孩纯洁的心灵，致敬！

今晨，阳光清冷。彭元帅在天国，安好？

那些青史永留名的英雄，你们，安好？


附：

《千古悲风》
——献给我深深敬爱的彭大元帅
文/离离春草



(一)

八月的天空 淫雨绵绵
尽在风云奇变幻
谁人识得庐山真面
几十年风风雨雨 起起落落
是谁 把你抛上历史的风头浪尖
一封忠言逆耳的信
改变你从此的容颜

(二)

昨天 还是战功显赫的共和国堂堂大元帅
今天 就成了"罪名昭彰"的阶下囚
告别永福堂 谪居吴家花园
你向中南海瞥下最后一眼的时候
有没有说"再见"

(三)

有人坚持真理 有人扼杀真理
你仗义执言 一次次期待历史的回音
然 天聋地哑 悲哀呵
你头破血流 遍体鳞伤
是倒在阵地前沿还是敌人牢房
是被炮弹划伤还是遭受严刑拷打
你记不清 记不清
残酷呵 残忍呵

(四)

谁能 深谙那风雨如晦的岁月里指鹿为马的悲哀
八百五十年前风波亭上的悲剧情节
怎么又在新中国上演
历史的悲剧中国的悲剧民族的悲剧啊
那导演悲剧的人物
怎么还会为自己喝彩

(五)

1974年11月29日15时35分
你孤苦伶仃地走了
带着满腔愤恨带着不尽的痛苦
带着无限的遗憾和着那渺茫的希冀
诀别尘寰
你走的时候
没有灵堂没有哀乐没有花圈没有挽联
甚至没有一个人为你送行
你戎马一生两袖清风
怎奈梦和寒鸦夜频惊
你身经白战威震敌胆
怎能凄风苦雨拥秋眠

(六)

有人称你"忠心耿耿.铁骨铮铮"
有人颂你"丹心照日月,刚正秉千秋"
可惜啊
这一切 都已太晚太晚

(七)

我痛苦的追忆
因你而泪水涟涟
这样的话题
是否太古老太伤感
请让我虔诚地为您
为您轻吟一首挽歌吧
那囊括了日月的瞳孔
那抛洒了忧戚的心灵
追随你气宇轩昂的英姿
抵达一个崭新的黎明
一个崭新的春天

[山城子]

初读《千古悲风》，那是一种刺伤。历史的错愕和沉重让我缓不过气。心里想，这真是个该死的丫头，又来赚取别人的眼泪了。细读，又不得不为其行文的大气和沉稳称绝。全诗，情绪悲昂激愤，几近一种情感的迸射。若不是早就认识，怎么也不肯相信这是一个小女子的文笔。

总有想不到的情形！问好朋友！

[山城子]

请让我虔诚地为您
为您轻吟一首挽歌吧
那囊括了日月的瞳孔
那抛洒了忧戚的心灵
追随你气宇轩昂的英姿
抵达一个崭新的黎明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