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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第一
——为汶川地震“国家哀悼日”而作
刘虹


我们拥有许多关于第一的美谈
悠久历史，众多人口，四大发明
最长的丝绸之路，最小的圆周率
长江长城，黄山黄河
黄皮肤下文明古国那颗
艰难向往文明的心

我们津津乐道过另一些第一
比如菜系，我们食不厌精
比如刑具，莫言替我们如数家珍
比如跪得最久的膝盖
喊得最响的万岁，比如
被红色淹没、又被以集体名义勾销了的
小数点后最后的——个人
生命掷于负数，老子天下第一

现在，我们终于可以谈到生命
谈到具体而神圣的、个人的生存
在五千年第一次为民众举行的
哀悼日里，细细地抚慰细细地谈
谈一个人的困苦伤痛，怎样牵动全体的痛
谈一个公民遇难，国旗也会沉重地
跌落一半……

是的，尊重生命善待生命，永远是国家民族
这些大词的出发点，也是归宿
哀悼日，地震废墟上第一缕希望之光
华夏文明前进的里程碑。有了这个第一
将一生二，二生三，生生不息！

（急就于2008、5、21：汶川地震国家哀悼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