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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佳

43、刚才还义愤填膺的关银来吓得呆若木鸡——《不平凡的平凡》

第二天一早，建军因感到自己办了一件很英雄的事，一直是很兴奋。早早起来就来到了钱凯录家等援朝，一会儿，不到七点援朝就来到了凯录家。一见面，建军就很兴奋地说：“大获全胜，你看看吧！”援朝由建军手中接过来四张稿纸，认真的看了一遍，又听建军与凯录先后补充的，把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看了看塞在书包里撕毁的大字报纸。看着建军与凯录说道：“太好了！下一步就看你的了，建军。注意：常队长有异议的就不能办。明白么？”“明白！放心吧！”建军已经感到很有把握了。“那我们走吧！”援朝说，“那你们俩先走吧！”凯录送援朝与建军出了院门。

建军来到操场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军宣队的吉普车开进了校园。建军迎到教学楼门前。向刚下车的常队长问好，说道“常队长有个事需要向您汇报。”“那好，你来吧！”常队长边说边走进楼里。进了办公室，常队长就说：“建军呀！什么事说吧。”“常队长您先看看。”建军呈上四张稿纸。常队长接过来坐下来，看了一眼，瞅了建军一眼，说道：“你先坐下。”又继续看下去了。快看完了的时候又说：“把过程简单的说说吧。”“昨天我值班，凯录他们担心有人来撕毁大字报，八点多钟也来到了学校，与我在值班室聊天，估计也就在九点多钟的时候，我们果然发现有人在扯大字报，我们就冲了过去，把这个人抓住了。来到灯光下才发现是申守礼，通过询问，他一是怕，我们把他扭送给军宣队；二是黑天下火的，怕我们收拾了他。就全交代了。这是他用来装撕毁的大字报纸的书包。”建军指了指放在地上装着撕毁了的大字报的书包。“你们打他了么？”常队长询问道。“没有！一指头都没动他，只是吓唬吓唬他。”建军很认真的回答。“哦！从材料上来看，申守礼是彻底的服气了。……那么，下一步你们有什么打算。”常队长问道。“我们首先就是向军宣队汇报请示。再有……就是想进一步……揪出关银来……不知……。”建军有些顾虑吞吞吐吐的说道。“具体怎么想的，别掖着藏着的！说吧！“常队长详怒的说道。建军站起来有些忐忑的，靠近常队长的办公桌，轻声地说道：”我们想……“”哦！你去把徐军代表找来。“常队长听后说道。建军走出了办公室，一会儿，跟在徐军代表后面一起回到了常队长办公室。”你们坐下，建军，一会你向徐军代表，详细的把昨晚的事作以汇报。“又向徐军代表说道：”你找申守礼谈谈，了解了解情况，如果情况基本属实的话。我对他们昨晚的做法基本还是首肯的。他们下一步的打算，我认为，也是可取的。但是你要控制控制。好吧！就这样。“常队长把四页稿纸递给了徐军代表。”好的。“徐军代表随后带着建军离开了常队长办公室，来到了徐军代表的办公室。随后建军在徐军代表不断地提问下，详细的又把方才向常队长汇报过的经过，又汇报了一遍。徐军代表又详细的看了一遍申守礼的交代材料，看了看装着撕毁了的大字报纸的书包。微笑着对建军说道：”有胆略呀！干得不错！你去看看申守礼来了没有，把他给我找来吧！“建军不好意思的笑着去了。

建军怀着愉悦的心情，出了徐军代表的办公室，看到各班的同学都在粉刷着教学楼。用白灰，刷浆的刷浆；用藏蓝色的油漆，刷门窗的刷门窗、刷墙围子的刷墙围子；用红色的油漆，刷踢脚线的刷踢脚线……繁忙成了一派欢乐的交响乐。来到了操场上，看到整个操场已经既有条不紊的，又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那边，援朝在与部分同学分不同的方向，在立足球门，划场地；这边谭学仁与部分同学分两边在立篮球架子，划场地；再看：有的班在立宣传栏；有的班在挖树坑，准备好植树；有的班在清理着宿舍……真是：好一幅”重建美好校园“的画卷呀！再配上了，好一曲”复课闹革命“的交响乐呀！……建军看到了申守礼在操场对面挖着树坑，就直径走了过去……。

申守礼昨晚属实是吓破了胆，不过在建军一路的劝说下，反正也都如实交代了，回到了家。躺在床上反倒平静了许多。回想起来，感到自己也太愚蠢了，叫谁，谁也得有准备呀！咳！我给人家写什么大字报呀！关乎我什么事呀！真是后悔不已……。对了！这都是关银来的挑动！没有他地挑动，我能写么？！想着想着，又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丧气的事，气愤至极！就看明天建军的了。就这样想着想着睡着了，天亮了。来到了学校，就按安排，与大家干起来了。这时看到建军向自己走来，放下了手中的镐头迎了过去。”建军呀！“申守礼打着招呼。”守礼呀！徐军代表找你研究点事。“建军有意大声地说到。”那好！走吧。“守礼随着建军，在同学们的议论、和众目睽睽中向教学楼走去。此时的关银来顿时紧张了起来。今天一早，大家本来就都在私下议论大字报被扯了的事情，但谁也没有公开地说出来。关银来就有些蹊跷，尽量地躲着申守礼。还不时的在安慰着自己：反正与我无关。可是当看到申守礼跟着建军走向教学楼时，不由自主的向，正在立东面足球门的援朝看了一眼。看到援朝竟然若无其事的很自然地在忙活着。反倒感觉到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袭来。不会有事的……下午开会再说吧。关银来又随着大家干起来了。申守礼来到了徐军代表的办公室，反倒感觉很安定。建军离开后。申守礼很平稳的把事情全盘托出，与材料上写的没有两样。当徐军代表特别的问到：“他们打你了么？”“啊！没有，就是绑着我了，后来我都说了，就松开了。”申守礼倒也毫不在意的说道。“哦！那好。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你表现的还可以。尤其是你能实事求是的揭发了关银来，说明了你对这个错误有深刻的认识。这样吧！下午你就在他们开会的隔壁，听一听。之后听我的安排。能做到么？”“徐军代表我保证做到。”申守礼听到徐军代表的表扬，感觉轻松多了。

申守礼感觉是轻松多了，关银来倒是感觉到忐忑不安了，茫然不知所措回家吃过了午饭，早早就来到他们护校队的办公室，等待开会。从军宣队进驻学校以后，他们护校队办公室就集中到一起了，关银来、姜文理、申守礼他们三人三张桌子集中在一屋了。军宣队常队长和徐军代表是一人一间办公室。其他三人也是集中在一个办公室里，就在他们的隔壁。这本来就是一个间教室，中间用软山墙隔开的，相互听得很清楚。不到一点半人就到齐了，张军代表来到护校队办公室说道：“人到齐了，开会吧！徐军代表与申守礼谈话哪！我们先开会吧！下面先听听昨天值班的建军同学，汇报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关于撕毁大字报的事情，研究一下，提出个处理意见。”建军坐在申守礼办公桌的座位上。向张军代表点了一下头，环视了大家一下，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突出重点的汇报了一下，但是，有意的略去了有关关银来的部分。关银来怀着惶惶不安的心情，听完了建军的汇报，听没有自己的事，松了口气，马上问道：”交代材料哪？“”在常队长那里哪。“张军代表没等建军说，接过话来就说。大家感到很吃惊的停了一会，关银来就抢先说道：“”这问题相当严重！这件事就是造谣、诽谤、恶毒攻击施援朝同学。这就是破坏'重建美好校园’的活动；这就是破坏'复课闹革命’；这就是破坏文化大革命的深入开展。这就是犯罪的案件！这就是阶级斗争的新动向。一定要严肃处理。直至开除学籍！“让关银来的无限上纲，弄得大家一时无话可说。这边关银来伪装的义正言辞，可把那边憋气的申守礼气炸了心肝肺……。徐军代表看到火候了，低声地对申守礼说道：”你可以当面揭发关银来么？“”可以！我这就去！“申守礼气的喊了出来。这边大家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申守礼推门而入，指着关银来的鼻子喊道：”你这个无耻的两面派，卑鄙的伪君子！那六条，那一条不是你提供给我的，不是你的提议、策划、挑逗我，我能写大字报么？！你还落井下石，想至于我死地呀！啊！“就这几句话，把那个刚才还义愤填膺的关银来吓得呆若木鸡，本能的失语道：”我就是说说，……我！我！我没写大字报呀……“徐军代表接着就厉声问道：”那六条都是你说的了？“”我就是……“等关银来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只好承认说：”我！我！我就是说说，没想到……“”你没想到，不是你的提议、策划我写大字报，我都想不到这步！你说你姥姥过生日，你就溜了，你姥姥是昨天的生日么？可以查查！我还不知道你，你这个撒谎都不红脸的骗子！……“申守礼这几句气愤至极蹦出来的喊叫。全楼都听到了。把关银来逼的，真恨不得有个老鼠洞也想钻进去。”好了！大家都清楚了，会议的结论也有了。小张你与建军两人，监督关银来写出交代材料。这件事暂时仅限于今天开会的人知道，出去就不要说了。申守礼你到那屋等我。散会。“大家先后出去了。徐军代表很严肃的对关银来说道：”关银来你应该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就看你交代问题的表现了。你明白不？“”我明白，我，我，我坦白交代。“关银来吓得语无伦次的，连”坦白交代“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