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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佳]

26、向长征的红卫兵战士们学习、致敬！——《不平凡的平凡》

秦皇岛市，是“星火长征队”离开金都市，所经过的第二个大城市。在接待站办手续时，已经五点多了，并通知当晚六点钟召开，明天参加解放军与红卫兵联合学习批判会的预备会。援朝让雪林和念中留下参加预备会。其他人随着接待站的同志，来到了“秦皇岛职业技术学校”的学生宿舍。当时正值放寒假时期，大部分长征队都安排在这学生宿舍。凯录组织大家来到了校食堂吃饭，并说明，还有两位同学去开预备会了，要晚一点来吃饭。食堂管理员说，没问题，随来随吃，都是热的。这时忧心忡忡的佳鹏来到援朝吃饭桌前，边吃饭，边与援朝说道：“明天我想请一天的假。明天的活动我就不参加了。”“怎么了？”援朝问道。“咳！……”佳鹏吞吞吐吐。“别着急，你慢慢说吧！我们要能帮上忙的，一定会帮你的。”援朝热心的劝导着。“咳！好吧！我妈妈在我来的时候，跟我说过，我的亲生父亲去年提前释放了，想到金都市来看我。知道我们这次徒步串联要经过秦皇岛时，就与我说，如有机会让我去看看他去，就不要让他来金都市了。”“那你们见过面么？”“没有。”“那你怎么联系呀？有地址么？””他在抚宁镇卫生队上班，这时他的电话号码。“佳鹏边与援朝相互说着，边拿出笔记本，边打开在后页上记着他父亲的电话号码。援朝想了一会说到：”这样吧，咱两这就去打电话，联系上你爸爸再说，你看哪？““上哪打？”“这可能要去邮局打长途。现在就走。”援朝与佳鹏边说着，边站了起来。来到凯录吃饭的桌前对凯录说到：“我与佳鹏出去办点事，你组织大家住宿。”“好。”凯录对援朝要求的事，从来都是不问为什么的。援朝与佳鹏来到了街上，路灯全都亮了，很快就找到了邮局。援朝办完了手续，与佳鹏来到了电话间。援朝看着佳鹏的笔记本上的电话号码和人名，拨通了电话。“喂！”“喂！你是抚宁镇卫生队？”“是呀！”你们那有一个叫商冀生的么？”“有呀！”“这么晚了，能麻烦你找一下商冀生么？“”商冀生就住在队里，你等会呀！“援朝与电话对方通话问答到此，把手机递给了佳鹏说到：”找你父亲去了。“同时电话的对方传来了，”商冀生你的电话！“”我还有电话？都这么晚了。“一个人说着，”喂！……喂！喂！……“电话对方传来。”你说话呀！商佳鹏。“援朝推了一把佳鹏，故意把商佳鹏说的声音大一些。”啊！你是商佳鹏呀！这个名还是我给你起的呀！“”爸……是我。“佳鹏这才回了一句话。援朝也松了一口气说到：“你说吧！我出去了。”援朝出了电话间。过了一段时间，佳鹏从电话间里出来了，用手抹着红了的双眼，说到“谢谢你呀！援朝。要不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好。”“说哪去了。走交钱去。”援朝说。“我去！我去！”佳鹏连连说到。交完了钱，佳鹏与援朝边走出邮局，边说：“我得上火车站，我爸爸说晚上九点多钟有列火车由秦皇岛经由抚宁，半个小时就到，他去车站接我。”“走吧！”援朝说，“你也去？”佳鹏感激的设问。“送你上火车，现在都八点多了，快走吧！”“好。”二人一路打听着，佳鹏边走边与援朝说着，原来佳鹏的爸爸在佳鹏的妈妈已经怀孕的时候，与别人结伙去东北走买卖，走之前与佳鹏妈妈说，如果是男孩就叫商佳鹏，如果是女孩就叫商佳燕。后来我爸爸被判刑了，我妈妈生下了我，我实质上也就是遗腹子。说着说着二人快步来到了火车站，已经八点四十了。果然有一列九点十三分经由抚宁得火车，已经要检票了。佳鹏紧紧得握着援朝的手说到“明天晚上我指定回来。”“好！给你爸爸带个好！”援朝与佳鹏刚要分手。突然想起来说到：“把你爸爸的电话号码给我，万一有什么事，好找你。”“对！援朝还是你想的周到。”佳鹏从笔记本上扯下了一页， 写上了电话号码，交给了援朝，与援朝相互挥手告别，进站去了。

援朝回到“秦皇岛职业技术学校”的学生宿舍都快到十点了。援朝一看雪林、念中还在条桌上写着什么。雪林看到援朝就说：“你可回来了，明天的活动是这样安排的，九点钟正式开会，八点钟在接待站集合，有军车拉我们去军港，参加秦皇岛市驻港海军与秦皇岛市红卫兵，共同召开的'学习最新指示批判X、X、X大会’一共挑选我们五支长征队参加，还推选了由我们代表长征队的红卫兵在大会上发言，你看看，我这不给你准备发言材料那么？“”给我准备什么发言材料呀？“……”就你代表发言了。“援朝对雪林说到。”我发什么言呀？人家是让队长发言。”雪林反驳说。“明天念中你去更正……哦，不用了，明天你就是援朝了。“”这怎么能行呀！“雪林有些急了。”怎么不行！就怎么地了！你别磨叽了。“”那……那你总的看看吧？“”我还看啥呀？你的文笔我还不知道？“援朝与雪林相互说着。”今晚还得用蜡纸把发言稿刻出来，明天一早到接待站去印出来，带到现场去。“念中手拿着铁笔指着正在刻的蜡纸和钢板说到。”那不正是你的强项么，这一路都没发挥出来了，你就整吧！“”啊！你倒好，啥事都没有了！“”我有啥事呀？睡觉。就怎么地了啊！“援朝与念中和雪林说着，已经脱了鞋、脱了衣裤就要躺下了。原来这个屋就安排了他们与佳鹏四个人，别人都睡了。

一觉醒来，援朝一看都六点了，他俩还睡那。援朝穿上衣服，下床扒拉扒拉他俩，雪林一骨碌得起来了，念中揉了揉眼睛说：”人家快一点了才睡，赶是你了。“”起来吧！还得印材料那！“念中极不情愿的起来了。三人来到食堂，看到凯录已经在张罗了，有的同学已经到了。这时雪林才想起来问道：”佳鹏哪？“”都丢一宿了，你才问呀？“援朝笑着说。”昨晚，晚上那不整发言稿了么？你啥事没有！睡了一宿。快说！“雪林详怒到。援朝把昨天佳鹏的事情与大家边吃饭，边说了一遍。大家都替佳鹏怀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默默的听着。吃完饭雪林与念中拿着刻好的蜡纸就先走了。等大家随着豪才打着“星火长征队”的队旗，来到了接待站一看，海军的大客已经到了，有些长征队已经上车了。都八点了雪林和念中还在印哪。等了一会儿，雪林和念中与接待站的一位同志一起走了出来，一人拿着一沓子印好的材料，接待站的领导笑呵呵的说：”材料整理的真有水平，钢板刻的也很好，这一百份给大会，这五十份给海军。走吧！“这时，其他长征队的同学已经上车了。在行车途中，接待站的领导，向今天参加活动的全体人员，公布了几条纪律：一是、要遵守大会安排；二是、不得随意走动；三是、要按时归队；四是、不能照相。……“说到这，念中看着援朝拍了拍书包。车行了三十来分钟，就进了军港，来到了会场前，大家下了车，看到海军战士们整装在两旁列队，敲锣打鼓的在夹道欢迎。一边醒目的红色的大标语是：热烈欢迎红卫兵小将！向长征的红卫兵战士们学习、致敬！一边是，用红纸写的一半是：学习最新指示！用大字报纸写的另一半是：彻底批倒、批臭X、X、X！凯录他们一下车有些不知所措。海军的首长们走过来，与接待站的领导握了握手，又边与在前面的红卫兵们握了握手，边说”欢迎徒步串联长征的红卫兵战士们。欢迎啊！“在海军首长的引导下，豪才与其它几支长征队的旗手，打着各自的队旗走在前面，在一片锣鼓声和掌声中，走进了会场。这时会场已经坐满了秦皇岛市的红卫兵和海军战士们。在相互拉歌的声中，主席台上一个海军战士和一个女红卫兵同学，在麦克风前一替一的领头高呼：”热泪欢迎徒步串联长征的红卫兵战友们！“”向徒步串联长征的红卫兵战友们学习！致敬！“”学习最新指示！“”彻底批倒、批臭X、X、X！“……等口号。在海军首长的引导下，徒步串联长征的红卫兵队伍坐在了前面空出来的座位上，此时，接待站的领导来到雪林前，请代表发言的援朝队长上主席台，雪林着急的回头看着援朝刚要站起来说活。援朝猛地一挥手说到：“你去呀！”雪林非常无奈的跟着接待站的领导和海军首长，在一片掌声中走上了主席台，还坐在了靠近中间的位子上。大会于九点准时开会，在一位海军首长反复三次，领读学习最新指示之后，雪林竟是大会批判的第一个发言。在一片的口号声和掌声中雪林气势磅礴、一气哈成、干净利索的结束了批判发言，走回到主席台，并于站起来的首长领导和红卫兵代表一一握手后，稳稳地坐下了。此时，凯录向坐在身旁的援朝伸出了大拇指，耳语道：“我就是佩服你这个！”“什么呀！”援朝看了一眼凯录回答道。大会在热烈兴奋、激情高昂的气氛中结束了。午餐全是鱼，什么煎鱼、炖鱼、溜鱼、还有生鱼等等，主食是馒头、花卷，大家好长时间都没吃过了，丰盛极了。下午参观了军港、炮艇，大家又是很开眼，看着、摸着、问着、说着、笑着、吵着、推着……兴奋到了极点。参观即将结束了，活动也就到了尾声。大家有的已经上车了，有的还漫步在军港，在海边走着。这时援朝突然看到，凯录与继颜浑身都是湿淋淋的跑了过来，说到：“不好了！掉海里了！”凯录边跑边说着。“什么！掉海里了？！”援朝惊讶的回问。“快到车里去吧！”援朝急忙拉着凯录与继颜，经过一辆一辆的已经坐上了人的客车，和正在上人的客车，来到来时坐的那辆车门前。这时车里已经坐上不少人了。接待站的领导说，“快上车这就回去了。”海军首长听说了，也跑了过来，忙问：“怎么样？用不用到卫生所呀？”“换条裤子吧！”“不用了！回宿舍换条裤子就好了。”继颜和凯录生怕给大家带来麻烦，摆着手说到。一会儿，红卫兵坐的各辆客车，一辆接着一辆徐徐的，在海军首长和海军战士们的夹道欢送下离开了军港。在行车中，继颜和凯录才陆陆续续的说了掉到海里的过程。原来他俩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码头的边上，突然间”咔嚓“的一声，他俩就掉到水里去了，一下子就没了腰，他俩顾不得害怕了，马上掉过头来，扒一下，冰”咔嚓“的碎了一块；扒一下，冰”咔嚓“的碎了一块。就这样扒了两三下，才爬上岸。这时才看到一块醒目的牌子，就立在眼前”前方冰面危险，严禁行人前往“。说着说着，给大家乐的呀，前仰后合的。援朝笑得岔了气的咳嗽着，还问到：”水湿透没湿透呀！“”湿透是湿透了，不过还行吧！“凯录说到。就这样车先到了“秦皇岛职业技术学校”的学生宿舍。这时已经下午四点多钟了，大家下了车，围着凯录与继颜，跑向了宿舍。到了宿舍他俩脱了裤子和衣服，围着大家拿来的毯子和自己的棉大衣坐在床上，多亏棉大衣没穿去。有的人把他俩的衣裤放到了暖气上，正在大家忙乎着的时候。接待站的领导带着两个人分别骑着自行车，来到宿舍，并带来了两床大被，和两套单衣单裤的工作服。进屋就用大被就把凯录与继颜分别围上了。一位岁数比较大的阿姨，边摸着放在暖气上的衣裤，边说：”看看你们这些孩子，这都湿透了的裤子、衣裳，就这暖气得烤到猴年马月去，才能干透呀？“……”锅炉房？厨房？都不行呀！咳！这样吧！我拿回去，让老王头今晚上把门卫室的火炕烧得热热的，在火炕上烙一烙，今晚、明天兴许能干透。“”那你们明天就别走了，休息一天吧！后天走。“接待站的那位领导说。援朝忙说到：”那就谢谢各位领导了，谢谢接待站的关怀。明天休息一天，后天走。“又坐了一会儿，接待站的领导拿着两套湿透了的棉服，还有两双棉鞋走了，援朝和雪林等一直送到大门外。援朝突然想起来说到：”你们先回去，我去给佳鹏打个电话，就让他明天别回来了，后天晚上再回来，多陪他爸爸一天。“”我陪你去。“雪林说着与援朝走出大门。到了邮局打完了电话，援朝对雪林说：“正好佳鹏要与他爸爸一会就去火车站，很及时的。”援朝与雪林回来，直接来到了食堂，凯录与继颜穿着新工作服正在吃饭 ，问道”冷不冷？“还行！里面还有衬衣和毛衣。”援朝直接就说：“明天就自由活动一天，你俩就别出去了，防止感冒，穿这点衣服在屋里还算行，这三九天太冷了。”援朝回到宿舍，问雪林和念中：“明天去哪呀？”“念中说：”去北戴河怎么样？“”想到一起了，雪林怎么样？“”可以呀！“雪林说。援朝接着就说到：”你去问问大家还有谁去？“一会儿，雪林、豪才、尚宣志、王度、任礁远、公城实、凯录、继颜全都过来了，全都说要去。”这样吧，凯录、继颜你俩就在家给我好好呆着吧！没有棉裤，没有棉鞋，这大三九天，你俩想咋地？！不过呀！还得谢谢你们俩，给大家提供了这么好个机会呀！“大家哈、哈、哈……一阵笑，念中拍了拍凯录的肩膀笑嘻嘻的说：”你给我在家好好的呆着吧！谢谢啦！“”去你的吧！“凯录详怒的说到。”明天雪林、念中你俩负责联系，豪才呀，不用打旗了。回去睡觉吧！“大家都回去了，念中说我去食堂，打听打听本地的师傅，明天上那坐公共汽车。一会儿，念中回来了说到：”妥了！明天跟我走，八点四十分的班车去北戴河。“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大家带足了午饭和水，一起走出校门，坐上公交车直接到了公共汽车站，等了一会上了班车，不到一小时就到了大家热盼的北戴河。一览无余的大海，呈现在了向往着大海的孩子们的眼前。虽然是冬天，大海依然是那么的亲切，带着它那惯有的神秘的微笑；敞开它那深邃不可琢磨的胸怀；伸开它那无比有力的宽阔的臂膀；唱着它那浑厚又昂扬的歌声，欢迎着未来的弄浪儿。大家哪也不去，就在海边的沙滩上走着、走着、走着……秦始皇求仙送徐福是在这吧？……毛主席在这写过诗的……大家议论着。不知什么时候，豪才朗诵到：”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一时得到大家齐声称赞”好！“多少年后豪才与援朝，在他的山庄一起喝酒论起此时，豪才写到：铁马金戈天下骋，雄才大略定神州。长生不老求仙去？遗愿引来千古流。援朝写到：黄河一泻入东海，横贯神州万里行。挥手江山天下定，始皇举目浪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