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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佳]

20、影响了援朝一辈子的雷锋的那句话——《不平凡的平凡》

第二天很快就过去了，第三天一早，援朝打着绑腿，背着背包，坐着无轨电车，一路上在众人瞩目中，来到学校。一看还差十分到八点，同学们全都到了。这时再看星火长征队的队伍，那是，队伍整齐、服装整洁、袖标醒目、队旗迎风，援朝一声出发，队伍由操场中心，在稀稀拉拉的同学和附近的居民中向校门走去。正在这时费世中骑着车进入校门，一看惊呆了，忙下车喊道”停一会！停一会！援朝啊！“”你咋不打个招呼呀！我组织人欢送！欢送呀！这可是我校的第一支长征队呀！“”我们这只是预演，徒步去参观雷锋纪念馆。“援朝爱答不理的答道。”世中听了，一会说：“哪……我也去行不行呀？”“可以呀！费用自付呀！”援朝不客气的说。“好！好！好！稍等一会，我进楼里取点东西，一会就出来。”费世中急的推着车子边跑边说。“等他一会把！”援朝只好说。一会儿，费世中与于连二人由楼里跑了出来。跑到援朝跟前，于连去喘吁吁地说“施主任我也要去，行不！”“走吧！”援朝说着，向队伍前面打着队旗的史豪才挥手喊道：“出发！”费世中与于连也跟在队伍后面走出了校园。在市里一路上引来了众多惊奇、赞叹和不解的不同目光。走着走着，援朝来到了队伍的后面，问道”世中呀，你那鞋行么。““你小大哥没问题，你放心，不会掉队的。”“援朝呀！你真行，干啥像啥，组织的多好呀！”世中诚心的赞叹到。“都是大家做的。”援朝说到。“那你们徒步串联的长征队，什么时间正式出发呀！”援朝也逐渐地在改变着对世中的看法，说到：“还没公布哪！我准备，这次预演后，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针对出现的问题，再准备两天，……周五吧！在学校操场正式出发。”“那好！我看你们的背壶什么样的都有，有的还没有。我想从现有的经费中挤出点来，给你们每人配上一把背壶……”“没等世中说完，援朝抢着说”那就太好了！我的小大哥。那刻的谢谢你了！“”咳！咱俩谁跟谁呀！再说你们是我校第一只徒步串联的长征队，我也的支持支持呀！我还要在周五组织几百人欢送欢送你们，热热闹闹的。“”那我可得代表星火长征队全体成员，谢谢你了！你就是我们的小大哥了。“”你看看！我就知道你援朝，干起来就是一阵风，做起来就是一盆火。热得很呀！“说着就出了市里走上了公路。当走快到榆树屯时候，援朝有意的向榆树屯方向看去。这是看到雪林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竟在路旁向他们招手，走近了一点看到雪原哥哥从一个木板箱子里拿出汽水，雪芳姐姐从一个冒着气的大盆中拿出鸡蛋，往走在前面的史豪才和商佳鹏的兜里送，史豪才和商佳鹏一再的推让。援朝两步三步的跑了过去说：”大爷、大娘这怎么能行呀？““大哥大姐这不行的呀！”“咳！这算个什么呀！都是自家的。看到你们这雄赳赳气昂昂的队伍，大爷我就从心眼里高兴呀！“”援朝呀！你要是不拿，大娘可要生气了。”雪林也跑过来拉着援朝说：”我爸爸妈妈昨晚上就准备了，就收了吧！“援朝一看，略思，激动地握着大爷的手说到“好！我们收下了。”“这就对了么！不多呀！每人两个鸡蛋，一瓶汽水。”雪原大哥说着，就与雪芳大姐分别往每个队员的书包里装鸡蛋和汽水。借此，援朝把凯录找到一边嘀咕嘀咕了几句。就来到大爷、大娘跟前，相互说着；与雪原大哥、雪芳大姐握了握手就说”我们还要赶路了，谢谢大爷、大娘、大哥、大姐呀！回去吧！以后会去看你们的，再见了！“就带着队伍迅速的向前走去。一会凯录跑步赶上来，对援朝说到”每人五毛钱，十六个人共计给了八元钱。我是扔到盆里就跑了。“”办得好！走吧！“援朝说着又回头看到大爷、大娘、大哥、大姐还在挥手哪。费世中一声不吱的走了一段路，”咳！“叹了一口气说到”太感人了，就像电影里苏区的乡亲们送红军长征的场面一样呀！援朝呀。你真行，办的太好了！我算是太服你了！“援朝看到世中的眼里也含着泪了。又走了一段路，到了东陵公园前门，也就是清太祖努尔哈赤和孝慈高皇后叶赫那拉氏的陵墓，凯录说走有一半多了，就在这吃午饭吧！援朝看看手表，也十一点多了，说到”好吧！凯录你安排。“凯录安排大家到了陵前休息的长条椅子上休息，吃午饭了。这时，雪林走过来打开饭盒说”我吃不了，来费主任你拿一块。“听雪林这一说，来了四五个人，都说吃不了了，世中站起来说”不用！不用！于连呀！上那边小卖部买点什么的吧！“于连刚要走，让援朝一把抓住说”怎么的，大官员想搞特殊呀！“不是！不是！是我来得急，没准备。”“我这不给你准备了么，怎么的嫌乎不好吃呀！不还有两个鸡蛋么，啊！我的小大哥。”“不是！不是！好！好！好！听援朝的吃！你还是那么爱开玩笑。”援朝边与世中相互说着，边从几个人的饭盒中拿了五块发糕和咸菜放在自己的饭盒里和饭盒盖上。“来吧！世中、于连，快乐的野餐。”援朝此时基本上已经改变了对世中的看法了。边吃饭援朝一边把凯录他们四人找来，援朝说“听大家这路上，有的在议论，想过完新年再走？”“是呀！”雪林回应着，其他人也点着头回应。援朝有意无意的看了看世中。世中不自主的说到“也行！你可要走一年哪！”“是呀！”大家附和着。援朝略思了一下，说到“那好！最晚就定在一月五号正式出发，凯录通知大家一月三号上午八点到你家听通知。怎么样？”“行！”“好！”大家回应着。说话间也吃完了这顿野餐。凯录他们几个用报纸，分别把大家剩下的餐余，包上扔到靠墙边上的垃圾箱里。凯录召集列队后，公布了刚才的决定，大家都面带喜色，随着凯录的一声“立正，向右看齐，出发。”队伍在少部分游园人们的惊异、羡慕的目光中打着红旗离开了东陵门前。就这样，在不到三点钟的时候，到了雷锋纪念馆。雪林和念中俩人拿着介绍信，先进去联系，大家原地休息。一会回来了，雪林跟援朝说“这里是四点闭馆，现在已经没有讲解的了。听说了我们的情况后，特意安排了讲解员，马上可以参观。”“那好你俩组织，走吧！”大家有序的依次进入了雷锋纪念馆。在讲解员的讲解声中，大家认真的听着，不约而同地都拿出了小笔记本在记着。此时，援朝完全进入到讲解员的讲解声中去了。由此，影响了援朝一辈子的雷锋的那句话就是：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 。这句话以前也知道，但是今天听了却有着不同的感觉。“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以说是使援朝感到震撼，人终究是要死的呀，可是那无限的为人民服务，却是永恒的呀。雷锋永恒了！想着想着一个多小时的参观结束了。大家纷纷表示受到了一次深刻的教育。刚要出纪念馆，雪林过来说“纪念馆的领导说'我们是第一支徒步串联长征队来参观雷锋纪念馆，想与我们合个影。’”“可以呀！”援朝说。又听雪林说在参观的过程中，已经给我们照了好几个像了，援朝竟没有察觉到。说着馆领导与几位讲解员还有工作人员，就已经来到了门前大厅。大家按照安排有站着的、有蹲着的几种队形，先后在大厅里的雷锋遗像前，和馆外门前照了好几张像。馆领导说“洗出来后，给你们邮去。”经介绍援朝与世中依依与馆领导与几位讲解员和工作人员握手话别，雪林给留下了地址后，凯录整队离开了纪念馆。来到了汽车站，天已经渐黑了。等了一小会，公交车来了。大家上车后，有的坐着，有的站着。一会儿，凯录过来跟援朝说，”车票于连买了。“援朝看了看世中。“回去学校报销，这也是学校组织的活动么？”世中很和善的说。“那好吧！谢谢了！”援朝也很客气的说。"在回来的一路中，世中一再说“援朝呀！你去纠察队的这一个多月，进步得太快了，我现在更服你了。”“你说哪去了。”“真的！你看组织的多好呀！我想呀，你长征回来，你回学校来吧！咱俩共同管理这个学校，也不分什么正负职，我听你的，怎么样？”援朝在与世中聊的过程中，已经感到了世中的诚恳。说到“大哥呀！看看吧！到时候再说。”“那你就算答应了，啊。”“到时看看吧！还有谭大哥哪？”“他呀！那磨叽劲，能折磨死你，叫你啥也干不成！”“谭大哥还是个好人。”援朝就这样的与世中聊着。随后，先从雪林开始先下了车后，大家在不同的车站陆陆续续的下了车，大家相互依依握手而别。最后援朝到了终点站东城门下了车。

在家里一待就十多天。有大姨在也不用援朝做什么了。除了买菜，就是到省委大院看看大字报什么的。剩下的时间，就一头扎在下屋里，翻哪些造反派让烧而没烧的书。当拿起那套线装本十二册的《红楼梦》时，翻着、翻着一个画面出现在眼前，就再也翻不下去了……那是”文革“刚开始”破四旧“。学校里都说历史教师史学风家，”封、资、修、“的书最多。因此，援朝领着三十多人，去历史教师史学风家抄书。一到史学风家，史老师就在门前摆了两大柳条筐的书，说到”我坚决支持红卫兵同学的革命行动。清除封建毒书。“史老师与大娘把援朝和大家引进屋里的书柜前，援朝向史老师的独生女高三、一班的史中梅点了一下头。看到书柜里空空的，只有一套崭新的毛选四卷，和各种版本的语录、老三篇、老五篇，和毛主席像章等。看后援朝指着两筐书问道”就这些书呀？“史老师怯声声的说道”援朝呀！我就这些书，都在这哪！别听他们瞎说。“” 哦！抬上车去吧！“随着援朝的话，几个人来了就要往推来的带车子上抬！这时，文革走过来说到，”援朝你过来，你看！“原来史学风老师的家，是一座很少见的祖传的起脊式的老屋，坐北朝南，一进正门面对着的是两边各有一把椅子的八仙桌，也就是以前的供桌。左边的一间，是老两口住，右边的一间，是独生女史中梅住的。就在八仙桌的左边的棚顶上，有一个四方的口框，上面的盖子只盖了一大半，露出了一小半。文革随手拉过来旁边的一把椅子，边说”我去看看。“边就上了椅子。”看看吧！“援朝话音未落，几乎同时，史老师就急着说：”那上面没有什么呀！就是一些破烂东西。“这时文革已经把头伸进了方框里了，通过透进来的光线，文革看到了一摞着一摞着的书，就说到：”这不是书么？还说没有！”文革缩回头来，说到：“来人把桌子抬过来。“就这样，援朝与几个人把桌子抬了过来。文革站在桌子上伸进到方口框里半个身子，把一摞摞的书扔了下来。一会文革下来了，拍了拍身子的上半身和头上全是的灰尘，说到“这回没有了，都在这里了。全都是灰。”在这个过程中，文革每扔下一摞书，对史老师来说，就像剜了一下心一样的痛苦，史老师边流着泪，边说“这下全完了！你们这就是……”史中梅扶着她爸爸，抢着打断了她爸爸要说的话，说到“不要再说了！让他们都拿走算了。”史大娘也哭着说“那可是你爸爸攒了一辈子的心血呀！就这么……”“妈妈！你也不要说了！”就这样，在老两口的抽泣中，援朝他们也默默的把前两筐书倒进了带车子的木板箱里，在把新翻出来的书往筐里装的过程中，援朝看到的都是一些古典的中外名著，而且，还有线装本的书籍，其中就有线装本的《红楼梦》。这些新翻出来的书满满的又装了一大筐，也倒进了带车子里去了。援朝他们就这样头也没回的走了……。援朝今天想到这里，才感到当时他真是不敢再回头了，因为是真不忍心回头去看那副场面……。援朝此时，看着手中翻开的线装本十二册的《红楼梦》，才感到悔恨极了。这也是援朝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对自己所做的事，感到后悔……。援朝此时，根本就没有心情仔细的看那本书，只是随手翻着。翻了一本又一本，有的以前看过，有的断章取义的看过，有的以前只是翻过，有包括援朝以前最爱看的《水浒传》在内的好几套的小人书，有包括《安娜·卡列尼娜》在内的精装的外国名著，有包括《西厢记》在内的线装版古典名著，有《家》、《春》、《秋》、《青春之歌》在内的现代版的小说，有《红与黑》、《欧也妮·葛朗台》在内的外国简装版的名著，还有一套爸爸给援朝不久前买的，也是援朝最爱看的，一套六本上海出版的《十万个为什么？》……。一时间，武松打虎、大闹天空、岳母刺字……；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于连和瑞那夫人，林道静的离家出走，大房丫鬟鸣凤跳水而死……；第一宇宙速度7.9公里，人是猴变的、矿石收音机……什么的乱七八糟杂七杂八的符号充满了援朝的大脑。烦躁，烦躁，还是烦躁！无所事事的十多天，伴随着爸爸和妈妈多少好一点的冷战，也就很快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