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st Winner 澳洲长风论坛

[孙昭晖]

父亲回来了吗？


父亲回来了吗？

还未到五月

就听见了故乡

父亲的雨鞋在泥泞里踏响

我守着窗

守着白花花的雨水在旷野里跳动



马车来了又走了

始终翻不过那道长满松树的山梁

用陶罐汲水的女人缓缓移动

湿漉漉的衣裙

紧裹她柔韧起伏的腰身



午后透明的雨幕

直挂在屋檐下

有几个孩子睡着了

有几个奔跑在田野上



父亲回来了吗

黄昏披着满头花白的雨丝去了

父亲回来了吗？

旷野就在这一刻倾斜

夜色来临



注：农历四月十八是先父的生日，我在老家。不知不觉父亲已经离开我们五年了，一千多日日夜夜，思念在心底纠结缠绕，使我夜不成眠，“子欲养而亲不在”。惟有留下这么点文字，减轻点内心的愧疚！