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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子

走进亚夫的两首微型诗
文/ 山城子

一首叫《下井》，另一首叫《煤》。
“下井”去做什么？当然是去挖“煤”了。
——这是亚夫贴出的80首微型诗其中紧挨着的两首。挨得挺有意思，可以让我这样的一问一答了。虽然实际它们是各自独立的两首作品，但之间还是因为诗人的缘故，就有了内在的联系——都是对煤矿工人人生情操与人生价值的赞颂。

请看《下井》： “有时候 / 堕落 / 正是一种接近高尚的方式”；
请看《煤》： “某一种火 / 矿工心窝里 / 开花结果”。

两首合起来看，很明显的表达了下井挖煤的矿工为了祖国的繁荣昌盛，而甘愿奉献的高尚的人生情操与正确的人生价值观。其表现的关键词语，第一首是“高尚的方式”---也就是人生价值的实现方式，他们（矿工）选择了下井挖煤。第二首是“心窝里 / 开花结果”---无疑这里指的就是对社会的奉献了，且把这件事放在心窝里。因为，人生的真正价值，就在于对社会的奉献。那“开花结果”，就是奉献的替代词语。

但两首诗的表现方法，却各有其妙。
第一首用的是“近义词的歧义转折”。“堕落”是个贬义词，多用于思想品质变坏，如“思想堕落”，这是谁都知道的。正因为都知道，才能在诗文本中发生“歧义”的作用。“堕落”近义于“坠落”，“坠落”近义于“下降”。下井物体移动的正确描述应当是“下降”。然而用了“下降”，这首诗的诗性就不充分了。
第二首增强诗性的方法是古已有之的“拆字”格的运用。“某一种火”，“火”回过头来排到“某”字的前面，两字合起来不就是个“煤”字吗？接下来在心里“开花结果”的比喻，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诗旨。

走进亚夫的这两首诗，使我领悟到：微型诗的关键不在“微型”，而在“诗”。就是说不论它微型到什么程度，它首先必须是诗，就是说必须有诗性——诗性的语言表达。否则就会混同于一般的语录、民谚、俗语或名言。如“书籍，是知识的大海”（高尔基名言），“有其父，必有其子”（俗语），“九九搭一九，黄牛遍地走”（民谚），“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孔子语录）。因此，迷恋创作微型诗的人，一定要在语言的诗性表达上狠下功夫，否则就会给“微型诗”的脸上抹黑。打着旗号贴到网上，就会造成一些误解，说：“简直咳嗽一声都是诗了呀？”——这对微型诗的发展就不利了。

2008-3-12晚于文化村
（561104 贵州省平坝县红湖学校李德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