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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佳]

​8、少年援朝当兵之梦——《不平凡的平凡》

周一的下午，张团长一下子拿出了六个足球、三个篮球、三个排球及乒乓球拍和球。由一中队高个中队长负责篮球、排球；二中队负责乒乓球的，却是原小学乒乓球冠军焦小林；三中队副队长施援朝负责足球。援朝召集了另外两个中队的足球领队，公布了足球赛的有关规定，和裁判人员及要求，协商决定了三天循环赛的日程。周三是一中队：三中队；周四是一中队：二中队；周五是二中队：三中队。这时大家提出了一个问题，篮球人少相互好认。足球人多人不好认怎么办？需要服装整齐。这时姜大明说“可以分头上有关学校借一借。”就这样分头从不同的学校借了三套足球球衣。就这样又通过了两天的合练，周三下午二点四十分通过简单的开幕式后，一中队：三中队的足球赛正式开始，由二中队出人担任裁判。通过这两天的合练，援朝已经看出了，三个队都差不多，也就是学校班级队的一般水平。张团长还真是踢的很出色。在场上三中队摆出的是四二四阵型。援朝踢前卫总是找机会给张团长喂球。机会终于来了，就在上半场踢了三十多分钟的时候，大家都累了，这时在前半场援朝用胸停下了对方发出的一个门球，很快传给了在左前方还没撤回来的张团长，在赛前共同协商过，因裁判和球员水平都不高，不吹越位了。这时，张团长接过球，面对对方守门员趟了两趟，一脚将球踢进对方的球门。这也是踢进了全场的第一个球。这时，场外二百多人的观众啦啦队，在以前阵阵的加油声中，又齐声喊道“好球！”“好球！”很容易就听出来西西那尖叫刺耳的“好球！”声。援朝也有意地向西西那边看了一眼，西西更是挥着手跳起来了。张团长这时跑过来一下抱住援朝喊道“传的好！”援朝同时与三队全体队员喊道“好球！”“好球！”就这样一场精彩的足球赛在一片阵阵的呐喊声中，以三比一，三中队取胜的结果结束了。又通过了周四、周五的两场比赛，最终三中队取得了大队足球赛的冠军。接着又同时进行了篮球赛、乒乓球赛。排球赛最后因人少，而取消了。一中队取得了篮球冠军；二中队的焦小林取得了男生乒乓球赛单打的冠军，卫生队队长秦淑媛取得了女生单打的冠军，倒是很均衡的。在发奖仪式上每名冠军都得到了一个奖杯，奖杯是印着“为人民服务”的白色搪瓷缸子。由此，生动活泼的，人人都盼着的，下午三点钟的球类运动一直持续了下去。

在紧张严肃的军训生活中，有一项军体活动成为了焦点，那就是紧急集合，尤其是夜晚的紧急集合。通过事先安排，有一天在午餐中突然想起了集合号，大家一开始都愣住了，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集合号！”这样大家才缓过神了，放下碗筷，一起涌向餐厅大门，挤在了那里，每个餐厅都是两扇门，唯有三号大厅是一扇面向走廊的门，还有一扇大门，是隔着打饭的窗口的软墙，直接面向操场开的。这时，机警的施援朝推开打饭的窗口的门，打开了直接通向操场的大门。这样三中队与卫生队的大部分人，都由大门来到了操场集合。这时走廊里是涌满了人，竟然有几个人摔倒了。就是这样三个中队和卫生小队，在一片跌跌撞撞的嬉笑声中，总算集合好了。在常营长的集合总结讲话中，首先指出了集合存在的问题，提出了几点要求。最后，还侧重的表扬了施援朝，讲到：”……三中队施援朝副中队长，能在紧急的状态下不慌乱，冷静的观察周围情况，迅速地作出判断，果断地打开了三号大厅通向操场的大门，引导三中队和卫生小队较快的来到操场集合。这种在紧急状态下的应变能力，值得各中队长学习。……“紧急集合解散后，在大家走回餐厅时，从后面传来”冷静观察，迅速判断，果断打开大门！“又是西西。援朝转过头来微怒的说到”不要瞎说！"“你敢说常大队是瞎说！”西西那个劲又上来了。“好了！人家又进步了，小女子不敢了。”笑嘻嘻的引来大家的一阵笑声，把援朝弄的呀！又是一个大红脸！真不知如何是好。紧急集合更重要的考验接着就来了。一天的下半夜紧急集合的号声，一声接着一声，大家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经过几天，又有些松懈了。按规定是不能开灯，不能大声说话。援朝迅速的穿好衣服，打好行李背包，到各寝室催促一番，立刻赶到操场，三中队中队长程建军已经在整理队伍。一会大队命令下达“出发！”三人一列二百多人的队伍，趁着夜色小跑着跑出校门。出了大门直奔辽河大坝，顺着大坝向东跑去，谁也不知道去哪。跑着跑着，逐渐的就出现了踩鞋带的、背包散的、跑不动的。这时，郑大队长来到后面的三中队，命令：“施援朝副中队长，在后面接受整顿掉队队员。”“是！”援朝二话没说，转身向队尾跑去。经过卫生队、文艺队。来到了大队的最后面。随着大队一会跑，一会走的节奏。掉队的越来越多了。除了有的后来又追队伍去了，逐渐的有二十多人了。逐渐的整个卫生队、文艺队与掉队的合成了一个队伍，并与大队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在夜色中，援朝看到了西西，小声地问道“还行么？”“太累了！还行！你放心吧！”“好！坚持！”援朝鼓励到。“没问题！”这时西西却少有的认真答到。当快跑到辽河大坝与青年大街交叉路口时，常营长迎着队伍跑过来，看到援朝问道：“都到了么？”“都到了！”“那好！我在队前带队，你去队尾！”这是已经看不到大队了，“是！”援朝答应一声，向队尾跑去。就这样又经过南八马路，历时一个半小时，一直回到学校。到了学校天已经微微的亮了。这是再一看，有的竟穿反了裤子的，有的甚至衣服也穿反了，真是洋相大观，大家相互地笑着。整理好队伍，郑大队进行了认真的总结。这样的夜间紧急集合的拉练又进行了两次。虽然一次比一次的好了，可还是有掉队的。

紧张有序，严肃愉悦的军训进行了两周以后。大队接到命令，接管了火车站维持正常秩序的任务。原来随着红卫兵串联的热潮，火车站的秩序已经乱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不管是谁，也不知道上哪，拿着红卫兵介绍信就上车，谁说了都算，谁也调度不灵了。使得车站火车开不出去，也进不来。公安系统也无计可施，军队又不好直接出面。这是，红后代红卫兵纠察大队就派上用场了。这也可能就是一种预案的准备吧！大队三个中队分三班倒，时间是从早上五点到晚上二十三点。在大队全体大会上，张团长讲完了重要意义，由郑大队做了具体安排。其中有几条的内容是：各校红卫兵介绍信必须由车站与纠察队共同审核后，盖章同意，方可按照指定的人数车次蹬车，否则一律禁止进站蹬车；介绍信必须注明每个人的成份，“红五类”可进京，“黑七类”一律不准串联，其余成份人员一律省内串联。对不服从者不论是谁一律交纠察大队严肃处理。站内其它业务照例正常进行，由纠察大队和站内有关部门共同负责执行。一时间就等于纠察大队全面的控制了金都市火车南站的。没有几天火车站的秩序就恢复的井然有序了。并得到了站内及乘客和串联的红卫兵的纷纷好评。有一天与往常一样，三中队是早班，乘坐着部队牌子的三辆大卡车，一路上高唱着，“我们是坚强的红色后代，我们每颗心永远鲜红，毛泽东主义是革命真理，我们高举红旗向前冲，冲垮旧世界，创建新江山…………”随着这高昂气势磅礴的《红后代之歌》，来到了火车站。按照安排三个小队分开执行任务。援朝正在带领着第三小队在站内巡视，并维持着蹬车秩序。这时，三位站内的公安警察走过来说到“这伙人不是一般的贼了，天不亮就推着带车子带着铁锹、铁耙子来偷煤，爬上火车就往下推，那可是送往钢厂的炼焦煤呀！”“那！这么能行呀！”援朝说到。另一个警察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又说“这不我们去驱赶他们，他们二三十人拿起煤块就朝我们打，这不打到我头上了，还挥舞铁锹。”“走！看看去！”援朝说走就走，这时捍东拉住援朝说“援朝！那不归我们管吧！”“什么归不归的，我就不信那个邪了！走！”援朝那个虎劲又来了。捍东等二十来人，跟着援朝由那三个警察带路，跑步来到货场。正看到有三个车皮，车上的往下推煤，车下的往带车子里装煤。真有二三十人。“住手！这是国家的煤炭。”“你们这是犯罪！”“给我抓人！”随着援朝大喝几声，捍东他们二十来人一下子冲了过去。一下子就抓了两个人，那群人吓得有的地扔下车子就想跑，这是有一个黑大个子抄起一把铁锹喊了一声“抄家伙！”这时车上人也跳了下来。“想打架！XXX的！”援朝那个虎劲简直就是爆棚了。援朝一下子就结下来武装带，抡着喊了一声“给我冲呀！！！”第一个向那个黑大哥冲了过去，二十多人紧跟着就冲了过去。那群人哪见过这阵势，黑大哥吓得第一个拖着铁锹回头就跑，援朝他们接触上了抡起武装带就抽起来。一下子就围住了十来个人，接着就是一顿猛打，捍东个子大紧跟着援朝，一武装带就抽打在那黑大个的的头上，只见那黑大个捂着脸“啊！”的一声就蹲下了。打的这群人一个个跪地求饶。援朝还是不依不要的要打。这时听到“住手！”“援朝不要打了！”陈常在连长和程建军中队长急急忙忙的赶来。“把他们抓起来！”援朝命令道。陈连长看了看蹲在地上的黑大个，说到“伤的马上送站内卫生所包扎后，押送到纠察听候处理。”这时，陈连长看着援朝说到“援朝你手怎么出血了，伤着哪了？”援朝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左手中指也被划破了一个小口。“没事！”“别没事也到卫生所包扎一下去。”陈连长说到。这时，那三个警察一直跟着说“多亏了施中队呀！要不然谁也管不了。”剩下的事交给了货运警察去处理了。交接班后，回到宿舍援朝当没事似的，吃了午饭，正准备躺下休息一会。陈连长回来了说：“走吧！张团长、郑大队找你。”“你要注意呀！那个黑大个失明了？”“啊！瞎了。”“打人是违纪呀！”“啊！违纪！”“注意吧！”两人说着就来到了张团长寝室兼办公室。陈连长说了声“报告！”“进来吧。”张团长说到。陈连长与背着手的援朝走进了办公室。开始张团长笑呵呵的说到“我们的英雄来了啊！”“听说还受伤了，把手伸出来我看看。”“没事。”“伸出来！这是命令！”张团长严肃了起来。援朝伸出左手，“哦！包扎上了，一会上卫生队让张军医给你好好看看。”“不用了”援朝不在乎的说到。“这是命令！”“是！”援朝马上立正。“ 你有什么说的没有。”张团长严肃的看着援朝说到。援朝马上想起了来时陈连长说的话。说到“我打人了，我犯错误了。”“你也知道呀！错在哪！”“我打人。”“你根本不知道你错在哪！”张团长拍着桌子厉声的说到。这时援朝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马上又是一个立正，双目直视前方，那也不敢看。“发现国家的财产被偷盗，每一名解放军战士都有责任，有义务前去制止。你做的对！应该受到表扬。为此，即使出现一些打斗，有一些伤情也是在情理之中，说得过去的。关键是，在事态得到控制之后，你们还围着人家打。这不是在保护国家财产，这是在泄愤！这不是解放军的作风，这就是土匪！“”这就是你的错！你明白么？“张团长说的援朝如梦方醒，心服口服的低下了头，低声地说道”明白了。“”咳！明白了就好！我也有责任，没有对你们加强法制教育，又没有事先预判，以致你们对类似突发事态缺少精神准备。““不是！不是！就是我的错。我确实是在泄愤。当时有些气疯了似的。”援朝听张团长揽责任，有些急了的抢着说。张团长又和颜悦色的接着说“好了，为了依此为典型，对大队全天成员进行性一次法制教育，你先停职反省写检查。明天下午开一个全队大会，你要做个检查。接受处分。有问题没有？”“没问题！援朝一定认真检查。”“那好，你回去吧！”援朝走后，张团长赞叹的说“真是块好料呀！”第二天召开了全大队大会。就在援朝检查时，一辆吉普车开进了校大门，这时从车里出来了四个人，每人拎着两个大袋子。只听到有一人在主席台后面小声问道“哪位是大队长呀！”大明听了立刻走下主席台。一会大明又走上主席台在张团长与郑大队间说了几句，张团长就走下了主席台。与那几个人相互介绍了一下，握了握手一起走进了宿舍楼。走进了小会议室。这四个人，是火车站站长、站工会主席、站派出所所长、司机四人。拿着慰问品感谢信来到大队感谢纠察大队。尤其是他们听说了援朝还受到了处分，所以就匆匆忙忙的赶来了。据站长说，货场丢东西是历来难以加解决的大问题，尤其是近来更为严重，成了公开的抢劫。经援朝他们这次果断的处理以后，又对那七八个人做出了迅速的治安处治，震动很大，今天立即见效，货场头一次这样的安静有秩序。同时提出要与纠察大队共同贴出去公告，共同执勤的请求。今天特来感谢。并提出对发生的费用，与伤者的治疗费用一律由站里负责，还要为执勤的战士每天每人提供一顿加餐补助。还一再的为援朝求情，并为援朝带来了五百元的伤情补助。就这样，形成了室外操场上援朝在检查错误，室内在感谢援朝等见义勇为的勇敢的精神。最后，张团长基本接受了站里的感谢和要求，并说等纠察大队研究后一并告知。就是为援朝带来了五百元的伤情补助，代表援朝坚决退回。这时大会已经开完了，郑大队带着援朝一并来到小会议室与站长等人见了面。援朝此时除了敬礼，就是一个大红脸，羞得像个大姑娘。晚饭时援朝把慰问品都拿到食堂来了，分别摆上每张桌。这时就看西西偏偏坐在援朝同桌的对面，还说什么”这是啥事呀？明明是英雄，还要做检查。“援朝吓得直摇头摆手，西西一回头，吓的一伸舌头，跑到别的桌去了。看来西西也知道怕谁呀！”看来有人替援朝打抱不平呀！“张团长边说边与郑大队等走进餐厅。在整个餐厅一片寂静中，张团长坐下就拿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大口，说到”我不像有些人呀！只知道打抱不平，不知道吃苹果。“这下全餐厅才都笑了起来，有人竟拍起手来了。还没等吃完饭，卫生小队岳鸣蝉队长就走了过来说到“晚饭后到卫生室换药。”岳鸣蝉是二中高三的。“没事！不用了。”援朝回答，“这也是命令！施副中队。”岳鸣蝉毫不示弱的回答。“好吧！”援朝无奈地说。吃完晚饭，捍东陪着援朝来到卫生室，刚一进屋，岳鸣蝉看了一眼捍东说到“换药时间闲人免进，捍东你回吧！”“那我在外面等你，援朝。”“你回去吧！不用了。”说吧，捍东关上门就走了。这时，屋内只有援朝与岳鸣蝉了。岳鸣蝉用剪刀，剪开援朝负伤的左手中指。又用镊子夹着酒精棉擦拭着伤口，说到“好多了！”岳鸣蝉一边换着药，一边说到“施队，西西对你挺好呀！”“啊！我们小学是同班。”“只是同班么？”“啊！还是同桌。”“只是同桌吗？”在援朝与岳鸣蝉一问一答的说话中，一时愣住了。”真的只是同桌么？“岳鸣蝉笑着又进一步问道。援朝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呼的一下就感觉到脸红了，本来就白皙的脸显得特别的红。”就是同学。“援朝迫不及待地说。岳鸣蝉看到援朝闹了个大红脸，竟然笑出了声，说到“姐姐就是与你开个玩笑。真是两小无猜呀！就是长了个大个子。”“什么两小无猜呀！”援朝真不知道两小无猜的含义。“没什么！没什么！嗯……就是你们俩真叫人羡慕呀！”岳鸣蝉边看着援朝边说。看的援朝又是不知所措。一时间换完了药，“好了！三天内每天两次。“岳鸣蝉拍了一下援朝的肩。”好。“援朝边答应着就往外走。”帽子不要了！“岳鸣蝉把帽子递给了援朝。”谢谢！“援朝接过帽子就走，还能听到岳鸣蝉在后面的笑声。

很快的又过了两周，就到了十一国庆节前夕。纠察大队接到命令。十一国庆节群众游行中心会场的卫戍执勤任务交给了纠察大队。纠察大队一时间全队都兴奋起来了，首先，各中队坐着军区提供的卡车，到各自的分担区内演练了一番。三中队负责的是工会大楼和通往东面的主干道两侧，一共三百多米，小路口一律封道，正好每隔五十米一人。十一国庆节很快就到了。早上四点钟全大队准备完毕，分别坐上十多辆卡车，前往中山广场，首先集中站在友谊宾馆前，接受了军区首长的检阅。军区首长乘车，在宾馆装饰灯的闪烁下，看着在红后代红卫兵纠察大队的红旗下，军装整洁，列队整齐，飒爽英姿的纠察大队。问候到：”红卫兵小将们好！“”首长好！“”红卫兵小将们辛苦了！“”为人民服务！“一问一答的既定口号，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响亮。之后各中队按既定的位置，站立到位。这时，张团长与郑大队长两人站立在吉普车上，分别依次来到各中队。当来到工会大楼门前，三中队程建军中队长向前一步立正，与于德仁连长和施援朝副中队长共同敬礼，报告”报告：红后代红卫兵纠察大队三中队六十三人，按卫戍执勤要求，列队完毕。请指示。报告人：三中队中队长程建军。“”按既定要求执行！“郑大队长命令到。”是！“程建军中队长向后退一步，张团长与郑大队长两人乘吉普车驶离。十一国庆节的游行在热烈而又有秩序的气氛中结束了。没想到的是，这时的政治气候，就像当时的秋风东南西北的旋转着，施援朝当兵的梦想也就被秋风吹醒了。一阵突然吹来的批判”反动血统论“的秋风，把纠察大队像秋叶一样的吹了起来。用老子英雄儿接班，老子反动儿背叛，理应如此的对联口号。批判了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的对联口号。随后”保皇派“的帽子又接二连三的扣在了红后代红卫兵的头上。那是在一个阴暗的上午，大队召开了中队长会议，张团长第一次拿着稿纸低沉的宣读了，解放军撤出，纠察大队解散的通知。之后郑大队又说了几句谁也没听清的话，但有一句听清了，那就是”军区首长同意：全体纠察大队队员的强烈要求，军帽、军装、军鞋个人可留下，其余一律上缴。“在默默无声中大家吃完了十人一桌的最后的午餐，援朝一直再也没有看见张团长。再见面的时候竟然是在二十多年后。那就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