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st Winner 澳洲长风论坛

[山佳]

37、几乎把全部精力都倾注在建军身上了——《不平凡的平凡》

《不平凡的平凡》这一头的故事正讲到不忍放下之时，也只好先放下了。因为，另一头探的太高，等的时间也太长了。那天，援朝和念中离开了建军家，建军与他爸爸爷俩就谈开了。首先是建军他爸爸先说到：“你们三呀！论思想数援朝最有见识；论组织也是援朝最有能力；论办事更是援朝最有办法，而且还敢干有魄力。但是，今天的形势呀，不但与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与解放后任何时候都不一样呀！真是难以预料呀！……”“有什么区别么！那么难么？”建军问道。“如果是在爸爸那个时候，援朝的进步会很快的。一定会在重要岗位上，担任重要职务。但是，现在不一样呀！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首要问题。在上面很清楚。在下面你就分不清了，一个是，都是革命群众组织，你支持谁呀？第二个是，打倒的真正的走资派是谁呀？不知道了，有的还要成为革命的领导干部进”三结合“哪！第三什么反动学术、教育、技术权威呀！也不清楚了，你批斗谁呀？地、富、反、坏、右那都是以前的事。文化大革命现在的事，在下面谁也说不清了。所以，援朝他们在文化大革命中所做的事，对你们学校的当前和以后会有什么作用，谁也说不清。大字报算数么？批斗会起到什么影响？串联对学校又有什么作用呀？前文革和你们当前的护校队什么的，对以后会起到什么作用？爸爸还真看不出来，对今后也不会有什么作用吧？……”“还真是这么回事。”建军信服的说。“再有，多亏援朝他上市纠察队了，要不然呀！那以后殴打批斗对象的事、批斗老师的事、红卫兵之间打群架的事、校长女儿跳楼自杀的事等，还能少了他援朝？你看现在都集中到费世中身上了吧！你们那个谭学仁是个聪明人，你还说人家软弱怕事没魄力，你看人家现在没事，还是校文革一把主任哪！所以，现在形势不明的时候，千万不要出头。”“那我还总上学校去干啥呀？人家援朝都不去了。”建军不满的嘟囔着。“援朝这孩子呀！有一个弱点，他不善于与他合不来的人交往周旋，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高傲的感觉。当然了你们还都是个孩子，自己是感觉不出来。这是他不来学校的一个原因；再有他家离学校太远，来一次不方便，又没有住校的条件。你与他不同，就现在的局面，你想出头也难，你要是不去，你们学校很快就会忘了你的存在。所以，你要总去，积极的跟着干，出格的事就躲着点，等待时机。”建军无奈地说：“那就混吧！”建军爸爸有些不高兴地看着建军说道：“什么叫混哪！那叫积极地参加文化大革命，但是，打砸抢等出格的事决不能干！那早晚都是病！你记着。现在这样混乱的状态不会长久的。大乱大治么！快了。现在不都是在落实'三结合’么。'三结合’就是未来的领导者。'三结合’谁主导？军队呀！也就是现在报纸上讲的，军队的'三支两军’呀！只有靠军队来收拾这个乱局了。谁是革命的领导干部，军队领导说谁是谁就是。群众组织谁进谁不进'三结合’，还是军队领导说了算的。军队是谁呀！是毛主席呀！是林帅呀！下面只有到这时才就清楚了。所以你一定要积极的等到这个时候再说。“”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呀？“建军有些着急地说。”我估计快了，早说在上半年内，最晚晚不过年末。你呀，就积极地参加学校的文化大革命，出格的事千万别干。等到时候再说吧！“”好吧！积极的混吧！“建军笑嘻嘻的站起来，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后面还能听到爸爸在说：”你呀！咳！这也真是难为你们这帮孩子了。“建军在家一直还是很听爸爸话的，因为，建军爸爸几乎把全部精力，都倾注在建军身上了，而每次讲得又都是那么的深入浅出的有道理，让你想反驳也反驳不了。

建军家离着学校很近，骑着自行车也就五六分钟就到了。当时学校组织了一个护校领导小组，由红卫兵组织的三名代表：高中的关银来、初中的孟建军、王静（女）；高中教师的《云水怒》组织的李舒（女）数学老师、初中教师的《全无敌》组织的姜文理语文老师；和《竞自由》高三的章卫礼、《人间正道》初三的申守礼。一共七名代表组成。关银来为组长，姜文理、申守礼为副组长。还组织了五十多人的护校队。建军是每三天值班一次。由于，八十一中学所处的地理位置内的单位，几乎都是属于”联指“的，学校的所有组织也都是赞成”联指“的。但是，从来也没有参加过校外的什么活动。在各个工厂单位内斗不止，武斗频频发生的状态下，学校内却像世外桃源一样的安静。建军就这样有时候是一连几天的来学校，也没什么事，也就闲聊聊就回去了。

春天时间过得就是快。不知不觉已经是春暖花开了。校园里的桃花、丁香花照样绽放着装点着冷冷清清的校园；柳树杨树照样飘逸着轻抚着目不忍睹的教学楼。建军总来学校已经看习惯了，到不感觉到随着季节有什么变化了。今天不是建军值班，所以建军来的很晚。这时二楼的好几个教室已经安上了玻璃，收拾出来了，作为了办公室用。建军刚上楼，就听到办公室里有人在说“打的老狠了……听说'联总’的土'坦克’都上去了。”“但是不管怎么打……，就是没冲到工学院里面去。”“'联指’也去了老多人，还有不少人受伤了。”……“怎么的了！”建军进屋就问到。“你还不知道呀？这也是刚听说的，'联总’与'联指’在金都工学院打起来了。”大家议论了好一阵子……。“走回家吃饭去，吃完饭去工学院看看去。”关银来说道。“好的，走吧！”大家说着就一起离开了教学楼。建军没敢说是去，还是不去，因为，建军感到老爸不会让他去。建军回到家，建军爸爸刚撂下给建军学校打的电话，开门就说：“下午你那也不要去了。””又怎么地了？“建军非常不满意的随手”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怎么地了！外面打起来了，你知道么！“”不就是'联总’与'联指’在工学院打起来了么。“建军漫不经心的淡淡的说道。”你！……你……“建军老爸有些着急的说不上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去的，人家下午都去工学院看看究竟去了。就我……“建军羞愧的说不出来了。”就你怎么的。“建军老爸急地接着问。”就我没答应去，这样行了吧！你别喘不上来气了。老爸！“建军没好气的说道。”好了，好了，吃完饭你爷俩在吵吧！“建军的妈妈说道。原来建军的爸爸上午去区委取报纸时就听说了。建军的爸爸还在机关的同志的央求下，打电话问了问在军区的老战友，落实了”联总“去闯金都工学院引起了与”联指“的武斗，后来军队到了现场，现在已经平息了。具体过程还在调查中。建军的爸爸回到家就给建军学校打电话，才知道建军回家来了。吃饭的时候谁也没吱声，因为都知道不能在吃饭的时候吵起来。吃完饭了爷俩就来到了门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建军的爸爸对着他忠诚的听众、和接受他训话的唯一的一位下级孟建军同志，开始讲话了：”你知道金都工学院事件说明了什么？“”说明什么？“建军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说明了金都市三派在夺权问题上的矛盾升级了 ，武斗也跟这升级了，再发展下去，很有可能形成难以控制的全市武斗的局面。这时最不愿意看到的。因此，尽快落实军队的'三支两军’实现'三结合’的领导班子，已经成为了当前文化大革命的头等大事了。”“又可以说这次金都工学院事件，促进了军队的早日介入，实际上这次军队已经介入了。这就需要你们牢牢地掌握文化大革命斗争的大方向。等待准备欢迎'三支两军’在你们学校的的落实。你要为积极的参与你们学校实现'三结合’领导班子的建设做好准备。你明白么？”建军爸爸看着还真是认真听讲的建军，也比较满意的问道。“哎！老爸分析的还真有道理！”你当你老爸天天在家看报纸，白看呀！那得动脑子分析的。“建军的爸爸左手摇着报纸，右手拿着眼睛指着脑袋嬉笑的说道。”还要做准备？准备什么呀？“建军疑惑的问。”这个可要好好的琢磨琢磨了。“建军的爸爸看着建军，爷俩对视了一会。”关于'三结合’的你们学校领导班子的建设，先排除军队和校领导与教师的人员，不用分析了，不会影响到你们学生。你们那又没有对立的派别。只有高初中，和几个群众组织之分。而你们红卫兵只有一个组织，占了大头，对你还是有利的。“看来建军的爸爸是很了解建军学校的情况的。”如果要是有学生’进革'的话，前’文革'的可能性不大了。也就是说，谭学仁、费世中、施援朝这三位的可能性不大了。现有高中的也就是：关银来和章卫礼；初中的也就是：申守礼、王静和你了。如果按现有人员的作用来看，关银来和申守礼很有可能。不过你和章卫礼、王静也有希望。……“建军很感兴趣的听着爸爸的分析，看着爸爸的深思，爷俩又对视了一会。建军的爸爸又接着说：”不过，听你说过，关银来和申守礼，二人以前因红卫兵合并的事发生过两派红卫兵的群殴？“”是呀！那时候费世中与申守礼分别是高、初中两伙红卫兵的头，为了共同对付红后代，两伙的关系很好。而关银来和我都是红后代的。就是因为'血统论’的问题，费世中与关银来整合了红后代。后来关银来因费世中'前文革’的事，趁机夺了费世中的权。接着就发生了关银来和申守礼带领两派红卫兵的群殴事件，在当时是个挺大的事件，教学楼也破坏的最严重，还造成了几个人的轻伤。再后来不知怎么的两人又和好了，共同组织了一个，也就是现在的红卫兵。学校的事关银来说了算；红卫兵的事申守礼说了算。”建军较详细的述说着。“那就不好说了。因为，那就是’打、砸、抢'行为呀！说是事，就是事。这样关银来和申守礼二人就悬了，章卫礼，与你希望就大了。……“”老爸你分析的太透彻了！“没等建军爸爸说完，建军就有些兴奋地抢着说到。”你当你爸爸老了，你爸爸负伤时就是团政委，能说能讲的。就因为负伤过早了，要不然呀……哼！“建军的妈妈历来就有的那种不服气的劲又上来了。原来，建军的爸爸的叫孟祥晋是山西人，负伤后在金都市疗养的时候，遇到了护理建军爸爸的叫钟欣芹的护士，就是辽宁人，也就是建军的妈妈。当时建军的妈妈二十二岁，建军的爸爸三十三岁，在护理中二人产生了感情，又经人介绍结婚成家，第二年五零年八月一日就有了建军，以后就再没有生育。因此，两口子对建军是非常的溺爱，在建军身上倾尽了心血。建军也就自然的养成了自立能力很差，依靠性很强；即有些任性又很顺从的性格。就这样爷俩说着说着，建军的妈妈就说到：”得了！你爸爸也该睡午觉的了，你爷俩爱聊，晚上再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