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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佳]

21、听到此，援朝恰如醍醐灌顶——《不平凡的平凡》

新的一年的一月三日爸爸、妈妈都是上班日。一清早下了一整夜的飞雪还在下着，这真是如同后来，援朝填的一首调笑令·飘雪：飘雪，飘雪，忙问纷飞玉蝶，何来三月梨花，天仙装点节佳。佳节，佳节，除旧布新情切。援朝同样很是着急的骑着自行车直奔凯录家。虽然道很滑，但援朝的骑车技是没问题的。到了凯录家已经七点多了，凯录的爸爸、妈妈也都上班去了，已经到了几个同学了，大家相互打着新年的招呼。援朝问凯录“明天四号走有问题么？”“没问题！”凯录想都没想就说，大家也附和着说“可以的。”凯录又说：”杜尹均他爸爸昨天来了，说杜尹均感冒发烧去不了了，把七十元钱和物品都退回来了。“”啊！没关系，钱和物品你先都收着。“援朝并没感到意外地说。了说话间，大家也就陆陆续续的到齐了。援朝还是很着急的说“开会了。”大家从新年相互问候声中静了下来。援朝开门就说：“现在的形势变化的非常的快，已经停止了串联大家都知道了，所以，我们才有了每月十四元钱的补助。据我所知，北京已经提出了'打回老家去，就地闹革命！’和'打回老家去，复课闹革命！’的口号。市接待站已经停止了徒步串联的办理。今天距我去办理徒步串联的手续，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就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形势变化之快，是我们难以想象的。我们绝不能让我们这次徒步串联成为篮子打水一场空，因此，我们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四号早上七点三十分前在学校操场集合，八点之前准时出发，开始长征的历程。大家有问题没有？”“没有！”大家齐声答道。“有问题没有？”援朝又高声的再一次问道。”没有！“大家信心百倍的又一次整齐地大声答道。”什么没有呀？这是凯录的家么？“”世中来了！“援朝说着走出了门。”哎呀！还不到八点呀，开上会了。“”都到齐了。“世中与援朝边说，边停车，边进了门。”费主任来了。屋里窄了一些。“凯录打招呼道。”哦，没关系，凯录呀。“世中边脱大衣边回应到。援朝忙把方才说的话，简要的对世中重复了一遍。”诶呀！变化这么快呀？援朝你消息真灵通呀！“世中说到。”这样吧！我马上就去安排人，去给你们买背壶，再有我看你们参观雷锋纪念馆时记录本各式各样的，我再加一个小笔记本和一支圆珠笔……“”谢谢费主任！“没等世中说完大家就响起了掌声。”稍等我一会，很快就会回来。“世中说着就要往外走。援朝略思，拉住了世中，说到：”世中呀！这么的吧！这次变化的也很突然，我想尽可能给大家多点时间回去做准备，明天一早七点半在操场再发给大家，你看可以么？“”可以！可以呀！我就愿意与你援朝在一起共事，那真是，来了就是一阵风，干起来就是一盆火。干啥啥成，就这么地！明天我最少会组织二三百人欢送你们。“大家又是一阵掌声。援朝停了一会又对大家说：”那就这样了，别的也没什么再说的了，大家回去准备吧！“大家相互说到：”明天见。“握手而别。援朝与世中在凯录家又聊了一会，援朝送世中回学校了，自己骑上车回家去了。

到家援朝就开始收拾起来，把妈妈已经找出来的，一套新的衬衣衬裤、裤衩背心、毛衣毛裤、两双新的袜子、牙具牙膏都打在了背包里。把一本毛主席语录和老三篇；与爸爸访问苏联和东欧国家时，带回来的“斯威娜”牌子的苏式135照相机，及两个胶卷；还有在上海串联时买的金鱼小笔记本和一支圆珠笔，放进绣着红五角星和”为人民服务“红字的，当时非常时兴的军用书包里。这个军用书包还是援朝育才小学同班的体委焦小林，在纠察队分别时送给援朝的纪念。援朝正在端详着放到窗台上收拾好的背包和书包时，真是万事俱备呀！这时，胜美进屋来说：”哥呀！你这是明天要走呀？““是呀！”“真要走一年么？”“是呀！一年。怎么了？”“那你不想家么？”援朝与胜美说着，跃跃、明明也围过来了。援朝说：“咳！我想……啊！我会想的。我会想你们，啊！明明。”援朝看了看胜美，把跃跃和明明一边一个的搂在了身边……。“可是，……哥哥更想知道毛主席当年是怎么领导红军走过来的。什么雪山呀！草地呀！大渡河呀！延安呀！遵义呀！井冈山呀！……等很多向往的地方，我都要去的。”援朝的心思早就飞了……。胜美和跃跃似懂非懂的看着哥哥，明明竟然趴在援朝的怀里哭了，“哥哥！哪有人打我怎么办呀！”“哥！”跃跃也趴过来哭了。爸爸、妈妈工作忙。在妹妹弟弟的眼里，援朝不但是哥哥，而就是他们的保护神，也就是他们的家。在外边发生了什么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哥哥，找的就是哥哥。援朝领着他们去三角地捉蚂蚱、网蜻蜓……；去体育场玩球、跑步……；最远的去过中山公园看老虎、猴子……援朝和胜美的眼眶也红了……。“这是怎么了？哥哥要走了，心里难受了？”大姨过来了又说：“来吧！吃午饭了。”援朝领着她们来到了餐厅，默默的吃着午饭。吃完饭后，援朝到下屋把那好几套小人书拿了出来，有《水浒传》、《西游记》、《岳飞传》、《杨家将》、《宝葫芦的秘密》等，还有很多中外单行本等的小人书。领着他们姐弟上楼来到了小屋，妹妹弟弟们看到后，高兴极了，这是好长时间，就不让她们看的百看不厌的小人书，援朝对胜美说到：“这些小人书只准在这个房间看，不准拿出这个房间，决不能让外人知道，懂么？”跃跃和明明已经翻看上了。“每次看完之后，胜美你都要把它收拾到壁柜里，知道么？”胜美点着头说：“知道了，哥。”说着胜美也看上了。……

冬天，天黑的早，爸爸、妈妈先后的回来了，吃完了晚饭，妈妈过来拍拍援朝绑好的背包，问道：“给你拿的东西，都带上了。”“都包在里面了。”“在路上吃饭睡觉是主要的，一定要安排好，吃饭要吃饱，但不要撑着；睡觉要保暖，千万要注意煤气中毒。马上就到三九了，走路的时候棉裤、大衣要穿好。”“妈！我知道了。都说几次了，你放心吧！”援朝挨着妈妈坐下来，又把他们长征途中，日常食宿的安排打算说了一遍。妈妈还接着说：”头几天不要走得太猛了，脚会打泡的，可要注意呀！”“还有，到哪了，给家里来个信，有急事，打电报。会打么？“”妈妈。我不是跟你去给姥姥打过电报的么！“这时。爸爸进来了。妈妈拿出来二十元钱，说到：“这个你拿着，出门在外要有个防备。知道么？”“妈妈，我有，够用的。”“你拿着吧！要注意呀！”妈妈说着站起来上楼去了。“爸！”援朝拉着爸爸坐在床上。援朝的爸爸看了看援朝，直接就问”你说说，你们长征队能否成功的关键是什么？“”能否成功的关键是什么？……“援朝看这爸爸。”对！你好好想一想。“爸爸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是团结吧？！“援朝试问到。”你还真想到了。光想到了还不够，要有预案……“”预案？“援朝有些惊异。”是呀！如：谁和谁容易出现分歧，一事当前谁会不满意，如何做到事先预防；谁会比较好的能处理好谁出现的什么样的问题等；你都要做到事先心里有数，才能做到遇事不慌，临危不乱，果断处理，维护团结。这是大事，这是主要组织者必须具备的能力。“”啊！……“听到此，援朝恰如醍醐灌顶，以前听爸爸说的话，都会感到深受教育，这次感到更加深刻。援朝痴痴的看着爸爸。”爸爸又说“对不明白的人和事，对不十分清楚的人和事，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管的不要管。”“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么！”援朝插话说。“对了！就是这个意思。就是已经清楚地人和事，也要分析该谁来管。不该你管的，你管了就要出问题，而适得其反。就是该管的，你也要讲究条件、方法，怎样才能达到效果最佳，否则，将是事倍功半的。”此时，援朝对爸爸简直就是崇拜了。爸爸也看出来了，说到：“以前，你还没有到今天这个地步，与你谈不到这个程度。今天你不同了，你是要单独的去领导一支队伍，去完成一件，你这个年龄基本完不成的工作。爸爸很担心呀！”援朝有些激动。“援朝！你明天将要去做的这件事，是爸爸在你这个年龄所没有做过的，爸爸从心里感到高兴，但又很担心呀！”援朝感到眼窝有些热。爸爸接着说：”援朝啊！现在形势的变化……谁都难以预料呀！不是谁能把握得了的，何况你还是个孩子。到北京先看看，不行的话！就回来，不要一意孤行，你明白么？“援朝擦了一下夺眶而出的眼泪，”爸！“”爸爸！我明白，你放心吧！“”一路上，不管到哪，要多观察当地的环境，了解当地的形势，要多观察，少说话。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呀！援朝！“”爸爸！“援朝爸爸的一席话，使得援朝再也控制不住了，竟然抱着爸爸的左臂头伏在爸爸的肩上哭了起来。爸爸用右手抚摸着援朝的头，停了好一会，说到：”好了，就这样吧，你早点睡觉，明天好赶路。“说着爸爸站了起来，也用手抹了一把眼睛，推开门出去上楼了。这一夜援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大姨也来的很早，援朝不到六点就吃完了饭。爸爸、妈妈、妹妹、弟弟都下楼来了。妈妈把两包奶豆、一包大白兔糖塞进了书包。说到：”留着道上吃。“爸爸帮着援朝背上了背包，在前面的背包带上系上了一条白手巾，援朝又从爸爸手中接过来了，爸爸经常带的那顶水獭毛，深咖啡色的皮帽子戴在头上。援朝有准备的忍住了，说：”妈妈、爸爸我走了！“刚要回头，”哥！“的一声，明明突然跑过来扑到援朝的身上，（写到此停下了好一阵子，忍不住了！）”哥！哥哥！“接着跃跃、胜美都扑过来了。妈妈捂着脸说了声：”走吧！“就上楼去了。爸爸和大姨拉开了胜美、跃跃和明明，爸爸看着援朝穿上了那双，援朝自己在寄卖商店新买的带毛的高腰军用“大头鞋”，出了楼门，头也没回的走出了院门……援朝抹着眼泪急急忙忙的奔向了车站。援朝真怕走不出去呀！这真好似送子从军上战场的生死离别场面呀！这又是援朝一家人两个来月，家庭气氛在这个突破点上的爆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